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百里飄絮感覺到一束如劍一般眼神盯視着她,且含着熊熊的怒火。
側頭,只見南宮佑陰沉着一張臉,凌厲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直視着她。那雙如鷹般的獵眸裡,除了殺氣還是殺氣。
因爲惡夢,本就汗流夾背的百里飄絮在接受到南宮佑如此的眼神後,心虛的大汗如豆一般的一顆一顆直往下滾流,甚至她自己都覺的整個身子如同被人抽了骨頭了般,輕飄飄的發軟了。
“本宮聽的不是很清楚,不如太子妃再重複一遍!你剛纔喊的是誰?!嗯!”南宮佑一臉冷厲的盯着百里飄絮,陰森森的聲音很輕很輕的響起,但是如此輕的事聲音聽在百里飄絮的耳朵裡卻是如響雷一般的櫃響,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更是下意識的雙手緊緊的揪着自己的裡衣。
儘管她很努力的想要掩飾自己的緊張,但是卻越掩飾就越暴露的明顯了。
“南宮楀?嗯?!”南宮佑一手捏起百里飄絮那尖尖的下巴,力道很重很重,重的百里飄絮生疼生疼,疼的她那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可是卻又不能讓它流下來。
“本宮倒是不知道,原來本宮的太子妃睡夢裡喚着的竟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百里飄絮,本宮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解釋!說!”南宮佑重重的一擡百里飄絮的下巴,陰沉的雙眸微微的彎起,竟是揚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森冷。在這一刻,南宮佑的怒火竟然莫名的被他壓了下去,而是用着面無表情卻又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陰陰森森的凌視着百里飄絮。
這一抹表情讓百里飄絮額頭的冷汗不再是一顆一顆,而是一束一束的往下淌了。她知道,南宮佑表面看起來沒有怒火,其實他的怒火已經達到了最高點。如果她一個解釋不妥當,不能讓他滿意的話,只怕她的下場會比舒紫鳶更慘了。
舒紫鳶儘管讓南宮佑和皇后失望至極,儘管每每的總是拖南宮佑的後腿,但是她卻從來不曾做過對不起南宮佑的事情。但是她不一樣,她與南宮楀之間是有過染的。而且現在她躺在南宮佑的身邊,嘴裡竟然喊着南宮楀的名字。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今兒是怎麼了?爲什麼無端端的會想到了南宮楀。
“回太子殿下,臣妾是被惡夢驚醒的!”百里飄絮略顯的有些驚慌的看着南宮佑,她那大大的雙眸,如一汪清泉一般的凝視着他。
“惡夢?”南宮佑重複着這兩個字,如鷹的雙眸依舊微眯的看着她,臉上隱隱的浮過一抹狠戾,那掐着百里飄絮下巴的手指又是加重了一些力道,百里飄絮的下巴已然通紅一片了。“那不如你告訴本宮,你做了如何的一個惡夢?本宮倒是十分有興趣知道。”
百里飄絮有些惶恐的搖了搖頭:“臣妾不敢說。”
南宮佑抿脣,微微的朝着她湊近了他的臉頰:“不敢說?百里飄絮,你有膽量叫着別的男人的名字,你沒膽量說嗎?還是你覺的本宮真的不會把你怎麼樣了?百里飄絮,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背叛本宮!你說……”
“沒有!”南宮佑的話還沒說完,百里飄絮沉聲的打斷了他的話,這個時候的百里飄絮也是顧不得打斷南宮佑的話是否會觸怒了他,但是,如果她不這麼做的話,她便是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她必須博一次,只能賭一把。她要賭南宮佑的那一份自負,賭他現在這個時候的對自己的信任了。
百里飄絮含淚的雙眸仰視着南宮佑,雙眸一片腥紅,眼眶裡的眼淚是那麼的深滾,而她則是一臉可憐又無奈的看着他。眼眶裡的眼淚更是隻要她輕輕的那麼一眨眼皮,就會從她的眼眶裡滾落而出。但是儘管無奈她卻楞是強忍着不讓那抹眼淚從她的眼眶裡流出來。
“臣妾沒有背叛太子殿下!臣妾剛纔是從惡夢中驚醒的,臣妾也確實是喊着安陵王爺的名字的。但是,並非如太子殿下想的那般的。臣妾不敢說,是因爲怕出來說是對太子殿下的不敬。臣妾是殿子太下的妻子,但是臣妾卻是夢到了有人對太子殿下不利的惡夢,甚至那人還……”及時的止住了聲音,仰眸欲言又止的看着南宮佑,那兩汪眼淚終於是無法控制了,如同洪水一般洶涌的奪眶而出。
“說!本宮倒是要聽你說是怎麼樣的噁心夢竟是讓你喊着別的男人的名字醒來!”南宮佑的聲音已經不再似剛纔那般的冷厲了,那看着百里飄絮的眼眸也不再似剛纔那般的無情了,而是隱隱的透出了一抹淡淡的輕柔。似乎大概也是能猜到她想說的事情了。那掐着百里飄絮下巴的手指也是鬆開了,一副好整以暇等着她繼續說下去的樣子。
百里飄絮伸手撫去臉頰上的淚漬,一臉苦澀的看着南宮佑,黯然道:“臣妾夢到太子殿下登基,可是安陵王爺卻判亂了,竟是在太子殿下登基之日硬闖大鑾,然後……然後……”吞吞吐吐,慼慼蔫蔫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南宮佑,一副不敢繼續往下說的樣子。
“說!”南宮佑冷嘯。
“金鑾上全都是鮮血,宮女太監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安陵王爺與太子殿下一般,也是穿着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手執長劍。就那麼朝着太子殿下刺來。臣妾站在太子殿下身邊,眼看着安陵王爺就那麼拿劍刺向太子殿下,臣妾想替太子殿下檔了這一劍,可是卻被安陵王妃一把推開。臣妾只能大喊,希望安陵王爺不要傷害太子殿下。可是臣妾卻只能那麼眼睜睜的看着安陵王爺的長劍刺進了太子殿下的胸口。”說完,一骨碌的下牀,雙膝跪地,對着南宮佑重重的磕頭,“臣妾有罪,竟然做這等大逆不道的惡夢,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南宮佑沒有說話,也沒有讓百里飄絮起身的意思,就那麼坐在牀上,一手撫着自己的下巴,雙眸微微擡起,仰視着牀頂的紗帳,一片深沉。嘴裡輕念着,“南宮楀,你真會這麼做嗎?想跟本宮奪這皇位,南宮楀,你可得掂量好了你有多少分量!本宮是絕不會讓任何人奪了本宮的一切的!起來吧。”低頭,對着跪在地上的百里飄絮沉聲道,“本宮不怪你便是!”
百里飄絮戰戰兢兢的起身,又顫顫巍巍的重新坐回到南宮佑的身邊,雙眸小心翼翼又很是謹慎的看着南宮佑,輕聲問道:“太子殿下,你說這安陵王爺可是會真安着這樣的心?臣妾倒是真的有些害怕。”
南宮楀,你別怪我!既然我選擇了這條路,那麼我就絕不會讓你奪走屬於我的一切!我是太子妃,我還要當上皇后。你可別怪我,就算我對你有情,那也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之間已經不再有任何牽扯了,你是你,我是我!隨着我肚子裡那孩子的離開,我們之間是真的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的。你看,就連孩子都知道,我不可能再與你有任何關係,所以他自己選擇離開了。所以,你千萬別怪我,我只是在保護我自己的一切而已。皇位不該是你覬覦的,你永遠都只能安安份份的當你的安陵王爺。別怪我,千萬別怪我!
百里飄絮在心裡默唸着。
“哼!”南宮佑冷哼,眼眸裡劃過一抹冷冷的不屑之色,“本宮量他也沒有這個能力!他就算有這個心,但是沒這個力!本宮是絕不會讓任何人奪走本宮的一切的。南宮楀,你若是安安份份的當你的安陵王爺,盡心盡力的相助於本宮,本宮絕不會與你如何。但是,如果你心存不良,心懷不軌,覬覦不屬於你的東西,那就休怪本宮對不你客氣!本宮連南宮樾都不放在眼裡,又豈怕了你南宮楀呢!哼!”說完,一個掀被下牀。
“太子殿下,您這是在去哪?”百里飄絮趕緊跟着下牀,輕聲的問着南宮佑。
“替本宮更衣!”南宮佑冷聲對着百里飄絮說道。
“是!”百里飄絮側了側身,走至屏風處,一件一件的拿過南宮佑的衣袍,又一件一件的替他穿上,纖細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替他紐着盤扣。直至衣袍穿戴整齊,百里飄絮又對着他鞠了鞠身,“臣妾替太子殿下束髮。”
南宮佑邁步至椅子邊坐下,百里飄絮拿過那放在桌子上的桃木梳子,另一手執起他的長髮,小心謹慎的爲他梳起。又拿過那白玉發冠,小心翼翼的爲他束好長髮。
南宮佑沉沉的看一眼自醒來後便一直小心翼翼,生怕惹怒到他的百里飄絮,然後轉身離開了她的裙宮。
見着南宮佑那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身影,百里飄絮再也撐不住了,如同一攤軟泥一般,身子一軟,歪歪扭扭的倒下了。幸好雙手扶着桌子,不然她真就倒在了地上。而這會則是癱坐在了椅子上。
南宮佑,他到底是相信她說的話了沒有?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相信了,可是爲什麼她的心裡還是那麼的不安呢?
心一直“呯呯”的直跳着,而且越跳越厲害,甚至感覺都在從她的喉嚨處跳出來一般。
額頭上,再次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百里飄絮伸手一摸自己的裡衣,這才發現衣裳竟是全溼了。
“太子妃,怎麼了?”如錦關切的聲音響起,趕緊彎身扶起癱坐在椅子上,渾身如浸溼了一般的百里飄絮。
聞聲,百里飄絮無力的擡眸,見着如錦,這才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如錦,你怎麼進來了?”
“奴婢起身出門時,見着太子殿下離開了,那樣子看起來好像有些氣沖沖的。太子妃,發生了何事了?”如錦一臉憂心忡忡的看着百里飄絮問道,“呀,太子妃,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快,快躺進被子裡去,奴婢去給你準備熱水,咱先泡個熱水澡,這個樣子很突然傷風的。”邊說邊扶着百里飄絮往牀走去。
浴房
冒着熱氣騰騰的白煙,百里飄絮不着寸縷的坐在浴桶裡,水面撒着好些的梅花瓣。如錦正在身後服侍着她。
“如錦,你恨我嗎?”百里飄絮突然之間沒頭沒腦的對着身後的如錦問道。
如錦的身子僵了一下,眼眸裡劃過一抹很是複雜的表情,這一抹表情裡確實的透着一份恨意。然後卻也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臉上所有的表情全部都斂去,對着百里飄絮輕聲說道:“太子妃怎麼突然這麼問?奴婢爲什麼要恨太子妃呢?太子妃和夫人對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何來恨意呢?”邊說拿着錦帕輕輕的擦拭着百里飄絮的後背。
百里飄絮的脖頸上,還有斑斑點點的青紫。如錦自然知道這青紫意味着什麼了,看着這斑斑點點的青紫,如錦的眼眸裡再次閃過一抹恨意,另一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了自己的右側臉頰,那一條長長的傷疤,是她心裡一條永遠都抹不去的痛。但是,卻也是因爲這一條傷疤,纔會讓沈惠心與百里飄絮對她更加的信任有佳了。如此,她的計劃才能更好的一步一步的按着原先的設定完成。
想着,如錦的脣角處淺淺的彎起了一抹詭異的森笑。只是百里飄絮背對着她,沒有看到而已。
百里飄絮纖細的手指浮在水面,點點的劃過那水面上飄浮着的梅花瓣,“你本來長的比我還要漂亮,可是因爲我,你的臉毀了。我知道,你表面不說,其實你心裡一定是不好受的。原本一張貌美如花的臉,可是卻成了現在這樣。如錦,不瞞你說,我曾經有想過,讓你跟了太子殿下。可是現在,我卻不敢跟太子殿下提這個意思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對不起你。你說,我要怎麼樣才能彌補了你?”
如錦冷笑。
彌補我?
讓我跟了太子殿下?
百里飄絮,你說這話的時候,不覺的好笑嗎?我的臉沒有毀之前,你怎麼不說讓我跟了太子殿下?我的臉毀了,不正如了你的願了嗎?你真會那麼好心嗎?只怕如果我們臉不毀,你該是防着我了呢?你自己也說了,我長的比你還要美,那你又怎麼會不擔心我勾引太子呢?
彌補我?
百里飄絮,你們母女這輩子都沒辦法彌補我們!你們母女欠我們的,我會讓你們加倍的還回來的!我是絕不會讓我娘白死的,沈惠心,你欠我孃的一條命,我會讓你女兒還回來的!
“太子妃嚴重了,奴婢爲太子妃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奴婢從小在寧國公府長大,寧國公府就是奴婢的家,太子妃和夫人就是奴婢的親人。奴婢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莫說一張臉了,就是奴婢的這條命,只要是爲太子妃好的,奴婢也願意付出的。奴婢可不想承太子殿下的恩寵呢,只想盡心盡力的服侍着太子妃,替太子妃做事。只在太子妃好了,奴婢也就心滿意足了。奴婢可不奢望其他的。太子妃可萬不要再覺的對不起奴婢了,奴婢受了太子妃和夫人這麼多的恩惠,受這麼一點苦算什麼呢!”如錦一臉真誠的對着百里飄絮說道。
百里飄絮抿脣淺笑,雙眸略顯有些感激的看着如錦:“如錦,有我一天,就有你一天。”
如錦笑:“謝太子妃。”
“對了,”百里飄絮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臉正色的對着如錦說道,“天亮後,你去把夏蘭帶來見我。”
“怎麼了?”如錦一臉不解的看着百里飄絮問道,“這個時候讓她進宮,萬一要是被皇后看到了,豈不是要懷疑太子妃?”
百里飄絮冷笑:“我們很可能是被她給算計了,你可知舒紫鳶爲何會出現在卿九九的新房裡?”
如錦搖頭。
“是太子殿下讓她這麼做的,目的爲的就是讓她殺了卿九九。可是,我們卻因爲聽了夏蘭的話,而壞了太子殿下的大事。所以,我覺的夏蘭沒這麼簡單,她定是沒跟我們說實話,反而我們被她當槍使了。這事,我必須要問清楚了。所以,一會你出宮,去把她帶進宮來,我倒是要看看她作何解釋。”百里飄絮一臉陰狠的說道。
“是!”如錦點頭,“不過,太子妃,奴婢覺得,把她帶進宮總歸不妥,不然奴婢把她帶到寧國公府,如何?”
“不用!”百里飄絮就好似鐵了心一般,不管如錦怎麼勸說,都不想改變了自己的主意,“就把她帶進宮!”
“好!奴婢一會就去!”如錦也不再堅持。
……
春華宮
臻妃與南宮夙寧正一起用着早膳。
計嬤嬤急步的朝着二人走來,臉上滿滿的盡是急切與擾憂之色。
“娘娘,不好,出事了。”
“何事?”臻妃放下筷子,急急的問着計嬤嬤。
計嬤嬤這般的失禮,那定是出大事了。
“祈寧宮那邊傳來話,說是皇后昨兒把舒紫鳶又給帶進了宮,這回的目標是王妃。這事本來昨兒就該傳過來的,可是昨兒皇后楞是沒給他一點的機會。這不這會找着了一點機會,趕緊把話給了過來。”
“什麼!”臻妃與南宮夙寧同時站起,“快,計嬤嬤,趕緊備馬車,去樾兒府上。這舒紫鳶現在可是臨死前的螞蚱了,她就是死,那也是一定會拉上鸞兒的。快,計嬤嬤。”臻妃急急的對着計嬤嬤說道。
“是,是!”計嬤嬤點頭趕緊離開備馬車去了。
“母妃,不急,不急!”南宮夙寧扶着有些氣急敗壞的臻妃,安慰着,“哥府裡那麼多人,她舒紫鳶想要傷害嫂嫂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母妃,咱往好的方面想去。”
“夙寧,你不懂!”臻妃拉着南宮夙寧的手急急的往宮門外走去,“舒紫鳶這回只怕是抱着同歸於盡的樣子了。”
“相詩,你先去王府。”南宮夙寧對着相詩說道。
“是,公主!”相詩一個鞠身,快速的朝着宮門走去。
“娘娘,馬車備好了。”沒一會,計嬤嬤便是急急的折回了。
“走!”臻妃拉着南宮夙寧快步的往宮門走去。
“呀,妹妹這麼一大清早的是要雲哪啊?”臻妃剛走至門口處,便是與皇后兇迎面相遇了,只見皇后笑的一臉高深莫測的邁步走來,她的身後跟着意嬤嬤與林公公。
“臣妾/夙寧/奴婢見過皇后娘娘。”三人對着皇后行禮。
“奴婢/奴才見過臻妃娘娘,見過安寧公主。”意嬤嬤與林公公對着臻妃與南宮夙寧行禮。
皇后雙眸彎彎的笑看着臻妃與南宮夙寧,邁步走進宮門,對着臻妃說道:“眼見着這安寧公主與寧國公府大公子的婚事也是越來越近了,本宮作爲後宮之首,這樁婚事又是本宮親自給安寧公主挑的。本宮想着,也是該過來看看,不知道還缺什麼沒有?安寧公主可是皇上最疼愛的公主,這大婚自然得是辦的最好的,可不能失了咱皇家的臉。本宮作爲母后,也是着實的操心着安寧公主的婚事。矣,臻妃,怎麼本宮覺的你這個當母妃的,好似不怎麼操心於安寧公主的婚事呢?可是覺的本宮與太子給安寧公主挑的這門婚事不如臻妃的意了?”
皇后在椅子上一派優然的坐下,大有一副好好的與臻妃談談南宮夙寧的婚事,沒打算一時半會就走的意思。
臻妃抿脣一笑:“怎麼會呢?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如此煞費苦心替夙寧挑的婚事,臣妾又豈會不如意呢?臣妾只是在想,眼見着這夙寧的大婚也要到了,這皇上也應該要回宮了呢!”
皇后臉色微微的僵了一下。
“矣,難道皇后娘娘不希望皇上回宮嗎?”臻妃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說道。
皇后抿脣冷笑:“本宮自然希望皇上儘快回宮了,如此也能安了臻妃的心了不是?”看一眼那還擺了一桌的早膳,突然之間說道,“臻妃正用着早膳呢?本宮好像也還沒用膳,既然正好遇上了,想想本宮也是不知道有多少年未與臻妃一道用膳了。臻妃和安寧公主不介意陪着本宮一道用膳呢?小林子,去傳了御膳房,讓他們重新傳些早膳過來,本宮陪臻妃和安寧公主一道用膳,正好一邊用膳一邊商量着安寧公主的婚事。”皇后並沒有給臻妃和南宮夙寧拒絕的機會,直接就那麼對着林公公吩咐着。
“是!”林公公鞠了鞠身,轉身離開。轉身之際朝着計嬤嬤投去一抹眼神,好像是在告訴着計嬤嬤什麼,但是卻又因爲時間過短,且皇后正好又朝着他這邊望了過來,所以便是挽着塵拂急急衝衝的便是離開了。
臻妃對着計嬤嬤使了個眼色。
“計嬤嬤,這是打算要去哪呢?”計嬤嬤正欲邁門而出,皇后陰陰冷冷的聲音傳來,“怎麼,本宮與你家主子都在着,你一個下人的不侍侯着,想要去哪裡偷懶啊?”皇后別有用意的看一眼臻妃,對着計嬤嬤厲聲厲色的說道。
“奴婢不敢!”計嬤嬤對着皇后微微的鞠身,“奴婢只是想叫人把這桌上的盤子給撤了,然後拿三套乾淨的碗筷。”
“呵!”皇后冷笑,“看來臻妃這老婢倒是用心呢!不過這事倒也不用你操心了,意嬤嬤。”
“是!”意嬤嬤點頭,“來人!”
幾個宮女太監應聲而入。
“把桌上的盤子都撤了。”意嬤嬤指着那桌上的盤子對着進門的宮女太監說道。
“是!”
“這不就得了,哪還勞得着計嬤嬤出門一趟呢?”皇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意嬤嬤說道。
“看來皇后娘娘是有備而來了。”臻妃同樣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說道。
而且還是來者不善,是故意來拖着她,不讓她前去安逸王府了。既然如此,那就奉陪了。反正相詩已經前去了。又還須懼你呢?
皇后抿脣森笑:“有備而來?臻妃這話說的,怎麼就好似本宮想要做什麼事情似的呢?在臻妃面前,本宮還能做何呢?臻妃的本事可大着呢,這架子也端着呢?本宮也不敢與你對着幹啊。萬一再來一個百里青鶴,那本宮折的可就不止是兩隻手,估計是這腦袋下的脖子了。臻妃,你說是吧?”
“矣,原來皇后娘娘前些日子這手是被百里大當家給折斷的啊?”臻妃自然也不是好應付的,聽着皇后如此說話,便是很順着皇后的話,直接揚起來抹不解的眼神看着皇后道,“那臣妾倒還真就是想不通了,是皇后娘娘得罪了百里大當家呢?還是皇后娘娘覺的有什麼地方對不起百里大當家,竟然百里大當家折斷了皇后娘娘的雙手,皇后娘娘都沒吭一聲呢!臣妾該是覺的是皇后娘娘母儀天下,鳳體大度呢?還是皇后娘娘心虛不敢聲張呢?”
一抹陰鷙劃過皇后的雙眸,然後皇后不怒反笑的看着臻妃陰陰冷冷的說道:“本宮以爲臻妃會知道的呢!”
“臣妾又如何得知呢?”
臻妃與皇后就這麼各懷心思的對峙着。倒是沒了南宮夙寧插話的機會。
……
安逸王府正門不遠處,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正被幾個人男人拳打腳踢着。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打着太子殿下的名義,去做一些有損太子殿下名聲的事情。看咱家們今天不替太子殿下打死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不可!”說完,對着綣縮在地上的女人又是一陣踢打。
沒錯,這個衣衫襤褸的女人正是舒紫鳶,踢打着她的人則是一滿口的太監特有的嗓音。
“你已經被皇后娘娘給驅出宮了,還以爲自己是太子殿下的側妃嗎?啊呸!”對着舒紫鳶很是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然後又是重重的踢了一腳,“也不想想自己是個什麼貨色,敢跟我們太子妃鬥,你不死,誰死?這下好了,相府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你就是個過街的老鼠了!你等着老天收拾了你吧!這麼惡毒的心,竟然還趁着靳大人大婚之際,欲加害於靳夫人!看你還怎麼活!你怎麼不去死!”說完,又是重重的踢了一腳。
舒紫鳶就那麼抱頭綣縮着身子,任憑着他們拳打腳踢,楞是不敢吭出聲,也不敢反抗。她們衣服沾滿了灰塵,髒的不能再髒了。她的頭髮很是凌亂,就如同那當街訖討的叫花子沒什麼兩樣了。
那幾個太監憤憤然的在舒紫鳶的身上又是重重的踢了幾腳,紛紛朝着她吐着口水。
初雨打開王府大門之際,便是看到幾個五大六粗的男人對着一個綣縮在地上,看不清楚是誰的人拳打腳踢又吐口水。而且還是在安逸王府正對門不遠處,也就是幾步之路的地方。
“喂,你們幹什麼?”初雨朝着那幾人大喊,這是在安逸王府門口,他們竟然當街打人。不是初雨要多管閒事,而是這是對安逸王府的不敬。
就算是一個叫花子,那也不能被人這般的踢打吧?而且還是在安逸王府門口,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王爺和小姐被人說三道四嘛!
是以,初雨怒視着那幾人,“這裡是安逸王府,你們竟然在王府門口打人!都給我滾遠了!”
“呸!”幾個太監嘲着舒紫鳶又是一陣吐口水,然後惡臉相向的朝着初雨瞪一眼後,轉身離開。
“初雨,何事?”舒清鸞今兒倒是不知怎麼回事,竟是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正在院中踱步運動着,聽到初雨的叫喊聲,便是向前,有些不解的問着初雨。
“小姐!”初雨上前扶起舒清鸞,然後忿忿然的說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惡人,竟然在王府門口對一個叫花子踢打着。哪,你看,都被他們踢打的不會動了。要踢要打的,上別處去,在咱王府門口,這要是讓人看到了,還不得說王爺和小姐啊。這叫花子也真是的,哪裡不好呆,竟然呆咱王府門口來。哎,我說那叫花子,你趕緊也離開吧。那些個人已經走了。”初雨對着不遠處綣縮在地上的舒紫鳶喊道。
舒清鸞斜一眼初雨,輕斥:“剛纔還在說這人在咱王府門口打人有損王爺的聲譽的,這會你自己個的倒是對着也大喊了,不怕損了咱王府的臉了?”
初雨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哎呀,小姐,我給忘記了。得了,你趕緊回屋去吧,你還懷着孩子呢,可別嚇到了你。我去搞定了,大不了給她一錠碎銀,也算是咱大恩大德了。”邊說邊推着舒清鸞,然後朝着門口走去,在舒紫鳶面前放下一錠碎銀,“哪,拿了銀子快些離開吧”。
舒清鸞正打算轉身回屋,卻是見着那叫花子站起,赫然露出舒紫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