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舒紫鳶並沒有真的撞上那個木柱,而是在朝着那木樁撞去時,因爲她的雙腳是被綁着的,所以沒來得及撞去,整個人便是朝地倒了去,甚至還是倒在了跪在地上的夏蘭身上。
夏蘭被她壓的有些吃痛,咧了咧嘴卻是不敢吭聲。
老太太很是不屑的睨了她一眼,將她那一臉的裝腔作勢給看在了眼裡,然後朝着她冷冷的諷了一聲後,轉身不再看她一眼的離開了。
趙嬤嬤趕緊跟着老太太一道離開了。
舒紫鳶癟着一張嘴,掛着兩行眼淚,一副可憐又悽慘的看着舒赫。
“給她鬆綁。”舒赫陰沉着一張臉對着夏蘭說道,再怎麼說這也還是他舒赫的女兒,是他從小疼着大的女兒。儘管這個女兒現在讓他非常的失望,但怎麼樣,他也無法做出見死不救的事情。舒紫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和他的縱寵也是分不開的。所以他也是有一定的責任的。
“是,是!相爺!”夏蘭對着舒赫趕緊一個磕頭,連跪帶爬的跪行到舒紫鳶身邊,微顫着雙手給她解着那綁着她雙手雙腳的繩子。
“爹……”舒紫鳶的手腳一得到自由,便是一個速度的對着舒赫跪下,想說什麼。
“給我在絳綾閣好好的反省!如果還是沒意識到自己錯哪了,那就這輩子都別想出了絳綾閣!”舒赫凌厲的雙眸如箭般的射視着舒紫鳶,說完之後一個甩袖絕然離開,沒再多看舒紫鳶一眼。
“謝謝爹,謝謝爹!”舒紫鳶對着舒赫的背影磕頭謝恩,只是那雙眼眸裡卻是透着一抹陰森的晦暗,以及脣角處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陰笑。
老太太十分生氣的回到了自己的文源閣,然後是悶聲不吭的黑着一張臉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那麼悶坐着。
對於舒紫鳶,如果說沒有氣,那是不可能的。老太太甚至是恨不得剛纔她就那麼給撞死算了。但是,老太太同樣知道,就舒紫鳶那性子,是絕對不會撞牆的,剛纔無非就是在做給舒赫看而已。因爲她打定了主意,舒赫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老夫人,別生氣了。喝杯茶,潤潤喉。”趙嬤嬤給老太太端來一杯熱茶,輕聲的勸着老太太。
老太太悶悶的接過趙嬤嬤遞過來的茶,揭開杯蓋,悶聲的將那茶一飲而盡。然後將茶杯遞於趙嬤嬤,悶聲道:“裝模作樣的博同情這一套倒是跟她那個娘學的如出一轍!我相府的臉真是讓她給丟盡了!怎麼就不給我死在外面了?倒是還有臉給回來了!”
“母親!”舒赫邁步朝着老太太這邊走來,他的臉色微顯的有些沉重,眼眸裡倒是帶着一絲的自責。
老太太見着舒赫的到來,那本就不悅的臉上更是揚起了一抹怒意。憤憤的瞪他一眼:“怎麼,是打算將她留下了是吧?”
舒赫深吸一口氣,對着老太太略顯的有些無奈的說道:“母親,不管怎麼說,鳶兒都是我的女兒,是我們舒家的人!皇后那邊容不得她,難道我這個當父親的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嗎?”
“哼!”老太太一聲冷哼,一臉嘲諷的看着舒赫,“死?你覺的她真的會死嗎?她那是在做給你看!女兒?她當初那般威脅你的時候,可以想過你是她的父親?她有想過她是我舒家的女兒?可有想過我舒家的顏面?她那口口聲聲說的她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怎麼這會倒是要死在我舒家了?赫兒,不是爲娘心胸狹窄,容不得一個你的女兒。但是,你這個女兒是個怎麼樣的人,不用爲娘多說,你自己不清楚嗎?真是什麼樣的人生出什麼樣的種,什麼樣的娘教出什麼樣女兒!你看看她,再看看鸞兒,怎麼就是這麼的天壤之別呢?前後一天走出我們舒家的大門,鸞兒就從來沒給我舒家丟過一點的臉,她倒是好,三天兩頭的在抹黑着我們舒家!真是家門不幸!”老太太氣的那叫一個怒火中燒了。
舒赫不得不承認,老太太說的全都是事實。但是,事到如今,他又還能怎麼辦呢?
輕嘆一口氣,只能安慰着老太太:“母親說的全對,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總還是我的女兒。再說,鳶兒之所以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與我也是有莫大的關係的。我讓她在絳綾閣反省着,還望母親寬宏大量,就收留了她吧。我想經過這件事後,她也該是長記性了。”
“唉!”老太太沉沉的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看一眼舒赫,“真是作孽!這一切全都是曲宛若給作的孽!你看她生的兩個女兒,啊!我都沒臉再提了!我只希望四姑娘在綺雲的撫養下,不求與鸞兒一般懂事,能與映月一樣就滿足了。就這麼着吧,我累了。”對着舒赫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吧。
“兒子告退。”舒赫對着老太太作了作揖,轉身退出屋子離開了文源閣。
“哎!”老太太又是一聲嘆息。
“老夫人,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趙嬤嬤勸着老太太。
“當初我就不該讓曲宛若進的這個門。那樣,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老太太一臉自責與悔恨的說道。
如果曲宛若不進門,那麼蘭心也不會這麼早就死了。她的孫子也不會來不及看她一眼就回去了。指不定了,鸞兒現在就是太子妃了,那她舒家到時候一門兩後,該是何等的榮耀啊。可是,現在卻是……
老太太悔恨的同時,滿滿的盡是無奈。
綺雲居
雲姨娘正給舒圓缺換着尿布,舒映月在一旁細細的觀着學習着。
奶孃餵了舒圓缺奶後退下了。
此刻,屋子裡倒是隻有母女仨人。
舒圓缺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清澈雙眸骨碌碌的看着雲姨娘,又看看舒映月,然後則是“安咯安咯”的發出了幾聲屬於嬰兒特有的笑聲。
雲姨娘笑了笑,看一眼笑的一臉燦爛的舒圓缺,一邊繼續換着她的尿布,一邊對着舒映月若無其事般的說道:“月兒,可有聽說今兒府裡發生的大事?”
舒映月嫣然一笑,點頭:“娘,這麼大的事情,女兒豈能不知?”
雲姨娘換好尿布後,將舒圓缺往牀上一放,笑的一臉慈藹的看着舒映月道:“倒也是她自作自受了。月兒,你說,怎麼你祖母和你父親對你的親事怎麼就一點也不上心呢?”雲姨娘對此似乎有些不悅,其實她收養舒圓缺一來是爲了給自己鋪好一條新路,二來那自是爲了自己了女兒舒映月好。
舒映月僅比舒清鸞與舒紫鳶小一歲而已,也如今也是二八年華的大姑娘了,可是這老太太卻看起來並沒有要爲舒映月的親事上心的意思,舒赫更是連提都沒有提一下。
本來吧,還是指望着舒清鸞那邊能給舒映月安排個好歸宿的,可是看這樣子似乎也不太靠得住了。
是以,雲姨娘這才趁着曲宛若生下舒圓缺的這個機會,當着老太太與舒赫的面要求她來撫養舒圓缺。
如此一來,老太太與舒赫倒是真真的對她的態度好了不少。這些日子來,舒赫還三不五時的留宿於她的綺雲居。只是讓她想不通的是,爲何卻是遲遲不提舒映月的親事?
舒映月抿脣一笑,笑的一臉的自信:“娘,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女兒心裡有數。放心吧。”
雲姨娘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略有些訝異的看着舒映月:“月兒,你可是心裡有屬意的了?”
舒映月微微的垂下了頭,臉頰上泛起一抹淡淡的嬌紅,對着雲姨娘一臉嬌羞的輕嗔:“娘,沒有的事。這事哪能輪得到我說呢?”
見着舒映月如此的表情,雲姨娘自是明白了七八分。在她身邊坐下,很是寵愛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月兒,你的心事瞞不過孃的。告訴娘,你屬意誰家的公子?娘好找機會探探老太太的口風。”
“娘,我……”
“哇——!”舒映月正說想的時候,牀上的舒圓缺卻是突然之間大聲的哭了起來,生生的打斷了母女倆的對話。
“怎麼了?圓缺這是怎麼了?”雲姨娘趕緊起身從牀上將她抱起,輕輕的哄着她,“奶孃剛不是餵你了嗎?娘也把你的尿布給換了,怎麼了?這是在生氣娘和你三姐姐說會話,把你給忽略了啊?”
“怎麼回事?綺雲,圓缺怎麼哭了?”雲姨娘纔剛抱起舒圓缺,舒赫的聲音自門口處傳來,然後便是見着舒赫邁步踏過門坎朝着屋裡走來。
“安咯~~”舒圓缺朝着雲姨娘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剛纔的哭聲消失不見,就連眼角里也沒未見着一點點的淚花,那黑白分明的雙眸就好似夜空裡的星星那般,閃閃的望着雲姨娘。
看着她那閃爍如星石一般的明亮雙眸,以及那燦爛無邪般的笑容,雲姨娘有那麼片刻微微的怔了了下。然後與舒映月母女對視了一眼。
這孩子的哭聲來的真是太及時了。
如果不是她這一下“哇”的哭出來,只怕她們母女倆的談話定是一定不落的被舒赫給聽了去了。
雲姨娘與舒映月想想略覺的些後怕。
“奴婢見過相爺。”
“映月見過父親。”
母女二人對着舒赫趕緊行禮。
舒赫擺了擺手,示意兩人起身。走至雲姨娘身邊,雙眸望着雲姨娘抱在懷裡的舒圓缺,看的有些出神發呆,臉上的表情很是沉重,就好似在通過舒圓缺在看着另外一個人似的。
雲姨娘自然明白,舒赫這是在通過舒圓缺,想曲宛若。
只是不知道他這想是是曲宛若的好,還是不好。是在思念着曲宛若,還是在恨着曲宛若。
儘管雲姨娘知道舒赫此刻在想着曲宛若,但是聰明如她,是絕對不會提起的。
對着舒赫嫣然一笑,只是就這麼換着舒圓缺由着舒赫靜靜的看着。
“安咯,咯咯咯~~~”舒圓缺對着舒赫發出幾聲清脆的笑聲,然後將自己那肥嘟嘟的手指伸進了嘴裡,有一下沒一下的吸吮着,吸過之後又朝着舒赫吐出了一口的唾沫泡泡。就好似用着她自己的行動在勸笑着舒赫。
果不其然,見着舒圓缺這樣一竄的舉動,舒赫那一臉沉重的臉上微微的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淺笑。
“安咯咯~~”見着舒赫臉上露出淺笑,舒圓缺又是發出一竄笑聲,甚至還蹬了蹬她那僅有的一隻腿。
“呀,我們的小圓缺都會哄父親了呢。”雲姨娘樂呵呵的,一臉煞有其事的看着舒圓皚說道,當然這話是在說給舒赫聽的。
“父親,請用茶。”舒映月替舒赫沏了一杯熱茶,雙手奉至舒赫面前。
舒赫接過茶杯,看一眼雲姨娘,又看一眼她懷裡的舒圓缺,在看到舒圓缺臉上那一抹燦爛的笑容時,脣角不禁的揚起一起會心的淺笑,然後又轉眸看向舒映月。揭開杯蓋,抿上一口茶後將茶杯放於桌子上,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帶着淺笑的臉色暗暗的沉了一下。
“相爺,可是有話要與奴婢說?”雲姨娘一臉恭敬的看着舒赫問道。
舒映月接過雲姨娘懷裡的舒圓缺,對着舒赫鞠了鞠身道:“女兒告退。”說罷,抱着舒圓缺轉身離開。
“映月。”舒赫喚住舒映月。
舒映月止步,轉身笑意盈盈的看着舒赫:“父親,您有何吩咐?”
舒赫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椅子,示意雲姨娘與舒映月都坐下。
雲姨娘與舒映月微有些茫然的對視一眼,然後是按着舒赫的意思在椅子上坐下,母女倆都顯的有些拘謹。
舒赫深吸一口氣,似乎顯的一臉的無助與無奈,對着雲姨娘道:“鳶兒被皇后娘娘遣回了相府。”
“怎麼會這樣?”雲姨娘一臉驚愕的看着舒赫,“可是二小姐做了什麼錯事惹怒了皇后?”又似乎覺的自己說錯了話,趕緊從椅子上站起,對着舒赫鞠身,“對不起,相爺,奴婢失言,還請相爺責罪。”
“起來。”舒赫對着雲姨娘擡了擡手,繼續說道,“也是她自作自受了。”
“相爺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做。”雲姨娘對着舒赫淺淺一笑道。
舒赫倒是微微的張大了眼睛,看着雲姨娘:“你知道該怎麼做?”
雲姨娘抿脣淺笑:“二小姐被皇后遣回相府,最不悅的定是老夫人了。老夫人覺的一來是皇后娘娘沒有給她留這個面子,二來自然是覺的二小姐損了咱相府的臉了。相爺放心,奴婢會勸着老夫人的。不管怎麼說,二小姐都是相爺的女兒,如果這個時候相府不收留她,那豈不是逼着她走絕路嗎?正好映月還沒出閣,也可以陪着二小姐說說話,希望能幫到二小姐。至於皇后娘娘那邊,只怕是得在大小姐,安逸王妃才能幫到了。”
舒赫滿是欣慰的點了點頭,轉眸看向舒映月道:“那映月就多去絳綾閣走動走動,你們姐妹多聊聊心。我也知道鳶兒的脾氣不好,只怕是會讓映月受委屈。不過看她這次的態度,倒像是真的知錯了。”
舒映月嫣然一笑,對着舒赫很是恭敬的說道:“父親放心,不管二姐姐說什麼,女兒都不會往心裡去的。就算不是爲了二姐姐,爲了父親和祖母,爲了我們相府的聲譽,女兒也絕不會讓父親失望的。”
聽着舒映月這翻話,舒赫甚是欣慰。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略顯有些歉意的看向舒映月:“映月也有一十有六了是吧?”
舒映月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嗯。”
“這些日子事情多的,倒是把你這事給忘記了。也是大姑娘了,該到出閣的歲數了。到時讓你祖母給你留意安排門好親事。”
舒映月臉上的紅暈更濃了,垂頭一臉羞澀的輕聲道:“映月不急,還想多陪父親和祖國幾年。”
雲姨娘倒是淺淺的輕笑出聲,轉眸看着舒赫輕聲道:“相爺,您看,這孩子!這過了年都得是一十有七的大姑娘了,竟還說這些不着調的話。”
“娘!”舒映月羞紅着一張臉輕嗔。
舒赫淺笑,然後又是臉色微微的沉了沉,嘆息道:“只怕鸞兒那邊是不好使啊!這孩子心裡不止恨着我,更是恨着鳶兒母女倆。”
舒映月眼眸微微的閃爍了一下,然後對着舒赫微笑着道:“父親,女兒倒是有個主意,應該能行。”
舒赫一臉好奇的看着舒映月:“月兒說說看。”
“女兒聽說十五是靳大人與卿姑娘大婚。卿姑娘當初也在咱府上小住一段日子,不是與祖母關係挺好。”
“不過你祖母可不一定會幫着鳶兒。”舒赫一臉擔憂的看着舒映月道。
舒映月抿脣淺笑:“放心吧,父親,祖母會的。女兒會說服祖母的,不過二姐姐重新回宮的話,倒是需要些時日的,畢竟這事可急不來的。”
舒赫點頭,脣角淺笑:“如此,那這事就由月兒去辦了吧。”
舒映月起身對着舒赫鞠了鞠躬:“父親放心,女兒一定會辦妥的。”
舒映月抱在懷裡的舒圓缺臉上再次劃過一抹燦爛的笑容,撲閃撲閃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舒映月,似乎別有一番深意。
尚書府
南宮樾與念恩前來尚書府接卿九九回王府。舒清鸞因爲有孕在身,所以也就沒有一道前來。念恩是卿九九的同胞姐姐,所以南宮樾便是帶着她一道到的尚書府,馬車是由寒敘駕驅的。
“今兒才初九,離十五還有六日。王爺何以這麼早便接九兒回王府?”靳破天有些不悅的問着南宮樾。
不是說了,早個幾日接九兒回王府的,這都還有六日的功夫,幹嘛這麼早?等到十二三的再來接不行嗎?
想着這六日都要和九兒分開,靳破天心裡不樂意的有些泛酸了。卻又不能在南宮樾面前表現出來,於是只能悶着氣略顯不悅的悶問着南宮樾。
卿九九聽到靳破天這話問的,先是微微的一怔,怔過之後瞬即的耳根微微的發紅了。
念恩則是據脣楞是將那一抹欲將笑出來的微笑給壓在了嘴角處,只是那微微上揚的眼角卻是不經意間的流露出了一抹娛笑。
卿九九在看到念恩那一抹若有似無的娛笑時,臉上的紅暈更濃了。然後則是淺淺的嗔了靳破天一眼。
這一眼卻是讓靳破天有些茫然的摸不着頭腦,根本想不明白九兒爲什麼要嗔他?
南宮樾抿脣,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臉略顯茫然的靳破天,打趣道:“怎麼,這十八年都等了,還等不及這六天了?本王就這麼兩個表妹,而且還是好不容易纔認回來的表妹,就許你成天和她面對面,耳鬢廝磨的相處着,就不許本王兄妹多處幾天了?若非鸞兒攔着,本王早在知道九兒是涵之的那天就把她帶回王府了!這都已經讓你們多相處了半個多月了!靳大人,你該知足了!”
靳破天心裡想着,王爺,其實我一點都不稀罕九兒當你的表妹!
但是,這話那可是萬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的。儘管他不稀罕,那九兒的身份註定了,那是不能改變的。
是以,十分憋屈的對着南宮樾雙手抱拳一作揖:“下官謝過王爺,王妃大恩!讓下官與九兒多相處了半個多月!王爺,這幾日下官就把九兒交給王爺了,有勞王爺替下官照顧着九兒了。”
南宮樾不輕不重的一拳擊在了靳破天的胸口處:“她是本王表妹,本王照顧疼在心裡!”
靳破天裝模做樣的往後退了幾步,做出一副被南宮樾一拳打傷的樣子。
“破天,你沒事吧?”見此,卿九九一臉擔憂的上前問道,然後執起靳破天的手就是細細的把脈。
靳破天對着南宮樾投來一抹挑釁十足的眼神。
王爺,看吧,九兒眼裡我永遠都是第一的。
南宮樾的臉瞬間的膝黑了。
“王爺,其實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念恩相信小九也是不想回王府的呢!”念恩一臉娛笑的看着滿臉擔憂着靳破天,生怕南宮樾把靳破天打傷的卿九九,打趣道。
“王爺,九姑娘跟靳大人那可是有十八年感情的,哪能是咱王府十天半個月能趕上的。”寒敘亦是一臉揶揄的看着卿九九笑道。
“姐,你也跟着一道起鬨笑我!”卿九九淺嗔一眼念恩,一臉羞紅的輕聲說道。
儘管她與念恩見面次數寥寥可數,但是那種姐妹同心,特別還是孿生子的情緒,是不可掩飾的。這一聲姐,那是叫的一個順口的。
這一聲姐,不止喚出了卿九九對念恩的情義,更是喚出了南宮樾內心深處對她們姐妹倆的疼寵。念恩更是眼眶微有些溼,對着卿九九露出一抹滿心欣慰的笑容。
寒敘走至靳破天身邊,湊近他的耳際,用着很輕的聲音一臉好心的提議道:“靳大人,王爺是接九姑娘回王府,可也沒說靳大人這幾日不能到王府是吧?靳大人應該會有很多事情要與王爺商量的不是?”
說完,笑的一臉如狐狸般的看着靳破天。
靳破天輕輕一拍寒敘的肩膀,一臉情深義重道:“寒總管,靳某真是對你無話說。”說罷,走至南宮樾面前,一臉笑容道,“王爺,下官正好有些事情要與你量商,那不如就下官一邊送九兒回王府,順邊也與王爺商量正事。王爺覺的如何?”
南宮樾似笑非笑的視線掃向寒敘:“寒敘,本王考慮將你升遷至靳大人府上當總管。”
寒敘趕緊對着南宮樾一個鞠身作揖:“王爺,卑職這就去趕馬車!”說完,大步一邁,開溜。
安逸王府
舒清鸞與知情等人正在給卿九九準備着嫁妝。
卿九九是從安逸王府出嫁的,自然安逸王府便是她的孃家,自然這嫁妝也是小不得的。可不能讓人小看了去。
當初舒清鸞從相府嫁入安逸王府,那嫁妝可謂是無人能及的。
不止寧國公府送了嫁妝,太師府也送了嫁妝,就連皇上也送了她嫁妝。還有百里青鶴也送了她一幢小別院的房契給她當嫁妝。
臻妃已經讓人送了三百六十八石嫁妝到了安逸王府,撇去卿九九是夏家女兒不說,就說卿九九救過臻妃一命,臻妃送她這三百六十八石嫁妝也是應該的。而臻妃收了卿九九當義女,是以臻妃這嫁妝送的誰都挑不出一個禮來。
舒清鸞有孕在身,不過倒是不怎麼害喜孕吐,只是偶爾的嘔心幾下,便也是什麼事也沒了。自從知道懷孕後,這胃口倒是一下子的開了不少,而且這餓的也是快,一天得吃個好幾頓的。
初雨等人那是把她照顧的不是一般的周到了,簡直就沒差她給當佛主一般的供着了。只要她一撫上自己的肚子,那定是不出一盞茶的功夫,便是好幾樣口味不一致的膳食擺在了她面前。
這速度簡直讓舒清鸞詫目。
南宮夙寧偶爾的也會來安逸王府陪陪舒清鸞,不過自從那天與寒柏兩人談過之後,每次兩人都儘量的不正面相遇,就算是遇着了,兩人之間也是半點讓人看不出什麼不妥之處來。就好似兩人之間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
南宮夙寧的賜婚懿旨已頒,就連婚期也定下了。那就是二月初六,皇后的意思,那日是吉日。
是以,這段日子,寧國公府也開始着手準備着百里雲睿與南宮夙寧的婚事了。
南宮夙寧的臉上儘管看不出什麼表情來,但是關心她的人誰都知道,她的心裡一定不好受着。
祈寧宮
皇后坐在軟椅上,一手拿着小曖爐,一手拿着一本書籍,好整以暇的看着。
林公公和意嬤嬤站於身後侍候着。
突然,皇后放下手裡的書,雙手捂着小曖爐,一臉淡然的問着身後的林公公:“小林子,離靳破天大婚還有幾日?”
林公公微微的一鞠躬,一臉恭敬的回道:“回娘娘,今天十一,還有四日。”
皇后冷冷的一抿脣:“尚書府和安逸王府都有什麼動作?”
“回娘娘,臻妃娘娘送了三百六十八石嫁妝給卿九九,已經送到了安逸王府。安逸王爺也已經把卿九九接到了安逸王府,說是要讓卿九九從安逸王府出嫁。靳大人這幾日呢,總是安逸王府和尚書府兩邊的跑。”林公公一五一十的回稟着自己知道的事情,然後又似想到了什麼,一臉神秘的對着皇后輕聲說道,“奴才聽說啊,臻妃娘娘收那卿九九爲義女了。”
皇后雙手輕搓着拿着手裡的小曖爐,脣角隱隱的揚起一抹陰冷的弧度,彎彎的雙眸裡更是透出一絲森寒,冷笑:“是嗎?收卿九九爲義女?還從安逸王府出嫁?區區一個卿九九竟是讓她臻妃送三百六十八石嫁妝?本宮怎麼覺着這裡面還另有文章呢?不止像表面看起來的這般簡單?爲何要從安逸王府出嫁?”皇后自言自語的輕聲嘀咕着,緊緊的擰着眉頭,一臉的深思熟慮。
“娘娘覺的這中間能有什麼隱情文章?”意嬤嬤微微的彎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后問道,“奴婢聽說臻妃之所以收卿九九爲義女還送她三百六十八石嫁妝,是因爲這卿九九救過她一命!所以,臻妃纔會這麼做的。要不奴婢再去查探一下,看看這中間是否真如娘娘所說的那般,另有文章,內有隱情?”意嬤嬤一臉沉寂的看着皇后說道。
皇后依舊擰眉,陰戾的雙眸裡閃過一抹凌厲的寒芒,對着意嬤嬤擺了擺手:“不用!本宮就等着十五這一日!”
“是!”意嬤嬤鞠身點頭。
皇后從椅子上站起,林公公趕緊躬着身子朝她伸出自己的右手,讓皇后扶着他的手臂。
“陪本宮去聶進那狗奴才的地方走一趟。”皇后扶着林公公的手說道。
“是!娘娘!”
“母后,兒臣陪您一道去。”皇后剛走至門坎處,便是見着南宮佑邁門坎而入,語氣眼神與皇后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