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誰是涵之

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158 誰是涵之?

相府

文源閣

夏蘭抱着孩子跪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則是躺在軟榻上閉目小憩,夏蘭跪着已經有好一會了,孩子似乎知道自己正遭人遺棄着,竟是不哭不鬧十分安靜的瞪着那又黑白分明的雙眸,滴溜溜的望着夏蘭。

孩子生下來已經五天了,曲宛若根本就不要這個孩子。夏蘭只要抱着孩子一出現在她面前,她就如瘋了一般的撲上來,大喊着要將這孩子的掐死。

老太太也沒有要給這孩子找乳孃的意思。舒赫自那天起,也沒有再踏進過絳綾閣半步,既不看曲宛若,也不來看這孩子一眼。這幾天,孩子就一直都是夏蘭帶着的,每天都只是喝着加了點糖的開白。

幾天下來,這孩子倒也是不哭不鬧,乖巧的很。

可是,夏蘭畢竟只是一個下人,又是一個還沒出閣的姑娘。又哪來的帶孩子的經驗呢?這孩子再怎麼樣,那也是相府的四小姐,是相爺的親骨肉,是老太太的親孫女。真要是在她手上出了個什麼好歹的,若是老太太或者相爺一個發怒,她如何擔待得起?

是以,今兒一早早的,夏蘭便是抱着這孩子來到了老太太的文源閣,希望老太太能有所指示。

然後一跪跪了盡一個時辰了,也沒見着老太太有要搭理她的意思,不過倒也是沒有讓人攆她出去的意思。於是,夏蘭便是就這麼抱着孩子跪在了老太太面前。

孩子似乎有些累了,對着夏蘭哈了哈嘴後,便是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這幾天孩子都是吃什麼?”老太太從軟榻上坐起身子,佈滿皺紋的雙眸斜一眼跪在她面前的夏蘭,不冷不熱的問道。

見此,夏蘭輕輕的舒一口氣,趕緊對着老太太說道:“回老夫人,四小姐這幾日喝的是加了糖的溫水。四小姐很乖巧,一點也不哭鬧,奴婢見着這幾日是老氣了不少。”

“她呢?”老太太沒有指名道姓,目光倒是在夏蘭抱在懷裡的孩子身上微微的停了片刻。

“回老夫人,曲姨娘沒見着四小姐的時候還好,一見着四小姐,就好似瘋了一般。奴婢不敢抱四小姐在曲姨娘面前出現。”

“那你現在抱着這孩子跪在我面前又是什麼意思?”老太太凌厲的雙眸直視着夏蘭。

“奴婢……”

“趙嬤嬤,給孩子請個乳孃。”夏蘭的話還沒說完,便是聽到舒赫的聲音傳來。

“奴婢見過相爺。”夏蘭趕緊對着舒赫行禮。

“是,相爺。奴婢這就去辦。”趙嬤嬤對着舒赫一行禮後,離開去請乳孃,

“母親,這孩子以後就有勞母親帶了。”舒赫走至夏蘭面前,面無表情的斜一眼已經睡着的孩子,對着坳太太說道。

粉撲撲的臉頰,看起很是可愛。如果不是少了一條腿,就算是個女兒,舒赫也會對她疼愛有佳的。可是,卻竟是少了一條腿。這讓他以後如面見人?

老太太從軟榻上站起,朝着舒赫走來,臉色十分沉重:“那怎麼行?孩子的親孃還在,豈能輪到我這個當祖母的來撫養?這要是傳出去了,豈不讓人以爲是我這容不得她的生母了?”

“奴婢見過相爺。”陳嬤嬤從院外走來,對着舒赫鞠身行禮,然後對着老太太輕聲說道,“老夫人,雲姨娘求見。”

老太太淺淺的擰了下眉頭,似乎對於這個時候雲姨娘的求見有些不悅,又有些不解。

“讓她進來。”

“是。”陳嬤嬤應聲又轉身朝着院外走去。

“奴婢見過老夫人,見過相爺。”雲姨娘對着老太太和舒赫鞠身行禮,臉上保持着十分得體的笑容。

“嗯。”老太太不輕不重,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雲姨娘當着老太太與舒赫的面,雙膝下跪。

“你這是做什麼?”老太太不解的看着雲姨娘問道。

舒赫亦是用着不解的眼神看着她,沉聲道:“何事,說!”

雲姨娘的雙眸往夏蘭懷裡的孩子身上停了停,對着老太太與舒赫一臉誠摯的說道:“相爺,奴婢知道前幾日曲姐姐爲相爺添了一位小姐。”

舒赫的眼眸猛的一沉,沉沉的瞪一眼雲姨娘。

雲姨娘淺淺的抿脣一笑,繼續說道:“奴婢知道四小姐略有缺陷,也聽說因爲孩子是在夫人忌日那天出生,所以對曲姐姐的略有打擊。甚至曲姐姐到現在都不願意看四小姐一眼。奴婢懇請老夫,懇請相爺,如果信得過奴婢,就將孩子交給奴婢撫養行嗎?”一臉真誠的望着老太太與舒赫,並沒有半點作做與虛假的成份。

“你……來撫養這個孩子?”老太太略顯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一臉真誠的雲姨娘。

這孩子,她可是個燙手的山芋啊!

雲姨娘點頭,依舊笑的一臉真誠的事看着老太太與舒赫:“奴婢願意撫養孩子。不管怎麼說,孩子都是無辜的,也不管她再有怎麼樣的缺陷,她都是相爺的親骨肉,是相府的四小姐。這不是她的錯,如果她自己可以選擇的話,她也不願意這樣的。只是,事不由人,她也無能爲力。既然讓她來到了這個世上,那麼就得讓她好好的活着。孩子很可愛,不是嗎?”側頭,笑意盈盈的看一眼跪在她身邊,夏蘭抱在懷裡的孩子。

此刻,孩子睡的正香,脣角邊上含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純真淺笑,那粉撲撲的臉頰更是惹人憐愛。雲姨娘不禁的伸手輕輕的撫上她那粉撲撲的臉頰。孩子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觸撫,竟是閉着雙眸,露出了一抹天真般的笑容。

在看到孩子的那一抹笑容時,舒赫那緊擰的眉頭微微的舒展開來。

這孩子長的與舒紫鳶小時候一點也不像,倒是更像清鸞剛出生那會多一點。

猛然間,舒赫楞住了。被自己腦子裡的這個想法給驚到了。他爲什麼會突然之間這麼想?爲什麼會覺的這孩子長的像舒清鸞?

明明清鸞出生的時候,並不受他的待見,他甚至連正眼也沒有瞧過她一眼。可是爲什麼,突然之間,就在剛纔的那麼一瞬間,他的腦子裡竟是一閃而過當年與蘭心之間相處的種種?甚至就連清鸞小時候的模樣,也是如此一清二楚的在他的腦子裡重現?

舒赫整個人愣住了。

“綺雲。”老太太沉聲喚着雲姨娘的名字。

“奴婢在。”

“這孩子是曲宛若生的。她的母親害的你兩次小產,難道一點也不記恨?”老太太老練沉戾的雙眸直視着雲姨娘。

隨着老太太的這問話,舒赫亦是用着一抹懷疑中帶着質疑的眼神射視向雲姨娘。

雲姨娘抿脣一笑,笑的一臉毫無雜念:“回老夫人,奴婢如果說一點也不記恨的話,相信老夫人和相爺都是不會相信的。”

老太太點頭:“所以說,你是記恨的。”

雲姨娘淡淡的一點頭:“是!奴婢是記恨曲姐姐。她害的不止是奴婢一個人的孩子,十二年前,她害死了夫人與大少爺。五年前,她害了奴婢的孩子,那是一個已經成形的男孩。六個月前,她又一次害了奴婢的孩子。她還害的季姐姐這輩子都不能懷上孩子,她還害了史妹妹肚子裡的孩子。又或者說,相府裡其他的妹妹都遭過她的毒手也不是沒可能。可是,再怎麼樣,奴婢記恨的也只是她,而且奴婢曾經是她的貼身丫環。是跟着她一道從曲家來到相府的,如果不是因爲她,奴婢也不可能成爲相爺的姨娘,也不可能有映月這個女兒。再說,壞事做的多也,那自然也是會遭受到良心的遣責的。曲姐姐現在不正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嗎?更何況,孩子是無辜的。奴婢失去了兩個孩子,就當這個孩子是她還給奴婢的。奴婢所言句句發自真心,絕無半點有違良心。奴婢一定將這個孩子視如己出,絕不讓她受到半點的委屈。”雲姨娘舉手做着對天發誓的說道。

老太太沉沉的看一眼雲姨娘,然後轉眸看向舒赫,詢問着他的意思。

其實這也未償不是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法了。

再不管怎麼說,這孩子她確實是舒家的血脈,就算她再怎麼缺胳膊少腿的,她還是相府的四小姐。

“就這麼着吧。從今天起,孩子就交給你撫養了。”舒赫有些無奈的說道,“本相希望你記得自己剛纔說的這翻話,若是讓我知道你陽奉陰違的話,你該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雲姨娘對着舒赫重重的一磕頭:“奴婢一定說到做到,視她如己出,一定好生的教導撫育她成人,絕不讓老夫人與相爺失望。”說完,伸手去接夏蘭手裡的孩子。

夏蘭小心翼翼的將孩子交到雲姨娘手裡,孩子似乎感覺自己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竟是在雲姨娘抱着她的時候,睜開了她那黑白分明的雙眸,“安咯”竟是對着她發出了一聲童真的笑容,然後嘴裡吐起了唾沫泡泡。

“四小姐,你是在對姨娘笑嗎?”雲姨娘滿臉慈愛的對着孩子輕聲說道,伸手撫着她那吐着口水泡泡的脣角,很是溫柔,“從今天起,你就由雲姨娘照顧你了。”

“既然由你帶,就那不用喊姨娘了,直接從現在起,她就是你的女兒了,喊娘就行了。”舒赫看一眼孩子說道。

“這……相爺?”雲姨娘略顯有些受寵若驚的看着他。

“行,就這樣!”老太太亦是點頭說道,“希望你說到做到,別把她當成鸞兒那般的對待。”

“奴婢不敢!”雲姨娘戰戰兢兢的說道,“奴婢一定說到做到。還請相爺給四小姐起個名字。”

“圓缺。”舒赫丟下這麼兩個字後,轉身離開。

“圓缺?”老太太重複着這兩個字,略有所思。

雲姨娘卻是樂呵呵的笑了,笑着哄着孩子:“圓缺,以後你就叫圓缺了,你叫舒圓缺。以後你就是孃的女兒了,娘一定會很疼你的。”

“行了,你也回吧,帶她回去吧。以後就別讓再曲宛若見她了。”老太太對着雲姨娘揮了揮手,示意她回去吧。

雲姨娘站身起來,對着老太太一個鞠身行禮:“奴婢告退,謝老夫人和相爺大恩。”說完,抱着舒圓缺離開了老太太的文源閣。

絳綾閣

曲宛若將一個枕頭塞在了自己的肚子裡,依舊將自己裝成了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

絳綾閣所有的下人都被老太太給撤走了,就僅留了一個夏蘭給她。夏蘭這幾天因爲要照顧舒圓缺,是以也就根本沒怎麼顧得過來她。

舒赫到絳綾閣的時候,正好看到曲宛若穿戴整齊,梳着一個高貴優雅的髮髻,髮髻上珠飾步搖一件不少。挺着個“大肚子”正在院中來回的踱步,一手撐着自己的腰,一手撫着那枕頭撐起來的肚子,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

見到舒赫,曲宛若抿脣一笑,朝着他走去,那走動的姿勢竟是與她沒有臨盆前的姿勢一模一樣,“赫,你下朝了?孩子今天在我肚子裡可乖了。”邊說邊拉起他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放去,“你看,他又踢我了呢!感覺到了嗎?”

舒赫猛的抽回自己的手,凌厲的雙眸直視着她,“看來你們母女倆真是裝瘋裝上隱了?怎麼,還想再裝一次?真是什麼樣的人養出什麼樣的女兒!既然你喜歡裝瘋,那就繼續瘋着吧!”說完,一個甩袖轉身,絕然的離開,眼眸裡再不帶一絲的眷戀。

“舒赫,你給我站住!”突然之間,曲宛若對着邁步走出丈許遠的舒赫一聲怒喝,然後邁步朝着舒赫小跑而去,在舒赫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擡手便是一掌擊在了舒赫的背上,“我爲你做了這麼多,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爲什麼?明明我和你有婚約,爲什麼,你要娶了沈蘭心那個賤人?你說過會讓鳶兒當上太子妃的,可是現在她卻只是一個太子側妃!你說過沈蘭心死了,你會扶我爲正室的,爲什麼你只說不做!舒赫,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我嗎?”

曲宛若就算是有功夫底子的,可是這一點底子對於舒赫來說,那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只是,舒赫卻是怎麼都沒想到,曲宛若竟然有武功底子,且竟然還敢對他出手。

舒赫本就對曲宛若存有怒意,這一份情早就不再似二十年前的那份情了。再加之此刻曲宛若竟是在他的背後偷襲他,是以一個勃然大怒,轉身,對着曲宛若就是一掌揮了過去。

曲宛若整個人如同棉絮一般彈出,在空中翻了幾個圈後,重重的摔倒在地。

“噗!”一口鮮血自曲宛若的嘴裡噴出。

隨着這一口鮮血的噴出,曲宛若似是突然之間就清醒過來了。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處,擡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舒赫,怎麼都不敢相信,他竟是會給了自己一掌,且竟是還在他的眼眸裡看到了一抹怒氣騰騰的殺氣。

舒赫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一字一句陰沉的說道:“就你養出來的女兒,這輩子都別想坐上太子妃的位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就在這裡自生自滅吧,本相不會殺你,殺你,只會髒了本相的手!”

“哈哈哈……”曲宛若大笑,笑的有些猙獰,“殺我只會髒了你的手?舒赫,你的手還有乾淨的嗎?這些年來,我做的哪一件事情,不都是你默許的?害死沈蘭心不是你默許的還是加害舒清鸞不是你默許的?你竟然在這裡如此冠冕堂皇的說殺我會髒了你的手?舒赫,你還真以爲自己有多清高啊?你和我是一樣的!所以,老天才會讓你這輩子都沒有兒子,讓你舒家斷子絕孫!纔會讓你的女兒缺胳膊斷腿!這是報應,就是你舒赫的報應!報應!哈哈哈哈……”

舒赫咬牙切齒,朝着曲宛若又是一掌擊了過去,曲宛若再一次彈起,然後重重的撞向了院中的一棵樹杆上。舒赫沒再看她一眼,甩袖離開。不管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如果死了,就直接讓人扔了亂葬崗,如果沒死就讓她在這裡自生自滅着。

曲宛若,那就是一打不死的蟑螂。連舒赫這麼重重的連擊兩掌,竟然沒死。就那麼靠着樹杆,咬牙切齒的盯着舒赫那離開的背影。

……

馬車在尚書府門口停下,臻妃從馬車內下來,跟着她一道前來尚書府的還有南宮夙寧。相詩與計嬤嬤沒有一道前來,而是留在了春華宮。

馬車還是南宮樾親自駕的。

“樾兒,讓母妃來靳大人的府上,可是爲了靳大人與小九的事?”臻妃笑意盈盈的看一眼南宮樾說道。

“我說哥,你是不是最近閒了一點呢?”南宮夙寧與臻妃一道走進尚書府,略帶有些娛戲的對着南宮樾說道,“我可聽說了,這幾日你和靳大人都未去上朝呢。所以閒着沒事就做起了保媒這事了?哥,你放心,你妹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的。你和靳大人情同兄弟嘛,靳大人的婚事也就只能你操心着些了。放心了,母妃心裡有數着呢,就算你不說,母妃也會管這事的啦。九九那可是母妃的救命恩人呢,母妃可疼着她呢,看的我這個親生女兒都眼饞了呢!”

“你不用眼饞的,你的終身大事,我也正考慮着呢!”臻妃淺淺的嗔她一眼。

“臣靳破天見過臻妃娘娘,見過王爺,見過公主。”臻妃等人剛走至院中,便是見着靳破天大步自屋內走來,朝着他們作揖行禮,“王妃正在屋內。”

臻妃略有不解的擡眸看向南宮樾:“樾兒,怎麼鸞兒也在?”

南宮夙寧亦是不解的看向他:“哥,可是有什麼事不方便在王府說嗎?”不然,又怎麼會嫂嫂也在這裡?

“母妃,先進去再說。”南宮樾對着臻妃說道,然後轉眸向靳破天,“人呢?”

“正與九聊着呢。”靳破天對着臻妃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朝着剛纔出來的那屋子走去。

臻妃與南宮夙寧又是對視一眼,跟着南宮樾與靳破天朝着那屋子走去。

屋內,卿九九正與念恩聊着,兩人倒是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嫂嫂,九九。”南宮夙寧先出聲。

“兒臣見過母妃。”

“九九見過臻妃娘娘,見過王爺,見過公主。”

“奴婢見過臻妃娘娘,見過王爺,見過公主。”

舒清鸞,卿九九,寫意,念恩三人對着南宮樾三人行禮。

“若妤?”臻妃一臉驚訝的朝着念恩走去,臉上除了驚訝之外還有淺淺的不可置信,就連她的眼眸裡亦是泛起了一層隱隱的溼潤。站在念恩面前,細細的端詳着。

“奴婢念恩。”念恩對着臻妃又是一個鞠躬。

“念恩?”臻妃重複着這兩個字,微微溼潤的雙眸依舊一眨不眨的看着念恩,“你……多大了?”

舒清鸞用着略顯茫然的眼神看向南宮樾,然後又與南宮夙寧對視一眼。南宮夙寧的眼眸裡同樣也是茫然無不解。南宮樾朝着她點了點頭,示意晚些再說。然後又對着寫意使了個眼神,寫意很是領會的轉身出屋,自是爲了不讓任何人接近這屋子。

靳破天與卿九九對視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靳大人,小九留下。”在靳破天與卿九九剛走至門坎處時,臻妃出聲喚住了二人。

卿九九再次與靳破天對視一眼,然後重新折身回到了屋裡。

“回臻妃娘娘,念恩今年十七。”念恩如實回着臻妃的話。

“十七?這麼巧?”臻妃輕念,雙眸依舊停在念恩的身上不曾離開,然後突然之間搖了搖頭,“不可能啊,怎麼可能呢?明明小九纔是,可是爲什麼你會長的這麼像若妤?”

“娘娘,您說什麼?九九怎麼是?九九是什麼?”卿九九有些焦急的問着臻妃。

臻妃轉眸,“你師傅沒告訴你嗎?”

卿九九搖頭:“師傅那日只是送九九到府外,並沒有隨九九一道進府。師傅也什麼都沒有說,師傅不說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那就是還沒到時候讓九九知道。所以九九什麼也沒問。”

“樾兒,你是怎麼認識念恩的?”臻妃轉眸問着南宮樾。

“母妃。”舒清鸞走至臻妃身邊道,“念恩是我寬嬤嬤的女兒,寬嬤嬤就是當年孃親的貼身婢女,也是兒臣的乳孃。”

“寬容?”臻妃看着舒清鸞問道。

舒清鸞點頭:“是!”

臻妃的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然後略有些竊喜的看向念恩,“孩子,你娘可有什麼東西留給你?”

念恩微微的沉思了一會,說道:“留了一塊玉佩給我。”

“可否讓我看看?”臻妃驚顫。

念恩伸手從脖頸內掏出一玉佩,雙手遞於臻妃。

“太后?”臻妃拿着那玉佩,不禁的流下兩行眼淚,然後將玉佩交於南宮樾手中,“樾兒,可還記得這玉佩?”

玉佩是粉紅色的,晶瑩剔透,雕着一隻火鳳。

南宮樾點頭:“記得,這是皇祖母的玉佩。”

“涵……涵之!”臻妃手指微顫的指着念恩,她的聲音有些哽,更有些激動。

涵之?

她纔是涵之?

舒清鸞與南宮夙寧驚。

怎麼都沒想到念恩會是涵之。寬嬤嬤的女兒怎麼會是夏家的女兒?怎麼就成了南宮樾的表妹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臻妃娘娘,奴婢念恩,並非娘娘口中的涵之。”念恩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依舊還是一臉的淡然,然後不驚不乍的對着臻妃說道。

“你是涵之,是夏家唯一存留的女兒,是太后的親侄女,是樾兒的親表妹。”臻妃一臉肯定的對着念恩說道,然後指着南宮樾拿在手裡的那玉佩,“這玉佩是太后的,是太后的陪嫁物之一,太后從來不離身的。原來,太后與夏老太爺早就知道文嬤嬤信不過,早早的就做了安排了。寬容竟是捨棄了自己的孩子,換得了你的命。”

“母妃,你說什麼?什麼叫寬嬤嬤捨棄了自己的孩子?”舒清鸞一臉不解的問着臻妃。不解的又何止舒清鸞一人呢?屋內所有人都是一臉的茫然不解。

爲什麼突然之間寬嬤嬤的女兒就成了夏家的女兒了呢?

臻妃看向南宮樾,“樾兒,是不是你也覺的她就是涵之,所以你才急急的進宮接母妃來靳大人的府上?因爲,你府裡還有一個假的涵之,而那個涵之很有可能就是太后的人,是吧?”

南宮樾點頭:“母妃所言極是。夏家出事時,兒臣已經五歲,見過幾次舅母,略有印像。所以在見到念恩時,便是覺的像足了母妃,是以才讓鸞兒與寫意帶着她來到破天府上。”

臻妃淺笑點頭:“是啊,長的與若妤真的很像。”

“怪不得文嬤嬤見到念恩時會是那個表情,脫口而出的就是喚了一聲少夫人。也怪不得韓夏芝要將文嬤嬤滅口了。”舒清鸞擰眉,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

“文嬤嬤被她殺了?”臻妃一臉錯愕的看着舒清鸞問道。

舒清鸞點頭:“是!估計是一回去便是直接就下毒手了。”

臻妃咬牙,“倒是自食其果,也是便宜了她了!”

臻妃咬牙,“倒是自食其果,也是便宜了她了!”沉沉的吸了一口氣,臻妃緩緩而道,“在夏府被滿門抄斬之前,太后宣了蘭心,也就是你娘進宮。”臻妃看一眼舒清鸞,繼續說道,“當時是寬容陪着她一起進宮的。你娘是抱着六個月大的你進宮的,當時寬容是大着九個多月的肚子陪着蘭心進宮的。太后遣了所有的宮女太監,就連我和樾兒也沒讓進去。誰也不知道太后和太心說了什麼。然後便是傳來了寬容肚子疼,要生產。當舒婉嬪也就是現在的皇后,急匆匆的以請安的名義趕來時,寬容已經生了。太后給起孩子起了個名字叫念恩。那時,我並不覺的有什麼不妥。可是以後每年的那一天,太后都會將自己在佛堂裡關上一天一夜,說是要爲自己唸經超度。太后臨終前跟我說過一句話,她說:不知道見到那個孩子,這麼多年了,會不會原諒她。那時候,我還是不懂。現在,我明白了。只怕寬容是爲了救你一命,楞是將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換了。”

念恩猛的一僵,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臻妃。如果臻妃說的是真的,那麼她如何對得起孃親?如何對得起她舍長棄的那個孩子?她的命竟是用那個孩子的命換來的?

搖頭,拼命的搖頭。念恩真的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不能!不能是這樣的!”眼淚流了下來,念恩覺的自己完全不能接愛這樣的事實。

“孩子!”臻妃一臉心疼的看着她,伸手撫去她臉頰上的眼淚,“你娘之所以沒把你帶在身邊,就是擔心這點。所以纔會狠心將你送人,自己卻是留在相府照顧着蘭心。這樣既不會讓人懷疑,又能保護你。你要明白你的一片苦心。”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如何對得起我娘?如何對得起那個因爲我而不能活命的孩子?那個我孃親生的孩子?”念恩一臉自責內疚又痛苦的說道。

“念恩。”舒清鸞輕喚着念恩,走至她身邊,輕輕的擁着她,安慰道,“我相信寬嬤嬤一定是心甘情願的。就算是爲了報答她給你的這一次生命,你也不能讓她不放心。你一定要讓她覺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所以,你別自責與內疚,我娘和寬嬤嬤都看着我們的。”

念恩含淚的雙眸望着舒清鸞,然後重重的一點頭,“是,爲了我娘和蘭心姑姑,爲了我娘交待我的事情,我也不能讓我娘失望了。我一定不能辜負了她給我的這條命。”

“念恩是涵之?那麼九九呢?”臻妃突然之間一臉凝重的說道,“難道百里大俠也被人騙了?”

“不!我沒有被人騙,九九也是夏家的女兒!”百里青鶴的聲音傳來。

127 貪婪007 姨娘你醒了122 韓夏芝離府077 皇后的心思與用意157 九九念恩初見面187 舒映月的手段舒紫鳶敗003 三尺白綾香消殞新文長官誘妻成性開坑支持啦137 沈蘭心死之迷第八十八章182 死性不改153 曲宛若產女209 母女倆的算計二149 百里飄絮小產086 父女對峙072 皇后發怒083 設計加害曲宛若145 相見演戲做全套009 舒赫你好大的膽子193 廢后廢太子055 腰桿還是挺直的好130 卿九九本王殺了你083 設計加害曲宛若174 你的爛命我不稀罕129 這話以後不能再說077 皇后的心思與用意137 沈蘭心死之迷221 愛你到心坎裡007 姨娘你醒了第八十八章181 愉後溫情173 舒映月的心機157 九九念恩初見面169 韓夏芝被人設計100 流產198 沈惠心被毀206 身份是一個最大的問題第098章156 相爺皇后鬧翻132 對峙164 鸞兒有喜216 關心則亂015 拼的是演技193 廢后廢太子012 各人心思難捉摸128 知情醒寫意回015 拼的是演技039 姨娘不害我便沒事059 寧國公府內暗計重重217 各取所需124 皇后被軟禁019 鬥姨姨懲惡奴二142 憶蘭心故163 舒紫鳶威脅舒赫206 身份是一個最大的問題196 逼罪第099章202 以惡制惡043 大小姐發怒003 三尺白綾香消殞180 洞房花燭137 沈蘭心死之迷039 姨娘不害我便沒事071 聖旨到013 初次進宮面聖077 皇后的心思與用意037 姨娘流產151 回相府省親前奏012 各人心思難捉摸085 曲宛若瘋了062 技高一籌舒紫鳶失蹤079 將計就計反設計第一章197 廢皇后出事前兆132 對峙074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二170 韓夏芝的下場001 被人設計第095章124 皇后被軟禁168 南宮夙寧的婚事128 知情醒寫意回058 一人一計看誰計高一籌212 你想怎樣222 贖罪071 聖旨到第098章第096章121 不識擡舉023 置之死地而後生一推薦完結文壹品皇妃201 心病還須心藥醫145 相見演戲做全套132 對峙061 害人不成惹身騒下037 姨娘流產129 這話以後不能再說182 百里飄絮夢叫南宮楀121 不識擡舉152 欠我的慢慢還回來
127 貪婪007 姨娘你醒了122 韓夏芝離府077 皇后的心思與用意157 九九念恩初見面187 舒映月的手段舒紫鳶敗003 三尺白綾香消殞新文長官誘妻成性開坑支持啦137 沈蘭心死之迷第八十八章182 死性不改153 曲宛若產女209 母女倆的算計二149 百里飄絮小產086 父女對峙072 皇后發怒083 設計加害曲宛若145 相見演戲做全套009 舒赫你好大的膽子193 廢后廢太子055 腰桿還是挺直的好130 卿九九本王殺了你083 設計加害曲宛若174 你的爛命我不稀罕129 這話以後不能再說077 皇后的心思與用意137 沈蘭心死之迷221 愛你到心坎裡007 姨娘你醒了第八十八章181 愉後溫情173 舒映月的心機157 九九念恩初見面169 韓夏芝被人設計100 流產198 沈惠心被毀206 身份是一個最大的問題第098章156 相爺皇后鬧翻132 對峙164 鸞兒有喜216 關心則亂015 拼的是演技193 廢后廢太子012 各人心思難捉摸128 知情醒寫意回015 拼的是演技039 姨娘不害我便沒事059 寧國公府內暗計重重217 各取所需124 皇后被軟禁019 鬥姨姨懲惡奴二142 憶蘭心故163 舒紫鳶威脅舒赫206 身份是一個最大的問題196 逼罪第099章202 以惡制惡043 大小姐發怒003 三尺白綾香消殞180 洞房花燭137 沈蘭心死之迷039 姨娘不害我便沒事071 聖旨到013 初次進宮面聖077 皇后的心思與用意037 姨娘流產151 回相府省親前奏012 各人心思難捉摸085 曲宛若瘋了062 技高一籌舒紫鳶失蹤079 將計就計反設計第一章197 廢皇后出事前兆132 對峙074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二170 韓夏芝的下場001 被人設計第095章124 皇后被軟禁168 南宮夙寧的婚事128 知情醒寫意回058 一人一計看誰計高一籌212 你想怎樣222 贖罪071 聖旨到第098章第096章121 不識擡舉023 置之死地而後生一推薦完結文壹品皇妃201 心病還須心藥醫145 相見演戲做全套132 對峙061 害人不成惹身騒下037 姨娘流產129 這話以後不能再說182 百里飄絮夢叫南宮楀121 不識擡舉152 欠我的慢慢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