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180 洞房花燭
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卻又不是柔情的凝視着她。噴灑出來的氣息帶着淡淡的酒氣,使得她有不禁的沉醉其中,不知是因爲他那柔情似水的眼神,還是那隱隱夾雜着酒味的氣息。
她的臉頰浮起一層酡紅,又透着不可抹滅的幸福。那擡起凝望着他的雙眸更是撲閃着一層淡淡的氤氳,然後在與他那灼熱的視線相交觸的那一刻,略顯的有些羞澀的垂下了眼瞼。嬌羞之情不用掩蓋,卻如琴絃一般的緊扣着他的全身。
靳破天伸手,挑起她那圓潤的下巴,讓他雙眸與他對視。
粗糲的指腹輕輕的摩挲着她那光滑柔嫩的肌膚,愛不釋手同樣移不開雙眸。
她似乎有些無法承受他那毫不掩飾的付遞出來的熊熊摯熱,總是想垂下眼瞼,可是他偏卻不讓她垂眸,定是讓她與他四目前相視,讓她感受他的火熱與愛戀。
儘管這不是他們如此親密的第一次,儘管他們之前也曾有過一次親密的肌膚相親。但是,那一次卻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他那渾濁的雙眸是透着那般摯熱的慾望,那撫着她肌膚的手就好似有着魔力一般,觸過她的每一寸的肌膚都讓她無法自撥的沉醉其中。儘管兩人都穿着厚厚的喜服,但是她卻能感愛到自他身上傳來的那一抹火熱,而她身上同樣散發着一抹不可掩蓋的火熱。
這兩股熱量就好似要將她整個人燃燒起來一般,讓她渾身不舒服的同時卻又是那邊的渴望。
她的心“撲撲”的狂跳着,就好似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一般。雙手很是緊張的擰着衣角,不敢環抱他的碩腰。火熱燒的她嘴脣有些乾涸,忍不住的伸出舌尖輕輕的觸舔了下自己的雙脣。
然而,她的這一舉動無非是對靳破天的一種引誘,看着她那嬌豔欲滴的朱脣,以及她那撲朔迷離般的氤氳雙眸,他情不自禁的俯首,剛毅的雙眸覆上她那嬌豔的柔軟。
隨着他的雙脣俯下,卿九九情不自禁的閉上了雙眸,微微的踮起了腳尖迎接他的探索,雙手也在這個時候放開了那擰在手裡的衣角改而攀附上他的脖頸。
舌尖輕輕的描繪着她的脣邊,深情而又不失溫柔,摯熱中又帶着憐惜,汲取着她的芬芳與甘甜,同時也傳遞着他對她的寵溺與愛戀。
大掌在她的腰背上隔着喜服回來的觸撫着,另一手則是緊緊的圈箍在她的腰際,使得她與他之間密不可分,甚至於就想這般的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似的。
他的喘息有些粗重,她的呼吸同樣有些急促。原本就緋紅一片的臉頰,隨着他的這一記摯熱的親吻更加的火燙了,甚至就連衣領下那修長白皙的玉頸,此刻也是一片火紅的發燙,與兩人身上的喜服幾近於差不多的顏色了。
直至她的呼吸急促的有些困難了,靳破天的雙脣這才離開了她的大脣,長而有力的臂膀緊緊的環着她的腰,微微的垂頭,額頭與她的額頭輕輕的相抵,鼻尖輕蹭着她的鼻尖,略顯有些沙啞的輕喚着她的名字:“九兒。”
她雙手還是攀附在他們脖頸上,他那溫熱帶着淡淡酒香的氣息曖曖的噴酒在她的臉上,令她再度沉醉其中。沙啞中透着誘惑力的聲音更是牽縈着她全部的心神,輕聲的應道:“嗯。”
他沒有說別的話,只是這般圈着她,抱着她,抵着她,然後一遍又一遍的輕聲細語的喚着她的名字,就好似怎麼都喚不夠一般。而她則是同樣抱着他,抵着他,享受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喚着她的名字。
他的聲音在她聽來是如此的美妙,無時無刻不令她魂牽夢縈,此刻更是輕而易舉的撩撥着她全身緊繃的每一處。
埋頭偎進他的懷裡,傾聽着他那有力的心跳聲,是那般的猛烈與狂熱。
“九兒,喝合巹酒。”他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她從他的懷裡擡起頭。
靳破天邁步至桌邊,拿過那壺寫意爲他們準備好的合巹酒,滿上兩杯,端起,遞一杯至卿九九面前,雙眸脈脈柔情的望着她。
她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合巹酒,然後兩人雙手互纏,喝下這一杯意寓兩人幸福美滿的合巹酒。
喜燭的火焰如同那歡雀的舞者,在這曖情又曖意的喜房裡,快樂的跳躍着。
那兩隻金燦燦的合巹酒杯,連同那同樣金燦燦的酒壺放於那鋪在桌子的錦帛上,與那繡着鴛鴦戲水的圖樣是那般的相襯。
他攔腰將她凌空抱起。
“啊!”卿九九一聲驚呼,下意識的便是伸手緊緊的環向他的脖頸,剛剛纔微微隱退下去的酡紅再一次在她的臉頰上泛起。雙眸含情脈脈脈的凝視着他。
他抱着她邁步朝着喜牀走去。牀上,喜娘已經幫他們鋪好了那繡着鸞鳳和鳴圖樣的喜被。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放於牀上,如珠如寶般的珍視着她。一手撫着她的臉頰,另一手則是解着她衣服上的盤扣。卿九九有些羞澀的垂下了頭。
盤扣解開,外衣落下。這才發現她的頭上還戴着那重重的鳳冠。靳破天抿脣淡然一笑,這才雙手替她拿下那個壓了她一整天的鳳冠,又小心翼翼的爲她拿下發髻上的珠飾與髮釵。有些心疼的看着她,柔聲問道:“有沒有累壞?”
她搖頭,輕聲回着他:“沒有。”
他拉過她那細緻的雙手,放於他衣襟的盤扣上,依舊用着脈脈柔情的眼神凝視着她。只是這意思自是很明顯,那便是讓她替他解了盤扣。
她的臉頰本就已經紅的如同那煮熟的紅雞蛋一般,這會更是雙手微顫,竟是解了好一會楞是沒有解開一個。卻又不敢擡眸與他對視,於是只能繼續瑟瑟抖抖的很是努力的解着盤扣。
見此,靳破天輕笑出聲,用着最快的速度解開了自己身上的盤扣,擁她入懷,下巴擱於她的頸窩,有些暗啞的說道:“九兒,我等這一天等了這麼久,現在終於讓我等到了。你是我靳破天的女人,是我靳破天這輩子唯一的女人。我會傾我一生的愛來疼你,寵你,保護你。此情此心,永世不變。”
她偎在他的懷裡,笑的一臉幸福甜蜜,臉頰在他的耳鬢處輕輕的廝磨了幾下,應道:“嗯,此情此心,永世不變。”雙手與他的大掌十指緊扣。
摯熱的雙脣再一度俯下,帶着他滿腔的愛戀與疼寵。
衣衫落下,當兩人坦誠相對時,那一抹熱情的火焰在這曖曖的喜房裡溶升到了極點。
急促的呼吸,粗重的喘息,嬌媚的輕吟還有那滿足的淺笑,盡在這一室的旖旎之中。
……
正在靳破天與卿九九相親相愛洞房花燭的時候,其他人卻是各懷心思的算計盤算着。
祈寧宮
皇后半臥於軟榻上,一手支着自己的頭部,食指輕輕的撓着額角,一臉的深沉。似乎在想着很是重要的事情。
“相爺,您不能進去!”外面傳來林公公急切的聲音,“太晚了,您若有事,還請明兒再來吧!”
“讓開!”舒赫凌怒的推開林公公。
“相爺,這是後宮!您若有朝政之事,該去找太子殿下,而不是來皇后的……”
“再不讓開,休怪本相對你不客氣!”舒赫直接打斷了林公公,那瞪視着他的雙眸裡直透着一抹凌人的殺氣。
“小林子,讓他進來!”皇后正了正自己的身子,對着外面的林公公喊道。
林公公聽到皇后的聲音,這才悻悻然的讓開了身子,由着舒赫進入皇后的內室。
“相爺這麼大晚上的來找本宮所謂何事?”舒赫進屋的時候,皇后已經改半臥爲端坐了,正襟危坐於軟榻上,輕撫着自己那長長的護甲,不以爲意的瞟一眼一臉怒氣衝衝的舒赫,說的一臉的淡然,“相爺難道忘記了,朝臣不得擅自進後宮寢宮嗎?更何況還是現在這大夜裡的。”
舒赫冷冷的凌視着一臉自以爲是的皇后,連君臣之禮都懶的向她行了,對着皇后一臉憤然的說道:“皇后似乎也忘記了,舒赫身爲朝臣之際,更還是皇后娘娘的兄長!舒赫現在並非以朝臣的身份進宮,而是以皇后長兄的身份進宮,朝庭可沒有規定說,長兄不得擅自進胞妹的寢宮!”
“呵!”皇后冷笑,冷笑過後一臉勃然大怒的凌視着舒赫,“本宮聽你這意思,可是在找本宮興師問罪的!舒赫,你憑什麼在這裡跟本宮大呼小叫!啊!”皇后拍桌而起,凌厲的雙眸如劍般的射着舒赫。
“興師問罪指不上,舒赫只是想要皇后娘娘給個說法!鳶兒到底犯了何罪,以至於皇后娘娘要將她遣送回相府?她的太子側妃之位可是皇后娘娘你親口應下的,你可以把我這相兄長放在眼裡?”舒赫雙眸一片腥紅的凌視着皇后。
皇后抿脣冷冷的一笑,一臉不以爲意的斜睨着舒赫,“兄長,本宮若是沒記錯的話,本宮把她遣送回相府已經不下十日了吧?怎麼,你不在當日找本宮給個說法,倒是在這個時候來問本宮討說法了?不得不讓本宮懷疑相爺的用意。本宮可是聽說了,今兒靳破天大婚,她舒紫鳶竟然如此大膽的跑去鬧場,甚至還用匕首威脅卿九九。她可是想威脅卿九九,讓卿九九找臻妃,又讓臻妃來替她說情,想讓本宮重新接她回東宮?卻是威脅不成反把自己給害了,相爺這是覺的無法給靳破天一個交待了,所以纔來找本宮了?兄長,你是不是覺的本宮特沒用,就合該由着你拿捏是吧?”
皇后的話讓舒赫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可以說是一語中地便是道出了他的用意來與意。
“呵呵!”舒赫冷笑,用着一種完全不認識皇后的可怕眼神直視着她,冷冷的說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這般善於處心積慮了?就連自己的家人也時刻不忘記算計?到底在你心裡,還有什麼是不能用來算計的?上一次,你讓紫鳶回府,你知道母親最在意的是舒家的聲譽,所以你教唆鳶兒殺害自己的生母,以此來威逼我重新早朝!這一次,你又想用她來得到什麼好處?我自己的女兒是個怎麼樣的人,我一清二楚!就她那樣的腦子,怎麼可能會想到用威脅卿九九以要脅臻妃再來逼迫你,若非是你在背後給她出的主意,她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事情!你是打算用她的一條命來換靳破天對太子殿下事先挑釁,然後用一個以下犯上的罪治了靳破天,順便的也好拔除了安逸王爺!你的目的根本就不僅僅只是威脅卿九九而已,而是讓借刀殺人,讓鳶兒替你殺了卿九九甚至或者是臻妃!可是如此!”
“啪—啪—啪!”皇后不慌不亂的拍掌,笑的一臉“欽佩不已”的看着舒赫,“兄長果然分析的頭頭是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自己也說了,她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那麼用她這一條不管是生是死都只能屬於本宮的命來成全了她的夫君,不應該是天經地義的嗎?只可惜,你這個女兒從來都是有頭無腦,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一次,她不止沒完全本宮交待的事宜,甚至還壞了本宮的大事!如何,本宮能留她一條賤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說話之間,已經踱步到了舒赫的面前,咬着牙,手指重重的戳着舒赫的胸膛,陰森凌厲的雙眸逼視着他,一字一句咬牙道,“你,沒有這個資格在這裡跟本宮大呼小叫!若非本宮,你也坐不上相爺這個一品大官的位置!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從你們爲了舒家的前程,爲了你的仕途,不惜一切送我進宮的那一刻起,本宮就變了!本宮說過,寧可我負人,不可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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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知道?”舒赫瞪大雙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后,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更是往後退了兩步。
皇后冷笑,笑的是那般的詭異又森冷,如魔般的雙眸用着幽怨的眼神直視着他,“本宮怎麼會知道?本宮知道的又何止這些!你對沈之軒夫婦又做了些什麼?別以爲本宮不說就是本宮不知道!也別以爲本宮不提就表示本宮不再追究,舒赫,你心裡安的那份小心思,本宮看的一清二楚!本宮能從當初一個小小的婉嬪直至今日的穩坐後位,若是連這點心思的都沒有,本宮在這個後宮裡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初進宮的時候,本宮在宮裡受的委屈,受的罪,你們可都知道?你們從來都只會要求本宮如何的讓舒家所名立萬,可有想過本宮的感受!啊!怎麼,如今本宮做到了,你又來責怪本宮了?所以,舒赫,你沒有這個資格!母親,她更沒有這個資格!現在,在本宮心裡,只有後位與皇位纔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全部都可以設計與算計,全都不在本宮的考慮範圍之內!”
“那你現在想怎麼做?”舒赫有些無力的看着皇后,看着那一臉陰狠又充滿戾氣的皇后,在她的眼眸裡早就沒了當初還只是舒家小女兒的那一份天真與純潔,在她的眼眸裡,有的盡是深深的算計與沉沉的心機。爲了她,爲了南宮佑登上皇上,她可以不惜一切的算計任何人任何事。她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有不知道多少條人命喪於她的手中。而她則是一步一步踩着那些因她喪命的人往上爬。
同樣的,他的手裡亦是沾滿了鮮血,他又有何顏面在這裡責問和質問她呢?是他和母親親手將她送上了這條不歸路的。如今,他還有什麼話可說呢。
“怎麼做?”皇后凌厲的雙眸怒視着舒赫,然後脣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森笑,對着他一臉陰冷的說道,“任何人也不能壞了本宮的事情,若是你女兒不能完成本宮交待的事情,那麼就由你替她完成了。兄長,可別怪本宮不看兄妹情份,該怎麼做,本宮相信兄長心裡已經很明白了。本宮話就說到此了,小林子,送相爺!”說完,一個憤然的甩袖,對着門外的林公公說道。
林公公趕緊從門口處邁大步而入,對着舒赫做了個請的手勢,微躬着身子道:“相爺,請吧!奴才送您出宮!”
舒赫一臉深沉的看一眼背對着他的皇后,長長的嘆一口氣後,有些無奈的轉身離開。
……
東宮
百里飄絮坐在銅鏡前,一臉面無表情的如錦站在她的身後,替她解着髮髻。
“太子妃,看來那個夏蘭還真是有些本事的。”如錦一邊解着百里飄絮的髮髻,一邊看着銅鏡裡的百里飄絮說道,“太子妃打算如何安置她?”
百里飄絮冷冷的一彎脣,同樣看着銅鏡裡的如錦說道:“只要是真心跟隨本宮的,本宮就一定會給她機會的。不過現在可還不是讓她跟在本宮身邊的時候。”
如錦點頭,表示贊同百里飄絮的說法。
“如錦。”
“太子妃有何吩咐,奴婢聽着。”
“明兒你去打聽一下,舒赫是如何處置的舒紫鳶!本宮是絕對不會讓她再有進東宮的機會的。”百里飄絮一臉咬牙切齒的說道。
如錦點頭:“是,太子妃!”
“奴才見過太子殿下。”門外傳來太監的聲音。
百里飄絮與如錦對視一眼,然後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臣妾見過太子殿下。”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主僕二人對着南宮佑鞠身行禮。
南宮佑斜一眼如錦,眼眸裡劃過一絲的不悅之色。如錦下意識的微微垂下了頭,然後對着二人鞠了鞠身:“奴婢告退。”
如錦自然明白是什麼令南宮佑劃過那一絲不悅,無非不就是她的這一張殘破的臉蛋。轉身之際,右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了臉上的那一道長長的傷疤。
如錦坐在銅鏡前,看着銅鏡內的自己。
傷疤已經脫莢了,新的肉已經長出來了,微微的朝外凸出一絲,新長出來的肉是粉色的,那麼長的一條傷疤,使她的臉看起來是那般的猙獰恐怖。原本俏麗的臉蛋不復存在,唯只有一臉的鬼樣。
太醫有開過一方藥給她,說雖然不能讓她的傷恢復到之前那般,但是至少可以讓這個疤看起來不會那麼明顯。但是,她卻沒有用那藥,她要時刻記着這個傷疤是怎麼來的,她要時刻提醒自己該做的事情。
手指輕輕的撫着那條長長的疤痕,眼眸裡露出來的盡是深深的恨意。
起身走至牀邊,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包袱,打開包袱,裡面除了一件舊的衣裳之外,還有一塊靈牌,只是那靈牌上卻是什麼也沒有寫。不知道這靈牌到底是誰的。
將靈牌放於桌子上,如錦在靈牌面前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道:“我一定會讓她們付出代價的,她欠我們的,我會讓她的女兒雙倍的還回來!以慰你的在天之靈,你等着,這一天很快就會來的!”說完,小心翼翼又恭恭敬敬的將那靈牌與舊衣服重新放回包袱裹好,放於枕頭下。
相府
綺雲居
這一夜,同樣無法入眠的還有云姨娘與舒映月。
此刻,母女倆正面對面的坐着,臉上均是各懷心思。
“月兒,今兒尚書府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雲姨娘眉頭微擰,一臉疑惑的問着舒映月。
舒映月細細的想了一會,然後搖頭,“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娘,爲何這麼問?”
“沒有?”雲姨娘垂頭深思,一臉想不明白的樣子,“那爲何老爺和老夫人要發那麼大的火?還將舒紫鳶給關進了祠堂裡?我可是聽說了,你父親還動了家法呢!”
“又是舒紫鳶?”舒映月露出一臉鄙夷的神情,“她就不能安安份份的過日子,就非得在惹事生非?這回竟然還惹怒父親動用家法?”突然之間舒映月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那鄙夷的神情快速的斂了去,改而換上一臉的肅穆。
“怎麼了,月兒?可是想到了什麼?”見着舒映月這一臉的肅穆,雲姨娘一臉小心的輕聲問道。
舒映月的臉上揚起一抹彎彎的卻又高深莫測的淺笑,對着雲姨娘柔柔的說道:“娘,我突然之間想到了一些事情,或許是跟舒紫鳶有關的。”
“何事?”雲姨娘一臉好奇的問道。
舒映月淺笑:“娘,可還記得,舒紫鳶被遣回府,祖母可是不怎麼想離她在府上的。不過父親始終不能拋開那一份父女之情,才留她在府裡,不過卻是言令她不得邁出絳綾閣半步,讓她好好的反省的。”
雲姨娘點頭:“沒錯,是這樣。”
“不過今兒在尚書府,我可是在不經意間看到了她的貼身婢女,夏蘭。”舒映月一臉神秘的對着雲姨娘說道。
雲姨娘微顯的有些錯愕,“夏蘭?她怎麼會去尚書府的?她只是一個婢女而已,就連你,那都是老夫人開口了,才能前去的。靳破天的婚禮,莫說婢女,就連庶女那也是不能帶的。更別說只是一個被遣回孃家的過氣側妃的婢女了。等等……”雲姨娘似乎突然之間也想到了什麼,一臉訝異之餘用着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舒映月,“夏蘭能去,那也就是說,她舒紫鳶定也是去了。而且還是偷偷摸摸的去了,那也就是說,一這是去做見不得光的事情。比如說……”
“如比說她想重新回到東宮,今兒不正就是一個好機會嗎?”舒映月接過了雲姨娘的話頭,笑的一臉的得意,“娘,不過呢,依我看,這夏蘭絕對不會是跟着舒紫鳶一道去的尚書府。也就是說,夏蘭很有可能已經出賣了她,祖母很有可能就是她給揹着舒紫鳶帶到尚書府的。”
“老夫人?”雲姨娘又是用着吃驚的眼神看着舒映月,“她也去了?”
舒映月淺笑點頭:“嗯!你剛纔不是說祖母是和父親一起回府的。”
雲姨娘點頭。
“娘,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是把這事告訴大小姐呢,還是該站在父親這邊?”舒映月略有些拿捏不定的看着雲姨娘,畢竟現在祖母和父親都有想將母親扶正意思,那麼她是不是該扶一把母親呢?若是母親成爲了相爺夫人,那她可就不再是庶出女兒,而是成了嫡女了。
但是,她卻依舊還是有些忌諱於舒清鸞的,畢竟舒清鸞的手段和心機她也是見識過的。而且,舒清鸞對她也還算不錯,至少沒有對付過她。
只是,父親與安逸王爺的立場卻是相反的。
如此倒是讓舒映月有些爲難了起來。
雲姨娘拍了拍她的手背,和聲說道:“月兒,這事我們可得小心應對着。既不能得罪了舒清鸞,又能讓你父親和祖母對我們母女另眼相看。只要娘成爲相爺夫人,那麼你便是相府的嫡女了,你也該是到了婚嫁的年齡了,庶女的身份又怎麼能及得上嫡女呢?所以,這事,不能小看了。”
舒映月點頭,正是她所想的。
只是,兩全的方法,只怕的不好想。
母女倆同時的愁眉深鎖了。
……
天朦朦亮,卿九九睜眼醒來的時候,靳破天還閉着雙眸睡的一臉安然又舒適,他的脣角處還噙着一抹淺淺的滿足之笑。她枕着他的手臂,另一手則是緊緊的圈抱着她。
看着這熟悉的俊顏,卿九九忍不住的彎起一抹淺淺的笑容,窩在他的懷裡伸手描繪着他的臉廓。濃眉劍目,直挺的鼻樑,剛毅的雙脣。他的上脣很薄,此刻因爲緊抿着的原因,更是隻見那麼一條細線一般。他的下巴上微微的有着一點點的鬍渣,卿九九情不自禁的在他的下巴上輕輕的來回的撫動着,鬍渣沫令她的手掌微有些發癢的感覺,不過卻是那般的真實。
就在卿九九觸撫着他的下巴之際,那雙如寶石般的墨眸就這麼睜開,然後一眨不眨的凝視着她,脣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卿九九就好似做壞事被當場捉住的壞小孩一般,怔住了。她的手還停留在他的手巴上,她那清澈如山泉一般的雙眸就那麼與他的墨眸對視着,她甚至都忘記了呼吸。他溫熱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臉上,癢癢的,卻又傳給她一種酥酥的感覺。然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他便是執起她那停留在他下巴上的手,放於脣邊親了親,然後便是用着他的下巴在她的頸窩處輕輕的蹭着。
癢癢的感覺從頸窩處傳來,卿九九忍不住的發出清脆的“咯咯”笑聲,雙手更是胡亂的去推着他那故意使着壞的臉,然後自己則是躲着他的攻擊。
只是,不管她怎麼的躲,也無法躲開他的攻擊。不管她怎麼推,他的下巴依舊還是緊緊的貼附在她的頸窩處,就那麼故意的使着壞,甚至還在她的頸窩處重重的吸吮了兩下,直讓卿九九渾身一個悸動。
一夜的激情,其實在這個時候,兩人依舊還是坦誠相對的。卿九九甚至都能明顯的感覺到有一抹摯熱正蠢蠢欲動的想攻擊着她。
“破天。”被他攻擊的實在吃不消的卿九九發動她的柔情攻勢,用着如水一般的語氣喚着他的名字。
果然,這一招是十分風效的,只見靳破天猛的停下了用下巴蹭她頸窩的動作,深邃的雙眸柔情脈脈的凝視着她,脣角揚起一抹寵溺的淺笑:“嗯?”
“你不問問我昨天發生的事情嗎?”她如珠一般的美目彎彎的凝視着他。
他雙手捧起她微有些紅潤的臉頰,然後附脣在她那嬌豔的雙脣上如蜻蜓點水般的啜了一下,拇指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來回的摩挲着,一臉寵溺的說道:“那你現在說吧,我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