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舒赫臉色一沉,萬是沒想到舒紫鳶竟會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提起那孩子的事。然後再那麼轉念一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提起也非是一件壞事。
是以用着陰沉的眼神朝着百里青松瞟了一眼,意思自然是請他百里青松這個外人離開。
然,百里青松不旦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對着舒赫回以一陰沉的眼神,涼涼的說道:“相爺,本侯替太子妃在等着相爺給一個答覆。”
“寧國公!”皇后一字頓的喚着百里青松,臉色陰沉的不能再沉陰,猶如那即將暴雨前的烏去密佈,“有本宮與太子在,寧國公還怕虧了太子妃不成?本宮既然說會給你一個答覆,就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小林子,將舒側妃先帶回本宮的祈寧宮,不許離開!”
“是!”林公公鞠身,退步離開。
“寧國公,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就隨着小林子一道去看着她!”皇后冷冷的看着百里青松道。
百里青松一個作揖鞠身:“微臣不敢!微臣先行告退!”退步轉身離開,轉身之際朝着舒赫投去一抹陰陰森森的眼神,就好似要將舒赫生吞洗剝了一般。
百里青松離開,皇后對着意嬤嬤使了個眼色。意嬤嬤便是將其他宮女太監也都遣散了。屋內僅剩下皇后與舒赫兄妹二人,就連意嬤嬤也是離開了。
“怎麼,難道相爺還不打算與本宮說實話嗎?”皇后在椅子上坐下,怒視着舒赫,冷冷的說道。
舒赫沉沉的深吸一口氣,對着皇后一個躬身作揖:“回皇后娘娘,鳶兒在進宮之前懷過一個孩子。卻是在進宮前一日沒了。”
“你——!”皇后倏的從椅子上站起身子,一臉怒火中燒的直視着舒赫,“舒赫,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將本宮與太子玩的團團轉!竟然將你一個被人穿過的破鞋女兒送入東宮給太子當側妃!舒赫,你該當何罪!”
如果可以的話,皇后一定會用自己的手拿起那放在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向舒赫。這是對她以及對太子的一種羞辱!
“舒、赫!”皇后的話剛落,那邊剛從百里飄絮屋裡出來的南宮佑便是邁着大步朝着二人走來,臉上的表情陰沉的可怕,那看着舒赫的眼神大有一副欲將他凌遲處理的樣子。
“呯!”南宮佑重重的一腳踢掉那圓凳,手指直指着舒赫的鼻尖,“別以爲你是本宮的舅父,別以爲父皇給你一個輔政大臣的稱號,你就可以不將本宮與母后放在眼裡!你信不信本宮照樣可以處置了你!舒紫鳶害的太子妃小產,這筆帳本宮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你等着!”說完一個怒然的轉身,甩袖欲離開。
“太子殿下,鳶兒沒掉的孩子是您的!”舒赫不驚不亂的在南宮佑轉身離開五步之際,沉聲說道。
南宮佑止步了。
皇后同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舒赫。
“怎……怎麼回事?”皇后瞪着雙眸問着舒赫。
舒赫很是鎮定的看着皇后,又看一眼南宮佑,這才沉聲道:“皇后可還記得五個月前,太子殿下與鳶兒在畫舫上的一事?”
南宮佑與皇后同時臉色一沉。
就是因爲那件事,纔會讓南宮百川對南宮佑的態度有了明顯改變的。
“你是說?”皇后微不可思議的看着舒赫。
舒赫點頭:“正是!微臣也沒有想到,就連鳶兒自己也還來不及知道,孩子便是被鸞兒給害沒了。”
舒赫直接就將這事推到了舒清鸞身上,繼續接着說道,“皇后與太子不覺的那件事太過蹊蹺了嗎?何以鳶兒與她一起落水的,她被安逸王爺救起,鳶兒卻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太子的畫舫上?何以連太子自己也不知你的軟榻上多了一個人?又何以這麼巧的正好在那個時候皇上就這麼出現在了畫舫上?不覺的這一切就好似有人安排好了一般,就等着將你與鳶兒抓個正着?既毀了鳶兒的閨譽名聲,又讓皇上對太子動怒?”
皇后與南宮佑很是贊同的點頭,“本宮也是覺的此事不是那麼簡單的,你是說這一切都是舒清鸞安排的?”
舒赫冷冷一笑:“根本就是她一手促成的。鳶兒說是她在水裡拽着她將她送到太子的畫舫上的。她出嫁那日,又再度使了個計,讓爲臣的一個小妾捅了宛兒一刀不說,還就那麼將鳶兒猛推倒在地,鳶兒就那麼沒了孩子。”
“爲何一直不與本宮說起這件事?如果不是今日之事,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打算將此事告之於本宮與太子?”皇后依舊怒視着舒赫,只是那眼神裡卻是多了一抹咬牙切齒的恨,是對舒清鸞與南宮樾的恨。
舒清鸞,你一次又一次的與本宮對對不說。還一次又一次的挑釁於本宮,你與舒紫鳶互鬥,本宮管不着。但是你不將本宮放在眼裡,不將太子殿下放在眼裡。加害於太子殿下的子嗣,這就是你罪該萬死!本宮一定不會放過於你還有南宮樾!
舒赫有些無奈的嘆氣一搖頭:“微臣想過次日便將此事一五一十的告之於皇后與太子,卻又偏偏太子殿下與皇上出宮。鳶兒又不願意將此事鬧大,不管怎麼說,皇上對鸞兒的態度,皇后也是知道的。是以,鳶兒就只能這麼默默的忍下這份痛。至於今日之事,臣亦不覺的會是鳶兒所爲。就算鳶兒真要對太子妃不利,皇后娘娘覺的她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出手嗎?這擺明了就是太子妃的陷害。還請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還鳶兒一個公道,一個清白。”舒赫說完對着皇后與太子一個作揖單膝跪地,訖求道。
皇后與太子對視一眼,對着南宮佑使了個眼神。
南宮佑見狀趕緊一個彎身,將那單膝跪地,雙手作揖對着他與皇后行禮的舒赫扶起:“舅父請起,都是自家人,何須這般見外?這事本宮與母后自有主張。”
皇后點了點頭:“本宮也覺的此事有異。”冷眼斜一眼元冬撞柱而亡的地方,雖然人已經被太監們拉出去,但是那一灘血依舊還留在那裡。皇后微微的擰了下眉頭,有些沉重的說道,“兄長你自己也看到了,就連鳶兒自己也說了,那會院中除了她們主僕二人,根本就再沒有其他的下人。如今那婢女又撞柱而亡了,雖然她是將所有的罪都頂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兄長不覺的她那些話是句句話中有話,意中有意的嗎?明着是將所有的罪都她扛下,那暗着可是句句意指是鳶兒指使着她做的。這事,可謂是死無對證了。太子妃又一口咬定是鳶兒害的她,她的婢女也是親眼看到的,就連其他的那些宮女太監也紛紛說出來時就是看到鳶兒主僕二人已經將太子妃推下臺階。你說,這事讓本宮如何是好?本宮就算是知道鳶兒是被設計陷害的,可是誰又能相信太子妃能拿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來設計陷害她?那可是太子殿下的骨肉,而且現在還弄的她以後都不能孕了。兄長,換成是你,你相信百里飄絮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皇后反問着舒赫,臉上的表情凝重的不能再凝重,那深沉的眼眸裡透着盡是濃濃的無奈。
舒赫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不得不承認皇后說的句句在理。又有誰能相信,太子妃爲了陷害於鳶兒,能將自己逼至於此地?
“唉!”皇后一聲輕嘆,對着舒赫一臉無奈的說道:“如今之計出只好先委屈了鳶兒了。不過兄長放心,鳶兒是本宮的親侄女,本宮對她的用心自是比太子妃多一份的。先安撫了太子妃與寧國公那邊再說。等本宮與太子查到了其他的證據後,再另行決議,兄長覺的如此可行嗎?”皇后很是難得的用着商量的語氣對着舒赫說道。
南宮佑亦是寬慰着舒赫:“舅父放心,就算委屈鳶兒,也只是暫時的。本宮與鳶兒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本宮對鳶兒的心意舅父也是知道的。又豈能是百里飄絮能相比的。現在百里飄絮也不能再孕,這個太子妃之位,遲早都會是鳶兒的。只是現下只能先委屈了鳶兒了,本宮答應舅父,日後一定加倍的疼愛鳶兒,將今日欠她的加倍的還給她。舅父,你說呢?”
皇后附和贊同道:“佑兒所言也正是本宮之意,兄長儘管放心。”
舒赫冷冷的直視着皇后與太子,冷聲道:“那麼皇后與太子打算如何處置鳶兒?”
“趁着鳶兒此會受了刺激,本宮暫時以她受不了刺激暫時失心瘋爲由將她安置於本宮的祈寧宮,在病情未好之前不得出祈寧宮。如此,也算是本宮對她的一種保護,兄長覺着呢?”皇后淺笑的看着舒赫問道。
舒赫無奈之下也只能點頭,“如此那勞煩皇后娘娘多費心了。”
皇后抿脣一笑:“兄長這說的是哪的話,都是自家人,鳶兒又是本宮的親侄女,本宮哪能虧了她。只是,太子可還需要兄長繼續扶持。本宮在此應下兄下,他日太子登基之時,便是鳶兒鳳袍加身之際。如此兄長可謂是集國舅,國丈與相爺爲一身了。這可是連當年夏家都不曾有過的榮譽,如此我們舒家也算是揚眉吐氣了。”皇后盡情的說着誘惑力十足的話語。
舒赫的眼眸微微的閃爍了一下,似乎也在想着有朝一日真如皇后所言集國舅,國丈與相爺於一身時的那份榮耀。
當年的夏家可謂是光芒四溢,可是卻也不曾如此的耀眼過,且到最後卻是落了個滿門抄斬的下場,而且還是他親自帶人抄斬的夏家。
只是,舒赫卻忘記了一件事,夏家之所以會落的如此下場,那便就是功高蓋主。若是有一天,他舒赫,他舒家的光環蓋過了南宮佑,如南宮佑者又豈會容得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沉沉的悶吸一口氣,對着皇后與太子道:“唯今之計也只能這樣了。皇后請放心,臣既然是太子殿下的舅父,自是不管任何時候都會站在太子殿下的一邊。臣不打擾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很行告退。”
“舅父,本宮送你。”南宮佑對着舒赫做了個請的手勢後,沒有半點太子架子的對着他說道。
舒赫擺了擺手,“皇后娘娘有傷在身,太子殿下還是照顧着皇后娘娘吧。”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一個轉身,不解的看着皇后問,“皇后這傷是……?”
皇后臉色一沉,咬牙切齒道:“臻妃,卿九九,本宮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這筆帳,本宮一定會加倍的要回來!”
“卿九九?”南宮佑與舒赫異口同聲,用着茫然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她,“母后,可是靳破天所爲?”
皇后搖頭:“靳破天他還沒這個膽量!本宮本是想着將卿九九軟禁於祈寧宮內牽制於靳破天,好讓他與南宮樾產生隔閡的,卻是不想臻妃那賤人竟是敢與本宮作對,當着本宮的面傷了本宮不說,還將卿九九給帶走了。這口惡氣本宮實難嚥下!”
皇后自是不會將自己對百里青鶴的那份感情就這麼當着舒赫與南宮佑的面說了出來的。就算南宮佑是她的兒子,高傲如皇后者,又豈會讓自己有一丁點的把柄落於他人手中,就算這個人是她的兒子也不行。更何況,現在還有舒赫在場。
“臻妃,你好大的膽,竟然也對本宮母后下手!本宮一定讓你不得好死!”南宮佑咬牙切齒的怒道。
舒赫沒有出聲,只是用着十分複雜的眼神看一眼皇后,然後又是對着皇后與南宮佑一個鞠身作揖:“微臣告退。”轉身之際再次用着滿腹狐疑的眼神望一眼皇后,這才離開。
……
馬車平穩的行駛在回安陵王府的路上。
南宮楀與百里飄雪坐於馬車內。
南宮楀本來是自己騎馬來早朝的,自然也是騎馬回安陵王府的。卻是在下朝之際,聽到東宮的太監傳報南宮佑,說是百里飄雪被舒紫鳶推小產了。
在聽到百里飄絮小產那一瞬間,南宮楀的心裡劃過一抹很多複雜的情愫,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更是說不清楚那一抹複雜的情愫到底都滲雜了哪些情愫,總之就是覺的酸甜苦辣鹹好像什麼都混雜到了一塊。
然而,卻也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南宮楀很快的便是將那一抹情愫給揮之於腦後。赫令自己這輩子都不再去想關於百里飄絮的任何事情。
母妃說的對,那樣的一個女人何以值得他放於心上?他應該好好的珍惜眼前的女人才的。儘管他對百里飄雪沒有任何感情,儘管他娶她只不過是爲了利用她。但是卻不可否認,這段日子來,她對他卻是真心的付出了。就連母妃都接受了她,盡誇着她的好。
他也知道,百里飄雪是一個好女人,儘管她一開始也知道他的用意,卻是在嫁他之後從來不曾提及過此事。全心全意的爲着他好。
卻是不想與百里飄雪在出宮的長廊上遇了個正着。
一問之下才知竟是皇后宣她進宮,南宮楀的眼眸裡劃過一抹冷沉。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讓人去備了一輛馬車,然後兩人一道回府。
“王爺放心,妾身無礙,孩子也無礙。”馬車上,百里飄雪一臉笑意盈盈的看着南宮楀說道。自出宮上馬車後,他便一言不發,只是就這麼陰沉着一張臉,似是看起來十分的沉重。
應是在擔心於她吧。
百里飄雪心裡如是想道。
其實這段日子來,她又何償不能感覺出來,儘管他對她萬般的好,可是卻沒有將那一份心用在她的身上。儘管如此,她卻甘之如飴。
女人,其實真的是很容易滿足的。特別是當她真心的愛上你,願意爲你付出一切的時候。不管你是不是愛上她,她都願意傾她所有的一切爲你着想,爲你好。
百里飄雪便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不求回報的對着南宮楀好,儘管他的心裡不曾有她,但是隻要他對她好,有這一點便是足夠。
見着他依舊還是沒有出聲,且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凝重,甚至於那眉頭都已經鎖成了一個“川”字。於是,百里飄雪狀着膽子,伸手拉過他在大掌,將它復於自己的小腹處,讓他感覺着肚子的孩子。雖然孩子不過才兩個月不過,完全感覺不出來。但是,她卻是真的心的爲他好,不想一直看着他這般的愁眉深鎖。
她那復於他手背上的手微微的有些涼,但是她的臉上卻是揚着曖曖的如嬌陽一般的微笑。南宮楀在擡眸對視上她那彎彎的雙眸,在看到她臉上那淺淺的微笑時,心中不禁的劃過一抹曖曖的曖流,好似朝陽照耀着他的心房一般。特別是他的手此刻正覆在她的小腹上,那裡孕育着他的孩子。
她依舊笑如曖陽一般的凝視着他,冰涼的小手依舊緊緊的復着他的手背,嫣然一笑,緩緩而道:“王爺有何心事?不防一說,看飄雪是否能幫上一二?”
他復手將她那冰涼的雙手包握於他的大掌內,溫熱的曖流就那麼通過掌心傳遞於她的全身,使得百里飄雪瞬間的覺的自己便是最幸福的女子。只要有他有身邊,那她便是無比的滿足與安心。
“皇后宣你進宮所謂何事?”南宮楀緊緊的握着她的雙手,略顯暗淡的雙眸脈視着她,輕聲問道。
如此溫柔又淺脈的眼神,是百里飄雪不曾感受過的。儘管每一次,他看着她的眼神都是那般的溫柔,但是如此刻這般溫柔中帶着脈脈還又不失關心的眼神,卻是第一次。這讓百里飄雪歡心喜悅之際,再一次沉浸於他的溫柔中不可自拔。
對着他柔情似水般的盈然一笑:“爲了父皇留給母妃的手諭。”以實以答。
“手諭?”南宮楀微怔,雙眸微沉,眉頭亦是淺淺的一擰,“她如何得知父皇給母妃留了手諭一事?”
百里飄雪搖頭,“妾身也不知。不過妾身一口咬定母妃什麼也沒有留下。”
南宮楀冷笑,“她要是這麼好對付,你說沒有就沒有,也就不是她皇后了。”
百里飄雪臉上的笑容淺淺的斂去,換上一臉的沉重,凝視着他道:“是!王爺說的正是。她確實不相信妾身所言,正欲對妾身不客氣之時,卻是東宮那邊來報說是太子妃被舒側妃推倒小產。這才顧不得妾身,便是急急的朝着東宮而去。”
聽此,南宮楀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好半晌的,南宮楀才沉聲道:“以後,不管什麼時候,若是皇后宣你進宮,都必須有本王陪着你纔可在進宮,絕不可以獨自一人進宮,知道嗎?”
百里飄雪凝眸望着他,美眸中泛起一起淺淺的漣漪。他竟是如此的在意她,她還有什麼可求的?就算他的心裡曾經有過別的女人,但是此刻,她卻能在他的眼眸如果清晰的看到自己。就算他的心裡沒有她,但是至少他的眼裡是有她的,而且只有她一個。
她不想去探求那個曾經在他心裡的女人是誰,至少她可以肯定一點的便是,他正在將那個人的影子慢慢來的驅逐出他的心裡。
如此便已足夠。
只要她真心的對待他,好好的守住這一份情,她一定可以駐進他的心裡。
溫熱的眼淚就那麼盈盈的順着她的臉頰緩緩而下,對着他揚起一抹滿心歡喜又心滿意足的微笑,點頭:“飄雪謝過王爺厚愛。”
南宮楀先是微微的一怔,竟是沒想到她如此容易滿足。不過一個小小的關心,便是可以讓她開心的流下眼淚。
她與百里飄絮真的是不一樣的。
指腹輕輕的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漬,輕輕擁她入懷,下巴輕輕的擱於她的頭頂,柔聲道:“本王說過,一定會對你好。本王說到做到。”
百里飄雪伸手環抱上他的腰際,小鳥依人般的偎在他的懷裡,傾聽着他的心聲,感受着他的心跳,點頭,淺聲細語的說道:“飄雪從來不曾懷疑過王爺對我的心。從嫁給王爺的那一天,飄雪便是下定決定,這一輩子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會守在王爺的身邊。不管王爺做任何的事情,飄雪都會全力的支持着你。”就算是陪上了我的性命,我也不後悔。默默的在心裡加上這麼一句話,能嫁於你爲妻,飄雪這輩子也算是值了。
南宮楀沒有說話,只是就那麼抱着她。
馬車依舊平穩的駛在路上,轉入安陵王府的大門,將兩人的心拉近了一些,也讓百里飄雪微微的駐進了南宮楀的心間。
有付出總是會有收穫的。
……
安逸王府
曖曖的嬌陽高掛。
後院涼亭內,舒清鸞正與卿九九很是愜意的對弈着。
南宮樾與靳破天正在書房內商談着男人們應該做的大事,是以舒清鸞便是拉着卿九九對弈一盤。
自從上次在相府對棄過後,兩人便是再沒有機會對弈。今兒陽光明媚,豔陽高照,曬着曖曖的陽光,一邊飲着初雨泡的頂級碧螺春,一邊與卿九九對弈,倒也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情。
桌上擺着棋盤,另一邊擺着不少的點心與茶果。舒清鸞與卿九九面對面的坐着,初雨,如意各自站於一旁,就連傷勢未全愈的知情,此刻也是坐在舒清鸞讓人特地爲她準備的軟椅上,一邊曬着陽光,一邊感覺着這抹愜意的氣氛。
“九九,讓你受這麼多的委屈,我真是過意不去。”舒清鸞略帶着淺淺的自責與內疚對着卿九九說道。
卿九九淺笑,“我這不是都挺好的嗎?又沒缺胳膊少腿的,何來委屈一說?再說了,受罪的可是皇后。”
舒清鸞抿脣一笑,“這世伯也是夠狠的,就那麼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就折斷了她的倆手?那可是皇后!就不怕皇后找他算帳啊。”
“這不臻妃娘娘及時出現了嗎?”卿九九一想起昨兒夜裡臻妃那一股由內而外煥發出來的傲氣,楞是將高高在上的皇后也給壓的死死的,不禁的脣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清鸞可是沒見着娘娘那一股傲氣,若不然,你也一定會拍手喚好的。”
舒清鸞滿滿得意的一笑:“我不用親眼所見,也能想像了。我們家的人又豈會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主呢?不過,倒是沒想到世伯竟然與皇后認識。不過倒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世伯認直舒赫,皇后是舒家的女兒,認識也是情理中的事情。下次見着世伯,得好好的拷問他們番。”語氣中略帶着淺淺的娛戲之意,渾然不知百里青鶴那一頭銀髮的事情。若是知道,又或者讓她親眼所見的話,她也一定會如卿九九那般的心疼於百里青鶴的。
百里青鶴雖不是她的父親,可是她卻更能在百里青鶴的身上感受到那一份出自於真心的父愛。這便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也是百里青鶴與舒赫之間的區別。百里青鶴愛着沈蘭心,所以就算她是舒赫的女兒,他也同樣給她一份發自於真心的父愛。只因爲她是他最愛女人沈蘭心的女兒。
可是舒赫呢?這個她的親身父親,又都對她做了什麼?如果可以選擇,她一定不會選擇舒赫,而是選擇百里青鶴爲她的父親。不過,現在之於她來說,生父是誰都已經不重要了。
卿九九之所以不將百里青鶴那一頭黑髮變銀絲的事情告訴舒清鸞,是因爲她與靳破天都知道,就他們倆對師傅的瞭解,師傅也不會將這事告之於舒清鸞,不願意讓她擔心於他。是以,兩人很有默契的一致選擇不將此事告訴之於舒清鸞。
卿九九淺然一笑,對着舒清鸞說道:“師傅暫時應該都不會回來。”
舒清鸞落下一子,眼眸彎彎的望着卿九九,“不急!你與靳大人成親之日,他總是會回來的。”
一聽到成親這倆字,卿九九的臉上揚起一抹淺淺的紅暈,略有些羞澀的對着舒清鸞說道:“沒有的事情。”
舒清鸞抿脣壞壞的一笑,眸眸彎彎的盯視着垂頭羞澀中的卿九九:“沒有嗎?我還和王爺在說,若不然就請母妃替你們作主,讓你們儘快的成婚。看來,這可是我多慮了呢。”
“小姐,九姑娘這是在說着反話呢。”初雨很是配合着舒清鸞的壞笑,毫不給面子的直接就這麼戳破了卿九九的反話,“你看,九姑娘這臉可紅了呢。這明明就是很願意的表現呢。”
聽着初雨這話,如畫和知情對視一眼,掩脣輕笑中。
經着初雨這般一說,卿九九臉上的紅暈更大了,也是更紅了。擡眸對着初雨恨恨的說道:“初雨,再說,我可就拿銀針封了你的嘴,讓你這輩子都沒辦法開口出聲。”
“哎呀,小姐,九姑娘這是要殺人滅口呢!”初雨故作一臉害怕的往舒清鸞身後躲去,“小姐,你可得救奴婢的,不可以看着奴婢被九姑娘滅口。不然,誰來侍侯小姐?”
“初雨,你放心吧。我和如畫一定會幫你好好的服侍着王妃的。這一點,你不用擔心的。雖然我現在暫時還不能服侍王妃,不過還有如畫和寫意。”知情也好似來了興致一般的,對着初雨略顯有些落吉井下石一般的說道。
如畫亦是跟着點頭,大有一副冷眼旁觀的說道:“嗯,知情說的沒錯。有我們在,初雨,你就安心的上路吧。能被九姑娘滅口,也算是你的一份榮幸了。”
“啊!”初雨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知情和如畫,然後就好似癟了氣一般的慼慼蔫的轉眸向舒清鸞,“小姐,你不會看着奴婢見死不救的哦?”
舒清鸞好整以暇的揣看着初雨好一會,然後涼涼的說了一句:“初雨,咱得順從民意。誰讓你不得民心呢?”
“啊!小姐,你太壞了!奴婢去臻妃娘娘面前告你!哼!”初雨很有骨氣的鼻妃哼氣。
見着初雨這樣子,四人抿脣淺笑。很難得的在這段壓力十足的日子裡輕鬆了一翻。
“寫意見過王妃,見過九姑娘。”寫意急衝衝的朝着這邊走來,對着舒清鸞與卿九九鞠身行禮,然後繼續說道,“如王妃所料,東宮那邊內訌了。”
舒清鸞抿脣淡然一笑,從椅子上站起:“是嗎?孃親的忌日也快到了,也該是時候送份禮物給孃親了。”淺笑過後,似是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道,“我那曲姨娘也該差不多生產了,嗯,這麼久未曾回相府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兒回去看看祖母,一盡孫女孝心。初雨,打點下,我們回相府省親。”
“是,小姐!”初雨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