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爺看了我一眼,馬上笑道:“張兄弟,我們現在可是坐在一輛車子上面,你說還有什麼問題你不能問的呢?儘管問吧。”
“見抖爺那麼爽快,我張山也不賣關子了,這一次你硬拉着我去,恐怕不止是找你父親那麼簡單吧?”我輕輕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吐着菸圈,安靜的坐在旁邊等待着抖爺的回答。
抖爺愣了一下,隨後嘆了一口氣,笑着說道:“果然是個相師,我這心裡的小九九,也全給你看出來了,楊遠跟我說你是他一個比較信得過的朋友,這一次你也看到了,並不是只有我們三個人過去的,坐在我們身後的叫做林小雨,可能她的名字你不怎麼聽過,但如果你混跡古玩市場,那麼她父親林遠圖的名字,你應該聽說過,而另外一輛車裡面,除了楊遠,其他的人都是我圈子裡面比較談的來的朋友,兩年裡面,他們一直都在幫助我尋找我的父親,從未停止過,這一次希望讓你跟着我們一起來,也是有目的的,楊遠把你說的神乎其神,還說你會調製各種解開瘴氣的藥水,說實話,做我們這一行的,墓中瘴氣其實都是家常便飯,但也的確是我們的攔路虎,平時的話用尿忍一下也就過去了,但現在我們要下的,可是一個大墓,我希望你能夠……”
他話還沒有說完,我就笑着點了點頭,隨後就從我的雙肩包裡面拿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白色麻包,裡面放着大大小小几十種由中藥碾壓而成的粉末,這是我每次出去的時候都會帶上的,不僅可以製作解開瘴氣丹,更可以隨意調製止血藥以及別的受傷必須品,因爲做我們這一行的每天都是跟那些魂魄以及心存歹念之人打交道,受點傷也是在所難免的,所以我就一直帶在身邊,也幸好是這習慣,也沒有讓抖爺白跑一趟。
“張兄弟,我這麼說你不會生氣吧?其實你可以完全放心的,我雖然沒有幾年經驗,但從十五歲開始我就跟着我父親下墓了,可以說是我父親手把手教導出來的,更何況前面那幾個兄弟也都是有十幾年經驗的土夫子了,這一次我們下去絕對不會亂動裡面的東西,只爲尋找我的父親,就像是你說的一樣,我父親如果現在還在墓地裡面的話,那麼他很可能已經遇難了,爲人子女,我想就算他不幸喪生,我也要將他的骸骨,運回老家,落地深根麼。”抖爺嘴角上揚,但是說出來的話,不免有些苦澀了一些。
第一百四十六章旅店老闆(一)
抖爺看了我一眼,馬上笑道:“張兄弟,我們現在可是坐在一輛車子上面,你說還有什麼問題你不能問的呢?儘管問吧。”
“見抖爺那麼爽快,我張山也不賣關子了,這一次你硬拉着我去,恐怕不止是找你父親那麼簡單吧?”我輕輕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吐着菸圈,安靜的坐在旁邊等待着抖爺的回答。
抖爺愣了一下,隨後嘆了一口氣,笑着說道:“果然是個相師,我這心裡的小九九,也全給你看出來了,楊遠跟我說你是他一個比較信得過的朋友,這一次你也看到了,並不是只有我們三個人過去的,坐在我們身後的叫做林小雨,可能她的名字你不怎麼聽過,但如果你混跡古玩市場,那麼她父親林遠圖的名字,你應該聽說過,而另外一輛車裡面,除了楊遠,其他的人都是我圈子裡面比較談的來的朋友,兩年裡面,他們一直都在幫助我尋找我的父親,從未停止過,這一次希望讓你跟着我們一起來,也是有目的的,楊遠把你說的神乎其神,還說你會調製各種解開瘴氣的藥水,說實話,做我們這一行的,墓中瘴氣其實都是家常便飯,但也的確是我們的攔路虎,平時的話用尿忍一下也就過去了,但現在我們要下的,可是一個大墓,我希望你能夠……”
他話還沒有說完,我就笑着點了點頭,隨後就從我的雙肩包裡面拿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白色麻包,裡面放着大大小小几十種由中藥碾壓而成的粉末,這是我每次出去的時候都會帶上的,不僅可以製作解開瘴氣丹,更可以隨意調製止血藥以及別的受傷必須品,因爲做我們這一行的每天都是跟那些魂魄以及心存歹念之人打交道,受點傷也是在所難免的,所以我就一直帶在身邊,也幸好是這習慣,也沒有讓抖爺白跑一趟。
“張兄弟,我這麼說你不會生氣吧?其實你可以完全放心的,我雖然沒有幾年經驗,但從十五歲開始我就跟着我父親下墓了,可以說是我父親手把手教導出來的,更何況前面那幾個兄弟也都是有十幾年經驗的土夫子了,這一次我們下去絕對不會亂動裡面的東西,只爲尋找我的父親,就像是你說的一樣,我父親如果現在還在墓地裡面的話,那麼他很可能已經遇難了,爲人子女,我想就算他不幸喪生,我也要將他的骸骨,運回老家,落地深根麼。”抖爺嘴角上揚,但是說出來的話,不免有些苦澀了一些。
聽了他的話,我也開始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在華夏的喪葬習俗之上,還是有些講究的,哪裡來,回到哪裡去,這是老人們常說的一句話,更何況是做這一行的,每天穿梭在別人的墓穴之中,卻不知道會死在誰的墓穴之內,所以土夫子倘若是死在別人的墓穴之中,大家肯定會說是罪有應得,其實不然,他們雖然缺德,但這也算是一個本事,盜墓幾乎都是上一代傳下來的,下一代根本就沒有權利選擇,所以我還是比較理解抖爺的這個想法,但我卻不贊成他繼續做這種缺德的行當,畢竟盜墓者活不過三十歲的都大有人在,這些都是陰德匱乏,折壽也不知道折了幾年的徵兆。
我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個女孩,一個小時之前,他就已經坐在後座位之上,頭靠着車窗玻璃開始呼呼大睡了,似乎對於我們的談話,她並沒有聽見多少,看這林小雨的面相,尖酸刻薄,伶牙俐齒,但人卻也不壞,她少年家底豐厚,卻在中年不如人意,她的命格不像抖爺一樣凌亂不堪,相反的,她命格整齊,我看一眼就能夠得知她命盤的大概,此女……此生恐怕多災多難了啊。
爲什麼這樣說?我就算不看命盤,也能夠知道她這輩子不會有所大成,因爲一般來說,眼睛一單一雙,是陰陽眼的機率就會高達百分之六十,而她的鬼脈大開,所以我纔會大膽猜測,這個姑娘是陰陽眼,而陰陽眼也分爲很多種,她的陰陽眼算是比較淺薄的,看得到一般的陰靈,卻看不到那些陰氣比較嚴重的厲鬼,畢竟磁場的強弱不同,她們的磁場要在同一條直線之上,才能夠看得見,聽得見,對於擁有這種陰陽眼的人,我只能給出四個字,命運多舛,因爲實際上來看,陰陽眼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有的,但每一個人後天都是可以打開的,先天陰陽眼,鬼脈打開一點,就能夠看到那些魂魄,而每一種發生在活人身上的事情,都是相對的,陰陽眼一旦開啓,那麼陰靈的陰氣就會阻礙鬼脈的閉合,也就是說,但凡是擁有陰陽眼的人,都不可能後天再次關上,更加噁心人的是,由於陰氣的傳送,怨氣也會慢慢的積累,這就影響了此人的命線,古時候,如果有人說自己是陰陽眼,看得到魂魄,那麼他們大多都是苦力亦或者是乞丐之類的下等人,畢竟一物換一物,在你身上多出來的東西,就必定會換取你身上的另外一樣東西,所以不要再說開啓陰陽眼有多麼的好,當你真正開啓它的時候,每天看到那些死狀各異的陰靈,夜不能寐也就算了,還要擔心自己的命數什麼時候會下降,這種壓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
不過看林小雨的樣子,她現在似乎還沒有看到魂魄,要不然她不會這麼張狂,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樑,隨後拿出一張符咒在車內燃燒,抖爺見罷,一臉疑惑的看着我,剛要說話,我就打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而後我右手雙指夾着那張符咒在半空之中饒了一圈,左手則是在無形之中打了一個結印連接着符咒的灰燼猛地拍到了林小雨的印堂之內,由於內氣的推送,林小雨的鬼脈瞬間就形成了一道縫隙,雖然沒有關閉鬼脈,但這一股子內氣,總可以維持它好幾年見不到那些東西了。
我不是要幫助林小雨,而是預防她跟着我們一起下墓的時候,看到那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因爲按照她印堂後面的鬼脈張合程度來判斷,估計也就在這幾天她就能夠看到魂魄了,而我要做的,就只是確保她這幾天之內,不要捅出什麼幺蛾子,要不然,要死大家可真就一起死的。
“抖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爲什麼這一次要帶着她?下墓這種事情,對於我來說都是有些吃力的,更何況是這黃毛小丫頭?難道她是有什麼過人之處?”我拍了拍腿上的符紙,看了一眼林小雨,隨後撇頭就對着抖爺問道。
抖爺也看了一眼林小雨,隨即搖頭笑道:“你以爲我想麼?要不是我欠着她爹一個人情,而她這一次說什麼都要跟我一起下墓,我纔不會帶着這個刁蠻的小公主呢,你可是不知道,她都已經二十三歲了,連洗衣服都不會,每天就知道花錢,除了花錢就會惹事兒,哎,我真不知道當初爲什麼會答應她爹的。”
“噗嗤”我一下沒忍住,張嘴就笑了出來:“哈哈,看來我們抖爺,似乎也遇上難纏的人了,不過她可不是你的真命天女,你的命格和她的命格是相沖的,你和她在一起,只會給你帶來麻煩,以後還是退避三舍的好,至於這一次……你看看,能不能我們找一個城市,把她先放在某個賓館裡面,然後我們再行動?畢竟帶着這麼一個女孩,我們過去的話,可能會有一些阻礙,這一次你們不是去盜墓,她也不是去觀光的,所以我們還是需要小心謹慎。”
抖爺被我說動了,馬上點頭贊同了我的這個想法,還說原本他是不想帶着這個女孩子一起過來的,可是架不住人家軟磨硬泡,最後臨出發還鑽入這輛車的後備箱之內,一直趴在裡面也不說話,要不是抖爺在半路停車準備拿點東西,這小丫頭,恐怕會一路趴到廣西也說不定。
林小雨的個性不但尖酸刻薄,態度也是一個比較強硬的人,也不讓她做的事情,她越是要迎頭頂上,從林小雨看抖爺的眼神之中,我大概也知道了七七八八,一個正常的女人,是絕對不會對盜墓沒有興趣就跟着別人下墓的,而她非常聽抖爺的話,這也正說明,她喜歡抖爺,而且已經到了愛的那種地步。
一路之上,林小雨因爲我的符咒一直都在沉睡,直到當天晚上十點多,我們準備下車進入旅店的時候林小雨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而她一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旅店,當即就一頓吐槽了起來,聽抖爺介紹,這家旅店是專門爲土夫子準備的旅店,普通遊客是不接待的,而且這旅店建立的非常偏遠,所以一般人其實是不大可能找到這裡的,而這裡是荒郊野外,也不可能將旅店做的非常豪華,就是一間破屋子,隔開兩三間房間,旅店老闆非常熱情,見我們進去,馬上泡了一壺茶,主動幫我們卸揹包,看上去,倒也有點兒像旅館老闆的樣子。
但他並不是,至少這家旅館,並不是他的主要產業,他的眉目清晰,身材勻稱,雙手手指之間並沒有老繭,相反的,他的皮膚非常的細膩,也不粗糙,不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男人的臉,倒……有點兒像女的,我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那旅店老闆,然後就跟着楊遠還有其他幾個進入了我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