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山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然後將我拉倒了自己的面前,單手平灘拉着我笑道:“這是我們公司新來的現場管理張山,這小子很機靈,腦子也很聰明,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想我在公司也需要一個幫手,所以就將他帶來給你們見見。”
張永發若有似無的笑了笑,然後跟我握手道:“你好,我叫張永發,以後你可以叫我發哥或者大哥都行。”
“發哥好,我叫張山,初來乍到,還望您多多指教。”我很有禮貌的握住了張永發的手臂說道。
其實在這包廂裡面的,不止只有我們幾個,另外還有兩個男人,就坐在張永發的右側和對面,他們見我們這樣寒暄,也二話不說的向我遞上了名片。
“哈哈哈,原來是一山的左膀右臂啊,我當是誰呢,一山,你可不能這樣厚此薄彼啊,咱們也合作了那麼多年了,怎麼不介紹介紹我們認識?”這時,坐在張永發右側的一個禿頂自顧自的就站了起來,並且雙手想我呈上了他的名片。
這兩個人我認識,他們的照片我下午還在翻看,遞給我名片的是一箇中年禿頂,身子很壯,東北口音,和張永發一樣,都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鋼筋廠老闆。
此人上脣有紋,且深而鮮明,這男人的命格主貴,我又看了一下他的上半邊相貌,天庭額寬,地格豐圓,這個男人重視家庭歡樂,共敘天倫,絕對不會拋棄糟糠,更不可能在外拈花惹草,這個男人可以深交。
在我看來,重視家庭的男人,就算事業再差,人也不會壞到哪裡去。
“呵呵,謝老闆,不要着急麼,這不是一個一個介紹呢?”張永發意味深長的對着我面前的這個男人訕笑道。
這個人叫做謝世勳,雖然是極好之面相,但……怎麼說呢,無關是要配比的,有些人五官長得好,但綜合起來,恐怕就不那麼盡如人意了,再加上他的年紀也年過半百,相貌自然是相比於同齡者要差了許多,不過這些也都不是要緊的事,交朋友,固交心,這是我爺爺給我說的唯一一句我比較愛聽的話。
聽了張永發的話,我並沒有接謝世勳的話,只是默默地往後退了兩步,站在我身後的張一山還有張永發都是心胸有些狹隘的男人,在這種場面,顯然就沒有我說話的份,更何況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和他的關係如何,關係好的話,那也沒有什麼關係,可如果是關係不好,那麼我再這樣傻傻的湊上去,張一山他們兩人的心中肯定會不爽。
“哎,你們三個還真夠囉嗦的,菜都上齊了,還在那邊嘮什麼?快過來吃飯了。”坐在謝世勳右邊的一個大約三十幾歲的男人按耐不住了,直接就坐在了位置上,一邊跟我們嚷嚷着,一邊用筷子夾了一塊肥肉就往嘴巴里面送。
我看了他一眼便在心中暗道:“周盛,他怎麼會在這裡?”
其實這個人在我一進包廂就看到了,他是另外一家鋼筋廠的老闆,雖然年紀輕輕,可自從在三年之前從父親手上接手這家工廠開始,鋼筋廠的生意冉冉上升,聽說這工廠交到他手裡的時候已經是入不敷出了,可現在,他的身價完全可以攀比我們葉總的身價。
當然,我不可能見到一個人就去推算他的面相,畢竟我是人,精力有限,在看完謝世勳的面相之後,我的眼睛就開始有些模糊。
張一山給我安排的位置有些怪異,他安排我坐在了那個女人的身邊,而從我進入這個包廂以來,這個女人卻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臉上的神情都沒有變化過,如果不是她好好地坐在這裡,我都會以爲這個女人是不是已經死了。
“呵呵,張經理,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今兒個我們幾家人坐在這裡,也不是爲了跟你吃一頓飯的,這樣,三十萬,你的這一單生意,我接了,而且不管其他兩家出多少的價錢,我都會比他們低上百分之五,如何?”就在我們坐下不到五分鐘,張永發突然拿起筷子朝着張一山點了一下,直接就將自己此行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可他這麼一說,其他兩個人可都不幹了,只聽謝世勳在旁邊有些低沉的斥責道:“張永發,生意沒有這麼做的,百分之五,你是在開玩笑麼?鋼筋的利潤本就很低,你這樣一搞,我們還賺什麼?”
此時,周盛也淡然的插話道:“呵,張老闆,明人不說暗話,咱們也算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這一單生意我們志在必得,以你們工廠的條件,恐怕在一個禮拜之內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多上等質量的鋼筋,我看,這牛皮,你可別吹破了。”
“怎麼?你們兩個人的便宜佔得還不夠多麼?周盛,我記得你已經和中原合作了差不多三年了吧?是什麼原因導致你和中原解約的,你心裡不清楚麼?還有你,謝世勳,你以爲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都不知道麼?就許你做的了初一,不許我做十五了?”周盛那句話剛剛說完,張永發直接拍了一下桌子,臉色有些嚴肅的對着那兩個男人說道。
很奇怪,他說完這句話,我以爲後面兩個人都會反駁,可沒有,包廂之內頓時鴉雀無聲,我看了一眼周盛的目光,他的目光就從未從我身邊的這個女人身上挪動過。
“好了,你們三個都是我的老大哥,要不是你們,我也不會走到那麼高的位置,如果我不想跟你們合作,今天也不會讓你們過來了,張大哥,您先稍安勿躁,有什麼事情我們平心靜氣的說。”此時,張一山突然站了起來,並且從旁邊拿過一瓶二鍋頭就在我的杯子裡面倒了起來。
我朝着張一山點了點頭,同時也站了起來,和張一山一同舉起了桌上的杯子笑着說道:“小弟和各位大哥初次見面,小弟敬你們一杯。”
說完這句話,我一下子就把杯子裡面的白酒給悶了進去,我不會喝酒,就算平時喝,也不過就是自家釀製的米酒,這種高純度的白酒,我喝不上幾杯就得掛,可剛剛那種情形,我只能岔開話題,讓他們將焦點都挪到我的身上,然後張一山在旁邊旁敲側擊的安撫。
可就在我喝完放下酒杯的同時,我竟看見張永發身上的黑氣正在緩緩地往上冒着,甚至黑氣旁邊的那些空氣之中,竟開始分支黑氣至旁邊的謝世勳和周盛的身上。
我的心馬上沉了一下,頓時在心中暗道:“盤古分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