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洗衣機洗好後才滴滴的發出提示聲,打亂了一室的曖昧繾綣。
岑青一驚,連忙伸出一隻手去推鍾玉,另外一隻手伸下去,把他已經蹭到自己裙下的鹹豬手給拉開了。
鍾玉有些不滿,等她起身,又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回懷裡。
“等下再曬。”
岑青輕飄飄拍了鍾玉一巴掌,揶揄的擠兌鍾玉:“等下是多久?一個小時,還是三秒鐘?別鬧了,你可憐的宿主還有任務在身呢。”
說完就爬起身,跪在牀邊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皺。
鍾玉被她內涵了一把,嘟囔着:“遲早讓你後悔的把這句話給吞下去。”
然後等岑青整理好自己,爬下牀的時候擡腳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腳,把她踹回了世界裡。
“別折騰了,我大發慈悲幫你曬了。”
岑青睜開眼,正躺在自己宿舍的的牀上。
歐琪拉看着她突然出現,也並不意外,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問她:“你的嘴巴怎麼腫了?”
岑青小臉一紅,伸手去摸嘴脣,訕笑着解釋:“咬死皮咬的。”
她敷衍完歐琪拉,又在心裡呼叫着鍾玉:“你幫我曬?我的內…呸,我的貼身衣服也在裡面呢!你果然就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叭你!”
鍾玉翻了個白眼,暗自腹誹,真當我會給你曬衣服啊?
他調出控制面板,修改了空間裡的數據。
鍾玉收回面板,坐在電腦桌前微微有些失神。
他看着自己的手,彷彿能從中看出一串串的數據來。
方纔陷入了全心全意的幸福與甜蜜,都讓他忘了,這裡只是系統的世界而已。
等岑青完成了任務,她會回到現實,忘掉所有的記憶。
可是通過系統擁有了正常人的情緒的自己,該怎麼擁抱着着這些單薄的記憶獨自走下去?
他搖了搖頭,有些驚訝於自己的患得患失。
“我怎麼…變成這樣了?”
…
距離校園祭又近了一天,時間只剩下了六天。
岑青纔想起一個被她忽略了的,卻極其重要的事情。
“我沒有錢,怎麼去買女僕裝啊?”
她彎腰從售賣機取物口拿出一瓶飲料,抱着歐琪拉哀嚎着:“我好窮我,就連買水,都是拉拉你投的幣。”
歐琪拉沒好氣的扯着像個八爪魚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岑青,想扯卻沒扯下來。
“你別再跟我起這些亂七八糟的外號了,不然我叫你把之前的幣都給我吐出來!”
岑青連忙鬆手,小口小口的抿着酸酸甜甜的飲料,抱着自己的腿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現在去乞討來得及嗎?”
她哭喪着臉,只覺得眼前一片灰暗。
鍾玉在一旁表示愛莫能助,又開始專心看動畫片去了,用來麻痹自己,讓他忽略一些會讓他不愉快的事情。
岑青乾嚎着,一直等到了傑姆過來取血包。
她悄悄睜開一隻眼睛看着傑姆,嚎的更大聲。
他穿的這麼貴氣的樣子,應該很有錢吧?
傑姆取了血包,有些疑惑的看着歐琪拉,用眼神詢問她岑青這是怎麼了。
歐琪拉翻了個白眼,同情的看了一眼即將要成爲冤大頭的傑姆,湊過去壓低了聲音說着:“你自己問她就知道了。”
傑姆捏着血包在岑青旁邊蹲下,掏出了手帕,輕聲細語的問道:“你怎麼了?”
岑青猛的一擡頭,臉上乾乾淨淨的,直接就撲過來抱住了傑姆的脖子,還在乾嚎:“我好慘啊,怎麼辦,我太難了!”
傑姆再遲鈍,也能知道她這是光打雷不下雨的做給他看的呢。
他覺得有些好笑,卻還是配合着表演,關起的繼續問:“到底怎麼了?”
岑青這才鬆開手,抽出他手裡手帕迅速遮住了臉。
肩膀一聳一聳的,還時不時吸了幾下鼻子。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真的哭了呢。
岑青有些爲難的開口:“學園祭的事情,需要點資金,可是我…”
傑姆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呢,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
他的語氣毫無波瀾,彷彿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岑青也顧不上演戲了,驚訝的擡頭,盯着傑姆。
“你是怎麼用這麼平淡的語氣說出這麼豪橫的話的啊!”
傑姆眨了眨眼睛,看着她一臉的興奮,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有嗎…需要錢都可以跟我說,沒關係的。”
岑青這見錢眼開的傢伙,根本就沒心思再聽傑姆說其他的了,直接就拉起他往校門口跑。
她一邊跑一邊招呼歐琪拉:“拉拉你快去叫大樹,我在校門口等你們!”
歐琪拉煩躁的踢了踢地面,還是轉身去了。
“等下在咒斯校長面前不要亂叫我的名字!”
岑青敷衍的表示自己聽見去了,繼續往校門口跑。
傑姆被她拉着,只能緊張的護好自己頭頂的大黑傘。
有些無奈的說着:“你慢點,彆着急,小心摔到了。”
岑青這纔想起來現在還是白天,放緩了腳步,對着傑姆抱歉的笑了笑,慢吞吞的跟着他一起往校門口走。
“傑姆你真是個好人,我愛死你了!”
岑青轉頭誇張的捧着自己的臉對傑姆笑,一邊笑還一邊瘋狂的眨巴着眼睛。
傑姆有些害羞的撐着傘往旁邊縮了一縮:“別這麼說了…”
一邊的鐘玉又把垃圾桶給踢翻了,氣憤的哼了一聲,裝作自己在打字,噼裡啪啦把鍵盤敲的作響。
可惜岑青現在半個身子已經鑽進了錢眼裡,只看得到現在旁邊身上彷彿閃着金光的傑姆。
她帶着傑姆去找了咒斯,請了假就在門口等着歐琪拉跟大樹。
只過了一小會,就等到了蹦蹦跳跳的大樹,跟他身邊抱着胸一副臭臉的歐琪拉。
等等,她怎麼會在咒斯面前露出這種表情?
難道…
岑青暗叫一聲不好,接着就看到溫遠插着兜走在他們兩人身後。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有什麼毛病啊!怎麼哪裡都有他?
溫遠看着她痛苦的臉色,心情大好,笑眯眯的說着:“這麼巧,你們也要請假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