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岑青等人卻不知道笑哥發生了什麼,他們三人已經走出去了一段距離。
X國境內雖然守地震的影響最小,也被蔓延過來的餘震摧毀了不少大樓。
也因爲這裡受波及的程度最小,所以已經很多人反應過來之後已經向這邊逃命了,這對三人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
來的人多了,那他們安全屋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試問,在毀天滅地的災難中,一棟安然無恙,裡面還藏着不少物資的房子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你會怎樣?
肯定是不顧一切,想要進去。
對於生的渴望足以將一個正常人,變成一個瘋子。
岑青光是想想,都覺得汗毛直立。
趙哥也是緊鎖着好看的眉頭,在一邊沉思。
而鮮少說話的小虎也開口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免得被人鑽了空子。”
他沒想到自己會一語成讖。
早就躲在安全屋附近的幾人,目光貪婪的盯着他們三人遠走,盤算着屋子裡還剩下多少人。
帶着撿來的鋼管跟刀具,就要準備衝進去。
領頭的是個壯實的年輕人,看起來有幾分本事,不然也不會敢召集人一起打劫這裡。
“許哥,這下你相信我了吧,這棟屋子裡面就一個小娘們跟她兒子,還有幾個男人。”
一箇中年漢子對着領頭的人說着,“她當時請了我來建房子,整天神神叨叨的念着末日,沒想到還真被她說中了,這裡面應該有不少好東西呢!”
原來這個人,曾經是岑青請的建築工人中的一員,大地震之後居然幸運的活到了現在,還把安全屋的事情告訴了別人。
只是他卻不知道趙哥一行人的身份,還以爲只是岑青的家人。
被稱作許哥的人眼裡已經充滿了貪婪的神色,剛剛已經出去了四人,那這棟房子裡就只剩下了一個小孩子跟兩個大人。
他仔細想了一下,自己這邊也有五人,雖然說有點功夫的只有自己,但是他們都拿着武器,突然衝進去,那兩人沒有防備,這座安全屋豈不是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如此,他再也顧不上其他,帶着人直接就衝了上去。
…
岑青這邊,也遇到了一點麻煩。
他們三人走的好好的,身後墊底的小虎卻被躲在廢物裡的一隻怪鳥突然飛過來,給抓上了天。
這怪鳥依稀還能看出是隻鴕鳥的樣子,卻長着巨大的翅膀,雙爪堅硬如鐵,泛着黑色的金屬光芒。
爪子噗嗤一聲就狠狠抓進了小虎的皮肉,深可見骨。
趙哥首先反應過來,迅速彎腰從大腿處的口袋抽出匕首擲了出去。
正正戳進了怪鳥的右邊翅膀,緊接着岑青也拔槍扣動扳機,子彈射中了左邊的翅膀。
怪鳥吼叫着劇烈的在空中晃動了一下,將小虎丟下。
兩人趕緊上去扶起小虎,對視了一眼,沒有一句話,居然也默契的很。
趙哥正打算誇獎岑青一句,怪鳥卻又尖唳着撲了上來。
鳥喙大張着,顯露出裡面一排排鋒利的牙齒。
雙翅雖然受傷,速度卻不減。
先前兩人被怪鳥的翅膀所吸引,完全忘記了,鴕鳥可是動物界中的奔跑冠軍。
它徹底被激怒了,不斷上前撲咬,岑青跟趙哥顧及着受傷的小虎,生生受了好幾口。
“這樣下去不行,羅小姐,我來引開這隻鴕鳥,你先帶着小虎撤。”
趙哥抽出軍棍擋了幾回,已經摸清楚了怪鳥的進攻模式,這怪鳥除了長了翅膀跟尖利的牙爪外,已經是動物的腦子,這就好辦了。
岑青點頭,看着趙哥逮着機會,給了怪鳥一棍子,吸引到它的注意力之後,就迅速翻滾到了旁邊,起身往旁邊跑去。
等怪鳥追上去之後,岑青就扶着小虎往反方向逃跑。
將他安置在了一棟尚還能藏人的樓房裡,簡單給他止了血,還是擔心趙哥,便要出去。
卻被小虎攔住了。
“別去,你在反而拖累隊長,扶我去頂樓。”
他因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目光卻熠熠發亮。
岑青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扶着他往樓上走,到達後還幫着他組裝他的寶貝芭蕾特。
漆黑的槍身跟槍管,卻配上了一副花裡胡哨的卡通倍鏡。
但是岑青可不敢小瞧這把槍,普通芭蕾特的威力已經不容小覷了,小虎這把改裝過的寶貝,威力便是更強了一倍有餘。
“看着!今天再給你上一課,老子可是神射手啊…”
此時的小虎,讓岑青感覺有一點陌生。
平日裡的他,沉默寡言,被人調笑還會露出靦腆的笑容,所以一直被周雅背地裡說他是個“娘娘槍”。
隊裡的其他人卻很怕他,岑青最開始還感到疑惑不解,現在終於是明白了。
他神采飛揚,趴在地上,手扶着芭蕾特。
岑青看不到他的表情,卻也能感覺他此刻有多麼的熾熱,她甚至隱約覺得,小虎此刻是極其亢奮着的。
“讓老子看看,這隻小鳥在哪呢…哎呀,找到了!”
他臉上帶着狂熱,迅速扣下了扳機。
風速問題,射程問題,甚至自己此刻受傷的影響,早就在他腦子裡演算了一遍。
對於別人來說,需要經過精確計算的數據,對於他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一般。
只稍一眼,他就已經能判斷出絕佳的射擊位置。
“嘭”的一聲,岑青連忙端起望遠鏡查看。
鏡片裡卻只出現了趙哥臉龐染血,朝他們的方向豎起大拇指的樣子。
至於那隻怪鳥,已經腦袋開花,墜落進了廢墟里。
危機解決了,小虎放下槍,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撓着頭,靦腆的笑了一下。
“你看到了吧,以後遇到危機也不要慌張,相信你自己。”
…
安全屋這邊,胖子也已經收拾完了偷襲的幾人。
二虎早就把羅小九關進了房間裡,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卻發現胖子三兩下已經把人都打趴下了。
周雅膽戰心驚的躲在房裡看着,拍着胸脯自語:“幸好沒有得罪他們…”
她以前還覺得這幾個所謂的僱傭兵不過是虛有其表,今天這樣一看,五個成年男人,居然幾下就被打趴下了。
這下,她往外面透露安全屋消息的想法,徹底被胖子這幾拳給打消了。
屋外的笑哥,也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
一雙無瞳的白眼,卻透着絲絲的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