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被羅翰林一事鬧的心裡一團怨氣,正巧這個書生死不改嘴,那就拿他出氣。
“那你可知我背上的胎記是何圖案?”
“是,是蝴蝶!”
“錯!”
“是木槿花!”
“錯!”
“啊!是蘭花,不對,是茉莉?”書生已經被紅衣喝得找不着方向般,汗水順着他的額頭不住的淌下來,溼了前襟的衣裳。
“都錯!粉黛,你來說!”粉黛是皇上身邊的人,也曾和紅衣一起服侍過皇上,她說的話大家會比較相信一些,至少比紅衣身邊貼身服侍的人更讓人信服一點。
“公主背上並無胎記!”粉黛突然被點名,對於這樣的局面很是侷促,但還是回答了。
粉黛的話音剛落,書生早已虛脫的昏了過去,這時太醫也已經到了門口,皇上傳喚了進來給紅衣把了脈,答案自然是風寒無疑。
碧琴和舒翎剛回宮就聽說了傳聞,衝了進來,一人一邊的摟着紅衣:“木槿姐姐昨日不是說身子不適便先回來了嘛?八姐姐還在怨怪姐姐丟下了我們呢。”
“就是,可不知是哪個嘴皮子欠抽的東西,竟敢說木槿姐姐你……我揍他去!”
紅衣一把拉住氣勢洶洶的碧琴,生怕她亂闖禍,安慰着說:“這不是沒事了麼?身正不怕影子斜,姐姐不擔心,你不必着急。”
舒秦一人一腳的踹了兩個護院,“你們兩個還想說什麼沒有?”
“皇上饒命呀!公
主饒命呀!草民也只是拿錢辦事兒的,草民什麼都不知道哇!”兩個護院跌跌撞撞的爬到了聽中,不住的對着皇上和紅衣磕頭喊冤。
“你如實說來,朕自有判斷!”
“是!是羅將軍前些日子找到草民兄弟兩個,交代草民如此做的。”
“昨夜是草民二人擡着被迷昏了的舞公主,並從公主頭上取了簪子以作信物的,還給了草民這些銀兩,說是要留着當證物用,草民可都沒敢亂花!皇上贖罪呀!”
“木槿,你不是說你昨夜一直在自己的寢殿裡的麼?又怎麼會被迷昏了?”
“昨夜兒臣酒喝多了出去醒酒的時候看見舞公主被人迷昏帶走了,兒臣一路跟蹤到了暖香閣,這才把舞公主給救回了木槿閣。”舒桑說的也是實情。
“是的,先前的回答不過是迷惑他們的障眼法罷了,不得已欺瞞了皇上,還請皇上息怒。”
紅衣和舒桑一併跪在地上請求皇上諒解,皇上也未真正責怪,只是埋怨了他們幾句並讓紅衣下去休息。紅衣隱約知道舒桑今日會如何處理,她不會出手相救羅錦泉,但也不會親眼看着他受難,便也起身回了內殿,只吩咐了小魚在門外候着,自己走到了書案前精心練起了字。
其實前廳發生的事情,內殿裡都聽的清,所謂靜心練字,不過只是紅衣強迫自己做的,低頭看看宣紙上潦草凌亂的字跡,她兩手用力的將紙揉搓成團丟棄在了地上,看着地上一個個的廢紙團,紅衣深吸了一口氣,走到窗邊坐了下來。
看到父親跪在自己的面前懺悔,他的‘不甚在意’導致了孃親的悲劇,原來這樣的報仇只能證實了愛情的愚蠢,沒有預想的快樂和滿足,結局只是惆悵和空虛。
“身爲兄長和我玄國的將軍,竟聯合起來設計舞公主的清白,你們至我皇室的顏面何在?!使木槿授人話柄,爲百姓所閒談恥笑,你們可知罪!”皇上已是雷霆震怒,不可收拾。
舒奚也顧不得先前羅錦泉的威逼利誘,他不怕羅錦泉將自己與羅雲嫺的醜事公佈出來,因爲那樣,受累的可不止他一個,還有羅雲嫺!眼下只有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皇上贖罪呀,兒臣也是聽信羅錦泉的謊話,他還找了這些人證過來,兒臣一時不查信以爲真,導致如此後果,還請皇上贖罪呀!”舒奚跪在御前,連連謝罪,將所有的罪責一併都丟給了羅錦泉。
羅錦泉氣極,卻的確被舒奚算中,沒有將羅雲嫺的事情揭發出來,只是紅着一雙眼睛幹瞪着舒奚,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羅錦泉,你教唆皇子、誣陷公主,期滿皇家,有辱皇室顏面,你可知罪”
“一切計謀都是二皇子和臣一起設計的,臣自知有罪,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可不得偏袒二皇子!”即便是死,羅錦泉也要拉着舒奚一塊下水!
“皇上,兒臣有人證可以還原事情的真相!”舒桑上前一步道:“兒臣昨夜去營救舞公主的時候,順道抓了暖香閣的老鴇來審問,倒還真的問出了一些重要東西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