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剛梳洗完,就有太監進來通報說是皇上他們來了,隨後皇上一行人便進入到了內殿。內殿是公主的寢殿,外人是不得入內的,皇上這回帶着衆人直接進了來,可見對此次事情極其重視。
“皇爹安好!”紅衣屈膝請安,然後用眼望了望皇上身後跟着的衆人,有些不喜的說:“皇爹可是有事?如此勞師動衆的來木槿的內殿,木槿怕會聽到些閒言閒語呢。”
“大家可都看清楚了?”皇上示意紅衣起身,然後帶頭出了內殿,到了前廳的主位上做了下來。
“是!”衆人又是浩浩蕩蕩的出去了,羅錦泉經過紅衣身邊的時候還‘走着瞧’的看了一眼他,紅衣也回以無懼的眼神,並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木槿。”皇上看看衆人不甚滿意的臉色,喚了紅衣上前,“你自己說,你昨晚可是一直都在木槿閣內?”
“這是自然,昨晚給九哥哥送賀禮去了,許是衣服穿得少,有些着涼了,宴席開始沒多久我便覺着頭痛,早早的就回來睡下了。”紅衣說着,用眼睛看了一圈衆人補充道:“若是不信,大可抓了木槿閣裡的人問問。”
“不必了, 已經有人問過了!”皇上的目光落在了舒奚的身上,之前問過了,但答案與紅衣說的一般無二,舒奚也覺得面上無光,一陣窘迫。
“身子不舒服怎麼不傳太醫來瞧瞧啊?”
“木槿本就不是嬌生慣養之人,自己也懂自個兒的身子,不過就是有些頭痛,想着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便吩咐了小魚不必傳太醫了。”紅
衣故意說的滿不關心,但言語中卻帶着自哀自憐,目的就是要引起皇上的憐惜。
“那怎麼能行,你要記住,你現在是公主,你的身子可金貴着呢。來人,傳太醫!”皇上關切的神情不假,吩咐了宮婢後還令人看了座,只是紅衣卻很清楚,皇上這是要讓太醫來確認她是否染了風寒。
“謝皇上!”紅衣大方的落座後不再說話,昨夜舒桑爲了給她散熱開了窗戶還上了冷水,不着涼纔怪,所以紅衣並不着急,此刻該是時候讓有心的人來控制局面了。
“皇上,關於舞公主昨夜的傳聞,實在是有損皇家顏面,還是儘快處理了的好。”舒奚好意催促着皇上,但垂頭看向紅衣的眼神裡分明寫着鄙視。
“關於我的?木槿敢問是何傳聞?又是出自誰的口中,可有憑證?莫要再像上回那般,木槿白白受了委屈也就罷了,若是讓有心之人玩耍了皇上,如此勞師動衆的可就真的是有損皇家顏面了。”
紅衣以上次勤政殿之事提醒各位重機大臣不要過早的確立立場,也提醒着皇上她是被誣陷了。
“嗯,紅衣說的不錯,奚兒,你說有證據,帶上來吧!”衆位大臣都在議論紛紛,不好做定論,皇上乾脆的令人上來對質,是真是假辯一辯就能聽出所以然來。
“草民拜見皇上,恭請皇上聖安!”來的正是昨夜擡紅衣進廂房的兩個護院,還有一個書生模樣打扮的男子。
“紅衣~我們的事情被二皇子發現了,我們還是趕緊認罪,說不定還能乞得原諒,允許你我在一起。”書生一下
撲到紅衣的腳邊,喊着紅衣的本名‘傾訴衷腸’,聲情並茂的好不動人呢。看來這回羅錦泉和舒奚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早早的讓他把人給認出來了。
“公子不要激動,敢問公子貴姓,本公主可不記得有見過你。”雖然這樣的對質很無意義,毫無說服力,但作爲紅衣本身,她的確是不認識他,那這便是她該會有的反應,而且,紅衣面色坦蕩,使得旁人也沒有過多去相信書生的片面之詞。
“紅衣,你怎麼就不認識我了呢?昨夜我們……你不是還靠在我的懷裡說要一輩子跟着我的麼?你還說你會向皇上說明緣由,懇請他同意我們在一起的呀!”書生說的聲淚俱下,痛心不已。
大臣中已有不少人在動搖了立場,羅錦泉一個眼神示意,書生又從懷裡掏出了一隻梨花玉簪子,正是紅衣昨日戴的那支,想必是護院在擡她的時候從她頭上取下的。
舒奚結果簪子遞給了皇上,皇上翻轉着簪子,在簪柄上看到了‘槿’字,宮中的東西都是會刻上主子的名號,一面混淆的。
皇上不語,大臣們卻是一片騷動,這時,兩個護院也一齊撲到,口口聲聲的說着:“昨夜是草民二人爲舞公主把風的,還賞了草民二人大把的銀錢,您看。”二個護院都從袖子裡掏出了大把的財物,其中有不少都是平日裡紅衣賞給下人們的金珠子。
紅衣一直覺着自己在皇宮中吃好穿好的,沒什麼用處,且體諒下人們家中都有難處,所以沒回都會賞些上好的東西給奴才們,也因此紅衣在木槿閣內的口碑那是極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