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太醫細細叮囑一番後,喚了小魚進來遞了藥方便走了,小魚一連追出好些路也沒問出所以然,一個人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急得團團轉,盯着手中的藥方子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紅衣一個人躺在牀上,一手撫上平坦的小腹,這裡正孕育着一個生命,一個小小的、脆弱的生命,一個屬於她和舒桑的生命,對於那樣的決定是根本沒有選擇性的,她一定也必須要留下這個孩子!
小魚進了來,端着膳食站在牀邊,欲言又止的舉足不定,紅衣只當沒看見,自顧接過碗來吃了起來,即便沒有胃口,爲了肚子裡的那個小傢伙也的吃好喝好不是?
“是上次的毒發了,鄧太醫給你留的藥方子你按照那個每日三次的給我煎來便可,其他的一概不許多問,更不許多嘴!”
紅衣用過膳,側身背過去躺了下來,拉過被子蓋住了大半個腦袋,知道小魚還站在牀邊未曾離去,也怕她擔心會亂了分寸,便提醒了她幾句,小魚雖然木訥,但跟着紅衣這些日子也靈活了許多,重要的是紅衣不許的事情,她從來不會去做。
第二日,紅衣早早的坐在梳妝檯前,親自爲自己上了一個精緻的妝容。
昨夜想了一宿,好像和舒桑之間能想的,值得留念的記憶太少,那麼,她要在當個幸福母親的同時做個好妻子,爲舒桑創造一些可以懷念的美好記憶。
她不要他忘了她,要他永遠記得,哪怕是他身邊的女人換了又換,至少心中的那個位置不變!
小魚進來時紅衣早已梳洗整齊,就像她
還是公主時一樣,對着小魚微笑,拉着小魚一起下廚,昨天沒完成的任務,今天一定要加倍的做好!
“娘娘,您如此用心的爲皇上準備這些早膳,皇上呀肯定再也氣不起來了,那個男人忍心如此對待娘娘您這麼美麗賢惠的人呀!”
小魚昨夜還擔心的睡不着,怕紅衣又悄無聲息的昏了過去,怕……所以特意再門口守了一夜的,今早一看,娘娘精神抖擻還和以前一樣,她一放心話匣子也打開了。
“娘,娘娘。您不是在禁足麼?怎麼、怎麼擅自出來了?”小七看見紅衣一行人有說有笑的過來,趕緊着上前迎接,一個激靈險先跌了個狗吃屎。
舒桑和紅衣的關係從未用皇上和妃子的關係來衡量過,舒桑只對紅衣自稱‘我’,紅衣也不曾對舒桑行妃嬪之禮,雖不是皇后之位,但更勝皇后。
雖然此次舒桑第一次對紅衣使用了皇權,下令禁足,但紅衣自認並非大事,不過畢竟舒桑是皇上,所以也配合的禁了幾天足,今日她要親自來解開那個死結,自然是先將禁足之事放到一邊了。
“嗯,不是已經禁過了麼?擅自出來,我會親自對皇上解釋的,對了,我做了些吃食過來,皇上可是在裡面?你怎麼不身邊伺候着,反倒跑外頭來了?”
紅衣說着也覺得不對,平時舒桑一忙起來就不知道天南地北的,都是小七在一邊伺候着,因爲小七眼尖心細,舒桑當了皇上時特特從舒秦身邊要了來的。
“這……呃,因爲、因爲皇上說……哦,因爲皇上和幾個重機大臣在裡頭
商量大事,讓奴才等人到外頭來候着。娘娘,您看,現在皇上正忙着呢,您要不先回?等皇上忙完了,奴才一定向皇上說娘娘您來過了——”
小七眼神閃爍,撓頭擦耳的,說到大臣議事時更是眼睛一亮,堆着笑臉跟紅衣解釋,卻被紅衣一口攔下。
“小七,你自小跟着舒秦,你和舒秦有一點是極像的,就是不會撒謊,以前你做錯事,舒秦都會依着你自主承認,不狡辯,便會輕罰你,怎的?現在做了高位子,倒學會向我撒謊了?”
最後一句話更是嚴厲的責備,小七紅了一張小臉,求救的看向小魚,小魚對於兄長向自己的主子撒謊也表示很氣憤,故也忽視了過去,但不久,她便後悔了……
紅衣直覺不對勁,越過小七和攔着的宮女,他們是下人,自是不敢近主子的身的,說是攔其實根本無用,紅衣便徑自走了進去,小魚丟了個哼也跟了進去,絲毫不理會叫苦連天的小七。
待小魚跟上紅衣的腳步,卻只能及時的扶住紅衣虛浮的步子和後仰的身體,她一邊接着紅衣,一邊往內殿瞄了一眼,頓時也驚的發出了聲。
內殿裡,穆果正坐在舒桑的腿上,兩手摟住舒桑的脖子,兩個人極其親暱的親吻着,卻被小魚的驚叫聲打斷,舒桑更是在第一時刻就推開腿上的穆果要上前扶起紅衣。
穆果一手拉住舒桑的衣袖,擋在了舒桑的面前,也正好擋住了紅衣和小魚的視線,看上去好似他們還在曖昧不清般,紅衣一時不敢接受,下意識的推開了扶着自己的小魚便衝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