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說你都多大的人了,連打個水都不會?”路秋真是要被這古富二代氣死,吃飯都不長腦子的。她利索地拿起一旁的水桶丟了下去,晃動着手上的井繩,只見桶子一斜,沿着邊沿慢慢地淌進一些水來,直到水滿,她才吃力地把繩子往上拉。
“搭把手啊你。”她沒好氣的喊着一邊的大男人。這男人眼拙嗎?沒看見她一小小女子提這麼一桶水費勁的?
裘世進又是一愣,才伸手過來拉着井繩,可他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眼前這個人身上。他這就迷糊了,儘管都住在一個府裡,不過他見到柔依的日子也少,但是柔依自幼嬌生慣養,衆星捧月,飛揚跋扈的,沒錯啊。而且他記得柔依身材偏嬌小,眼前這女孩清澈地眼睛裡,完全不似以前那般的目中無人。
“二哥,你看我做什麼,我臉上的天花都好了,又沒留下疤痕。”她伸手摸了摸臉蛋,衝他笑了起來,心想好個虛僞的傢伙,本小姐染天花不去看望,這會子是假裝關心起來了?
再說說這個二哥,皮膚白皙,細長的眉毛下長着一雙細長的桃花眼,鼻樑不高卻也算挺,厚薄適中的紅脣,尖細的下顎,細看倒是妖豔,若是女兒身,定是傾國傾城的美女。
裘世進也覺得自己太失禮了,那一聲二哥叫的他回過了神,心底嘲笑自己想多了,女子本來就是十八變的,再說了,平日裡他整天在街上游玩和爹孃都見不上一面,更別說這個妹妹了。
他主動提起那桶水微微有些吃力地往屋裡走去,他一少爺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情了,看大娘的表情,家裡好像真出事了。
這是一間極其簡陋的屋子,大廳兩側各只有一個臥房,櫃子裡尚且還有兩牀發黴的被褥,這裡是多久沒人住了,還是根本沒人住過。
收拾好後大家都站在大廳裡,這兩間房也不知如何分配,要都是女人還好,偏偏多了個裘世進。裘世進站在一旁左右看着大家,還不等大家開口他便道:“看,看我做什麼,我,我要睡牀。”說完就跑進左側的屋子裡把門合上了。剩下她們四人站在大廳裡。之前正希母女也是傷心過頭了,現在纔看清一邊的柔依,兩人頓時心生疑問,這眼前的柔依好像和從前的不一樣了,倒是圓潤了不少。
看着柔依平靜的目光,單純的微笑,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張揚,連模樣也變了不少,可細看上去,又有些相似。
“這,這”正希指了指那扇合上的房門,又看了看含珠,這一間房怎麼住啊?她略有些尷尬地站在一旁,手臂緊緊地環着裘安雅。“夫人,老爺他.”
含珠不厭煩地瞪了她一眼,正希沒說完的話吞了下去。她是妾自然只能和安雅打着地鋪睡了,幸好這已是夏天。
路秋一直想出將軍府的,這下好了,從鳥籠到了更高級的鳥籠,這皇宮裡就更加的出不去了,深宮大院就是一座食人無形的地方。大家都沉默着,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