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那些曾經都是痛(2)

我愣住了,上帝作證,那一刻我真的忘了我應該要說些什麼.清清翻了個身,“沒事,你不說就算了。”

然後我們又沉默了好久,後來我說:“淺,是我一個朋友 ,很好的朋友,幾年前她去了成都。”

清清轉過身來。“夏草,你知道嗎?那天晚上在醫院,你抱着我哭,口了叫的卻是淺。”

“哦,是嗎?我叫的是淺嗎?清清,對不起。”清清好象睡着了。至少她沒有說話。

淺,我還是那樣記着你。你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夏天又過去了,淺灣的河水開始微亮。大學的生活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轟轟烈烈,雖然我也收到了很多情書。但我還是挺守信用,誰都沒理,於是,有的時候我會在路上聽到這樣的談論。

甲:“你說大衆傳媒系的那冰山咋油鹽不進啊。”

乙:“誰知道啊,也就比咋土木工程系那幾個尼姑好看點吧,咋就那麼拽。”、

甲和乙:“哎••••••”

聽到這些清清笑得跟抽風一樣。我靠。

然後清清問我:“夏草,你就那麼喜歡言修啊。”我說不是,只是言修給我的感覺很安全,知道嗎?我不希望愛情像烏鴉那樣,我怕,我不要。

我說得似乎有點語無倫次,好在清清聽懂了。

那天我和清清下午都沒課,於是清清想上街買東西。我說好啊,恰好我也沒秋天的衣服,剛好去逛逛。清清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夏草,有的時候我很羨慕你”

“哦?怎麼說。”

“你總是握着大把大的金錢,至少你有一個很好的家境,不像我。”

我拍拍清清的背。“可惜,我得不到最簡單的親情,不是嗎?”

出去的時候我看見門口停着一輛高檔的車,高檔到什麼時候呢?就是我叫不出名字的那種。我沒怎麼在意,拉着清清正想離開。

誰知道車上下來一個人,叫了一句:“夏小姐嗎?”

我開始以爲我聽錯了。我夏草怎麼可能認識這樣的大老闆。所以清清跟我說:“叫你呢。”的時候我還說了一句。叫我?算了吧。你聽錯了。

那人特固執。“夏草小姐是嗎?”我暈,連我名字都叫出來了。看來不停不行了。

我轉過身。“我是夏草。”

那人帶着墨鏡,筆挺的西裝,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的人總是不能給我好印象。

“我們老闆有點事情想找夏小姐。”我看了看後面那輛車。突然覺得特別好笑。這演電影還是啥的。假死了。

“你這是找我交易毒品還是啥的。如果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就下來說。”車窗搖了下來,裡面的那個人,似乎跟那個帶着墨鏡的人說了些什麼。

我冷笑了一聲:“算了,我和我朋友還有事情,先走了。”我拉着清清轉身就走。

車裡的那個人似乎下了車。我聽到一聲很急促的開門聲。“我叫米開誠。”

我是吃驚的,但我的腳步依然沒有停下。我用力拽着清清的手。清清輕叫了一聲。白優手機上的名字,我真的不希望我再與她之間有過多的瓜葛。真的,我不希望。

清清,應該看出了什麼,只是她一直沒說。直到走到了商業街她才說:“夏草,輕點,你弄痛我了。”

我這才注意到我的手一直握得緊緊的。我帶着清清一直逛到很晚,只到後來清清跟我說她餓了。

香樟廣場的那家西餐店一點都沒變。我都忘了我有多久沒有來過這裡了。一樣的鋼琴,只是那個彈鋼琴的女孩不知道換了多少個。

我問清清。“你上學了,烏鴉那裡怎麼辦。”

清清吞下最後一口牛排,然後說:“他說他會請新的調酒師,再說我本來就不專業,這樣也好。”

“恩?你不專業?對了清清,你爲什麼會調酒呢?”

清清笑了笑。“我爸是成都小有名氣的調酒師,小的時候他都不許我學調酒,我是後來跟他徒弟學的。”

彈鋼琴的女孩子換了一個凋。很熟悉的旋律,好像很久以前我和烏鴉來這裡的時候一樣。

於是我問了清清同樣的問題。“清清,你十七歲的生日願望是什麼。”

清清愣了愣,然後說:“我連我的生日是多久都忘了,哪還有什麼願望啊。”

清清說得很輕鬆,我突然間覺得有一種殘忍的好笑。就連回答都一樣。不是冤家不聚頭嗎?

“我只記得我是春天出生的。夏草,你知道嗎那年的桃花開得特漂亮,是不是很俗氣啊,可這是真的,我那年四歲還是五歲。那也是我媽離開我們去上海打拼之前陪我過的最後一個生日。後來就沒有人給我過生日了,所以我也忘了。”

誰也不知道聽清清這樣說後我的心裡是怎麼想的。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我也會想清清和烏鴉一樣,忘記自己的生日。

那天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寢室裡其他的兩個女生睡得很熟。

一切都再自然不過,我原本以爲那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那個姓“米”的男人也就這樣匆匆一面而已,直到我收到他的短信。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的,像他那樣的人應該有他的門路,這些不重要,只是他的那他條短信。很短。

“夏草,我想和你談談,因爲你可能是我的女兒。”收到這條短信是在三天後的晚上,那個時候我正和言修發短信,着條短信就這樣突兀地插了進來。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來描述我收到這條短信的感受。我的大腦停止思考不下五分鐘,這五分鐘裡有言修的一條短信。

“夏草,睡了嗎?”我有回,直接關了手機。我做得很匆忙,按錯了很多個鍵。

接着,我坐了起來,窗外的星星很亮,什麼時候這座城市也能看到這漂亮的星空,可惜不乾淨。我知道清清一直沒睡着,我聽到她一直在翻身,我就這樣做着,披着頭髮,說的好聽像黑夜裡的精靈,其實就一瘋子。

我有一些明白了,當年夏凡的那句話:“你媽在搞些別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這句話突然決堤一般地開始在腦子裡迴響。

白優,我美麗的母親,她做了什麼?她憑什麼可以從一個普通的女人到在上海如魚得水,她憑什麼可以在我需要或不需要的時候在我的卡里打那麼多的錢?

我把頭埋進頭髮裡。我覺得挺諷刺,我想象了那麼多次我要走出白優的世界,我也曾天真的以爲我是一個在生活,她遠在千里之外的上海,我們隔着秦嶺和淮河,其實,我一直都沒有走出她的影子,我是誰?

我終於開始思考這個愚蠢到極限的問題。既然這樣,那夏凡又算什麼?

我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笑了笑。我看到月亮從我的眼前移過,開始我平行地看,然後我擡頭望,再到後來,我終於看不到了。

上完上午的第一節課,清清站在教室門口等我,我向她招招手。“你們中午系等下不是有活動嗎?你咋有時間到這來。”

清清遞過一瓶咖啡。“我看你上節課就是睡過去的。這沒到冬天呢妹妹。”

我笑了笑。“昨天沒睡好呢。”

“是一夜沒睡吧。”清清一針見血,我啞然。

“夏草,有啥事就說啊,你這樣活着也不嫌累啊。”我能聽出清清口氣中的埋怨。

我依然強迫自己。“沒啥事,你別多想,那個,你還有事情,先走吧。”

我推開清清,逃一樣的從她身別跑過,我怕下一秒我的眼淚就會不爭氣。我是個傻瓜不是嗎?

上完一上午的課,或許應該是睡了一上午,其實我一直沒睡穩。同桌桑葉把我搖醒了幾次,她說我睡着睡着就流淚了,她問我是不是病了。

我搖搖頭,外面的陽光落了進來,憂傷而寂寞。

清清生氣我是知道的。回到寢室的時候,清清一個人坐在牀上,她憂傷的長髮垂在她的胸前,精靈一樣。

我在他牀邊坐下,她向邊上移了一點。我嘆了口氣。

“清清,你知道嗎這件事情我自己都還沒來得及搞清楚。“

落清清低下頭。她漂亮的睫毛在黑夜裡顯得晶瑩。

”算了,夏草,我沒資格生氣的,我還不是一樣,只是,有些事情逃避不得,雖然我不明白你是怎麼了,但該面對的總還是要面對的,對不對?”

我相信清清的話是對的。於是,我終於在自己的心裡留了一片空地,讓我可以冷靜的想想。

我是想了很多的,有很多都跟這事沒什麼關係。比如說我瘋狂地想念七中。想念那裡古老的藤蘿,寂寞的梧桐。想念教室那道用卡一劃就可以打開的門,想念我被我刻得遍體鱗傷的桌子。

然後我突然發現,我似乎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一切,那些回憶空洞得嚇人。

想了一晚上的結果就是我終於在第二天的下午在廁所裡撥通了那個陌生的號碼。

接電話不是米開誠本人,是一個很好聽的女聲。“你好,米先生正在開車,請問你有事嗎?”

我吸了一口氣,然後說:“我是夏草。”

那女的跟他說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聽到一聲剎車的聲音,然後就是米開誠興奮的聲音。

“夏草嗎?你在哪裡。”

“我在學校。”我說得特別平靜而實際上牆上的石灰已經被我摳下了一大塊。“我想和你談談。”

“真的嗎?什麼時候。”

“你定吧。”

正要關手機時我猶豫了一下。想了想,我把很久以前就編輯好的那一條短信終於發了出去,那條短信是發給白優的。“你爲什麼要騙我。”

當我被白優從教室裡拖出來的時候,窗外的梧桐樹葉正被風吹得狂落。

連我都不知道秋天怎麼就滲透得那麼快。我和她站在梧桐樹下,她穿着淺綠色的外套,我承認她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他愛上她,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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