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沙漏裡的粉色沙(2)

下線後我笑了一晚上,莫名其妙地笑,我覺得我很高興,就好像有一樣很好的東西,但是所有人都告訴你它會帶給你黴運。但是有一天,你知道它非但不會給你帶來黴運,它還是你的護身符,那種高興,我形容不來。

新生都要參加軍訓,我想起了我初中時候的慘痛經歷就覺得頭皮發麻。而由此得出的結論是:世界上最沒有人性又必須算做人類的動物就是教官。

路上淺跟我說她作晚爲了逃避軍訓差點沒跟她媽說自己懷孕了。

我取笑道:“啥,懷孕,誰的啊,言諾嗎?”淺的笑凝固在臉上,暈,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那個淺,我是說?我是說••••••”

淺笑笑:“沒關係啊,夏草。對了,今天我早新生名單上看到言諾和米米了誒。”

我笑了,“關我什麼事啊。”

“夏草,雖然我喜歡他,不過我看得出來,夏草,你也應該有所感覺吧,言諾他••••••”

“他什麼啊。”

“哎喲,不跟你說了啦。你這個人真是太遲鈍,真懷疑你是不是個女的。”

天,這已經是第幾個人這樣說我啦。我夏草真的就不像女人嗎?崩潰。

不明白軍訓的地點爲什麼那麼遠,我有一種被拖到荒山野嶺賣掉的感覺。真搞不懂學校是咋想的,怕我們逃跑還是什麼啊,怕就到集中營裡去軍訓啊,那多爽啊。偏偏跑到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啥山裡,呵呵,解放軍叔叔我真同情你們。

60多個人一房間,準確的說是一倉庫。淺抱着她的牀墊在我旁邊坐下。一臉幽怨地說:“夏草,我現在真有種被賣的感覺。”

我捏了她一把,“的確,你可以賣個好價錢。”

“賣我,還不如綁架那個大小姐。”

我看了一眼米米,她正對着牀上的爛攤子無奈。一會兒檢查活該她倒黴。

我們都不知道那天米米被教官叫出去做了些什麼,只知道她回來的時候拼命地擦眼淚,然後開始整理內務。 一個從來就驕傲的女孩,大概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吧。偌大的倉庫裡很安靜,所有的人都是陌生的,於是她們只能看着她,這是軍訓第一個流淚的女孩。

我知道米米一晚上沒睡,爲了把那牀被子折成“豆腐”。我也知道淺偷偷下牀,然後米米的被子成了“豆腐”。沒錯,她永遠都是善良的。

第一中午以後就開始覺得胃不太舒服,僅僅是有一點,於是我也沒怎麼在意。下午訓練集合,一遍又一遍的解散集合,沒有人性的教官老是不滿意。到最後一遍他叫解散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動。

“怎麼啦。不滿意了是不?”淺撞撞我,以不動口卻有聲的方式說“慘了,我們死了。”我咧咧嘴,胃似乎比中午要痛得厲害些了。

“你不是要求最快的速度嗎?這樣就是最快的速度。”米米,永遠都這麼倔強。我清晰看到教官臉上肌肉一點點收縮,我佩服米米的語言藝術,總能讓人啞口無言。

毫無疑問,米米再次被罰。下午的陽光把這個操場烤得幾乎要燃燒。米米就這樣一圈一圈地跑,我第一次對她有了不一樣的看法。很多人都在看她,陽光把樹的影子倒向一邊,慢慢延長。

我都忘了她跑了多久,只知道她一直沒有停過。

休息的時候我看見了言諾。他看着奔跑的米米,另外幾個男生在取笑他“咋啦,那你女朋友啊,心疼了嗎?”言諾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嗎。我望了望淺,她很不自然地笑笑。

去食堂的路上淺沒有說話。“淺,沒事吧。”

“沒事,夏草,我都沒去想了。呵呵,反正我總是戀愛失敗,也不多這一個,要他那樣的大帥哥愛上我還覺得不安呢。對吧,哈哈。”淺的笑讓我覺得前所未有的憂傷,好像世界都對不起她。

我什麼東西都沒吃,胃部的痛開始讓我有些吃不消,我儘量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不過淺似乎看出了什麼。好在她什麼也沒問。

晚上胃痛得厲害,於是我爬起來死命的喝水,把那一大瓶礦泉水全部喝光,那些冰涼的液體,流進我的胃裡,然後麻木了神經,似乎要舒服一點點。我不想告訴淺,而是怕嚇着她。她對我生病,總是緊張得要死。

第二天早晨我慶幸我的胃痛稍微好了點,於是我吃了點稀飯。米米的呼吸似乎還沒有平靜,臉色有些蒼白,她走過來,看了一眼我身前的東西然後說:“你想減肥啦。恩,在這地方減肥效果的確很好。”

呵呵,真是厲害啊,昨天跑了回來幾乎都丟了半條命,今天又有能力貧嘴了。

接近中午,太陽開始毒辣。做完50個俯臥撐後所有的人都要累倒了。胃一陣一陣地痛,我抹了抹汗難受得要死。

“饒操場10圈,跑完你們就休息。”淺看了看我,我勉強笑笑。10圈啊,乾脆叫我直接奔向天堂算了。5圈以後,我的胃痛得我幾乎要窒息。於是我不得不死命的按住胃部。淺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擔憂的眼神看着我。我搖搖頭,示意我沒事。

“落在後面的再跑5圈!”呵呵,如果我當殺手,第一個我就暗殺這塗炭生靈的教官。不管了,死也要撐下這10圈。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撐過這10圈的。我覺得我幾乎快要死了,按住胃部的手指關節已經發白,所有人都累趴在地上,當然也包括淺。

“不舒服嗎?”

如果我還清醒的話,說話的人是言諾。我沒有張嘴,我怕我一說話就會吐得天翻地覆。他拉起我,我沒有掙扎,或者說我根本沒有力氣掙扎。我想淺也看見了,不過她同樣沒有力氣跟來。

我就被他這樣拉着,拉到了一棵檸檬樹下。一陣清香的風吹來,我終於忍不住吐了。

我不知道我吐了多久,吐光了胃裡所有的食物。言諾或許嚇傻了吧,我讓他不要告訴別人。不知道他是不是聽到了。

我就這樣很牛的撐到了下午訓練結束。痛得我眼淚都出來了。回去的路上,言諾與我搽肩而過。他似乎對我說了些什麼,我沒聽清。

回倉庫後所有人都睡着了。當然除了我。翻了個身,看到淺安靜的臉。

微微溼潤的頭髮,額上的有淡淡的汗跡。有些急促的呼吸,那麼幹淨的淺,那麼善良的淺,言諾,你錯過了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啊。我這樣想着,翻了一個身,這纔是第二天,天哪,我要怎麼撐過這可惡的8天。

大概誰也不會想到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教官會在半夜搞緊急集合。淺一邊詛咒教官一邊慌亂地穿衣。我在心裡苦笑了一下。胃裡開始了翻江倒海。

我是知道門口那片草地是絕對不可以踩的,所以當米米把我撞到草地裡的時候我真有一種去死的衝動。淺狠狠地看了米米一眼。我無奈地對淺笑笑,示意她趕快集合。算了,死就死吧。

集合完畢後幾個教官的表情就開始扭曲,然後全笑了出來。其實大家都知道爲什麼。匆忙中誰都沒有注意到細節,我瞄了一眼身邊的幾個梅超風造型的同志,確實很好笑。可惜我真的笑不出來。

“剛纔踩了草地的站出來。”這個聲音在那些忍俊不禁的笑聲裡顯得刺耳。米米轉過臉去,沒有看我。我想我今天是死定了。

“是我撞她下去的。”說這話的是言諾。我看了看米米,她的眼裡有一絲不解。教官愣了下,大概沒反應過來。淺突然接了一句:“是他的撞的,我看見了。”

後來,言諾做了80個俯臥撐,足足半個小時。我的胃如同針扎。我不明白淺爲什麼要那樣說。至於言諾,他這樣做是爲了米米嗎?他認爲我會說出米米?呵呵,原來我夏草在他的眼裡就無聊到如此程度。

我再也忍不住嘔吐的衝動,在所有人面前吐得天昏地暗。淺說的話我一句也沒聽清。所有的感覺都麻木。對不起淺,我是不是讓你擔心了?

我終於還是決定走。烏鴉開着他的拓拓車來接我,淺說:“夏草,你這個禍害終於走了。我也好清淨點了。”我笑她口是心非,誰知道淺卻突然沉默了。好久她說:“夏草,前面的話是騙你的,真不想你走。”如果不是烏鴉催着我,衝着淺的這句話我說不定還真就留下了。

下山的路不好走,加上烏鴉那得了哮喘的拓拓車。我再一次吐得天翻地覆。其實胃裡早就空了,於是吐出了一些黃色的膽水,連我自己都覺得齷齪。

烏鴉有些過意不去。“夏草,沒事吧,要不我開慢點。”

我剛想跟他說不關你的事,誰知道剛張嘴,一口苦水就吐了出來。

“夏草••••••你••••••”我好不容易緩下一口氣,轉身對烏鴉:“你什麼時候才能把你這奧拓換成奧迪啊。”烏鴉笑笑。

這一路上烏鴉都沒有說話,我靠在靠背上死命的忍住嘔吐。進入市區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那些燈光讓城市顯得安靜。

“夏草,如果我有一天我有了奧拓,或者說我能給你你需要的一切,你會不會嫁給我。”聽到烏鴉突然冒出這一句,我一哇得像窗外吐去。

“拜託,烏鴉你沒發燒吧。我可是哥們兒誒。”

烏鴉再次尷尬地笑笑:“對啊,是哥們兒,是哥們兒••••••”

剎車,車燈投下一個長長的影子。我下了車,那個影子猛然從臺階上站了起來。竟然是言修。

我連忙下車。“你怎麼在這兒。”我打着手語詢問。

言修看了看烏鴉,然後回答:諾說你生病回家,我想看看你還好嗎?”

烏鴉走到我身後問:“他說什麼?”

“沒什麼,他是來看我的。”

“哦,要我送你上去嗎?”我看了看言修,搖了搖頭。

“算了吧,今天麻煩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烏鴉點點頭,轉身打開車門又轉過身來,塞給我一瓶藥。“我看到他手上的藥了,本來就不打算給你了,不過想想你還是收着吧,我來的時候路上順便帶的。呵呵,要感謝我哦。再見”

我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四大叔,最普通的胃藥。

轉身,言修安靜地看着我。夜裡他的眼睛總是特別得亮,像月光下的湖水。不知道爲什麼一看見他自己就會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儘管我是一很能折騰的女生。

我問:“要不要上去坐坐。”

沒想到他的臉一下子紅了,天啦。就像淺說的,真是上帝兒子--天使。嘿嘿。

我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乾淨地風就這樣灌了進來,窗外的華燈覆蓋着安靜的城市。

言修拍拍我,問我餓了嗎?我這才意識到我胃部的空虛。點點頭。言修笑了,像這個夜晚的城市,乾淨安靜。

縮在沙發上,隨手拿過我的吉他撥了幾個和絃。言修在廚房裡忙活着。我突然有一種特好笑的想法。我是一個能幹的女強人,整天在外打拼事業,言修就是我可愛的家庭煮夫。哈哈。想着想着我自己就笑得跟抽瘋一樣,好在言修聽不到。

我不得不承認在烹飪這方面我是白癡。所以當言修端上他的大作的時候我的眼珠子都要掉進去了。難道天使也精通烹飪嗎?

雖然我儘量讓自己的吃相淑女一點,可惜,我真的餓了。

後來,言修把我的吉他從牆上取了下來。“你要我唱歌?”我問。他點點頭。

我打開琴盒,裡面突然飄出一張紙,我撿起來一看,那是一張譜子,名字叫《莎兒》。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調了弦。

《莎兒》BY:烏鴉

莎兒,有一段時間忘了你。

莎兒,那座城市會寂寞嗎?

莎兒,我的眼裡進了沙,

莎兒,會痛你知不知道。

我是不是應該忘了你莎兒,

爲什麼記起總那麼容易,

我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裡,

爲什麼你的足跡我放在心裡。

莎兒,連回憶都忘了微笑,

莎兒,謝謝你沒有說愛我,

莎兒,還有沒有人記得你這棵小草,

莎兒,可惜我做不了泥土。

再見,再也不見。

愛你,已成過往。

END

撥完最後一個音,我停下來,言修一直都微笑着。我問他好聽嗎?他點點頭。

我笑了,擡起手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問了。你用什麼聽?言修想了想,然後指指心。

我想是我的錯覺吧,他這樣做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了浪漫的氣息。

言修走後,我開始面對着兩個藥瓶發呆,思量着是先吃哪一瓶,兩瓶都是四大叔,左邊的是言修留下的,右邊的是烏鴉留下的,我突然感覺很好笑。乾脆從每瓶裡拿了一顆然後胡亂吞下。

淺說她們還要一個星期纔回來,於是我又開始揮霍我的時間,穿梭在這座不大的城市裡,香樟廣場,KFC,烏鴉的琴行••••••那天我在一家不大的禮品店看到了與我送給淺一樣的沙漏,粉色的沙,墜落60秒。

走它的是一對情侶,女孩對男孩說:“你會愛我多久?”

男孩說:“我會愛你60秒。”

女孩說:“啊,爲什麼啊?”

“因爲60秒以後依然是60秒。”

他們就着樣最對街消失,我眼中定格的畫面是女孩吻着男孩的臉。突然有了一點點的失落。只是一點點。

9路公交車的第十站,烏鴉的琴行。衝進去後我踹翻正上網上到流口水的烏鴉,一屁股坐他的電腦前,那傢伙特鬱悶地看着我。

“發現你只有生病的時候像個女的。真搞不懂你那性別染色體是出了什麼毛病。”我說得了,你一邊涼快去,我家網費一個月沒交了,讓我好好過癮,你教你的學生,你這樣就知道你誤人子弟。

“我誤人子弟••••••得,我繼續去誤人子弟了。”烏鴉特鬱悶地蹲到一個女孩子身邊。

“左手用力!”那女孩子看了他一眼,“烏老師,你別這麼兇啊。”烏鴉窒了窒,鄙視地看了我一眼。

過了一會兒,烏鴉偷偷摸摸地縮了回來。我笑道:“咋啦,又被學生洗刷了?”

“笑話,除了米米,誰能洗刷我。”

“呵呵,我想也是。”

“夏草,想問你個問題。”

“恩,有屁快放。”

“你爲什麼會唱《莎兒》這首歌啊?”

我在電腦上敲打的手就這樣突兀的停住,《莎兒》,看到它的時候是在烏鴉的廢紙堆裡。然後被我撿了起來。

“算了,夏草,以後別唱它好嗎?”

烏鴉轉身離開,我坐了很久,店裡充盈着吉他柔和的旋律,那個女孩子在唱《那些花兒》我記得那是烏鴉喜歡的歌。電腦已經成了黑屏,我忘了時間的存在。那天,烏鴉送我回去,下車的時候,烏鴉說:“夏草,那天我在你樓下聽你唱了一晚上。”

後來我才知道"莎"其實是一種生長在夏天的草,夏草。但那以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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