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夏草的清淺城市(3)

我跟清清說過,我不要找淺,可惜我還是找了,不是我有意的,只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爲什麼到這裡就一直想着你,淺啊淺,當年我有害到你嗎?你還好嗎?還記得我嗎?

大約七點種左右,天已經黑盡了。下起了雨。我和清清坐在一個茶館裡喝茶,老闆是一很老的人,用一雙乾枯的手泡着一碗又一碗的茶。

清清說:“夏草,明天陪你杜甫草堂吧。”

我笑了笑。說:“像我們這樣的俗人去了也是看熱鬧。”

清清喝了一口茶,“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俗人啊,你別看那青羊宮裡的那羣道士,說不定你那天在看到他們在打麻將呢。”

我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清清,以前咋就沒見你說話這麼經典過。”

雨似乎沒有停的樣子,這個地方的車很難打。我們都有些無奈。

清清把玩着手裡陶瓷碗突然興奮道:“夏草,這裡離我爸爸工作的酒吧不遠誒,要不我們去那裡玩吧。”

我一下子來了興趣,“好啊,一直想看你爸調酒呢。”

清清像店老闆借了一把傘,老闆爽快地給了我們,清清帶着我拐了幾條小路,然後我就看見了芳草街的路牌。

那家酒吧的名字叫“半打酒吧 ”是成都有名的酒吧。這點來這裡之前清清不知道跟我重複了幾次。這裡的駐唱歌手很棒,燈光也很有味道。

吧檯裡我看到了落爸爸,他穿着工作服,樣子帥呆了。他看見我們來先有點驚訝,隨後也笑了笑,忙他的去了。

我在一角落裡坐下,開始打量着這個酒吧,燈光很幽暗,讓我很自然地聯想到北街,酒吧,無論它是在哪座城市,它都註定淪陷着無數的慾望和青春,肉體和頹廢。這裡也一樣。

在我與清清的對面,坐着一對男女,女的穿着綠色毛衣服,和清清一樣的長髮,男的幾乎喝得爛醉如泥,我知道他們是在調情,我想我本來不會去在意這些,在烏鴉的酒吧裡我看得還少,可不知道爲什麼,我的眼睛總不能從那個綠衣女之身上離開。

淺,你會相信嗎?那一刻,我竟然覺得我看見你了誒,你會罵我吧。呵呵,連我自己都會罵我自己,我搖了搖頭,終於還是低下了頭。

淺,你會過得很好的對不對,如果你過得不好,你要我怎麼辦,淺,你過的很好吧,對不對?

我突然哭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哭了,在這樣喧囂的酒吧裡,駐唱的那個男孩子唱着陳楚生的《姑娘》。

“我曾多少夢見你啊姑娘。”淺啊,我曾多少次夢見你。我不知道清清看見沒有。

我只記出來的時候清清跟我說:“夏草啊,剛纔你的眼睛亮得可怕。”

來成都幾天了,這幾天裡,清清帶我逛了杜甫草堂,去了武侯祠。

去愛道堂拜了佛,吃了齋菜,也去吃了號稱成都第一好吃的火鍋“蜀九香”反正我們是玩瘋了的,正好,把前段時間的黴運全都玩掉。

我發現一回到成都清清就變了一個人,快樂的要瘋掉,每天有用不完的精神。

或許清清是屬於成都的吧,我記得誰跟我說過:“如果一座城市記憶了你的成長,記憶了你的傷痛,讓你從一個孩子慢慢成爲了一個少年,你就永遠放不下那裡了。”

來到成都後,我相信這句話是對的。我放不下我生活的城市,比如我開始想念言修,我不知道因爲烏鴉因爲我他和言諾之間鬧成什麼樣子了。

他是一個悶葫蘆,雖然我們天天短信,我想從他口裡問出點什麼卻比登天都難,他越是這個樣子我就越擔心。我想跟清清說玩夠了我們該回去了,可惜我又不太忍心打斷她的快樂。於是我想,算了,再等等吧。

你總會覺得命運不會太無聊,把很多你不想遇見的人生強加給你,可是你又怎麼知道,命運這老不死的他就有這麼無聊。

比如說我吧,如果我狠下心拉着清清儘早離開,或許就什麼事情也沒有,我還是夏草,還是不像女人的夏草,清清也還是落清清,淺,也一樣活在我的記憶裡,被我一相情願地認定爲幸福。

天啊,我這真希望,那一天之前我已經離開了成都。

那天在半打酒吧,清清把弄着溜光異彩的液體,看得我口水直流。“清清,你比你爸差不了多少麻。”

清清把頭髮挽到耳後。“哪能啊,差遠了呢。夏草,你要不要試試?”

“我,行嗎?”

“不試下怎麼知道,來吧。”

我暈,這丫頭又來勁兒了,沒辦法我再一次趕鴨子上架。

結果,失敗告終。落清清趴在桌子上。

“笨蛋。”我捏了捏她的臉。

“得了,別爲難我了,你爸爸什麼時候來啊。”

清清看了看手錶。“不知道誒。”

我們突然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清清說“夏草,你沒想過回去嗎?”

我呆了呆。然後笑着對她搖頭。

清清再次把頭轉過去。“別的地方再好也比上生活的地方,夏草你說是吧。”我點頭。

清清笑了。“夏草,真的謝謝你了。這次回成都我真的很開心誒。再過幾天我們就回去吧。”

我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清清。

落清清往邊上移了點。“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啊。”

我一下子笑了出來。“不是,清清,你終於恢復正常了。”這句話還沒說完我就後悔了。

果然清清把我捏得七昏八素的。

我們等到天都黑了下來,酒吧裡的客人多了起來,幽暗的燈光又亮了起來,在這看不見陽光的地方,又開始演繹着青春與慾望的戲劇。

我們在角落裡坐了下來,清清有些懊惱,“早知道今天出門的時候就檢查一下包包,也不至於忘了帶鑰匙,討厭老爸這會兒還沒來。”

暈,不知道是不是又喝醉了。

我看得出清清是擔心的,這讓我的嫉妒心又起來的,我記得在我好小的時候我也會問我白優,“爸爸呢?”她也總會說:“不知道,大概又在什麼地方喝醉了吧。”

現在想起來就覺得特感傷。

我把頭轉了過去,我不希望清清看到。

於是,我再一次看到了前幾天的那個綠衣女孩,她修長的頭髮挽到了前面,漂亮的蝴蝶骨透過單薄的衣服,看起來很美。

這種感覺是可怕的,連我自己也不能控制的想法,那抹淡綠,讓我瘋狂地想起淺,上官淺。

儘管曾經那個胖胖的淺,那個頭髮剛到肩膀的淺在我腦海裡依然清晰。

可惜,她只給了我一個背影。那樣一個很修長的背影,卻給了我無數熟悉的感覺。她的身邊坐着一個男人,手從她的頸部一直撫到腰部。

怎麼可能,我一定是瘋了,一個連北街都不知道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種場合。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清清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夏草,怎麼了。”我定了定神,提醒自己冷靜,這裡是成都,不可以衝動。

於是我從新坐下,盯着前面的女孩。

“清清,那個女孩你認識嗎?”

“哪個啊?”清清順着我的手指看過去。

“你說那個穿綠衣服的。”我點點頭,甚至有點興奮。

“你認識?”清清搖搖頭,“認識倒是說不上,可是來這裡的人沒幾個不知道她的。”

“她叫什麼名字?”我的語氣可能有些急切,清清停了下來,看着我。

“夏草,怎麼啦。那女的有啥不對嗎?”

“啊,不是,只是覺得有些眼熟。”

清清笑了笑。“她好象叫莎兒,不過這肯定不是她的真名啦。”

說到這裡清清靠近我的耳朵輕聲說:“我離開成都之前她就是很有名的小姐。”

我愣了愣,一開始我並沒有反映過來“小姐”的意思,清清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雞-啦。”

聽到這裡我的骨頭突然顫了一下。不會的,淺不會的。

我的目光一直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我看着她扭動着她的腰,像水蛇一樣,那個男人不斷地灌着她的酒,然後他們擁抱,調情。

我一直在等待着她的轉身,而我也一直在安慰着自己,她一定很美,所以纔會令男人着迷,還好,淺不美。還好。

清清似乎看出了什麼。“夏草,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我們去逛逛再過來吧。”

我沒有聽見清清的話,依然盯着那個叫莎兒的女孩。

“莎兒”這是一首歌啊,是烏鴉給我的歌:

莎兒,有一段時間忘了你。

莎兒,那座城市會寂寞嗎?

莎兒,我的眼裡進了沙,

莎兒,會痛你知不知道。

這些歌詞突然在一瞬間變得那麼清晰。然後我的心也開始痛。

我是不是應該忘了你莎兒,

爲什麼記起總那麼容易,

我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裡,

爲什麼你的足跡我放在心裡。

你沒有變吧,淺,你是不是依然在戀愛,你是不是依然在別人耳邊:“我們家小四長我們家小四短的。”

你是不是依然爲一本小說連早飯錢都省下,你是不是依然會在讀完後流一天的淚,你是的吧,淺,求求你是。

莎兒,連回憶都忘了微笑,

莎兒,謝謝你沒有說愛我,

莎兒,還有沒有人記得你這棵小草,

莎兒,可惜我做不了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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