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章 靈兒湘月中毒險 風厲豆子緝兇忙
湘月眼睛仍在搜尋靈兒的身影,嘴裡答應道:“表哥你那身上全都是刀疤,橫七豎八的,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看的,你還不趕快換你的衣服出去吃飯,害什麼羞!”
話音一落,眼神也已經掃射了一遍房間每一個角落,看到靈兒不在房中,心也就落了一半。這才轉向風厲,見風厲一臉狐疑,忙一臉堆笑地轉開話題道:“表哥,最近查得怎麼樣?”
風厲將衣服穿好,看着湘月,她甚至不敢看着自己的眼睛,便猜到她一定是有事,剛想問她,靈兒從外面進來,手中端着剛剛熱好的飯菜,看到湘月在房中,心中頓覺好笑,但也不去拆穿她,見風厲似乎有話要問湘月,便問道:“你怎麼還不洗臉?待會兒水又冷了!”
風厲傻笑了一下,便去洗臉,湘月看到風厲背對着兩人,忙向靈兒作揖拜拜,一臉祈求,靈兒將她推出門外,附耳道:“你放心吧,我還知道孰輕孰重,該問的時候我會問他,但不是現在!”
湘月仍是難以釋懷道:“那什麼時候是時候?”
靈兒笑道:“趕快去把豆子叫回來,他還沒有吃飽,大冷的天,你讓人家站在門口等早就回家的人,不覺得有所愧疚嗎?就不要在這裡說繞口令了!快去吧!”
湘月這才三步一回頭地離開,心中仍是不放心,於是站在走廊拐角處一直等,很久沒有聽到兩個人吵架,才惴惴地離開。
靈兒進門見到風厲正在吃飯,走過去替他盛了一晚湯,放在他面前。風厲抓住她的手,道:“靈兒,我好像很久都沒有見到你似的!”
靈兒笑道:“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風厲看她笑,便湊上前將吻落在她脣上,將她的笑含入口中,輕柔地輾轉,靈兒推開他,道:“快吃飯吧!你不是馬上就要走了嗎?”
風厲將她摟在懷中,用力,像是要將她揉到自己的身體裡一樣,一會兒才放開她,用手指在她小下巴上掃了掃,這才接着吃飯。
靈兒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篤定他已經完全將自己的心佔據,越是接近他,越是不能不愛他,越是瞭解他,越是害怕自己會變得瘋狂。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幸運的是,風厲並沒有看見。
風厲和豆子離開,湘月忙鑽進房中,見靈兒正在發呆,便輕聲喚道:“靈兒!“
見到時湘月,靈兒這纔回過神來,衝她笑笑。
湘月小心翼翼地說:“我以爲。。。。。。”
靈兒笑得更開了:“你以爲我一定會問你表哥,對嗎?”
湘月點點頭,靈兒搖搖頭道:“我原本的確是有這個想法,可是我回到房間裡面,看到他灰塵撲撲的樣子,一臉疲憊,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湘月心中一熱,便坦白告之:“其實你們之前認識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我第一次認識你的時候,你是表哥的隨從,雖然一身戎裝,未施脂粉,但是我姑媽仍然一眼就看出你是個女子,當時表哥和豆子都不知道你是女的,於是姑媽找到你,說要讓你離開,但是被你直截了當拒絕了,但是你說不在乎名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行。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你就是豔名四播鼎鼎大名的京城第一美女谷靈兒,你爹谷朝陽被奸人所害,流放途中你與父母離散,陰差陽錯被豆子從大漠中撿來,誤打誤撞成了表哥的隨從。苦守易門一戰,姑父感動你們兩人生死相守,便默許你們的婚事,還四處託人,千方百計替你爹平反,正無計可施之時,小公主承諾表哥,只要他能娶她爲妻,便爲你爹平反,還賜了忘情散給表哥,讓他忘記與你的恩情,但是表哥將藥讓你服下,本打算與你永遠生別,但誰想到小公主早被皇上看中,賜婚大遼,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靈兒聽得認真,心中卻是陌生得很,不禁笑道:“聽你講這些,好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毫無熟悉感,甚至,連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湘月忙拍拍她的手臂,道:“放鬆一點兒!”
而此時靈兒的心卻是異常平靜的,雖然說不出心中的感受,但是那些紛繁複雜的感情中共,卻是沒有一味是對過去和未來的恐懼。
正說話,忽然聽到門外有人敲門,打開門來,門外站的是蕭允的母親。一個人站在夜色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卻聽得聲音中一陣暖意:“兩位睡了嗎?來吃些銀耳雪梨湯吧,熬了很久,只有我一個人吃,太無聊了,你們也吃一些吧!”
靈兒與湘月只覺不太好意思拒絕,而蕭老太太更表示想到她們家裡坐一坐,於是兩人連忙將老人家讓進來,蕭老太太雖然年近花甲,但是身體硬朗,雖然生了個奇醜無比的兒子,但是她本人並不難看,雖然不是慈眉善目,但也算是德高望重。
進門之後,老太太並不急於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忙着屋裡屋外看,從房間佈局到擺設,一樣沒有落下,甚至是靈兒和風厲的臥房,她也逛了一圈。
看完了所有的房間,她纔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笑道:“來嚐嚐老身的手藝,我老了,比不了你們年輕人,做的東西好看,但是味道和功效卻是很好的,銀耳雪梨是溫補的,對女人很好。”邊說邊將盒中的罐子拿出來,打開罐子,一股香甜的氣味撲鼻而來,她將湯水倒入兩隻碗中,遞給二人,兩人忙接了,湘月忙盛了一晚給她,她卻推說自己在家已經喝過了,並不接,只是含笑看着兩人。
這蕭老太太燉的糖水特別香甜,有種說不出的幽香,湘月雖然自小在廚房中忙活,卻也是從未嘗過這種味道,細細品來,雖覺異香撲鼻,但是卻始終說不出究竟是什麼香料,而靈兒直覺得特別香甜,多喝了幾口。
看到兩個人喝得香甜,蕭老太太很是高興,話也多了起來,忙問道:“你們的相公夜裡怎麼不在家啊?”
靈兒一聽忙解釋道:“我家相公是生意人,難免應酬交際,夜裡是回來得晚一些!”
蕭老太太聽了這話,似乎更開心了,接着問道:“天天如此嗎?”
她問話的口氣和神情讓靈兒很不舒服,但是礙於禮貌,只得答道:“多數時候是!”
老太太一副對所有事情都很滿意的樣子,立刻起身告辭,道:“兩位早點兒休息吧,老身先走了,你們要是喜歡我燉的糖水,改明兒再送來!”
且說那蕭老太太走後,靈兒總覺得心中不舒服,但也說不出什麼,送走了老太太,回到廳中,發現湘月仍在吃,便笑道:“有那麼好吃嗎?”
湘月又細細嘗一口,道:“不是好吃,是奇怪,爲何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香料呢?”
靈兒問她:“你平日裡做糖水會放香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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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月答:“多數時候不會,但有的時候爲了增添韻味也會那麼做!”
靈兒看着湘月,卻越來越覺得飄忽,腳下一陣輕軟,仿似喝醉一般,身體不停發熱,變得狂躁而不安,忙坐到椅子上,只見到一旁的湘月更是滿臉通紅,搖搖晃晃間正用手拉開她自己胸前的衣襟,露出粉色的小肚兜,兩隻翠綠的蝴蝶繡在上面,因爲她急切的呼吸而翩翩起舞。
靈兒用自己最後的一絲自控力,將湘月拖回她的房中,剛剛將門鎖好,卻發現自己也無能爲力,心中又是擔心湘月,又是狂躁不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硬撐着跑到蕭堯旭房間,裡面卻空無一人,她這纔想起,每到晚上,他都會同風厲和豆子一同出去,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慌亂中打翻了一盆水,冰涼的水讓她霎時間冷靜了許多。連忙用水澆在自己身上,起初還有些作用,但是隨着越來越熱的身體,腦海中反覆出現的是風厲身上的味道和氣息,更是難以自控。
再說風厲、豆子和蕭堯旭三人出門,風厲讓豆子和蕭堯旭盯着幾個腳伕,自己就不見了蹤影。
風厲趕到蕭允家的時候,不見蕭允總機,只看到蕭老太太慌忙在院中亂竄,像是在招人,看來蕭允不在家,風厲心中大呼不好,便立刻找到蕭堯旭與豆子,兩人還在腳伕家門外發呆,見到風厲一臉嚴肅,只聽得他命他們找蕭允,也不敢多問,便立刻動身,分幾個方向從蕭允家向外走,追尋那蕭允的蹤跡。
雖然說幾個人在城中溜達了幾月有餘,但是這城中小巷大道縱橫交錯,分佈並無規則,加上夜深人靜,四處漆黑,想要找出一個人,實在是海底撈針,豆子已經明白風心中懷疑那蕭允,忽然想起湘月無意中說起,今天看到蕭允在相親時被人羞辱,立刻趕到小吃店,將小吃店中人從夢中驚醒,起初都恨恨不平,見到豆子焦急,小二才模模糊糊說了一句:“那個女人好像是住在城河邊的小雨。
連同店中所有人一起,趕往城河邊小雨家。再說那蕭堯旭和風厲順着小路走,經過城河邊,蕭堯旭忽然停住腳步,向一間民舍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