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章 初識美人險喪命 哪聞噩耗欲斷魂
各位親,原諒我有些吹毛求疵,因爲不想虎頭蛇尾,所以遲了很多,見諒!
靈兒一路被影子帶回了西京,回到西京第二日,影子又將耶律拓的八夫人清月帶到了別院中。
這個清月便是人間絕色,吹彈得破的一伸雪肌,皓齒明眸、娉婷婀娜,這般人物,便是女子看了,也讓人心中砰砰直跳,若是男子看了定然會神不守舍、爲之輕狂。
最爲令人稱羨的是,這個女子雖然生的如花美貌,但是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拒人於千里之外,溫婉可人,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如同一道風景。
她就陪在靈兒身邊,自然是已經知道,這就是耶律拓的新歡,卻一點兒嫉妒之心都沒有,不僅如此,更細緻地照顧靈兒的起居飲食,這哪裡是耶律拓的八夫人,簡直就是一個丫頭,一個得心應手的丫頭。
靈兒心中雖有鬱結,但是看到清月如此妥帖地照顧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這纔是耶律拓的好伴侶,不是嗎?一個他做任何事情都會包容他的人。
這清月雖然算不上是蕙質蘭心,也不善於言辭,但是那種溫柔讓人無法抗拒,就像一湖春水,可以講任何人都溺死,曾經不止一次,靈兒看到府中的家丁都在悄悄地打量着她。
夜色如水,風厲會在哪裡,此刻的他沒有了後顧之憂,會在做什麼呢?
清月就這正坐在靈兒房中,看着她憂愁,看着她傷感,卻從不說話,若是不細看,簡直看不到她的存在。
只是忽然有一天,清月開口說話,靈兒這才知道,原來她說得一口很流利的漢語,她說:“嫁給小王爺,你不開心嗎?”
靈兒轉過頭看着她,眉目之中盡是不解,便輕笑道:“正是!”
清月聽了這話,臉上頓時漲紅了,不管怎麼說,她說話,還是很細很輕,如同潺潺的溪水,叮咚作響,卻毫無氣勢,雖然她很努力地想要表達出自己的憤怒,但是從她口中說出來,也像是閒話一句:“你怎麼會這樣想呢?你知不知道,有很多女人,不知道多想住到他這別院中來,卻從來都沒有機會!”
靈兒輕笑一聲,看着她變得通紅的臉,說:“比如說你,是嗎?”、
被洞悉了心事的清月顯得有些尷尬,忙道:“不要這樣說!讓別人聽到會不好的!”
靈兒笑了笑,說:“別人聽到,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嗎?”
儘管房中只有兩個人,清月還是四下張望了一圈兒,才噓一聲道:“靈兒姑娘,小心一些,說話尤其是,要知道,禍從口出啊!”
靈兒看她展示出來最大的善良,就只是敢這麼含沙射影地感慨了一聲,便拍拍她的肩膀,笑道:“清月,你是在愛他,還是在怕他?”
清月擡頭看了看靈兒,疑惑道:“這有區別嗎?因爲愛才怕,因爲怕才愛!”
靈兒嘆了一口氣,苦笑道:“這倒也是實話,耶律拓是挺讓人害怕的,尤其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火,什麼時候會殺人!”
清月原本露出微笑的臉,在聽到靈兒這話之後,立刻衝上來捂住她的嘴,輕聲在她耳邊說:“千萬不要怎麼說話,更不要直呼小王爺的名諱!”
一如既往沒有什麼威嚇力的警告。
靈兒將她的手從自己嘴上拿開,這樣如花似玉的女子,連柔軟的小手中,都散發着陣陣清幽的花香,轉頭看看她,靈兒笑道:“你走吧!清月!我遲早會害死你的!”
清月看着靈兒,篤定地說:“放心吧,有我看着你,你不會死的!”
靈兒看看她,笑道:“你是不捨得搬出這座別院吧?”
清月驚詫地瞪着靈兒,低頭不語。
靈兒連忙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其實我也很需要一個伴兒來聊解寂寞的!”
清月這才展露笑顏,一臉高興的樣子,說:“是真的嗎?你需要我,不嫌我礙事嗎?”
靈兒衝她點點頭,得了肯定的她更是欣喜若狂。
這耶律拓的別院,雖然住了很久,但是卻從未仔細看過,不過從外表看來,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無論是花草樹木,還是家丁丫鬟,全都是整整齊齊的樣子,一絲不苟,全無生氣。
可是清月便是如同得以窺見耶律拓秘密一般,到處張望。靈兒拗不過她,只得跟她一起在院中轉轉,頭些日子是她陪靈兒,後來便成了靈兒陪她。
這是一座內有乾坤的院落,處處都是一樣,但是卻處處都有區別,靈兒注意到,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每個小苑在門口站立守衛的,永遠都是同一班人,只是早晚不停輪換而已。
也許是跟靈兒在一起顯得特別自由,清月開始學會不跟着靈兒而四處閒逛。
這日只是剛剛坐下,便聽到前面乒乒乓乓的聲音,接着就看到一衆身穿軍服的兵士往裡面衝進去,又仔細一聽,傳來了清月的哭聲。
連忙起身前往查看,只見在一個小院門口,一個壯碩的士兵這將手中的刀刃高高舉起,就要朝清月砍過去。
清月慌了神,只會哭。
靈兒大叫:“住手!”
那個舉刀的兵士雖然停住了動作,但是看到前來的是靈兒,便是如同沒有聽到一般,刀子就繼續砍了下來。
靈兒四下一看,不見影子的蹤跡,便索性衝上前去,將身攔在清月前面,兵士手起刀落,靈兒將眼睛一閉,並不躲閃,只聽到鏗然一聲清脆響聲,兵士手中的刀刃斷作兩節,影子站在她們兩人身後。
靈兒看到影子出現,才放心將地上的清月扶起來,道:“我們走吧!”
兵士原是不肯罷休,可是看到影子,這纔不吭聲,退往一旁。影子也不多說,兵士們便自行散了去。
看到衆人散去,影子纔對靈兒輕笑道:“夫人,以後不要如此考驗在下的武功修爲,若是你有個閃失,我可就得提頭去見小王爺了!”
靈兒衝他笑笑,說:“這是爲何?”
影子聽了,便又笑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的任務是跟着你,而不是跟着她!”
靈兒知道他有心隱瞞,便不再追問,只是將清月扶回房中。
也許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場面的清月,實在是嚇壞了,只知道哭,靈兒將她摟在懷中,輕輕安慰她。
梨花帶月的清月,這纔回過神來,道:“我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想到那個院中去看一看,那些守衛們看來不都像是假的一樣,誰知道就只是這樣,那個守衛會忽然像發瘋了似的向我衝過來,二話不說,舉起刀來就衝着我砍,要不是你來了,我已經變成了刀下亡魂!”
靈兒看看身後一言不發的影子,笑道:“你應該這樣說,若不是影子來了,我們兩個人都要變成了刀下亡魂!”
清月看看影子,不說話了,只是仍舊感激地看着靈兒,影子不語,靜靜地消失在門口。
耶律拓回到別院之中,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一路風塵僕僕,便只是剛到就來到靈兒的房中,清月經過那一嚇,又變成了原本的那個擺設,惶惶不可終日,就算是看到耶律拓回來,臉上也不敢有絲毫的造次,只是低頭站在房中,除了請安的時候問安,其餘的時間,又變成了一個擺設。
耶律拓見到靈兒,很是高興,便命人將在中原辦好的很多生活用品擡了進來,靈兒注意到,他除了問安的時候答應了一聲,幾乎沒有多看清月一眼,而清月此刻站在堂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中也許是一直在擔心,自己並沒有用心地打扮,呈現在耶律拓面前的,並不是最美麗的一面。
雖然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靈兒並不說話,只是笑着看耶律拓將那些買來的東西一樣一樣展示給自己看,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落寞,她最關心的事情,他隻字不提。
耶律拓回來了,這別院之中並沒有因爲他的歸來而變得熱鬧,有很多人等着找他,不過是簡單的看望之後,他便匆匆離開。
大家從汴京回來,卻並沒有一個人帶了風厲的消息來,這個時候,這個消息對她來講,是多麼的重要!
清月更加不敢在院中閒逛,不過在靈兒的邀約下,還是跟了出來,身後有影子陪着,無論到哪裡,都不用擔心。
院中的馬廄變得十分熱鬧,馬伕們忙碌了一天到晚,就坐在馬廄門前閒聊,只是從旁經過,也可以聽到她們在大聲地談論着什麼,但卻是用契丹語在交流,靈兒轉頭看看一旁的清月,問:“他們在說什麼?”
清月仔細聽了聽,隨後說道:“他們再說,如今小王爺再沒有對手了!”
靈兒聽到這裡,心中大驚,忙問:“還說了什麼?”
清月又聽了一下,說:“只是說什麼風顯揚滿門抄斬,其他的聽不清了!”
一個晴天霹靂,怎麼會是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嗎?想起滿心歡喜的耶律拓,頓時身上每一根汗毛都豎立起來,難道這些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