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章 芳菲自有論佛理 故友相逢不相識
集三人合力,能否將靈兒從渾噩的迷茫之中解救出來?敬請收藏關注,我一定會將給你聽!拜託拜託,請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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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后雖然使出渾身解數,卻也並未如願,但卻也失之桑榆、收之東隅,心中甚至還有一些小小的慶幸,並未如願,之前並沒有見過那耶律拓,以爲只是那遼人,便都是茹毛飲血,不解風情的大漢,這次通過與耶律拓的接觸,對他卻有了一個很好的映象,更重要的是,她嗅到了他身上的野心,這屬於同類的味道,讓她相信,他絕對是宮闈傾軋中的強者,心中的天平開始慢慢向耶律拓傾斜。
有了這種心理的太后,便不再那麼將谷靈兒和風厲放在心上。
小公主並不知道這些,自己也無計可施,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太后身上,經歷了無數次的決絕,她依然相信也希望她的祖母會幫助她。.
靈兒在玉梅的陪伴下回到了萬福寺,聽餘香說,昨日一整天,明溪大師都在大殿之中誦經,沒有離開過一步。
靈兒來到大殿之中,明溪大師果然在其間,靈兒輕輕走到她身後,喚了一聲:“大師!”
明溪睜開一直緊閉的雙眼,見到靈兒,雙手合十,輕笑道:“施主平安歸來,明溪之福也!”
靈兒有些疑惑,便笑道:“不知靈兒是否聽錯?”
明溪放下手中的佛珠,走出大殿,看着巍巍羣山中落下的斜眼,眼角笑意漸濃,道:“施主沒有聽錯,恕明溪修行尚未到家,得知施主是爲了保全明溪性命才違心接受太后的命令,明溪心中實在不安,若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恐怕明溪此生便是念盡天下佛經,也不能安眠一宿,而今施主安然無恙,也算是了了明溪一件心事,故稱明溪之福!”
靈兒走到她身旁,展露微笑,道:“明溪大師慈悲爲懷,太多慮了,其實這件事全是因我而起,若是大師因此有所損傷,靈兒纔是無法自安!”
明溪聽她這麼一說,轉頭過來看看靈兒,笑道:“人無善惡,善惡只存乎爾心!施主如此宅心仁厚,必定福澤綿綿!”
不管這明溪大師是有感而發,還是占卜得到,靈兒都將這句話放在心上,當作一個朋友最真誠的祝福。
一住又是數日,太后很久沒有派人來宣召,倒是丫頭每日都來看她們,只說是邊關戰火又起,此次來侵的,又是金國,看來這皇上也沒有心情再來找靈兒,只是谷朝陽夫婦仍舊不能完全放下心來,仍然讓她再在寺中住些日子。
靈兒其實很喜歡在寺中的生活,每日聽到僧侶們誦經,心神安寧,可以同餘香閒聊,還可以同明溪大師論道,一時間幾乎將所有的浮華世事全然關閉在心門之外一般,只是,偶爾想起風厲的時候,心中會一陣刺痛。
這日玉梅又跟着小僧們到山上去了,明溪大師又在大殿中誦經,有些發悶的靈兒便想找餘香聊天,可是轉了一圈,卻仍然沒有找到她,正想回去,遇到與餘香同房的小僧,一看到靈兒,便是興高采烈地向她報告了一個好消息,餘香一直照顧的病人,今天早上醒來了。
餘香正在房中照顧他。
這也許是這些日子以來,靈兒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一條生命又重新綻放出鮮活的生命力,是如此令人欣慰的事情,在小僧的指引下,連忙趕去看一看。
剛到門口,便看到餘香正端着一個碗走過來,過去一看,是一碗清粥,一看到靈兒,餘香便大聲喊道:“靈兒!你來了就好,我已經忙了一個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去過茅房,現在我好急啊!麻煩你將清粥端進去個裡面的施主,我去去就來!”
話音未落,已經將滿滿的一碗清粥碗放在靈兒手中,急匆匆地就跑,這個餘香,不知道被別人說過多少次,身爲出家人,總是這樣急匆匆的,一點也不穩沉,可就是改不掉。
靈兒輕輕搖頭笑笑,將手中的清粥小心翼翼地端了,推門進去,心中卻在暗自好笑,餘香這個傢伙,就算是這個病人餓了好些天,也不至於裝的這樣滿,馬上就要灑出來的樣子,實在是很難端平。
剛進放慢,便聞到一股很濃的藥味,剛剛將碗放在桌上,輕笑着對牀上的病人說:“你一定很餓了,先來吃些清粥吧!”
牀上的男子勉強支撐起身體,看到靈兒,皺皺眉,忽然輕聲喚出她的名字:“靈兒!”
靈兒聽到對方叫她的名字,連忙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年輕男子正打量着自己,卻沒有一點兒映象,有些好奇地問他:“你認識我嗎?”
來人看了她一眼,眉頭皺得更緊了,又問:“我給你的小盒子呢?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對方一口氣問了這麼多的問題,靈兒也是一頭霧水,茫然道:“我真的不認識,你到底是誰?”
對方從牀上起來,大步走到她面前,又仔細地看了她一遍,道:“靈兒,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是曾海!”
靈兒聽到他的名字,努力在腦海中回想,到底誰是曾海,這個名字如此陌生,從未聽過,於是連連向他搖頭。
曾海看她這樣子,也在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靈兒看曾海的樣子,能夠準確地叫出她的名字,看樣子也不像是騙人,更重要的是,他給人的感覺很平實,值得信賴,於是靈兒試探着問他:“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麼會認識我?其實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好像我睡了一覺起來,便什麼事情都完全變了一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曾海示意她坐下,將手指放在她的手腕上,爲她把脈,半晌未語。
正在這個時候,餘香從門外跑進來,看到曾海正在爲靈兒把脈,好奇地道:“你們兩個到底誰是病人?”
曾海放下手,臉上面色沉重,便對餘香說:“小師父,可不可以請早上爲我診治的那位大師來一趟!”
餘香一聽,忙問:“施主你是說的師傅良然師傅嗎?”
曾海點點頭,餘香像是得了命令一般,忙不迭跑了出去。曾海放開靈兒的手腕,更是愁眉不展,關切的問道:“靈兒,除了感覺不對勁之外,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靈兒搖搖頭,道:“身體健康,並無病痛,只是覺得我的生活忽然被掐斷的感覺,總是有些難以解釋和理解的事情。”
曾海點點頭,低頭沉思,又將桌上的一碗清粥喝下,這時良然大師已經在餘香的帶領下,來到房中,看到曾海,便雙手合十行禮道:“聽小徒講,施主找我,不知是不是身體不適?”
曾海忙回答她道:“大師,我已經沒有大礙,多謝大師救命之恩,冒昧將大師請來,確實有事,方纔我爲靈兒把脈,發現她的脈象有些奇怪,不知是何緣故?所以請大師來看一看!”
聽到曾海這樣說,良然連忙走過來,將靈兒的手拉到面前,立即爲靈兒把脈。
這所有人的舉動讓靈兒顯得有些驚愕,自己並無任何地方受傷或是不舒服,怎麼會脈象奇怪?
這良然彷彿是認同了曾海的說法,一直見靈兒的手腕拉住,把了很久的脈,才鬆開,一臉疑惑地看向曾海,道:“施主剛纔所言不假,貧僧剛纔爲她把脈,的確是有些奇怪!”說完,便將餘香叫到身邊,輕聲吩咐道:“你這就去將福然師傅請來!”
聽到師傅要讓她將福然師傅也請來,餘香馬上慌了神,連忙拉住良然的衣袖,懇求道:“靈兒到底是怎麼了,師傅你一定要救救她!”
看到這樣的場景,靈兒的心猛地向下一沉,莫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要勞煩萬福寺中兩大醫術高手會診?
只是一會兒功夫,便看到身體微胖的福然也趕到房中,餘香說得不清不楚,她還以爲是曾海又出了什麼意外,手中還拿着醫書,甚至忘記了放下。
曾海、良然、福然在爲靈兒把完脈之後,全都陷入了沉默,這中沉默實在是超出了靈兒能夠忍受的範疇,最後,她站起身,看着沉默中的三人,笑道:“能不能不要嚇我,有什麼就直說吧,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曾海看看她,長嘆一聲,才道:“靈兒,不是我們不告訴你怎麼了,而事實是我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了?”
福然與良然都點頭。良然將手攤開,輕輕拍了一下靈兒肩膀,道:“施主,你且放心,雖然你的脈象有些奇怪,但是你的身體的確是很健康,並沒有什麼問題!”
福然一言不發,低頭思考着,聽完良然的話,又補充道:“良然師傅說得對,我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讓你的脈象如此奇怪,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並不損害你的健康,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首先弄明白,你這樣奇怪的脈象,對你到底有什麼樣的影響!”
怎麼會這樣,他們也不知道她怎麼了,那麼她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