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章 雞同鴨講卻盡歡 驚變刺青浪蕩女
那個小士兵看到湘月問她話,有些羞澀地撓撓頭,甜笑道:“我們當然認識你,有一把你的扇子,他每天都拿着看,畫得很像你,聽說是有一次在風將軍家中赴宴,席間有個很出名的畫師,他幾乎跟人家跪下來,人家才幫他畫了一張你的畫像!整天更個傻瓜似的,見人就拿着炫耀,你說,我們這裡的人怎麼能夠不認識你!”
小士兵方纔還有些羞澀,現在是越講越高興,便接着說:“每一次看,就跟人家說一次,見誰就跟誰說!”
湘月一聽心中甚是好奇,又是滿心歡喜,連忙問道:“真的嗎?他都說了什麼?”
小士兵興奮地說:“他說你是天下最好的姑娘,誰要是娶了你,就是最幸福的人呢!”
聽到這樣的話,還有什麼好難受的,湘月心想,原來表哥也不是對自己毫無意思。
小士兵心想,這豆子喜歡的姑娘果然是賢良淑德。
兩人在一起說話,越說越投機,但是卻沒有發現,兩個人口中的他,其實並不是一個人。
小士兵看她提着包袱,便問:“要走了嗎?”
湘月笑道:“不是,只是想找個地方沐浴!”
小士兵大叫道:“幹嘛在這裡洗?從這裡出去幾裡,有個聞名遐邇的情人泉,傳說只要是心愛的人一同在泉中沐浴,便會生生世世相愛,永遠在一起!我帶你去吧!”
湘月喜出望外,甚至忘記了告訴靈兒便跟着小士兵向外走,小士兵將湘月送到樹林外,便折回,口中還信誓旦旦地說:“放心,我馬上去叫他來!”
湘月走進小林,她完全沒有想到,原來在大漠中還有這樣精緻的地方,一步一步向小泉所在走去。
小士兵回到營中,也不顧大家正在喝酒,不由分說拉起豆子就往外跑,風厲和軍事只道是他太想念豆子,都笑着目送他們兩個。
小士兵也不說話,只是拉着豆子就往外跑,直到跑到樹林外才看着他一臉壞笑,說:“你可幸福了,你喜歡的姑娘就在那裡面等你!”
豆子被他弄得一頭霧水,道:“哪個姑娘?”
小士兵一臉無奈地說:“還有哪個姑娘,你整天在口裡唸叨的那個唄!”
豆子狐疑道:“湘月?”
小士兵笑道:“除了她還有誰?”說完便自動消失了。
豆子連忙向情人泉走去,只見皎潔的月光下,湘月就坐在泉邊,一雙芊芊玉手正在水中戲水,臉上還帶着淺笑,一時間看呆了,這是出現在他夢中多少次的畫面,如今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讓他有點恍惚,有點難以置信,有點太幸福……
紅着臉走過去,站在她身後,湘月覺察到身後有人,回頭一看是豆子,臉上的淺笑立刻被尷尬所代替,看出她一臉的失望,他立刻明白,她等的人不是他,這讓他從雲端跌入谷底,扭頭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因爲她眼神中的失望和受傷,就是一把利刃,隨時會要了他的命。
也許是意識到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誤會,湘月起身道:“走吧,我們回去!”
或許是蹲了太久的緣故,一起身才發現腳麻了,一不小心竟然直接跌入小泉中去了。
聽到她落水的聲音,豆子慌忙轉頭,只看到湘月在水中掙扎,浮浮沉沉,就快要消失在水面上,於是立刻跳入水中。
被濃重的恐懼淹沒的湘月一觸到豆子,手臂便牢牢地抓住他,弄得豆子無法平衡自己,吃了幾口水,忙想拉開湘月的手,可是此刻的湘月已經把豆子當成了救命的稻草,就算是豆子怎樣吼,也無濟於事,她還是死死地揪着他。
豆子只得將她強行拉開,再游到她身後,這纔將她拖上岸。
等到喘過氣來,湘月才發現,自己的衣衫竟然在剛纔的糾纏之中被扯開了,一對酥胸半裸着露在外面,渾身衣物在此刻全都變成了輕紗一般透明,貼在身上,頓時懊惱不已,仔細一看,卻發現自己的左胸竟然有一朵碩大的牡丹,拉開衣裳一看,從**向上,在個左乳上方怒放,一片葉子半繞着她的**,說不出的香豔。
這讓她產生的莫名地恐懼,爲何以前從未見過,這究竟是什麼?爲什麼會突然出現?
豆子從背後看她呆坐在原地,看到她的溼衣物變得透明,猜到她羞澀,便立刻在林中找來柴火,生了一大堆火,然後才道:“你把身上的衣服烘乾吧!我先走了!”
湘月轉頭髮現豆子已經走了,坐在火堆旁邊,滿心恐懼的湘月一直呆坐着,直到胸前的那朵牡丹慢慢消失殆盡,一切完好如初。
心中充滿疑慮的湘月、一臉沮喪着逃跑了的豆子都沒有發現,林中暗處一個黑影閃過,黑色面紗之上一雙凌厲的眼睛洞悉了湘月身上的刺青,原本舉起的弓弩用輕輕地放下,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易門城中的豆子直接飛奔到城樓,城樓上看到的月亮還是那麼圓,還是那麼亮,還是那麼熟悉,但是沒看一眼,他的心就像是被利刃狠狠地絞了一下,劇痛難當,心中已是風狂雨驟,眼中卻始終無淚。
一直看到湘月孤身一人,神情落寞地回到城中,這才放心地回到了自己的營房之中。
風厲從軍師帳中回來,只看到滿池的幽香,池中的靈兒已經睡着了,笑着走下去,原本想將她從池中撈起來,卻被她摟住脖子,幽幽地問道:“今晚喝什麼酒?這麼晚?”
滿臉笑意的風厲將嘴湊近她的脣邊,道:“自己嘗一嘗就知道了!”說完便用脣將她的脣完全覆蓋,用舌頭撬開她整齊的貝齒,與她脣舌糾纏。靈兒慵懶地迴應着他,他將她摟住懷中,一邊在他脣邊喃喃地說:“如果我回到這裡來,你願意跟我一起嗎?”
靈兒被他這一突如其來的一問,弄得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便笑道:“捨棄榮華富貴、高官厚祿的是你,又不是我,要做決定的是你,反正天塌下來還不是你撐着!”
說到這裡,靈兒才忽然想起湘月還沒有來,讓風厲立刻出門去找,風厲到她房中的時候,她剛剛回來,一臉心事重重、失魂落魄,風厲怎麼問也不應一聲,也不好勉強,又見她安然無恙便離開,心中卻擔憂不已。
又見豆子躲在城樓上悄悄落淚,猜到兩人之間有不愉快的事發生,卻是一個人也不說話,這纔回到房中。
靈兒問起據實相告,靈兒滿心疑竇道:“不一定單單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豆子喜歡湘月,湘月喜歡你,這早就是路人皆知的事實,他們二人也是心照不宣,一路上走來,我看得出湘月並不是一點兒都不喜歡豆子,即使豆子向她表白,她也不會那樣失魂落魄,她一定還有其他事!”
風厲伸伸腰道:“你多想了,他們兩人的事還是讓他們兩個自己解決吧,我們一旁的人再着急也是無濟於事。”說完便一臉壞笑地將靈兒摟在懷中道:“我們還是做自己的事吧!”
話音剛落手便在她身上上下摸索,最後停留在她胸前,他的大手溫熱溫柔,剛好能覆蓋她整個渾圓的胸,小小的**在他指間的縫隙有意無意的輕觸中變得突起,變得異常敏感,他的每一次觸碰,都能激起她身體的一陣膨脹,堆積的慾望從口中不自然地瀉出,化作一聲輕輕的呻吟。
他的心被她的呻吟徹底打亂,將她揉在懷中,迫不及待地找到她雙腿之間的柔嫩,輕輕用食指在上面摸索,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漲滿,蓄勢待發。靈兒的小手從他衣衫中伸進去,直接觸到了他的慾望,簡單、直接、充滿曖昧地力量,她是小手不規矩地在他身體上游走,讓他便得越來越瘋狂。
毫不客氣地分開她的雙腿,直接進入她的身體,含住她的脣,讓她的呻吟在他的口中融化成纏綿的吻,隨着輕柔的律動逐漸因爲不滿足而加快、變強,他的脣在她身體每一處徘徊,他的心隨着她的呻吟而起伏,直到和她一同奔赴最高的巔峰。
翌日清晨,風厲帶着靈兒來到老軍醫帳中,才知道他早已帶着徒弟們又去了採藥,這可難住了風厲和豆子,都知道他們每年這個時候都要上山去採藥,卻只知道採藥的地方是遼國境內,但是具體在哪裡,誰也不知道,這裡唯一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裡的,就只有靈兒,可惜她已經將這些記憶全都忘卻了。
只有等待着曾海回來,這時候,幾個人才意識到,曾海和玉梅一路,應該早就已經到達了秦州,可是卻現在還未到達,難道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嗎?
軍師從軍中挑選了幾個熟識曾海的士兵,沿着前往京城的路往回走,希望能夠找到玉梅和他的下落,而對於老軍醫來說,風厲隱隱記得靈兒曾經給他看過一種粉紅色花瓣,猜想他們一定是在有這樣花瓣的地方採藥,找來前鋒營中的幾個探子,有人認出這是在離此處不遠的阿拔山麓附近山峰頂端纔會盛開的一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