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章 危在旦夕遁無門 曲折迂迴套真相
曾海的身後究竟藏着什麼樣的秘密,真相正步步向你逼近!敬請收藏!(*^__^*)嘻嘻……
下一章節睿智的風厲爲你全面解開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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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惱人的曾海,就算是看到朋友們如何替他着急,那醉也如同上了鎖一般緊實,硬是無法打開,好在還有楊純和小嚴兩個包打聽,雖然也沒有什麼特別有用的消息,但是,至少還是能勉強知道一些。
只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城中無論是黑白兩道,都在找曾海。起初風厲和靈兒都有些疑惑,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爭產風波,一個頗有些名望的醫館,一羣烏合之衆,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能力,將黑白兩道的勢力都集中起來,後來漸漸明白,原來覬覦這曾陽玉神奇藥方的,不只是曾家後人,還有來頭更大的勢力,這事情就讓人不安了,曾海如今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儘管他堅持自己並沒有拿過那張藥方,可是,誰又會相信他呢?
現在最無法取信於人的就是,曾海是最後一個見過曾陽玉的人,而曾陽玉死後,那張藥方便不翼而飛了,即便是竇娥,此刻也都變成了衆矢之的,完全沒有辦法開脫。現在唯一幸運的是,雖然有人知道曾海在藥廬之中被人救走了,可是卻無法知道究竟是誰救走了他。
一時間,曾海成了整個汴京城最爲關注的人物,挺楊純說,黑市中曾海已經身價十萬兩,說話的時候,一臉貪婪的樣子,被一旁的小嚴狠狠地打了一下,才緩過神來道:“如果我們再不想辦法幫他把事情解決了,不用多久,他們就會找到這裡來,要知道,那十萬兩雪花銀,可不是假的!”
楊純雖然有些吊兒郎當,但是這一次,他說得對,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一陣,風厲起身道:“讓我去看看他,要想幫他,我們就不能這麼被矇在鼓裡毫不知情,這個時候,比起尊嚴,他的姓名更重要!”
楊純起身便跟了上去,被靈兒攔住道:“你還是出去再打聽打聽,不止要打聽些關於曾家的事情,還要打聽一下那些人都知道些什麼,他的行蹤有沒有暴露!”
楊純一聽,連忙說好,一溜煙兒走了。一旁的小嚴看着靈兒,不解道:“你爲什麼要將他支開,你明明知道他出去打聽,只會白費力氣,根本打聽不出什麼的!早上你不是還不讓他出去瞎打聽嗎?”
看到風厲進屋去,靈兒這才笑道:“小嚴你是真的有疑問,還是心疼楊純?”
小嚴咧咧嘴,道:“都有!”
靈兒莞爾一笑,道:“以曾海這樣沉默的性格,風厲一個人進去問他,都未必肯說什麼,你自己說說,要是再跟着進去那個看着怎麼都像是玩貨,一臉不正經的楊純,你說這曾海會不會說話?”
話音剛落,只見一直在房中照顧曾海的玉梅也端着藥碗出來,一臉不高興地看着靈兒,老遠就喊:“靈兒,有什麼事,非要讓我出來跟你說?”
聽到這話,小嚴忍俊不禁,笑道:“以前聽人家說書,經常說的就是心有靈犀,說的就是兩個人有默契,很合拍,一直以爲那是騙人的把戲,今天一看,靈兒姐姐你和風厲的確是心有靈犀!”
靈兒看看她,笑道:“既然你也知道風厲是有心支開玉梅,那就幫忙把她拉住吧,要知道,像她這樣難纏的人,沒有你這個鬼靈精,是留不住的!”
小嚴點點頭,拍拍胸脯,道:“一切包在我身上!”
兩個人剛剛說完話,玉梅已經風風火火地走到面前,一臉不解地盯着靈兒,靈兒有些心虛,便看向一旁若無其事的小嚴,小嚴連忙捂住肚子,大聲地哼道:“不是靈兒姐姐找你,是我找你啦,玉梅姐!”
玉梅將視線移向小嚴,同樣地一臉不解以及憤怒,小嚴連忙連哼帶跳捂住肚子蹭到玉梅身旁,口中可憐巴巴地祈求道:“玉梅姐,我實在是太餓了,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跑,沒有吃過東西,現在好餓啊!身上沒有一文錢,又記得你說過不准我再偷東西,就是從人家麪攤前走過,也只敢多聞幾下,猛咽口水,也不敢出聲,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但還是要走幾條街,纔回到這裡,靈兒姐姐雖然長得好看,可是她做出來的東西,不敢恭維,還是你做出來的東西好吃,來嘛,幫我做碗麪吧!可憐可憐我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吧!”
這段話一出,玉梅實在是無法抵擋,一把拉起小嚴,口中一邊絮叨道:“沒有錢你就不會早點兒回來,走吧,我現在就去幫你做碗麪吃!”
玉梅總是無法拒絕小嚴,無論她對她提出怎樣的要求,在這段孤兒們的友誼中,玉梅很顯然是太過於投入了,她總是能在小嚴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那個餓着肚子,被人追打的玉梅,真真切切地展現在她面前,除了保護她,玉梅別無選擇。
小嚴一邊走一邊扭頭過來,伸出小舌頭頑皮地衝靈兒笑笑,那笑容背後的含義是,我會盡量纏住玉梅的。
玉梅一走,靈兒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天空,心中默默期待,風厲能從曾海口中,聽到一些消息,能夠讓這個沉默寡言的朋友脫離這個一團亂麻、一地雞毛的大麻煩。
從風厲進門對玉梅說,靈兒找她的時候,其實曾海已經知道風厲有話問他,只是他還是不想說,便靜靜地坐在牀頭,不說話,這房中中原本已經因爲谷朝陽夫婦離開而變得雜亂不堪,但是經過玉梅的精心收拾,變得很是乾淨。
風厲看到曾海還是排斥說這件事情,便面帶微笑地坐在他牀前的椅子上,並不說話,只是看着他。
半晌,曾海有些難爲情,便直接將臉扭向一邊,不敢看他一眼。風厲一看,要讓他主動開口說出事情的隱衷,恐怕是癡人說夢,便直截了當地問道:“曾海,到底是怎麼回事?”
曾海不答,只是苦笑了一下。
他雖然並沒有說話,但是臉上閃現出的這個苦笑,還是能夠透出一絲的端倪,至少,他不再完全排斥這件事。
風厲見他苦笑,計上心來,便故意在他面前道:“我知道,我可以理解,得到這樣炙手可熱的稀世奇珍,想要據爲己有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你一定要知道,我們是你的朋友,不希望看到你因爲這個寶物而變得遍體鱗傷,很有可能性命堪憂,寶物在有的時候的確是寶物,但是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禍端!”
聽到風厲這話,言下之意就是他果然得到了這張讓世人垂涎的藥方,曾海心中頓時火冒三丈,但想了一想,還是咬牙忍耐住了,仍舊不說話。
風厲看他漸漸步入自己的計策之中,心中暗暗巧笑,但是臉上卻仍舊是一臉嚴肅的表情,既然找到了這悶蛋的傷口,怎麼有不在上面撒鹽的道理呢?又接着道:“我說,曾海,不管是你和這藥廬中的人究竟有什麼樣的仇恨,也不論你和他們的親爹曾陽玉有什麼樣的瓜葛,畢竟人已經去了,死者已矣,可是後人還得活着吧!你也知道,沒有了這神藥方子,那姓曾的一家人,就等着餓死好了,恐怕曾陽玉的屍骨還未寒,他們也就雙腿一伸,跟着去了!”
曾海太陽穴的青筋暴現,狂怒呼之欲出,風厲見此情景,急忙又在火上澆油道:“你若是得了人家的寶貝,不說是拿出來還給人家,至少,你也要讓人家有口飽飯吃,不是嗎?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了!”
這句話一出,原本便是滿心委屈的曾海,被他激得怒氣沖天,吼道:“我說過了,我沒有拿那張什麼藥方!”
看到他終於開口說話,風厲心中舒了一口氣,臉上卻仍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道:“你自己說說看,要是換做你是曾陽玉的兒子,自己已經病得迷迷糊糊的老爹,彌留之際,想見的人,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女兒,或是老伴兒,而是一個八竿子也打不着的陌生人,你會不會生疑?”
曾海聽了,沉思了一會兒,輕輕地點點頭,但是口中卻不鬆動,一臉誠懇地道:“風厲,雖然我們說話並不多,但是你與我師父很熟,而且,很多次你受傷都是我護理的,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我是不是那種貪婪無度的人?”
風厲看他開始打開話匣子,便轉換口氣,道:“這個自然,老頭子經常在我面前稱讚你品性純良,的確不是個這樣子的人!”
聽到風厲對自己的肯定,曾海有些高興,但是卻被後來的憂慮完全掩蓋,用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臉,半晌不能說出一句話來,身體開始微微顫抖。
這樣痛苦的表情說明,他一直在隱瞞的事情,不僅讓他深陷重重的麻煩,也讓他苦不堪言,風厲將話鋒一轉,從另外一個方向問他:“話說回來,曾海你不是跟你師父一起,在秦州城中忙着照顧易門一戰的傷兵,怎麼會一個人千里迢迢跑到汴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