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懸壺濟世的醫館,竟然暗藏密道!故事越來越有趣了!呵呵,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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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純看着眼前的風厲,這個昔日可望而不可及的膜拜對象,此刻正面對面地對他說話,並未聽清楚他講的是什麼,卻也一臉陶醉,風厲說了幾句,卻發現眼前的這個人眼神不對,這才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嘿!楊純,你這是在幹什麼?”
楊純像是被人從夢中驚醒一般,有些不好意思,便道:“沒有什麼,我只是能跟你這樣近距離地接觸,心中一時激動罷了!”
風厲搖搖頭,又問道:“那你激動之餘,可曾聽到我方纔跟你說什麼了?”
楊純倒是老實,搖搖頭,事實上,他也是的確沒有聽到。
風厲這纔看着他,又將事情說了一遍,楊純聽後,一臉驚詫,隨後又神色凝重地點點頭,這才離開。
楊純一路走一路疑惑,這風厲究竟是怎麼想的,如今這曾陽玉已經死了,他房中的那些東西,也都被他那些不成材的子女們搬得七七八八,爲什麼風厲還要讓他到萬春來裡面,去看看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還說是隻要看看,不準動,那又有什麼意思呢?光看不拿,這可不是他楊純的性格!
不過,既然風厲這樣說了,他也只能遵命。
這楊純剛剛轉過拐角,背後就被人用力拍了一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鼓起用力扭頭一看,只看見小嚴滿不在乎地站在他身後,正在啃着一包燒得黃生生的玉米,看到他臉上來不及收回的驚恐,頓時大笑出聲,道:“你這個笨蛋,十歲的時候怕鬼,想不到這把年紀了還是怕鬼,你鬼鬼祟祟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回去睡覺!”
楊純從她說中劈手便將玉米奪過來放入口中,狠狠地咬了一口,才道:“你才鬼鬼祟祟的,我這哪裡是怕鬼,是因爲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受了風寒,你拍到我痠痛的地方啦!”他這樣強撐的狡辯,並不能讓小嚴相信,只是引來一陣鄙夷。
楊純想了想,又接着辯解道:“還有,你從黑漆漆的地方忽然出來,我還以爲是什麼野貓野狗的!”看到小嚴臉上還是如此堅持地鄙視,只得轉移話題道:“那你呢,怎麼半夜三更不睡覺,還在這裡?”
小嚴向他伸出兩隻手,將十個手指頭分開,做了一個猙獰的表情,笑道:“你不知道吧,我就是專門在這裡等着嚇唬你的!”
楊純看到自己轉移話題這一招用在她身上又能被她順利地轉回去,只得使出最後的殺手鐗,激發她無盡的好奇心,道:“我等會兒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要不要來幫忙!”
此話一出,果然成功地轉移了小嚴的注意力,連忙湊上來笑道:“好啊,好啊!要做什麼?”
楊純這纔看看她,笑道:“夜探萬春來!”
小嚴一聽,立刻來了精神,連忙湊上來問道:“是不是風厲想出什麼辦法來了,我就知道,他那麼聰明,一定能夠想出辦法來的!”
楊純此刻的心情有些難以形容,雖然小嚴口中說出的話,也幾乎是他心中所想的全部,可是從她口中說出來,怎麼會讓他聽得有些難受?以往她眼中可是隻看得到他,如今忽然當着他的面,肆無忌憚地稱讚另外一個男人,即使這個男人就是他崇拜的對象,也讓他難受。
想到這裡,便道:“那有什麼,還不是要靠我去看看,才能知道他的計策有沒有用!”
小嚴瞟了他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神更讓他像是吞下了一隻死蒼蠅一樣難受,原想再說兩句話,便看到小嚴已經徑直向着萬春來的方向去了,頓時後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他只是隨口那麼一說,萬萬沒有想到小嚴會當真,而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讓跟着去,如今看她比自己還上心,又怕有什麼危險,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一路來到萬春來,已是深夜,四處除了不時鳴叫的蟋蟀聲,靜謐、清冷。小嚴將手湊到嘴邊,輕輕呵一口氣,用手指指前面的矮牆,讓他翻牆入內。
楊純長舒了一口氣,原來她來不過是像往常一樣,想要在門口替他把風,這才輕笑着衝她點點頭,用極爲麻利的動作,從矮牆之上輕輕翻入,還沒有等他站穩,卻發現小嚴已經輕巧地落在了他身邊,既然已經進入了萬春來,爲避免打草驚蛇,也不能再有所爭執,便拉了小嚴,一同悄悄向院中進入。
院中一片漆黑,所有的房間中都未點燈。
兩人一路來到貼着輓聯的房間,這房間雖然上了鎖,但這並難不倒楊純,只是簡單的兩三下,便將門打開了,示意小嚴在門口將鎖再一次鎖上,自己進去將緊閉的窗戶打開,又將門外的小嚴拉了進來,又再降窗戶鎖上,一次完美的入室!
可是剛剛進來,將屋內的情況都看得一清二楚之後,楊純一陣涼氣從頭竄到腳跟,只覺得背後壓抑,忍不住連打了兩個冷戰。
原來這房間的確是曾陽玉生前所住的地方,只是沒有人告訴他,曾陽玉仍未下葬,還停屍在此處,一口黑漆棺木開着蓋,就停在正中央,這楊純頓時火冒三丈,口中輕聲抱怨道:“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怎麼人死了不停在大廳裡,卻要停在臥房之中!還沒有人守孝,實在是太離譜了!”
小嚴一把捂住他的嘴,道:“你到底是來抱打不平的,還是幫風厲找東西的?”
此話一出,順利地讓楊純閉上了嘴巴,兩人連忙摸黑四處翻看,卻發現屋子中除了醫書和普通的生活用具之外,便什麼也沒有,楊純又輕聲道:“這曾陽玉也算是個可憐的人,一輩子賺了那麼多的錢,卻全都讓人家去享受了,自己連個像樣的枕頭都沒有!”
小嚴又捂住了他的嘴,道:“你是不是想吃藤條?還在這廢話,對了,除了停在房中的那副棺木,其它地方我們都找過了!現在你就去好好找找那棺材吧!說不定,好東西都藏在裡面!不是有這樣的人嗎?活着的時候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到死的時候才穿金戴銀的!”
楊純咧咧嘴,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小嚴,顫抖着聲音道:“你是讓我去棺材裡面找?”
小嚴冷笑道:“廢話,不是你去找,難道是我?我可是個女的!”
楊純小聲嘀咕道:“這個時候你就是女的,爲什麼分東西的時候,你不是女的?”
小嚴壓低聲音,厲聲喝道:“動作快點兒!再熬就天亮了!”
楊純百般無奈,才壯着膽子,顫顫巍巍來到棺木旁邊,緊緊地閉上雙眼,伸出一隻手,在裡面亂摸,只是感到一陣冰涼,便立刻將手彈縮回來,臉色煞白,雙脣發紫,看來是嚇得不輕,一旁的小嚴極力忍住笑,壓低聲音催促道:“你倒是找到了沒有,趕快!”
楊純這才又將手伸了進去,來回摸索了幾回,才輕聲嘆道:“不行了,不行了,什麼也沒有不說,還讓我一陣陣頭皮發麻!”
小嚴這才忍不住笑出聲來,道:“當然什麼都沒有了,你這個笨蛋,做事之前也不會動動腦子,要是真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早被他養活的那些白眼兒狼拿走了,怎麼還會等到你來找?”
楊純一聽,衝上去便在她頭上輕輕地敲了一記,喝道:“你是不是有病?早知道又不說!還耍我!”
正說話間,忽然聽到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於是一個激靈,連忙拉着小嚴第一時間躲進了身邊最近的一個縫隙之間,警覺地聽着門外的動靜。
方纔還因爲惡作劇得逞而笑意盈盈的小嚴,此刻卻是怎麼也笑不出來,她和楊純躲得地方,是兩個書櫃中間的小小縫隙,只能一個人斜身而過,可是現在硬生生地塞進了兩個人,除了緊緊地貼在一起,沒有別的辦法。
楊純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正在開門的來人身上,而小嚴卻無法將注意力從他身上轉開,她整個人都緊緊地貼在他身上,夢嚥了一口口水,他的胸膛是如此溫暖和寬厚,讓她昏昏欲睡,想到自己的脣就貼在他的胸口,忍不住滿臉通紅。
楊純看到有人摸摸索索地進來,並不點燈,只是在房中不知道是摸索什麼,心想定是同道中人,便拉住懷中的小嚴,下意識地向後一縮。
沒有想到,只是這一縮,卻意外地觸動到了這房中的機關,原本兩人靠在身後的硬牆,卻是一個毫無預兆地向後倒,無聲無息地將兩人送到了一個寬闊的空間之中,擡頭一看,房中燈火通明,卻空無一人,雖然整齊有序地擺滿了東西,但是依照上面的灰塵來看,已經是很長時間沒有人來過了。
藉着長明燈的光線,兩人看到這房間中,擺滿了小罈子,有的是空的,有的裝滿了又用油紙小心地包好,楊純順手拿過一個罈子打開,只見裡面有一種黑色的膏狀物,自己從未見過,想到風厲不讓動所有發現的東西,便從懷中掏了個小盒子出來,將這些濃黑色的藥膏拿了些,又小心翼翼地將罐子按原樣封好,拉着滿臉通紅,呆若木雞的小嚴,沿着另一條出口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