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真的很不好。
劉堅隻眼前一花,景雅已近面前,這速度比他想得快得多了,他倉促應戰有些尷尬,景雅笑着道:“怎麼?就這點本事,怪不得將軍要降你的職,就是因爲你沒有本事吧!”
她從來不是一個刻薄的人,她這樣做只是故意在氣他。
果然劉堅中計,他也不管什麼章法,大踏步地來打景雅,景雅只是小巧的遊走在他的身邊,不定時地閃過他的拳頭,再說上兩句氣人的話,劉堅只一柱香不到,就已經氣喘吁吁了,景雅瞧準了他剛纔扔在地上的劍,向他猛的擊出幾拳後,一個就地滾就將劍拿在了手裡,身形極快地又掠到了他的身邊,將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她只笑了一下,就擰了他的胳膊,那劍按在他的脖子上,她自己在他的身後,防着四處可能射來的冷箭,做人質,劉堅的塊頭有點大,但將就着吧。
她扯着他看着那些人道“現在可以把城門打開了吧!”
“你們別動,別放跑了她!”劉堅仍舊氣沖沖地道。
景雅的手上用力,他的脖子現了血痕,那些士兵見狀還真的往城門邊挪去,只要打開那大門,她就有戲了!
劉堅還想喊,但是肚子上的劍提醒着他,身後的這個女子不是開玩笑的,而清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撿了一把刀,跟在景雅的身後,嘴裡道:“小姐,我們應該弄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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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立刻牽兩匹過來!”景雅又吩咐道。
這個時候,突然地又有將領過來,顯然發生的事情有人通報了。
景雅更加着急起來,再等一會兒,沒準將軍也到了。
那樣她還跑個鬼呀!
劉堅看來了救兵,他嘴裡道:“張統領,別開城門!”
“劉堅,你不用着急,我們不會不管你的,這兩個奸細竟然敢脅持你,她們真是大膽!”張統領說着指揮人近前,“無論如何我不會放你離開!”
“直到我殺了他?”她手上又用力,劉堅脖子上的血便又流了下來,而是將衣服都樑溼了。
“是的,他死了,會被追認爲烈士,而你,將會凌遲處死!”
“胡說什麼?我有將軍的令牌,我出去辦事,而這個劉堅置疑將軍的命令,我想那個以下犯上的該被凌遲處死的不是我!”
“是這樣?”張統領有些疑惑。
景雅一手將令牌扯了出來:“你自己看,我想若不是趕時間,我會找來將軍,讓你們問問他,到時候,有熱鬧可看了……”
劉堅大聲道:“她在說謊,令牌是真的,她出城是逃跑!”
“你再胡說!”景雅簡直真的想殺了這個男人。
張統領看着景雅道:“將軍派你出城是何任務?”
“這是秘密,所以……”她擡腿一下子將劉堅踢到了一邊,“我不能說,我的軍師之職還在,我執行將軍的任務,不能說!”
她看起來,很是認真。
那劉堅被女人踢了一腳,轉身抽出身邊士兵的刀就要衝上來,而張統領則開口道:“劉堅,慢着,那是將軍的令牌!”
“
我知道,但不證明她是受了將軍之令!”劉堅反正就瞧着眼前的女人不順眼。
她說什麼他都不相信。
張統領見狀黑臉道:“劉堅,你無權阻止她出城!”
說着他大手一揮:“把城門打開!”
劉堅橫在了她的面前:“今天你想離開,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這個我可不想!”景雅道,“你不是一個好軍人,不服從上級命令,我想,你也許該回家了,這個隊伍裡沒有你的位置!”
但是她從心裡還是挺佩服這個劉堅的,他怎麼可能就那麼篤定地認爲自己有問題?是直覺?
張統領讓人將城門打開,這個時候劉堅突然道:“剛纔她還要馬匹,若是領命令出城,何須現在要馬匹?”
張統領一聽,立刻警惕起來:“是呀,你們原本打算怎麼出城的?難道要步行替將軍辦事?”
“有何不可?”景雅淡淡地道,“你們到底在懷疑什麼?懷疑我,還是懷疑將軍?”
她話音未落,又來了一羣人,馬上是一位大人物的樣子,她不認得。
張統領和劉堅拜了下來,原來那是林城守林東。
景雅知道,今天自己算是出不去了。
沒有想到,林東聽聞景雅拿的是將軍的令牌,立刻讓人開城放她出來。
景雅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表示對將軍的絕對服從。
與劉堅那個倔強的人不一樣。
不過,當他得知結果之後,不知是什麼樣的表情。
兩個人出城後,走得不快不慢,實在是怕懷疑,因爲她們現在還在射程之內。
終於走到了兩裡開外,景雅回頭,卻見城頭上戰旗招展,從這個位置看來,異常的威嚴。
她嘆了口氣,心裡有微微的酸楚,在赤炎的軍隊裡混了這麼久,真的離開,真的有點傷感。
清兒在旁邊道:“我們算是出來了,藍將軍怕是慘了,我們這一離開,他們一定以爲我們是奸細,到時候不知道該怎麼折磨他呢!”
“不會的!”景雅篤定地道。
“怎麼不會……”
兩個人邊說邊往前走,景雅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逃了出來。
這一逃出生天真是感慨萬千。
景雅第一件事情便是回家,告個平安。
清兒只是擔心着後面有追兵,所以越走越快,轉眼間,兩個人就走了六七里路,偶爾路上還能看見戰爭過後的痕跡,有丟棄的盔甲兵器,還有血跡。
看見清兒飛快地步子,景雅道:“你還是一個不會功夫的,這腿腳倒是少有的快!”
“我想着,不逃是不逃,將軍對小姐也非一般也不會害小姐,這一但逃出來,所有的事情,都另一個說法了,被抓住可不是好玩的,小姐,我們還得小心些西池的隊伍,雖然說是自己人,但到底從赤炎回來,話也不好說。”
“我們不說,哪個知道我們是從赤炎回來的?”景雅也不知道清兒是不是
嚇破膽了。
她擔心的事情都很有意思。
“哦,也對!”清兒才反應過來的樣子,“如果說來,到底家好。不必擔心被當成奸細,是不是?”
她的話音還沒落,忽拉拉地從林子裡鑽出來一羣人,大概有二十多個,都是男人,手裡持着兵器,看樣子都非善茬。
“打劫的?”景雅停了下來,很無奈地道。
“是呀,小娘子你真聰明!”爲首一個滿臉鬍子的漢子開口道,“這兵荒馬亂的,你們從哪裡來?是赤炎人?看打扮象!”
“你自問自答,還問我做什麼!”景雅握緊了手裡的刀,這是剛纔在路上撿的,這兵器她看着很是不錯,才順手撿了起來,卻不想,在這會兒有可能派上用場。
“喲,這話說的,倒是有道理,那我便什麼也不說了,兄弟們,赤炎的女人,我們也嚐嚐!”
“等等,我是西池人,這麼說,你會放過我們嗎?”景雅不想跟他們再扯不清,所以開口試探着道。
“西池人?那你有何證據?”
“我姓格央!”景雅淡淡地道。
“格央?”那漢子聞言臉色變了變,格央是西池貴族姓,他們自然知道。
“所以,放我們過去吧,我們有急事,大家各走各路!”
“不行!把她們兩個拿下!”領頭的揮了一下手,景雅和清兒就被圍了嚴實。
景雅嘆了口氣:“我一直不想傷人……但是既然你們如此不聽話,我也不客氣了!”
說着,她身形一閃,她的刀背就砍到了一個人的脖子上那人已經自己死定了,翻了個白眼兒,真的昏死過去了!
見她這樣利落的功夫,那些人有些膽怯,開始對清兒下手,清兒嚇得只是往景雅的身後躲,那些人越發地長精神起來,景雅如果顧自己倒是不在話下,可是還要保護清兒,就有些吃力,很快的,她不知中了誰踢地一腳,幾乎將她踢倒,回身,卻是那個長鬍子的男人,他臉上掛着邪笑:“倒是一個虎妞!”
“虎妞?還祥子呢!”景雅氣得跳起來道,“好,有能耐一對一!”
景雅用話刺激他,希望他可以放過清兒:“問一下,你們到底劫什麼?劫財還是劫色呀?”
那個人撲哧笑了:“當然都有!本來是劫財,想想,還是劫色吧!”
景雅看着他,嘆了口氣:“其實,我不想傷害誰……”
她的話音還沒落,就見那個直着眼睛,撲了過來,景雅往後撤了一步,那人如個大沙袋一樣撲在了她的面前地上,揚起一陣灰塵,而他的後背上插着一把暗器,鮮血涌了出來……
這一突發的情況讓大家都愣住了,景雅也一樣,所有的人都四處的環顧,有人在大喊:誰,出來!
景雅也想知道到底暗處的人是誰,是在幫自己還是跟這夥人有仇?
不管怎麼說,她趁着那些人上前來查看屍體的時候,帶着清兒開溜,只溜了幾步就有人發現,追了上來,只是他還未近前,就也一樣的撲倒在了地上,只是這回卻是腿上中了鏢,哀呼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