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念,你還要不要臉!”長憶又好氣又好笑的伸手推九念,他這般與她膩歪的模樣要是讓那些愛慕他的女弟子看見,一定會驚訝的下巴都掉在地上。
九念仙君啊,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九念仙君,平時連話都不怎麼講的九念仙君,居然有這樣死皮賴臉的一面。
“你又不是旁人,我在你跟前還要什麼臉,”九念說着話又往她脣上湊。
這話雖不是什麼甜言蜜語,可長憶聽了卻受用的很,九念從來不會這樣,他看起來總是理智而冷靜,就算是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他也從來沒有對長憶說過在她面前不要臉這樣的話,今日會這樣說,是真難得,也說明他是動了最真最真的心。
九念反反覆覆折騰到天矇矇亮,長憶初經人事早已累的精疲力盡了。
在天亮了,九念再次湊上來之際,推着九念連說不要不要困了要睡覺,不許他再使壞,否則以後就再也不讓他近自己的身了。
直逼着九念信誓旦旦的答應她了,這才乖乖的躺在他懷中沒多大會工夫就睡着了。
倒是九念這個辛苦勞作的人反而沒有絲毫睡意,精神奕奕的用淨身術將兩個人身上都清理了一遍,又躺在長憶身畔細細端詳了她許久,這才摟着她也進入夢鄉了。
這一覺便睡到中午時分,長憶睜開眼睛,側頭看見摟着她睡的正香嘴角微揚的九念,心中覺得無比幸福,好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
她望着九念沉睡的容顏,好看的彷彿尺量刀刻的一般,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臉,嗯,又暖和又細膩,摸起來手感一點也不比她差。
長憶剛想收回手,就被九唸的大手一把握住:“你醒了?”
“嗯,”長憶害羞的不敢看他。
九念望着她這難得的小女兒姿態,實在是喜歡的緊,放開長憶的手,騰出他自己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人也直往長憶身上湊。
“你別動!怎麼沒完沒了起來,”長憶嗔怪的打了他一下。
“七情六慾乃是人之常情,”九念一本正經的道。
長憶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師兄,不羞,你這臉皮如今越發的厚了。”
九念摟着她只是笑,也不反駁她,兩人面對面看着彼此,看着看着又一起笑了起來。
“把錢袋給我,”長憶推了他一把。
“不急,”九念懶懶的摟着她的細腰不想動。
“你不急我也不急,可是滴水該着急了,”長憶真有點急了,這都中午了,滴水一定急的團團轉了。
好吧,看在滴水昨天晚上表現還算乖巧的份兒上,就先放她出來。
九念伸手在牀頭摸了摸,錢袋就落在他手心裡了。
長憶瞪大了眼睛,居然就藏在她眼皮子底下,她竟然都沒有察覺!
九念坐起身,被子從他身上滑了下去,露出他精壯的身軀,長憶因爲躺着,對他結實的後背一覽無餘。
“誒?你這裡怎麼了?”長憶看到九念後背上破皮了,三道槓並列,看起來像是指甲撓破的。
九念取出一套淺色的花邊襦裙,拉着長憶坐起來要親手給她穿。
長憶纔不肯,搶過去眨眼就用法術穿上了,這回她再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了,大大方方的坐了起來,手指點了點九念後背的傷痕:“我問你呢,這裡是怎麼弄的。”
九念抱過她放在自己面前,伸手給她將錢袋戴在脖子上,靠在她耳畔輕聲道:“後背上的傷是昨晚弄疼你的懲罰。”
長憶頓時紅了臉,依稀想起昨晚她好像是撓了九念那麼一下下,不過她好像沒使那麼大勁兒吧!那疤痕怎麼會那麼深。
長憶伏在天肩膀上看他後背:“你別動,我用法術給你弄一下。”
“不要,”九念摁着長憶坐下。
“爲什麼?不疼嗎?”長憶不解的望着九念,這人怕是昨天夜裡運動過度把腦子累壞了。
九念又從牀頭取出他的乾坤袋,從裡面拿出一個手指大小的白色瓷瓶遞給長憶,轉過去背對着長憶:“你幫我抹在傷口上。”
長憶接過那隻瓷瓶更是糊塗了:“我用法術不是更快嗎?爲什麼還要塗藥?”
九念轉過臉曖昧的看着她:“塗好了我就告訴你。”
長憶望着他堅毅的好看的側臉呆了呆:“好吧。”
按照九唸的意思打開瓶子,將裡面紅黑色的藥水均勻的塗抹在他後背的傷痕上,長憶鼻子嗅了嗅,好奇怪,這藥水有股墨水的味道。
“好了,”長憶將瓷瓶蓋上蓋子,遞給九念:“現在可以說了吧?爲什麼要塗藥水?”
“這是靈草配上太墨配的,塗上去傷疤會留下永遠的痕跡,”九念擡手穿上一身墨色衣裳:“你給我的,我要長長久久的留着。”
長憶想起昨夜的情景,頓時羞紅了臉,他居然還要永遠留着這個疤痕,真是……怎麼說呢?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爲什麼心裡這麼甜?
“那個……要是沒什麼別的事的話我就將滴水放出來了,”長憶故意岔開話題。
“等等,”九念拉過她的手,在她手心放了一個深色的乾坤袋。
“這是做什麼?”長憶不解,九念從昨日開始都奇奇怪怪的。
“我的東西,都給你,”九念含笑又拿出一個金色的乾坤袋來:“我留了一隻,裡面裝的是我換洗衣裳。”
“爲什麼要這樣?”長憶更疑惑了。
“凡間,不是成親了家產都交給妻子打理嗎?”九念慢慢的說道。
長憶想了想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是他的東西都交給她保管。
長憶心裡雖滿意,卻也覺得不必要:“不用這樣啊,這樣如果你要用什麼東西還要等我拿給你,那多麻煩,萬一哪天我不在你身邊……”
“你還想離開我?”九唸的眉梢挑了起來。
“不是,我是說萬一……”長憶連忙解釋,她纔不要離開他呢。
“沒有萬一,”九念伸手拉她下牀:“快收起來,我給你綰髮。”
“好,那我就幫你收着,”長憶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九念細細的將長憶一頭烏黑的秀髮都綰了上去,這是凡間嫁做人婦第二天才綰的,喚作盤發。
“誒?你什麼時候學的這個新發式?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長憶照着銅鏡裡的的自己,好像比平日裡多了點什麼,可到底多了什麼呢?她細細端詳了一會還是沒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