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有多遠我也不曉得,”滴水想了想道:“反正你要回去得飛個三四天吧,要途徑凡間。”
“滴水,我爲何一聽仙界兩個字就很嚮往呢?”長憶微微蹙着眉頭道。
滴水悠悠的嘆了一口氣:“此間的事情說來話長了,你雖然生在妖界,但是你對仙界的感情比妖界深多了。”
“那我現在就幫你叫凌雲過來,然後你就開始給我講吧!”長憶幾乎有些迫不及待了,連忙給滴水提議道。
滴水沒有回答她,過了片刻,就聽滴水開口喊道:“凌雲!”
長憶側耳聽着,果然有男子的聲音帶着驚喜喊道:“滴水!你總算想起找我了,你和長憶怎麼樣?還好嗎?”
果然能跟外面的人說話,這也太神奇了吧!而且這個凌雲聽起來還很關心她,長憶一臉驚喜在心中對着滴水道:“滴水,你太厲害了!”
滴水好笑的道:“長憶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長憶撇了撇嘴,不想理滴水,這個滴水一點也沒有求人辦事應有的覺悟,反而囂張的很,不過她心底倒是又跟滴水親近了些。
“凌雲,我們都還好,長憶她想你了,她說她有話跟你說,”滴水對着凌雲說道。
長憶差點笑出聲來,滴水這藉口真蹩腳,她就算是想去想凌雲,也要她記得從前的事啊!
“什麼話?你說,”凌雲對長憶的態度還是很好的,他向來如此,而他對滴水說長憶想他的話也不以爲意,反正滴水一直是這樣開玩笑的,不過他心中有些莫名其妙,長憶失憶之事他已經得知了,既然長憶已經什麼都忘了還能有什麼話要對他說?
“那個……凌雲是吧……”長憶在心裡說着。
還不曾說完呢,又被滴水打斷了:“我說你現在笨死了,你跟他說話要發出聲音的,否則他聽不見!”
“你方纔也沒告訴我啊!”長憶三番五次被滴水嘲笑,也來了點脾氣。
“我怎麼曉得你連這都不曉得,畢竟你現在還是仙君啊!”滴水又開始偷笑。
長憶輕輕咳了一聲,正色開口道:“凌雲,你現在到我這來。”
“你在哪?”凌雲問她。
“在……在哪?滴水?”長憶不得已又要問滴水,同時想到了以後這種日子可能要一直持續下去,不禁有些鬱悶。
“在妖界,聖宮裡面,”滴水給凌雲說了位置。
“好,那我過幾天過去,”凌雲有些雀躍的答應了。
“爲什麼要過幾天?”滴水脫口問道。
“我要收拾一些東西,再跟這裡的一些朋友告別什麼的,”凌雲老老實實的解釋道。
“你還有朋友?都有誰?看來我這麼久不在你活的很滋潤啊!”滴水的聲音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都是三和殿上玩耍認識的……不是什麼要緊的人……”凌雲自覺自己沒有做錯事情,可是面對着滴水這種質問的口氣,他就是有點心虛了,他自己也摸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都有誰?說給我聽……”滴水顯然並不打算放過凌雲。
“有趙師兄,黃師兄,還有一個新來的周師妹……”凌雲邊說邊想:“還有原來你也見過的那個李師姐……”
長憶捂着嘴直想笑,這個凌雲可真老實,滴水明明是喜歡他才這麼生氣的問他有那些人,他倒好,將那些什麼師姐師妹的一個個招了出來,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果然,才說了七八個名字,滴水就打斷了凌雲的話:“你結交了這麼多師姐師妹的,看樣子在大言山洞府混的不錯啊!還要留幾天時間給他們告別?我看你別到我們這來了,你就在大言山洞府待着,陪着你那些師姐師妹!”
“滴水……你……”凌雲被滴水一陣怒吼,話都忘了怎麼說了。
長憶暗歎了一口氣,真是個老實孩子啊!看來她要出手幫他一把了,畢竟滴水說這個凌雲好像是她的人?
於是長憶就開口了:“那個凌雲啊!你聽我的話嗎?”
“自然,”凌雲聽得長憶開口,彷彿迎來了救星,立馬開口迴應她。
“那你聽我的,現在就動身過來,我們有急事找你,”長憶煞有介事的吩咐道,反正她方纔在兩人的對話中已經聽出來了,這是個老實孩子,沒脾氣。
“好,我去與你師父還有你那些師侄們說一聲就出發!”凌雲滿口答應長憶的話。
長憶聽了他的話,頓時想問他師父師侄什麼的是怎麼回事。
滴水就曉得她會問,在長憶開口之前就斷了與凌雲的聯繫:“別問了,他聽不到了,我可以給你說,你想聽什麼?”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長憶嘆了口氣,什麼都不記得可真麻煩啊!
“這該從何說起呢?”滴水像是在思忖着,正準備開口。
門外又傳來輕輕的叩門聲,長憶只得下牀去打開房門。
開門的一瞬間,長憶的眼神變的凌厲起來,瞪着眼前的女子怒到:“你怎的又來了?是不是方纔我沒有撕你的臉,你的臉不甘寂寞所以現在又送上門來了?”
“長憶,你別發怒,我特意回來是有話和你說,”踏雪神秘兮兮的看着長憶,對於一個失憶的人來說,最希望知道的應該是自己從前的事了吧!
踏雪相信,只要她把長憶與九唸的事告訴長憶,長憶保證連滾帶爬的離開麟蔻身邊,衝上天庭尋九念去。
“別信她,她自小就欺負你,你小時候沒有法術有好幾次險些死在她手上。”滴水忙出言提醒長憶。
長憶在心中答應了滴水,現在她已經知道這個女人的底細了,不妨聽聽她要耍什麼花招:“什麼話?說來聽聽。”
“可能魅舞已經告訴過你,我跟你從前的關係,”踏雪看着長憶慢慢的開口。
“你既然你曉得我知道,還想耍什麼花招,”長憶冷冷的看着踏雪,懶得跟她解釋魅舞並沒有說她什麼。
“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今日跟你說的話完全與我們從前的仇恨沒有關係,我說出來是爲了你好。”踏雪信誓旦旦的道。
長憶看着踏雪的眼睛,像是在思索着什麼,忽然就笑了:“一個屢次三番要置我於死地的人,站在我面前說要爲了我好,你覺得我要不要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