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一匹駿馬,宇文瑛到底還是有些孩子心xing,高興的很晚才睡着。睡夢中,宇文瑛感覺到有一個溫暖的身體溫柔的抱着他,而他竟然也十分依賴那具胸膛,自然而然的想要靠的近一點,更近一點。
清晨,天剛矇矇亮,因爲有暖爐的原因,外面清冷的空氣絲毫不影響屋內,宇文瑛低吟一聲,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赫連訣那張華美的臉,嘴角噙着壞笑,顯然是早就醒了。
“早啊,”赫連訣懶洋洋的打着招呼,“今天沒有錯過你醒來的樣子哦~”笑的一臉燦爛,在宇文瑛看來卻更像做壞事得逞的奸笑。
“你怎麼又在我房裡!”宇文瑛迅速跳了起來,“昨天我已經讓人給你加了牀被子,也放了暖爐,房間裡不會再冷了吧。”
“房間裡是很暖和,”廢話,這還沒到大冬天呢,添了這麼一牀厚厚的被子,又加了幾個暖爐,要不是他了解宇文瑛的xing子,肯定以爲他要謀殺他呢,“只是,我不習慣一個人睡啊。”
宇文瑛眼中閃過一絲什麼,剛剛滿是憤怒的臉頓時只剩一片淡然,準過身去背對着他若無其事的穿着衣服:“原來王爺是不滿這個啊,這樣的話,今晚我會讓人給王爺送幾個美人過去……”宇文瑛到底皮嫩,說這些話的時候臉還是不禁紅了一下。
而赫連訣卻在這是“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宇文瑛頓覺難堪,氣呼呼的站了起來,胡亂的套起衣服,也不理他徑直走了出去。赫連訣看着被他使勁甩上的門因爲撞到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後,顫幽幽的抖動了幾下,不由嘆道:“脾氣真是越來越壞了。”
空曠的後院,赫連訣帶着笑意看着一人一馬僵持着,宇文瑛只要試圖接近它,它便前蹄騰空,昂頭嘶鳴,把後腿崩起,一副警惕的模樣,每當這時,宇文瑛便目露不忍的退了回去。赫連訣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果然外表再怎麼變xing子都不會變多少。
沒過一會,宇文瑛垂着頭走回來,小聲道:“還是算了,我讓我哥放了它吧。”
赫連訣抱着胸道:“爲什麼?”
宇文瑛擡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它很可憐啊……”
赫連訣嘆了口氣,擡起宇文瑛的頭,讓他與他對視:“傻瓜,你給我聽好了,它現在是不喜歡你,抗拒你,常言道英雄惜英雄,好馬更是不肯屈服與比自己弱的人,只會臣服於強者,只要你讓它覺得自己的主人強到配得上它,它會覺得在你身邊是它的榮幸,而不是你說的可憐,”赫連訣看着那雙明澈的大眼睛,聲音柔和了下來,“明白了嗎?”
彷彿收了蠱惑一般,宇文瑛微微點了點頭。赫連訣滿意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頭:“好了,去吧。”
這次,宇文瑛果然沒有在心軟,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縱身跳上馬背,馬一受驚,猛地四蹄騰空飛奔起來,宇文瑛緊緊的抓住繮繩,但是沒過一會還是被甩了下來,赫連訣見他摔到地上,只是臉色稍變,但並不上去幫忙,宇文瑛很快站了起來,再次跳到馬背上,一次一次的摔到地上,又一次一次的爬起來,漸漸的,宇文瑛在馬背上的時間越來越長。
不知不覺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宇文瑛已經掌握了訣竅,在馬上穩穩當當的坐着,赫連訣臉色稍霽,這是,一個家丁跑了過來,遠遠就道:“二公子,大公子讓你回去吃飯。”
宇文瑛一個分神,這時,馬彷彿突然受驚一般,長嘶一身,兩隻前蹄騰空,宇文瑛摔到了地上,由於他的失神,沒來得及站起來,這個時侯的危險連那個家丁都看得出來,要是被馬蹄踏到……家丁嚇得面色蒼白。
眼見着馬蹄就要落下來,宇文瑛下意識的用手臂遮住眼睛,這時,他猛然感覺到腰間一緊,自己被人抱住,緊接着又聽到馬的一聲慘叫,和重物倒地的聲音,宇文瑛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臂,就看見那匹馬整個的被人扳倒在地,在回過頭便看見赫連訣有些發青的臉。
“你傻的啊?我剛纔沒跟你說不可以分心嗎?還是你根本活的不耐煩了?”赫連訣衝他訓道。宇文瑛因爲理虧,也沒反駁,低着頭任由他訓。
家丁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忐忑不安道:“二,二,二公子,您沒事吧,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突然叫您的,我……”
“沒關係的。”宇文瑛見他嚇得臉色發白,柔聲勸慰道,“我又沒事。”說着還衝他笑了笑,但是看見赫連訣那張冷的幾乎可以結冰的臉,笑容硬生生的被嚇了回去。
赫連訣沒有他那麼好脾氣,不滿的看了那個家丁一眼,“你沒有眼睛嗎?沒看到你家二公子在幹什麼嗎?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擔當的起嗎?”赫連訣心中憤恨的很,若是他府裡的人,一頓打是定然逃不過了。
明明不是他的主子,但是被他這種渾然天成的氣勢嚇到,那家丁被他訓的連連點頭,就差跪下來求饒了,宇文瑛看不過去了,說道:“又沒什麼事,就算了吧,永雲,你下去吧,還有,找個人給它看看,”宇文瑛說着指了指倒在地上到現在還起不來的馬,赫連訣下手有多重他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連對馬都這麼不留情。心裡想着,擡頭看了看身旁的赫連訣,只見他一臉不滿他的處理方法一樣,但是倒也沒有說什麼。
“哎,去那點金瘡藥送到你家二公子房間裡去。”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