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必凌回頭看了看掛着笑容的宇文晗,再回過頭來仔細的大量着眼前的少年,雖然眉目間依稀透露着與十三皇子相似,但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卻是不一樣的,之間少年咧嘴一笑,聲音出奇的好聽:“姚將軍見過我?”
那樣流光溢彩的眼眸充滿活力,跟宇文瑛總是畏畏縮縮的樣子沒有絲毫相似,姚必凌奇怪自己怎麼會把這樣兩個截然不同的人放在一起比較,連忙擺擺手道:“哈哈,認錯了人,真是對不住,我好像喝的太多了,怎麼會犯這樣的錯,殷小將軍多多包涵。”
“不要緊的。”殷天祥微笑着抿了抿嘴,乾淨清逸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又親近的囧囧,姚必凌剛想再說什麼,只聽見身後一陣雜亂的聲音,他連忙回過頭去,殷天祥也好奇的看了過去。
只見小馬軟趴趴的倒在桌上,嘴裡嘰裡咕嚕的也不知道念些什麼,誰試圖上去扶他他便立刻攻擊誰,平時跟小馬熟識的幾個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後再也不願意上前了,這孩子看來是喝醉了,姚必凌無奈的走了上去,試探xing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馬不但沒有像對其他人那樣攻擊他,還整個人纏到了他的身上。
小馬的臉蛋紅撲撲的,兩雙大大的眼睛因爲醉酒而顯得迷離,豔紅的雙脣不滿的嘟着:“將軍,我好熱哦,頭好暈,也好疼哦~~~”聲音中慢慢的撒嬌的意味。
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一個少年這樣纏着,姚必凌稍微有些尷尬,連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各位見諒,小馬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說着就想把小馬抗起來,誰知他卻是意料之外的沉重,什麼時候這個孩子重了這麼多。姚必凌只能改着用肩膀搭着他回去。
幾日後,東離軍陸陸續續的從西端撤了出來,西端的內亂使之被破壞了大半,開始了大規模的重建工作,這樣持續了一年多的內亂終於真正的結束了。
自從西端把宇文恩送過來以後,赫連訣幾乎是想盡辦法的折磨他,以爲心中可以舒服一點,不料整個人卻越發的空虛起來,心中怪異陌生的感覺如藤蔓一樣,彎彎蜒蜒的爬滿了整個心臟。
因爲越發煩躁,赫連訣對宇文恩下手也越發的狠毒,驕奢慣了的宇文恩終於受不了折磨,一命嗚呼了。宇文恩死了後,赫連訣更加暴躁,原本還有可以泄憤的對象,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滿心的空蕩。
這天,十七王爺赫連徵跑到羽親王府,赫連徵今年剛滿一十六,跟赫連訣並不是一母所生,只是兩人的母妃生前交好,所以比起其他兄弟來,赫連徵跟赫連默,赫連訣更親近一些,這也是赫連默登基後赫連徵沒有收到波及的緣故。
赫連訣拿着一本書細細讀着,並不理會書房裡多出來的一人,赫連徵見自己的四皇兄並不理會他,撇了撇嘴,只得自己找事做,赫連訣稍稍移了一下視線,便看見赫連徵百無聊賴的把玩着書桌上的東西,粉雕玉琢的小人,垂着眼簾,微微嘟着嘴,柔順乖巧的樣子,讓赫連訣無意識的想到了另一個人。
“放下!”赫連訣yin冷的聲音在安靜的書房裡響了起來。
赫連徵微微一愣,隨即聽話的放下手中的東西,他一直都知道,九哥高興的時候可以由着你胡來,但同時翻臉也特別快,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忽視。
“出去自己玩。”赫連訣又把目光移到書上。
後者委屈的撅了撅嘴,小聲嘀咕道:“凌也不理我,九哥也不理我,從西端回來後就什麼都變了,早知道還不如不會來……”
“凌?”赫連訣眯着眼睛看了看他,“怎麼了?身份被拆穿了?你的將軍不把你當窮人家的小孩子疼了?”
一說起這個,赫連徵立馬來了脾氣,“還不是那些個死奴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小孩子到底是記不住事的,剛發完脾氣,想到那個帶着點羞澀的男人時,臉上又翻出點點傻笑:“九哥,你不知道,凌好笨的,他在東離鬧笑話了,把人家一個將軍的弟弟認成西端的十三皇子……”
赫連訣手一抖,書掉了下來,聲音陡然繃緊:“你說什麼!”
赫連徵被他瞪的一縮,小心翼翼道:“他認錯了人,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九哥,你不會要罰他吧?人家都不介意的……”
赫連訣站起來,咬着牙道:“我讓你再說一次,姚必凌說那個人是誰?”
“十……十三皇子,九哥,凌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赫連徵被他的樣子嚇到了。
“來人,立刻把姚必凌找來!”赫連訣大聲說道,門外人剛要應聲,便又聽見赫連訣道,“不,不用了,給本王備馬!”
赫連徵看見赫連訣風風火火的衝了出去,一時傻了眼,愣了一會連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