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赫連訣沒有再出現,而宇文瑛根本也出不去,心中越來越着急,但是卻束手無策,這樣下去他必定飛去東離不可了,硬闖又闖不出去。
這天,宇文瑛打開門,對門外的兩人說道:“讓赫連訣來見我。”
“公子,我家主子現在在忙,恐怕不能來……公子!”那侍衛突然大驚失色,只見宇文瑛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多了一片碎瓷片,緊緊的抵住自己細嫩的脖子。
“讓他現在來見我!”
“公子,您別……”兩名侍衛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道:“我這就去叫爺來,公子請別衝動。”
見其中一人迅速跑開,宇文瑛沒有絲毫鬆懈的看着剩下的一個人,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伺機奪下他手中的瓷片,但是還有有些顧及,沒有敢出手。
沒過多久,只見赫連訣就急匆匆的走來,那名侍衛緊隨其後,赫連訣看到眼前的情景,眼神頓時嚴厲起來:“瑛兒,把手中的東西放下!”
“不放!”宇文瑛說道,手中的力氣有加幾分,瓷片的尖端深入到白玉般的脖頸裡,殷紅的血液沿着瓷片的邊緣流了出來,“你先答應送我回去。”
赫連訣的眼神中漸漸染上了怒火:“瑛兒,現在,馬上把手中的東西放下,趁我還沒生氣!”
宇文瑛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赫連訣,依舊不肯把手中的瓷片放下,反而越握越緊,赫連訣逼上前兩步:“現在認錯我還可以考慮不罰你。”
“不要再過來!不要再過來!”宇文瑛突然激動起來,突然發力,眼看着手中的瓷片就要刺進他的脖子,只見眼前人影一閃,宇文瑛只覺手腕吃痛,瓷片“鏹”的一聲落在地上,人已經被赫連訣禁錮在臂彎中。
赫連訣眼中滿是憤怒的看着懷中的人,竟然趁他不注意偷偷藏了瓷碗的的碎片,赫連訣一把拎起正在抵死掙扎的宇文瑛,對在場的兩名侍衛說道:“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公子的飯菜一律用木碗盛。”說着便扛着宇文瑛走進了房間裡,重重的關上門。
“怎麼不反抗了?”赫連訣冷眼看着已經安靜下來的宇文瑛說道。
“反正我的反抗對九王爺來說什麼都不是,像我這麼沒用的人只配被人這樣隨意戲弄。”宇文瑛側過頭道。
“隨意戲弄?”赫連訣眯起眼睛,“你覺得我對你做的事都是在戲弄你?還有,你叫我什麼?”即使是在宇文瑛直呼他的名字的時候,赫連訣都沒有絲毫的生氣,但是聽見他這樣叫他,他只覺得想捏死眼前這個人。
“難道不是嗎?”宇文瑛直視着他,“這樣隨意的支配我,難道九王爺覺得這樣是禮遇?”
“閉嘴!”赫連訣猛地掐住他的喉嚨,讓他說不出話,宇文瑛的眉毛因爲痛苦而緊緊的擰在一起。
赫連訣面露不忍之色,手上的力道輕了一些,聲音緩和下來,緩緩道:“瑛兒,乖乖認個錯,說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宇文瑛突然笑了出來,卻顯得萬分的悽慘:“如果我不照着你的話去做,是不是又要想以前一樣對我?”
赫連訣眸光一閃,突然揚起手,宇文瑛直直的看着他,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赫連訣的手終究是沒有落下去。赫連訣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去:“宇文瑛,別仗着本王寵你就無法無天,從今天開始,在你認錯之前都不準進食,我倒要看看你能挺多久!”
赫連訣煩躁的翻弄着手上的書,突然重重的放了下來,“還是沒有動靜嗎?”
“回王爺,公子從昨日起就一直呆在屋中,沒有再要求見您。”康齊安答道。
一拳重重的捶在桌上,發出悶悶的聲響:“真是不知死活!給我找人暗中盯着屋內,有什麼情況隨時報與我!”
“是!”康齊安答道。
赫連訣又低頭看書,沒看幾行便把書給扔到一邊,起身走出去:“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我。”
“是,王爺。”康齊安應道,臉上卻是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
赫連訣信步走到宇文瑛的住處,門口的兩門侍衛見到他立刻跪拜:“王爺。”
赫連訣低低的應了聲,繼而推門進去,只見宇文瑛靜靜的坐在牀邊,赫連訣走了過去,見他沒有理會他的意思,赫連訣皺了皺眉頭:“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宇文瑛沒有回答,赫連訣有些不悅,上前一把將他扯到自己面前,讓他與他對視:“爲什麼不回我的話?”
宇文瑛擡頭無神的看了他一眼,繼而幽幽的把眼神偏開:“我不會跟你認錯的。”
聽出他聲音中的無力感,赫連訣無暇顧及他的無禮,直接抱起他就往外走,因爲突然的動作,宇文瑛毫無防備,只得猛地抓住他的衣襟來保持平衡,驚道:“做什麼?”
宇文瑛這麼多天來第一次被帶到外面,雖然呆了好幾天,他卻不知道自己乘的船長什麼樣子,但是在現在去無暇顧及這些,只見赫連訣抱着他一路向前走去,轉進一間房,這是一間很極度奢華的房間,宇文瑛慌張的擡起頭:“你,你要做什麼?”那些不好的記憶用涌了上來。
赫連訣沒理會他,抱着他走進層層窗幔中,將他放在中間那座大牀上,俯下身去,壓住身下那個驚慌失措的人,臉上帶着壞笑,手指輕輕在他的鼻子上颳了一下:“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吧?所以說,跟我鬧彆扭也想點自己不吃虧的法子。”
宇文瑛頓時明白他在逗弄自己,有些氣悶的別過臉,赫連訣好笑的彎了彎嘴角,這時,只聽外面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爺,奴婢已按您吩咐的做好了。”
“嗯,進來吧。”赫連訣的聲音頓時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