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齊安來回報受完罰的時候,宇文瑛頓時臉燒紅起來,明明說要來救人的,結果自己卻與赫連決在這裡熱乎起來,赫連決看見他漲紅的臉,不由覺得有些好笑,便讓康齊安回去休息兩天。三日後,羽親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京都。
“皇兄,這麼急着讓我回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事?”赫連決直奔主題道。
“爲了什麼?虧你還好意思問,自已一個人跑到賀州去快活,讓我一個人面對這些朝堂上這些沒事找事的老頭!”赫連默不滿的說道。
赫連決嘴角扯了扯:“怎麼?他們又聯名上奏要你不專寵竹貴妃了?”
“可不是嗎,聽得我想殺人。”
赫連決一派悠閒的樣子端起茶杯晃了晃:“那可不成,你還是做好你的明君吧。”
赫連默突然發現赫連決心情很好的樣子,不由問道:“怎麼?遇到什麼開心事了?說來與我聽聽。”
“沒什麼,”赫連決放下手中的茶杯,“皇兄,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幹嘛這麼急着走?天色已經不早了,就在宮裡吃晚膳吧。”
“不了。”赫連決拒絕道。
赫連默眼中精光一閃:“莫不是有人在府中等你?”赫連決回過頭來看他,赫連默微微一笑:“是宇文瑛嗎?”看見自己弟弟眼中的異樣,赫連默嘆了口氣道:“果然是這樣,本來我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
赫連決挑了挑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赫連默呵呵笑道:“九弟啊,不用這麼緊張,我只是隨便跟你聊聊,聽說你把宇文瑛收在府中當做禁臠,本來我還以爲他們小題大做了,現在看看果然如此。”
赫連決冷笑一聲:“看來又有哪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向你告狀了吧。”
“這個先放着,九弟,你這樣做也有些過了,宇文瑛好歹也是西端的皇子,你把他當成禁臠,要是給西端留下話柄……”
“哼,他們敢怎麼樣?若是誰人不服,我帶人踏平了西端!”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桌子頓時碎成一片,赫連默眼疾手快的救下了他的那杯茶,不由嘆了口氣,好險啊!
赫連默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九弟,這個樣子多少有些不合禮數啊,何況宇文瑛若是因爲這種事被宇文浩其他幾個兒子拿去做把柄做不了西端王,這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赫連決的眼中迸出冷意:“不合禮數?哼,他我就讓他變得合禮數!”說着一拂袖走了出去,赫連默不禁搖了搖頭,不知這次又是哪裡遭殃,不過,只要赫連決能堵住那些朝臣的嘴,他倒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赫連決回到府中,在書房和他的房間都沒有找到宇文瑛,不由心中奇怪,這麼晚了能去哪?在院子中剛走幾步就看見妙言焦急的站在一棵樹下仰着頭看着什麼。
“妙言,公子呢?”
妙言一聽見他的聲音,連忙跪下請安:“參……參見王爺。”嘴裡說着,眼神還不時偷偷朝樹上瞄兩眼。赫連決當下心中瞭然,仰頭朝樹上看去,果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躲躲閃閃的藏在樹中。
赫連決走到樹下:“瑛兒,別躲了都看見你了。”
樹的間隙中這才露出宇文瑛沮喪的面容,扶着樹慢慢移了兩下,竟就直接跳了下來,赫連決一驚,連忙伸手接住,宇文瑛擡起臉道:“我不是要做壞事才爬樹的,是小貴追我我才爬上來的。”小貴是童伯養的一隻狗,脾氣噪的很。
赫連決邪邪的笑了笑:“你是想告訴我,你沒有做錯事嗎?”
宇文瑛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不料,赫連決卻突然翻臉:“還敢說自己沒錯?就算爬到樹上去不是你的錯,誰讓你就這麼跳下來了?宇文瑛,你越來越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是不是。”
宇文瑛縮着腦袋聽訓,但是很快赫連決就把他的腦袋揪了出來:“自己說,有沒有做錯!”
宇文瑛跨着臉,撇撇嘴道:“錯了。”
赫連決眯起眼:“看你好像不太服氣的樣子嘛。”
宇文瑛連忙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赫連決臉色依舊不太好的樣子,動作粗辱的擦了擦宇文瑛臉上的灰:“怎麼弄得臉上髒兮兮的?”轉頭有對妙言道:“讓膳房準備晚膳。”妙言應聲退了下去。
“王爺……”
聽見宇文瑛的稱呼,赫連決細長的眼睛一閃,語氣驟然溫柔無比:“瑛兒剛纔叫我什麼?”
“王……決……”在他威脅的眼神下,宇文瑛只好改口,嘴上喊着還立馬抱住了赫連決的脖子,討好的在他身上蹭了蹭:“決,我好餓。”小臉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赫連決心中暗笑,這個小東西,竟然這麼快就摸清他吃哪一套,但是依舊板着臉,扯了扯他的臉:“別以爲這樣就不罰你了。”這時,突然想到剛纔跟赫連默談的事情,目光驟然冷了下來,剛纔竟然忘了問是哪個老不死的剛管到他的頭上來了。
吃飯的時候,宇文瑛不時的偷看赫連決,剛纔不知怎麼回事突然yin着臉,害的他半天不敢說話,赫連決突然看向他,眼中全是狡黠的笑意:“被本王的容貌迷住了?連飯都不想吃了?”
宇文瑛被他揶揄的臉一紅,低下頭,大口的吃飯,最近因爲一直跟着康齊安練功的原因,他的飯量也變大了很多,臉色也比以前好了許多,過了一會,宇文瑛擡起頭髮現赫連決又在沉思,眼中不時閃過寒意,不由怯生生的叫道:“決,你還在生我的氣?”
赫連決的手指輕輕刮過宇文瑛的臉蛋:“不是因爲你,只是有人活的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