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瑜陽面色複雜的看了眼宇文瑛,笑道:“果然九王爺待小將軍不同於他人。”
“這你可就說錯了,本王如今專程爲青昱而來,與旁人無關。”赫連訣漠然掃了眼宇文瑛說道。
旁人?宇文瑛緊咬下脣,果然他只拿自己當玩物,現在失去了耐心,便毫不留戀的摔到一邊,連正眼都懶得給。青昱是宇文瑜陽的字號,他只記得小的時候聽宇文瑜陽的生母叫過,自他生母過世後便再也不聞有誰如此親暱的稱呼他。如今卻聽見赫連訣這樣叫他,兩人的關係必定非比尋常。思及此,宇文瑛只感覺胸口悶得慌,喘不上氣。
宇文瑜陽用餘光瞄到宇文瑛的反映,脣角露出些笑意,心中不由輕嘆,枉費之前自己竟然會以爲赫連訣對宇文瑛十分看重,現在看來,不過又是赫連訣手下一顆隨意擺弄的棋子。
“既如此,今日酒宴到此爲止,兩位將軍也請回屋休息,九王爺隨我去內室敘舊如何。”說話間,宇文瑜陽看向赫連訣的眼中充滿的意味。
宇文瑛臉色越發青白,放在桌下的手抖得越發厲害,殷天和見狀連忙道:“那麼臣等先行告退了。”說完拉起宇文瑛退了下去。
淡淡的檀香氣味漂浮在屋中,屋內正中央放着一張檀木大牀,牀柱唱雕着幾個仰天長嘯的蛟龍,似要穿入雲端,層層帳幔垂下,一陣陣急促的喘息聲傳了出來,隱約看見牀上交纏的兩具身體。
身下之人肌膚呈現健康的色澤,因爲情動而泛出淡淡的粉紅,眼中被快感刺激的帶上了水汽,迷茫的看着壓在他身上的男人。
見他神色迷離,赫連訣嘴角意思譏笑:“只是隨意挑弄挑弄就興奮成這樣,要是你這副樣子被你的屬下看見會是什麼反映?”
宇文瑜陽雙手環上赫連訣的肩,眼中淨是媚笑:“你覺得我宇文瑜陽會是在乎旁人眼光的人嗎?況且,能與你共赴雲雨,青昱死都願意。”說完大張雙腿,迎着赫連訣的火熱,緊緊環住他的腰,充滿挑逗的上下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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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訣目光稍凝,“這可是你自找的。”說着,一挺身把滾燙的巨大猛地刺入沒有經過足夠的潤滑的甬道。
“啊——”宇文瑜陽難掩疼痛的吼了出來。
身下迅速的收縮強烈的刺激着赫連訣,沒等宇文瑜陽緩過來,便開始不停的**,每一次都完全拔出,又完全囧囧,牀上漸漸染上了血,赫連訣卻依舊快速進出,沒有絲毫憐惜可言。
痛苦和巨大的快感同時侵襲着宇文瑜陽,讓他備受折磨卻又無法推拒,只能毫無反抗的攀住赫連訣的肩,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馳騁。
情動處,宇文瑜陽難耐的想去啃咬赫連訣寬廣的肩膀,卻被一直大手粗暴的掐了回來,赫連訣眼中出現一絲冷意:“好好的躺在本王身下享受便是,不要有多餘的舉動。”
宇文瑜陽佯裝委屈:“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偶爾照顧一下牀伴都不行嗎?”赫連訣以前就是這樣十分霸道,只准自己隨意擺弄別人的身體,卻不準對方碰自己分毫,跟他上牀總會給人一種自己被用來做發泄工具的感覺,連個吻都吝嗇與給,就像剛纔,做到現在根本都沒有吻他一下,只是一味的在他身體裡進出。
赫連訣冷笑一聲從他體內退了出來,引起宇文瑜陽倒吸一口冷氣。
“既然想要跟本王上牀,就乖乖做好你該做的便好。”
“那麼,那個又是怎麼回事?”宇文瑜陽見赫連訣穿起衣服,略有不滿的坐了起來,眼睛有絲狠意的看了眼赫連訣肩上的淡淡的牙印。
赫連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肩頭,臉上冷硬的線條稍稍緩和了下來,不在意的說道:“貓咬的。”他家的小貓,以前最多能在他面前揮揮並不鋒利的小爪子,現在倒是爪子和牙都長齊全了。想到這裡,赫連訣脣角染上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
“不會是宇文瑛吧?宇文秉這個傢伙平時沒用,消息倒是很準嘛。”宇文瑜陽披上了件白色長袍,把被赫連訣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身體包住,但是胸口還是露出了一大片肌膚,挺立的紅櫻若隱若現,“沒想到,那個沒用的東西也能入得了你的眼。”
赫連訣目光如冰凌般射向他,聲音陡然變得冰冷:“這樣的話,本王不希望聽到第二次。”頓了頓又道,“你果然答應了與宇文秉聯手。”說着俯下身,勾起他的下顎逼視他,“本王認識的青昱可是對這些爭王奪霸之事沒有絲毫興趣,怎麼突然答應幫宇文秉了?想得到什麼?領土還是權利?”
宇文瑜陽拂開他的手,臉上出現了點怒容,“我宇文瑜陽豈是那種貪圖名利之人?”
“只是實在很好奇,竟然有人能讓九王爺您駐足,哼,只是稍稍幫宇文秉一些小忙,除掉擋在我宇文瑜陽面前的障礙,又何樂不爲呢?”宇文瑜陽眼中閃過些yin冷,剛說完,就感覺一道寒氣直逼面門,來不及躲閃,就見赫連訣手中不是何時多出來一把匕首,直指他的眼睛,只差毫釐,他的眼睛就廢了。宇文瑜陽甚至可以感覺到匕首鋒刃上的寒氣,瞳孔劇烈的收縮着。
赫連訣全身上下都散發着濃濃的殺氣,足以讓任何人腿軟,宇文瑜陽清晰的感覺到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冒出來,赫連訣的聲音格外溫柔,卻帶着不容忽視的肯定:“聽好了,任何人傷他分毫,本王都會百倍千倍的討回來,你也一樣。不要讓本王找到殺你的理由。”
說完,赫連訣慢慢的挪開了匕首,見宇文瑜陽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嘴角輕輕一勾,恢復了平時的樣子,動作十分輕柔的撫摸着他的臉:“當然,你若乖乖的聽話,本王自然不會做對不起姨母的事,爲難青昱你了。”
宇文瑜陽冷笑一聲:“哼,對剛上過牀溫存過的人都如此狠心,決,難怪你到現在還搞不定我的那個十三皇弟。”看着赫連訣面色未變,宇文瑜陽脣邊一抹得意的笑,“據我所知,我那個弟弟,只要別人對他有一分的好,他便還人十分。現如今他看見你就這麼畏畏縮縮,看來,他也受過你不少的苦吧。”
幾句話直戳赫連訣的痛處,見到他的臉上有些惱怒的神色,宇文瑜陽心中也略微平衡了些,果然宇文瑛也吃過他赫連訣的虧,不由大笑道:“想不到九王爺也有惱羞成怒的時候。”絲毫不記得剛纔自己剛纔險些變成瞎子。
“聽聞宇文秉在涼城的用於收集情報的妓院被人一把大火燒了,該不會是九王爺您吧?”宇文瑜陽突然說道。
赫連訣嗤笑:“哼,天災人禍多得是,一個小小的妓院着火,怎麼賴到本王的頭上了?”
“哈,我道不信,這世上還有誰有這個能耐。況且,”宇文瑜陽偎到赫連訣身邊,“跟我也用得着保密嗎?”
“鬧夠了嗎?”赫連訣冷冷看他一眼,“鬧夠了就老實告訴我宇文秉的人埋伏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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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祥,不早了,還不睡?”殷天和見宇文瑛久久的站在門外,不時的假裝不經意的看了眼宇文瑜陽的宮室的方向,他這一站使得院落裡的侍衛更加緊張的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心中有些不忍,剛纔他的人暗探到赫連訣與宇文瑜陽在殿內行**,有些遲疑到底要不要告訴宇文瑛。
“大哥,你先去睡吧,我還睡不着。”宇文瑛說着,眼睛快速的看了眼那個燈火最盛的地方。
“別看了,九王爺今晚是不會出來了。”殷天和終於狠下心低聲說道。
宇文瑛一怔,木訥的擡起頭看向殷天和。到底還是不忍心,殷天和把宇文瑛拉到房中,強行把他按坐在牀邊,“好好睡,不要胡思亂想。”
宇文瑛仰頭看着他:“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殷天和見他眸中有些期待也有些退縮的神色,遲疑了起來,他終是不忍心看見他傷心的,只是這遲疑間,宇文瑛彷彿明白了什麼,默默地躺了下來,蓋好被子:“我明白了,大哥你也早些休息去吧。”
殷天和見宇文瑛背對着他的身影,那麼瘦弱,那麼孤單,從他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就知道他鮮少見他笑,其實若是宇文瑛願意,他也可以照顧他一輩子。只是,宇文瑛心中心心念念想的都是赫連訣,的確,當今世上,能與東離的羽親王匹敵的又能有幾人?嘆了口氣,殷天和替他掖了掖被角,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