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宇文瑛本是一個人呆在院子裡練習昨天康齊安交給他的劍法,忽然隱隱約約的聽見有女人哭泣的聲音,不由得停下劍,稍稍遲疑了一下順着聲音走了過去,聲音越來越
清晰,女人的聲音是那樣的淒厲,痛苦而絕望,回事什麼樣的事,讓一個女人失態到這種地步?要知道,東離國最在乎女子的形容,這種放肆的哭泣是絕對不被允許的。哭聲是從
前面的月亮門裡傳出來的,宇文瑛走了過去,偷偷朝月亮門裡看去。
只見一個女子抱着一個奄奄一息的男子,痛苦的哭喊着,那個女子,似乎在哪裡看見,皺着眉想了一會,突然感覺到有人看着他,一擡頭就看見赫連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宇文瑛忙下意識的縮回頭,過了一會,他再次伸頭看的時候,剛一伸頭就對上了赫連決依舊看向這邊的目光,赫連決對他做了個手勢,示意他過來,宇文瑛遲疑了一下,赫連決的
眼中立刻閃現一絲不悅,宇文瑛不敢再多想,連忙走到赫連決身邊。
宇文瑛還沒有站定,就被赫連決一把拉進懷裡,庭院裡除了那個女人和她抱着的那個男人,還有幾個侍衛,宇文瑛有些發窘,立馬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但是卻被赫連決緊緊的
箍住,手指輕輕的劃過宇文瑛的臉蛋:“幾日不見,瑛兒氣色倒是越來越好了嘛。”
宇文瑛掙扎不開,氣呼呼的瞪了一眼赫連決,可能是由於接觸久了,而赫連決根本沒再對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宇文瑛在他面前都是比以前隨意多了,看着他賭氣的樣子,赫
連決失聲笑出來,擰了擰他的鼻子。這時,女人的哭聲再次吸引了宇文瑛的注意,由於比剛纔近的多,宇文瑛這纔看清那個女子竟然是瀟王妃,不由暗暗吃驚。
宇文瑛看見來念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樣子,一名侍衛模樣的人端着一瓶不知道是裝了什麼東西的瓶子跪在瀟王妃面前:“王妃,請上路吧。”而瀟王妃只顧着抱着那個男人哭
,壓根沒有注意那個侍衛的話。
宇文瑛扯了扯赫連決的袖子,小聲問道:“王爺,瀟王妃做錯事了嗎?”
赫連決目光掃了瀟王妃一眼,手指繞着宇文瑛常常的頭髮道:“只是一個背叛了本王的女人,瑛兒不用管她。”
背叛?宇文瑛瞪大了眼睛看過去,只見瀟王妃看着懷裡的男子,目光淒厲的幾乎要流血。難道是瀟王妃揹着赫連決偷漢子,想到這裡,宇文瑛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己的妻
子偷漢子對任何的男子來說都是一個奇恥大辱,看見那個侍衛依舊跪在那裡,那裡面應該是毒藥吧。
赫連決終於有些不耐煩了,聲音略顯煩躁的說道:“瀟兒,別浪費時間了,本王沒有功夫和你耗着。”
瀟王妃擡起頭,那雙美麗絕倫的眼睛中滿是淚水,眼神中滿是絕望,聲音顫抖的說道:“王爺,您竟然一點也不顧惜你我的夫妻之情嗎?就這樣急着想要置我於死地?”
“一個背叛了本王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跟本王講情分?瀟兒,容你拖了這麼久,本王已是仁至義盡了。”
“哈哈……”瀟王妃淒厲的笑了起來,聽的宇文瑛心頭髮顫,“我真是想不到,我還以爲,你多少回是對我有些留戀的,沒想到,赫連決,你果然是無血無淚的人,我王瀟瀟
果然是太高估自己了,像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人的感情,赫連決,我恨你,我恨你!我對你癡心一片,卻被你這樣的踐踏,赫連決,來世,我只求來丗不會在遇見你!”說
完,拿起毒藥一飲而盡,宇文瑛就這樣看着瀟王妃死在自己的面前,他看見瀟王妃在笑,但是看着的卻是他,彷彿是在嘲笑他一般,一直大手輕輕的蓋在他的眼上。
“瑛兒,不要看。”
宇文瑛僵硬的轉過頭,看着赫連決:“她不是你最寵愛的妃子嗎?爲什麼你一點都不會捨不得?”
赫連決皺了皺眉,不滿的說道:“你這是在教訓本王嗎?”
宇文瑛低下頭:“我怎麼敢?”
赫連決大力的擡起宇文瑛的頭,面色十分不悅:“你這是不敢的樣子嗎?看來我是太寵你了嗎?竟然敢爲了一個女人違抗我,真以爲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嗎?”
“不,我怎麼會那樣想,宇文瑛本來就是誰都可以捏的軟柿子,羽親王若是想要了我的命易如反掌,我怎麼敢自命清高,我不過就是你高興的時候隨便戲弄的玩物。”
赫連決的眼中頓時燃起怒火,大手狠狠的掐在宇文瑛的脖子上:“真是夠大膽!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手指漸漸收緊,手中纖細的頸項隨時都可能被擰斷的模樣,宇文瑛
痛苦的皺着眉,好難受,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一樣。
看見宇文瑛漲紅的臉,赫連決猛然收手,一把把宇文瑛扔在地上,負手轉過身道:“來人,把這個膽大妄爲的東西關到柴房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給他食物!”
“是!”立刻有兩個人上來拉起宇文瑛把他帶了下去。
透過那唯一的窗子望着外面的月亮,或者,那根本算不上窗子,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風口,宇文瑛已經被關第二天了,果然沒有任人遞食物來,宇文瑛無力的倒在一堆幹
柴上,他該慶幸的不是嗎?赫連決那樣的人,竟然沒有當場要了他的命,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那麼大膽說那樣的話,或者,自己潛意識裡想知道自己在赫連決心中到底是不是
只是個可有可無的玩物,已經沒有辦法否認了,他,愛上了赫連決,不僅愛上了一個殘酷的男人。四哥,對不起,我終於讓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