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瑛的耳邊傳過風被刺穿的聲音,既然禁錮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突然褪去,睜開眼睛便看見倒在血泊中的繆克麟,兩隻充滿的仇恨的眼睛依舊死死的瞪着他,像要把他撕碎
一般,宇文瑛就這樣看着,直到自己被拖進了一個暖暖的胸膛裡,赫連決大手罩住他的眼睛:“不要看了,瑛兒。”
宇文瑛手指顫抖着拿下赫連決的手,無神的眼睛看向赫連決,突然頭一偏,無法遏制的吐了出來,他蹲了下來,一直吐到再也吐不出來,赫連決輕柔的爲他拍拍背,那是他第
一次看見死人,第一次看見那麼多的血,以至於那個晚上在很久很久以後還會一直出現在他的夢中。
赫連決坐在馬上,被他圈在懷中的人一直到現在還在發抖,臉色白的嚇人,赫連決低下頭,輕輕在他耳邊道:“瑛兒,不要怕,沒事了。”
宇文瑛聽見他的話,身體一僵,茫然的看向赫連決,嘴脣微微顫了顫:“……血……好多血……”聲音幾乎顫抖的聽不出音調。赫連決把他摟的更緊:“沒事了,已經過去了。”
到了王府門口,赫連決身輕如燕的跳下馬,繼而打橫抱起宇文瑛,宇文瑛頭下意識的把頭縮進他的懷裡,妙言焦急的迎了出來:“公子,公子怎麼樣了?”
赫連決瞥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去讓御醫開幾味壓驚的藥來。”
赫連決輕柔的把宇文瑛放在他的牀上,蓋好被子:“乖,好好休息一下。”說着轉身想走,不料剛走一步便發現有什麼勾住他的衣服,回頭一看,宇文瑛用被子把頭蒙的嚴嚴
實實,但是卻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死死的攥住他的一擺,赫連決不由輕笑:“瑛兒,出去看看妙言怎麼還不來,一會就回來。”
過了好久,被子裡傳出弱弱的聲音:“我不吃藥,你不要走。”
赫連決臉上露出邪邪的笑:“好,我不走。”說着脫去鞋子,轉進了被子中,宇文瑛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你,你……唔。”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赫連決壓在身下,瘋狂的吻了起來,舌頭輕易的滑到宇文瑛的嘴中,越吻越深,宇文瑛的眼中漸漸出現了迷離的色彩,細碎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冒出。赫連決原本只是想轉移宇文瑛的注意力,但是看見宇文瑛的樣子,小腹一股熱氣只衝上來,他的吻漸漸下移,在宇文瑛光滑細嫩的脖頸上徘徊,宇文瑛好不容易得到了呼吸的機會,張開嘴使勁的喘息,卻不知這樣的聲音聽在赫連決的耳中更是加重了他的慾火。
一隻手探進了宇文瑛的褻衣,順着他光滑的曲線,直接滑到了那個小小的突起上,時輕時重的揉捏,宇文瑛猛地睜大眼睛,這才反應過來赫連決正在對他做什麼,連忙伸手去
推,但是他的手卻被赫連決單手輕易的按住,另一隻手毫不受干擾的在他的突起上肆。
一種奇怪的感覺襲上宇文瑛的全身,“不要,不要這樣……”眼中因恐懼而聚滿淚水。
而此時的赫連決被情慾控制着,根本不理會他的求饒,三下兩下剝去宇文瑛的衣服,胸口一陣冰涼,緊接着,赫連決突然含住一個突起,舌尖不住的挑弄,手指也沒有放過另
一個突起,不住的撥弄,直弄的宇文瑛語不成句,手指下滑,滑過他的圓潤,來到他的身後,緩緩的探入一根手指。
“唔……不要!好痛!”宇文瑛痛苦的說道。
赫連決加重了吻他的力道,“乖,忍一下就好。”說着,又伸入一根手指,宇文瑛疼的拱起身子,表情萬分無助:“好痛,好痛……”
等到擴張的差不多,赫連決一挺身進去了宇文瑛的體內。
“啊!”宇文瑛睜大眼睛,眼中不知是應爲痛苦還是因爲快感流下了眼淚。
清晨,赫連決敞着衣服半倚在牀頭,看着旁邊熟睡着的人,露在外面的肌膚到處紅紅點點,無一不顯示出昨晚的狂亂,赫連決伸手摸了摸他眉心緊鎖的額頭,看來昨晚的確有
些不知輕重了,俯下身咬了咬他的耳垂,宇文瑛感受到耳朵上有點痛又有點麻的感覺,輕輕的嚶嚀一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兩隻眼睛迷茫的看着赫連決,赫連決揚起一抹笑:“
瑛兒,再用這樣的表情看着我,可又要被我吃掉了。”
聽見他的聲音,宇文瑛猛地坐了起來,用被子擋住自己的身體:“我,我,你怎麼會睡在這裡?”
赫連決嘆了口氣:“看來瑛兒把昨晚的事全忘記了,”說着湊到宇文瑛面前,聲音妖冶動聽,“本王倒是不介意再提醒你一次。”
昨天的記憶猛地浮到了腦海,赫連決見他震驚的表情,微微一笑:“看來瑛兒想起來了。”
宇文瑛吸了口氣,嘴扁了扁,赫連決心中暗叫不好,這時宇文瑛每次要哭之前的預兆,果然,宇文瑛“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赫連決捏了捏眉心,果然是這段時間太寵他了嗎?以前只敢自己一個人低低的哭,現在竟然學會了這樣耍賴的哭。
赫連決把他攬到懷裡,胡亂的拍了拍他的背:“乖,不哭了,不哭了……”宇文瑛一點都沒有收聲的趨勢,依舊哭的很大聲。不過一會,赫連決就不耐煩了,狠狠的威脅到:
“再哭的話,就把你扔出王府!”
宇文瑛連忙停止哭泣,眼神幽怨的看着他,赫連決嘴角微微一翹,這個小東西,這招每次對他都管用,只要稍微嚇嚇,他就立馬不敢哭了。宇文瑛見他笑,眼中的眼淚落得更
猛烈了,但是依舊不敢哭出聲,小聲的嘀咕道:“你又欺負我,你總是欺負我,你壞,你不好,他們說你不好男風,都是騙我的……”
宇文瑛嘴裡咕嚕了一句話,若不是赫連決聽力極佳還真是沒法聽見,這次更想笑:“你聽誰說的?”
宇文瑛擡起頭,眼神有一絲不滿,但是即使是此時,宇文瑛心中還是清楚不能害到妙言,於是道:“大家都是這麼說的。”
赫連決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惹得宇文瑛又是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好不容故意停止了笑,伸手擡起宇文瑛的下顎,直視着他道:“昨天嚇壞了吧?”
宇文瑛點了點頭,眼生中又露出恐懼,下意識的往赫連決的懷裡鑽了鑽:“你,你不要再關我了好不好,我以後不惹你生氣。”
赫連決嘆了口氣,把他抱的更緊:“不會了,不會再關你了。”說着,擡起宇文瑛就以蒼白的臉,低頭吻了一下,皺皺眉道:“瑛兒,怎麼這麼瘦,該多吃點了。”說到這裡
,想起宇文瑛上次被他折騰的樣子,又道:“慢慢來,不用一次吃太多,好了,快些起牀吧。”
宇文瑛聽話的想起牀,誰知剛動一下,剛止住的眼淚便又流了出來。
“又怎麼了?”赫連決問。
宇文瑛的挎着小臉,過了好久才低低的說:“痛……”
赫連決聞言,嘴邊的邪笑再次揚起,走到門口對外面吩咐道:“妙言,準備兩套乾淨衣服,本王要沐浴。”宇文瑛頓時臉紅的幾欲,說他自己要沐浴,卻又讓妙言準備兩天衣
服,再傻的人也能猜出是怎麼回事啊。
赫連決見他臉紅,心中更起捉弄之意,慢悠悠的說道:“怕什麼呀,昨晚你暈過去後,妙言過來送過藥,該知道的全都知道了。”果然如赫連決所料,宇文瑛臉立刻紅的快要
滴出血來。赫連決走過去,一把抱住他往外走,宇文瑛大驚失色:“做,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帶你去沐浴啊。”赫連決說的理所當然。
“我自己走。”
“你這個樣子,走得了路嗎?”
“我就要自己走。”宇文瑛堅持道。
赫連決想了想,道:“好啊。”說着真的把宇文瑛放到了地上,剛走兩步,宇文瑛腿一軟又跌回了那個熟悉的懷抱,耳邊傳來了赫連決痛快的大笑聲,宇文瑛紅着臉把頭埋進
他的懷中不肯擡起來,任由赫連決抱着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