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婉兒啊!
衛梓歆一想到自己跟婉兒相處的歲月,想到宰相在青樓裡那一副大男人的模樣,衛梓歆真是不能想象宰相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
“衛梓歆,現在你都明白了吧?你也可以安然的死去了。”
雲想趾高氣昂的看着衛梓歆,好像下一秒衛梓歆便會死掉一般。
宇文徹冷冷的一笑,而後便看向瑪雅說道:“解藥在哪?如若你幫了那個女人,我相信你必定會後悔終生。”
瑪雅哪還願意聽宇文徹說什麼?她只覺得他說什麼都是不真誠的,於是,瑪雅拿出香爐,衛梓歆和宇文徹不知道香爐裝的是什麼,但他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香爐的縫隙中有毛茸茸的動物腿。
“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動手?”
雲想見瑪雅動作慢了,當即怒斥,瑪雅聽後,立刻點頭,緩步向衛梓歆走來。
這時,宇文徹起身,一臉譏諷的看向雲想說道:“這就是你的計劃吧?”說罷,宇文徹拿出了一個紅色布,那塊布看着倒是很普通,可惜那塊布上的標記卻很明顯,尤其是讓瑪雅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想面上一怔,立刻看向宇文徹陰陽怪氣的問着,其實她自己心知肚明,宇文徹手中拿着的紅布是什麼意思。
瑪雅驚愕的上前,拿過宇文徹手中的紅布上下看了看之後,立刻緊張的問道:“這塊布哪來的?”
宇文徹嘴角一揚,當即瞟向雲想說道:“你是不是應該問她呢?”
此話一出,瑪雅立刻看向雲想,而云想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不自然了起來,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後移去。
宇文徹見狀,當即替雲想說了:“這是你父母的東西對不對?這也是她在殺了你父母之後,將這塊布栽贓到部落首領頭上的罪證是否?其實你倒是可以仔細的回想一下,你的曾經即使沒有出現過雲想這個人,那你的父母有沒有跟她聯繫過?而你和你父母的身邊又是否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呢?”
宇文徹的話很明確,意思就是讓瑪雅自己去想,她的事情,她最清楚,宇文徹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倒不如讓瑪雅自己去想,這樣她也可以想的透徹。
瑪雅回頭,忽然眼神帶着質疑之色問道:“你是自稱自己是走失的魔鬼?”
被瑪雅這麼一問,雲想臉上的表情便越加的不自然了起來,沒錯,她就是那個與瑪雅有過一面之緣的人,而那個時候,雲想利用了易容術出現在部落一天。
“你爲什麼要殺掉他們?爲什麼?”瑪雅快步的向雲想逼去,而云想早已預料到事情的不妙,揮手在地上丟擲一個煙霧彈後就消失了。
瑪雅面上一凜,當即要去皇宮找雲想問清楚,可就在這時,宇文徹攔住了瑪雅道:“別去了,她早已經在你出宮尋我們的時候,在宮內佈下天羅地網,據說是從你們部落法師手中得來的,我相信你去了也只會送死。”
瑪雅聽後,揮手將手中的香爐丟到一邊,而後便是一臉憤恨的看着宇文徹怒喊道:“即使是去送死又如何?這一切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爲何會知道這麼多?是不是你也參與了這件事!”
說罷,瑪雅將自己的魔爪伸向宇文徹,宇文徹見狀,立刻喊道:“因爲當初雲想找你父母就是爲了你今日所做的事情!因爲他們善良,所以纔沒有那麼做,況且那個部落的法師早已對你們的家族虎視眈眈,不然,部落怎麼會發生那麼悲慘的事情?”
聽着宇文徹的話,瑪雅頓時淚流滿面,整個人猶如被雷劈了一般的站在原地,一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地面,心中不斷的迴響着那句
話,因爲你父母的善良,纔沒有做你現在所做的事情。
她是一個惡毒的人,她是會得到報應的!瑪雅腳步踉蹌後退,父母的教誨歷歷在目,而她卻被仇恨矇蔽雙眼,一直在做傷害別人的事情,她怎麼可以這樣?
“宇文徹,救我。”衛梓歆無力的靠在樹杆上,耳邊是嗡嗡的爭吵聲,腦海中卻是她和宇文容玉在一起的時光,她不想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死去,她不能失去宇文容玉,最起碼在宇文容玉死掉之前,她是絕對不能死掉的。
宇文徹這纔想起已經中毒了的衛梓歆,回過頭之際,宇文徹看到了面部已是黑紫的衛梓歆,也來不及多想,宇文徹屈身抱起衛梓歆便看向瑪雅喊道:“如果你還有良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跟我回去把衛梓歆給治好,她不能再因爲你的過失而失去性命了。”
聽着宇文徹的話,瑪雅徹底的回神,呆呆的看着已經被自己快要毒死的衛梓歆,心中不由一抽,急忙跟上宇文徹的腳步,回到了府中。
而此時,宇文容玉正在院中不安的走動,他總覺得事情哪裡有些不對勁,可香凝就是閉口不答,最終,宇文容玉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來到香凝的房中便怒問道:“香凝,衛梓歆到底去哪了?你可知她萬一遇險了怎麼辦?”
聽着宇文容玉的話,香凝也似乎意識到事情的不妙,這衛梓歆已經出去一整天了,而她也給宇文徹帶去話了,若是他們沒什麼事情的話,必定會很早便回來的,難道真的出事了?
就在這時,府上的大門被打開,宇文容玉和香凝急忙向外跑去,當他們看到衛梓歆正在宇文徹的懷裡,並臉色黑紫時,宇文容玉頓時將目光射向了瑪雅。
瑪雅此刻也正心虛的看了一眼宇文容玉,剛要對宇文容玉解釋什麼,只聽宇文徹說道:“快把房門打開,我們需要給梓歆解毒。”
宇文容玉一聽,頓時站在原地,而香凝眼疾手快,急忙去開門,宇文徹直接越過宇文容玉,直奔房間,這時,宇文容玉拉住了瑪雅的胳膊,臉上帶着陣陣的怒意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瑪雅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咬着脣看着宇文容玉說道:“對不起,我不該聽信攝政王的話,把梓歆害成了這樣。”
此話一出,宇文容玉當即愣住,是雲想?竟然是雲想?當聽到攝政王這三個字的時候,宇文容玉只覺事情不妙,隨即便聽宇文徹喊道:“快些進來救人再說吧!”
瑪雅點頭,而後進入房間,香凝在裡面伺候着,而宇文徹則是關上房門,回身剛要跟宇文容玉解釋什麼,只見宇文容玉不知何時已經出現自己的身後,拽着他的衣領,一張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恕不可竭的怒意。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宇文徹無奈的嘆氣:“此事說來話長。”說着,宇文徹便要掙脫開宇文容玉的手,到一邊打算跟宇文容玉從頭到尾的說。
可宇文容玉卻死死地拽着宇文徹的衣領怒道:“那就長話短說!”
宇文徹無奈的聳聳肩,而後便站在門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宇文容玉說了,聽完宇文徹的敘述之後,宇文容玉臉色青紫,恨不得立刻進入安武國的皇宮去殺了雲想才甘心。
他還以爲雲想只會在背後打擊一番衛梓歆便解氣了,想不到她這次竟然要下死手,簡直是不知死活!
宇文徹見宇文容玉生氣,本不想多說什麼的,但最終還是說出來口道:“皇叔,雲想這個女人很危險,你必須要保護好衛梓歆的安全,現在瑪雅在我們這裡,相信她必定還會有救治你的辦法。”
宇文容玉沒有說話,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思去管自己
的事情?只要衛梓歆沒事便可了!不過,毒是瑪雅下的,相信她必定會有解決的辦法。
不過,最令他不可思議的是,雲想竟然會想到了部落的巫術,那是宇文容玉的師父曾經提到過的事情,想不到雲想還真是去了,並且殺了瑪雅的父母,讓瑪雅爲自己所用,看來,雲想不僅僅是變壞了,她已經變成魔了。
吱呀!
就在宇文容玉和宇文徹都雙雙沉默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走出來的是一臉汗珠的瑪雅,這次的毒被瑪雅下的太深,所以她纔會如此的疲累,不過還好,衛梓歆並沒有性命的危險,只要休息幾日便會好了。
宇文徹見瑪雅走了出來,立刻起身,而瑪雅則是愧疚的看了一眼宇文容玉,而後便對他說道:“此事因我而起,我必定不會讓衛梓歆因我而死,但這一切都是因爲雲想的預謀,所以,衛梓歆已無大礙,我現在必須要雲想去問清楚了。”
說罷,瑪雅便向門外走去,她必須要找雲想問清楚,問她爲何那麼狠毒要因爲自己的私心而殺害了他的父母,又怎麼可以在殺了她父母之後,反而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裝好人。
但就在瑪雅要離開的時候,宇文徹攔住了瑪雅,宇文徹的臉色淡然說道:“你現在不能去,雲想早已經做好了讓你去死的打算,你去找她只回去送死。”
“那我要怎麼樣?眼睜睜的看着我父母的仇人好過嗎?”瑪雅的情緒幾度的激動,也嚇壞了宇文徹。
宇文容玉這時起身,而後斜睨了一眼瑪雅說道:“既然事情已經如此,你去了又有何用?倒不如先留下來治好梓歆的病。”
對於宇文容玉的話,瑪雅無力反抗,雖然眼前的宇文容玉只是一個小男孩的模樣,但瑪雅的內心卻沒由來的有一股壓迫感,她知道自己這樣是愧疚。
宇文徹見瑪雅不說話了,也急忙看向瑪雅勸道:“你若是想要報仇,他日再報也不晚。”
最終,瑪雅在宇文容玉和宇文徹的勸說下留下了,可卻一直躲在房間裡不肯出來,反正她出不出來也沒人會在意,所以,她倒是落得個清靜,順便也可以想想自己要怎麼報復雲想。
而宇文容玉此刻就坐在衛梓歆的面前,一雙眼佈滿了紅絲,雙手心疼的捧着衛梓歆的手,臉上的淚水一滴滴的滑落。
若不是因爲他,衛梓歆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若是因爲他,雲想又怎麼會對她三番兩次的下毒手?一切皆都是因他而起,他卻一次次的給雲想留機會,若不是因爲自己的心軟,或許衛梓歆也就不會遭遇這樣的苦。
雲想,念你曾經待我很好,今日之事,我們改日再議,若被我發現你暗中再想傷害衛梓歆的話,我必定讓你頭破血流,不得好死!
夜色降臨,香凝已經做好了飯菜,宇文徹和香凝坐在院中等着宇文容玉出來吃飯,可宇文容玉在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會有胃口呢?見大家都在等着他,宇文容玉只好到門口對香凝說道:“香凝,晚上準備一些熱水,你們先吃飯吧!不必等我了。”
“皇叔!”
砰!
就在宇文徹想要勸宇文容玉吃飯的時候,房門已經被他狠狠地關上,宇文徹就像被扇了回來一般的尷尬,回頭看了一眼香凝,忽然發現瑪雅自打今日房間之後便沒有再出來。
難道她逃跑了?
回頭看了一眼衛梓歆的房門緊閉,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了,衛梓歆還沒有醒來,難不成是瑪雅暗中對衛梓歆做了什麼手腳?其實她和雲想一直在演戲?
一想到這裡,宇文徹的心中升起騰騰的不安,急忙向香凝的房間走去,立刻將房門給踹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