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燕爾只是款款一笑,落落大方。“好戲還在後頭呢。”她今兒個,就是要告訴路亦銘,她不會再軟弱下去了。她衛燕爾是自由的,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得到。就像從前驕傲如公主一般的衛家千金。
一直進到大廳,路亦銘纔看過來,看見了一臉溫婉笑容的衛燕爾。心中咯噔一下,剛巧這任佳佳又要撲過來,他果斷地推開了。不過想來也是穆初曉在給她通風報信吧,他原本以爲沒什麼的,可是卻看見這衛燕爾竟然挽着威廉與沈凌峰的手。他這心裡就堵得慌,更是憤怒。
“你怎麼來了!”他推開這兩個人,將她拽到角落裡,她穿的這樣少,又脫下外套給她披着。
衛燕爾首先只是沉默着,他溫熱的體溫不斷地從外套裡散發出來。叫她仍然有些留戀。
“路亦銘,你要我給你生孩子,好,我生。你要我等你,好,我也可以等。但你可不可以不要騙我?每一次的事情都是因爲任佳佳,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會知道吧?”
她這樣說着,聲音卻開始顫抖起來,原來她從始至終都沒有辦法做到心中沒有他。更沒有辦法做到離開他,自己怎麼就這麼賤?但是她真的再也忍受不了了……
“你想娶她。你娶,我不攔着你。也沒有資格去攔着你,或許你在對外宣佈你跟我已經離婚的消息的時候,我就該說這些話。可是我一直忍着,我……”
還不等她說完,路亦銘便低頭吻住了她的脣。這晚宴上還有各路的記者,一瞬間喀嚓喀嚓聲不斷。路亦銘往後一瞪,眼中的陰狠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手也不由得一顫。
“誰再拍,老子明天就砸了你們報社!電視臺也一樣!”
他說話算話,這些記者們都是不由自主地抖了抖,這才放下相機。但是這重大的新聞,怎麼可能不記錄?他懷裡的女人,似乎是衛家千金吧?縱然現在衛家已經敗落,但是她仍然有一股子大家閨秀的風範。完全不似任佳佳給他們的小家子氣的感覺。
於是又有些不怕
死的記者上前問道,“路少總,請問您爲何剛剛要給任小姐買路夫人十八歲成年時的禮物?”
路亦銘終於忍不住了,放下衛燕爾,上前一步,冷笑道,“你們都說了是路夫人了,我自然是要買給我的夫人的。我雖然對外宣佈了離婚的消息,可是你們卻捕風捉影了一個多月!是否真的要我砸了你們的報社和電視臺你們才甘心?”
路亦銘的眼睛裡好像要噴出火一樣,讓在場的那些記者都捏了一把汗。向來傳聞路少總是塊冰山,在今日算是見到了。那眼神,幾乎秒殺了全場。還有他本身就釋放出的陣陣殺意,更是讓許多人不寒而慄。
可是沒等記者散去,路亦銘便被沈凌峰與威廉給圍住了。他們的臉色也都不大好,剛剛衛燕爾是挽着他們的手進來的,這好好的路亦銘插什麼嘴!
“二位若是沒事的話,我與我妻子還有話要說。請二位迴避可好?”路亦銘這下子倒是顯得彬彬有禮的。但眼神的殺意卻不減剛纔,記者們似乎又聞到了八卦的氣息。
但是他們忘了一個人,便是任佳佳,她已經放棄了無理取鬧橫行霸道這一個訣竅。反而是背過身去打了個電話,嘴角又露出了那陰險的笑容。衛燕爾,你得瑟不了幾天了!
威廉也是討厭這些記者,沈凌峰更是如此。但是這三位都是商界的大腕兒,看這陣勢,也是毫無疑問的都對衛燕爾感興趣了。可憐的衛燕爾剛纔還氣勢十足的,卻被這場面給嚇懵了。看來又要被路亦銘逮着興師問罪了……
一想到回家就會遭遇那狂風暴雨,她這小心臟也不由得咯噔了幾下。看着路亦銘現在的臉色,像是黑炭一樣,雖然仍然是一副冷淡的樣子。說不定現在心裡已經處在暴走狀態了。
路亦銘將衛燕爾甩給了穆初曉之後,將這二人約到了天台。煩人的記者們被拒之門外。
“耳根子終於清靜了。你們二位倒是說一說,天下美女這麼多,怎麼對我的夫人情有獨鍾?”路亦銘坐在沙發上,擡眼望着那二人,雖然是冷
漠的眸子,可是卻無時不刻都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沈凌峰選擇沉默,他對她情有獨鍾本來就是正常的事情。自己喜歡了四年的女人忽然間忘了自己了,還被接回國了,這能不叫他鬱悶麼?威廉見沈凌峰不說話,便笑了笑,拉開椅子與他對立而坐。說道,“如果衛燕爾知道你路家是怎麼對她衛家的,想來也就不會那麼愛你了,不是嗎?”
路亦銘這一生早就習慣了被威脅,但是威脅他的人大多數都沒有好下場。要麼被殺了,要麼就傾家蕩產。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上能夠威脅得到他的人,只有一個。
“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不願意接受而已。嗬,你當我老婆真有那麼蠢?她今天不過是跟我鬧小脾氣而已,她肚子裡都有我的種了,你們還想怎樣?”
聽見此話,沈凌峰這才擡頭。騙鬼呢!結婚三年都沒一點動靜,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就出了問題,“路亦銘,你這麼囂張。老爺子若是知道你爲了衛燕爾拋開任佳佳,那纔是對衛燕爾不負責任!老爺子的手段,別告訴我你沒有見過!”
但只見那路亦銘眯了眯眼睛,笑了笑,又轉身,只感覺清風拂面,心中爽快無比,“我的女人,由我來保護。外人少插手,別怪我狠毒無情,將你們啃噬得渣渣都不留!”
這二人也知道路亦銘是怎樣的狠角色,但是他們也不差,一個是維爾穆斯的總裁,還兼任中央部的副手。一個是EM國際建設集團的總裁,但路亦銘會怕麼?他只會越來越兇狠殘暴而已。無論前方是怎樣的猛獸,他都有信心將他們撕成兩半!
“我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這一次,就放過你們。”路亦銘冷冷地看過這兩個人,便徑自下了天台。穿過重重阻礙到了衛燕爾的面前,不由分說地便將她拉到了車裡。
“嶽山。”路亦銘對羅兵說出這話之後,便放開了她的手,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剛纔他是在吃醋?還是隻是因爲自己的東西被搶佔了心有不甘?就這樣丟下一屋子的人是不是有點不大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