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宋曉月怎麼跟你說的？”周凌落白皙的手指輕輕滑過清妍的肌膚，“你和宋曉月什麼關係？”
“我是她姐姐。我妹妹還小，我想還是要以課業爲重，那個，你們這裡晚上要工作到幾點？”
清妍不是頭一次見到女人抽菸，但抽的很有女人味的，是第一次見。周凌落生的嫵媚，穿着淺藍色短旗袍，盤着一個小巧的髮髻，似乎不夜城的女人都鍾愛旗袍。隔着嫋嫋的煙霧，神秘莫測的盯着她。好一會，才淡淡的掐掉菸頭，“是，是服務員。你一會去頂樓，在頂層服務。”
站在周凌落旁邊的小姑娘有些訝異，想說些什麼，她一個眼神遞過去，“去，倒杯水過來，我想小月的姐姐一定渴了。”
小姑娘猶豫了片刻，快速走進偏廳，倒了滿滿的一杯水過來。
“喝完水就上去。你帶着這瓶酒，記住，不要隨便亂跑，我會找人領你上去。不要亂說話。”周凌落從小巧的手包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清妍，“你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我想，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
“謝，謝謝。”清妍接過滿是香氣的名片，連同換下來的襯衣牛仔褲一起塞進袋子裡，“我需要做些什麼？”
“倒倒酒，客人有什麼要求就照做，手腳利索點就行。”門一開，周凌落對着門外的人說了幾句，清妍就跟着那人去了頂層。
“周姐，”小姑娘忍不住出聲，“頂層今天沒要求要人，我們自作主張，上頭怪罪下來可怎麼辦？”
“就說是我的意思。”凌落斜斜看她一眼，“你不服氣？”
“不敢。”小姑娘低下頭，“您讓她上頂層，那之前的安排怎麼辦，少了人，那些客人不會罷休的。”
“不打緊，不夜城美女如雲，應付幾個客人算什麼。那丫頭真是乾淨，給糟老頭糟蹋可惜了。宋曉月竟然有這麼上心的姐姐，同是姐妹，人和人差的多了。”周凌落看看時間，“該去訓練了，散了吧。對了，你剛纔的藥，下了多少？”
“姐放心，絕對到位。”
“那就好。”
小姑娘還想說什麼，凌落率先出了門。房間裡就剩她一個人，這才露出憤憤不平的表情，“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傻子，運氣真是好，一來就上頂層，也不知周姐哪根筋搭錯了。我來這麼久還沒機會上去呢，也不知道上面到底什麼人。”
清妍七拐八拐的不知道走了多少個彎，樓上很安靜，除了帶她上來的人，一個陌生人都沒碰到。
“你在裡面等。”來人冷冰冰的推開房門，“沒有吩咐不能出來。”
偌大的套房，空無一人，清妍踩着軟綿綿的地毯，沒來由的心慌。富麗堂皇的房間，無一處不彰顯着富貴，她有種逃跑的衝動，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強烈。但是現在走人是不可能的，搞不好還會連累小月。
“算了，大概我太緊張了。”清妍深吸幾口氣，放下酒瓶四下看看。
“好奇怪的花。”書桌上擺了一盆顏色形狀都很奇異的花，很像皇帝的臉，湊近一聞味道也很奇怪。周圍大大小小的擺了幾盆其他花色，清妍手指蠢蠢欲動，她喜歡設計，喜歡塗鴉，反正眼下沒人，不如畫幾幅打發時間。
採幾片花瓣鋪在紙上，清妍熟練的勾勒出女人的線條，裙子的線條，不同的花瓣有不同的擺法，一會會就畫了好幾張。
“好悶，好熱。”房間裡開着冷氣，可清妍仍然感覺口乾舌燥，一種說不出的煩躁感涌上來，心跳加速，身體好像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