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凌哥哥就揹着我與然清哥哥徑直走到了大廳,天凌哥哥方把我放下,跟蒹葭說:“蒹葭,把我的‘離歌’拿來給然清哥哥看。”蒹葭遂去取劍。
我一本正經的對然清哥哥說:“然清哥哥,這是我從父王那拿來的茶葉,你嚐嚐。”侍女將我‘特製’的茶葉泡好茶端給然清。然清聞了聞道:“好茶,是花瓣制的,香味撲鼻”說完正想飲下,我看見天凌的臉開始抽搐。
沒想到然清只是聞了聞便把茶放下了,道:“綰綰的心意然清哥哥心領了,只是這茶未免也太酸了吧。”我起身:“這茶香是甜的你怎麼知道是酸的呢?”
“別人不瞭解你,我與天凌是最瞭解你的,你會好意給我上茶喝,我聞茶香時你眼睛轉碌碌的就已經出賣了你。”然清看着茶對我說。
天凌哥哥站在我身邊,摸着我的腦袋:“綰綰,已經很晚了,夜深露重,快去歇着。”然清哥哥也說:“綰綰,你自小身體弱,受不得冷,快去歇着。”
我覺得他們一直叫我睡覺一定有陰謀:“我纔不去睡,然清哥哥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讓我跟然清哥哥好好說會話。”
然清道:“綰綰聽話,然清哥哥爲慶祝你們新婚呆了大禮,不過要明天才到,你現在不睡,明天就沒有精神去看禮物了。”
就在然清說話時,蒹葭已經把‘離歌’拿了上來。我把劍拿起來對然清說:“然清哥哥,你看這把劍是天凌哥哥送我的,它可厲害了,能削鐵如泥。”說着便把劍遞給然清,然清接過劍,看了看,道:“這把劍天凌曾給我看過,我也想當喜歡,幾次問天凌要,他都沒有給我,沒想到天凌給了你。”
聽到這番話,我說:“然清哥哥有一把扇子在身還要短劍做什麼,何況短劍只有女子舞纔會好看,男子就應該舞長劍。”
然清笑:“綰綰說得對,現在劍我也看了,該去睡覺了嗎,再不睡天凌就該責怪我了。”說完看了看天凌,天凌又沉下一張臉,我看着有幾分恐懼,便起身:“天凌哥哥、然清哥哥,綰綰先去睡覺了。”說罷便往寢殿走去。
我必須先回寢殿,讓德子去通報我已經回了寢殿我再出去。我進了寢殿的外殿,吩咐采薇去看天凌與然清去了哪裡。我坐下喝茶慢慢等。蒹葭則在一旁繡花。
采薇與蒹葭都是將門之後,自小也習過武,我跟府裡的師傅學武功時他們也跟着一起學,她們學的是真功夫,父王捨不得讓我受苦受累只吩咐師傅教我一些花拳繡腿即可,實則師傅是蒹葭和采薇的師傅,而我的師傅是天凌。
采薇回來報:“公主,惠王爺與清少爺進了劍冢,我們是不是……”蒹葭在那一旁道:“公主萬萬不可前去,劍冢那邊機關太多,萬一傷了您可怎麼好,你要做什麼我與采薇幫你去即可。”
“你們去還有什麼意思,對了,碧姑姑睡了嗎,她若是沒睡我出去她明天又要羅嗦了。”我很擔心碧姑姑,她是府裡的管事,更重要的是皇宮裡隔三差五的派人來詢問她惠王府的情況。
“我回來時已經到她房中探過,她已經睡下了,公主不必擔心,我陪公主去劍冢吧。”采薇嬉笑回答我。
我拿起‘離歌’,換好夜行衣,走出寢殿,道:“你們留下來好好看着,別讓任何人進內殿,天凌哥哥最討厭旁人進我們的內殿了。”不等她們回話我已經施展輕功飛向劍冢。
劍冢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有許多蠟燭亮堂堂的照亮整個劍冢,裡面還有幾個家丁在昏昏欲睡,我拿劍逼近一個家丁的脖子:“不許出聲,否則殺了你,王爺和然清少爺去了哪?”那個家丁一個“鯉魚翻身”便閃開了我的劍。
我氣急,與他打了起來,他招招制敵,每一式都是用命搏鬥,我有點慌了,既怕我的劍傷了他,又怕他這不要命的打法我會命喪於此,我把蒙在臉上的布拿下,讓他看清我的面孔。
他急忙跪下:“王妃恕罪,阿奇不知道是您。”
既然身份暴露了我也不好在幹別的什麼,只好將他扶起:“你是阿奇?武功不錯,是天凌哥哥教你的嗎?”
他起身:“不是,阿奇身份卑微,怎好勞王爺親自授武,阿奇的功夫在外面學的。”
“你很忠心,天凌哥哥收了一個好助手,天凌哥哥呢?”我問
阿奇遲疑了一會兒,道:“王妃恕阿奇不能告知。”
我知道從天凌哥哥的心腹嘴裡問不出什麼,就打算先撤退,道:“只一樣,不許告訴王爺我今晚上來過,否則本公主就要了你的命。”沒等他回話我就回去了。
采薇見我回來,拉着我說:“怎樣,打探到了什麼啊?”
“別提了,什麼也沒有,還差點被阿奇傷了。”我鬱郁。
蒹葭着急了,忙過來檢查我是否受傷,道:“公主也不小心點,傷到哪裡了讓蒹葭看看。”
我躲開蒹葭對我全身的‘搜查’,說:“沒有傷着啦,就是身份被阿奇知道了,討厭得很。”
蒹葭這才放心,道:“公主把衣服換下洗澡吧,我已經爲你備下熱水,時辰已晚。”
我在蒹葭和采薇的伺候下洗澡,準備睡下。我不睡她們二人也不會睡,何況她們明天還要早起聽訓。
晨起庭訓是每個大戶人家的規矩,每天早晨,所有的家丁、婢女都要到院子裡聽管家和掌事的訓話,管家一般是男子擔任,掌事一般由女子擔任,在惠南王府德子是管家,碧姑姑是掌事,奴僕們每天要告假或是病了都要跟他們二人彙報,晨起聽訓後,就由他們二人帶着府中的所有奴僕向主子請安,主子若是不再,便向主子的臥室或者前廳的主位請安。
從我來惠南王府,還沒有受過所有人的請安,因爲我每天都會起得很晚,所以向我請安一般都是在我與天凌哥哥的寢殿外面。
既然我已經嫁過來了,采薇和蒹葭就是惠南王府的人,她們也必須晨起聽訓。爲了讓她們有足夠的時間睡覺我只得早早睡下。
待我睡下後,她們相繼離開了外殿。我躺在牀上想着:明明采薇看見他們進了劍冢,怎麼會沒有人呢,那麼短的時間他們能去哪,如果出府的話大門的聲音一定會很響,他們不可能出去,那去了哪裡呢。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迷糊中,我聽見了寢殿門打開的聲音,我想一定是天凌回來了,睜開眼等着,確實是天凌哥哥回來了,他喝了酒,滿身酒氣,我坐在牀上,天凌哥哥又沉下了臉;“綰綰躺下,彆着涼了,怎麼還沒睡?”
“天凌哥哥你們去哪裡了,我都沒找到你,你怎麼喝醉了。”我想起牀把天凌哥哥扶起。天凌不讓我起身,抱我睡下,道:我們在劍冢裡喝酒聊天,綰綰躺着睡覺,天凌哥哥難得與然清相見一次,所以多喝了幾杯,快睡吧,別擔心了。”
我只好躺下,他見我已經躺下,也回到他的牀上和衣而臥,不一會兒,我聽見他沉沉的呼吸聲,也許,睡着了吧。
我也很快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