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許你們那麼好!”
“我不許你們兩個那麼好!”聽見原本跟赫連琰騎馬的上官槿脆聲喊道。
衆人都是一愣,目光紛紛的落在了在草地上糾纏的很是熱鬧的慕容崖和墨沐。兩人一個躺在草地上,一個正單膝跪在一旁,兩人四隻小手正在較勁,聞言雙雙疑惑的看着上官槿。
“放手,不許抱着。”小丫頭還騎在馬上,赫連琰已經騎馬將她送到了欄杆跟前,一雙鷹眸含笑看着他們。
上官曉也已經策馬帶着上官蕊過來了,心說想了半天也沒打斷,這忽然是怎麼了。
“鬆開,讓你們鬆開。”上官槿不滿道。
墨沐和慕容崖相視一眼,忽然想到了什麼。明媚的春光下,兩人忽然鬆開了彼此較勁的手,然後張開雙臂,給了彼此一個大大的擁抱,與此同時還不忘擡眸看着騎在馬上的上官槿。
上官槿先是一愣,隨即大叫了起來:“啊!鬆開鬆開……不許你們兩個在一起!”
“……”
衆人一陣寒,看見上官槿連忙的就翻身下馬,身後的赫連琰一直在看着墨沐他們,一時不查。眼看着上官槿就要掉下馬了,好在站在一旁的周子衛伸出手去接了一把,才避免了一場禍事。
“瑾兒沒事吧。”上官蕊連忙的也要下馬,上官曉翻身下馬,將她抱了下來,看見上官槿已經從欄杆下面鑽出去了,直奔着墨沐和慕容崖就撲了過去。
“讓你們鬆開……”
墨沐和慕容崖都是一愣,兩人都是一縮手,上官槿猝不及防的就重重的趴在了草地上。
……
“呀,你們做什麼呀,也不接着點兒。”上官蕊也連忙的鑽了欄杆跑過來,聽見赫連琰在後面慢慢的下馬道:“這是什麼事兒,吃醋了?”
“沒事兒吧。”墨沐連忙的伸手要扶起妹妹,小丫頭卻擡眸瞪了他一眼:“你們兩個故意的。”
“讓我瞧瞧摔了沒。”上官蕊上前拉起妹妹,查看了一下,輕輕的給她拍了拍衣服,柔聲道,“他們抱一下而已,你怎麼就着急了呢。”
“我說了不能抱,娘說他們兩個緣分匪……匪……”上官槿一邊說了一邊看着周子衛道,“匪什麼?”
“匪淺,緣分匪淺。”
“對!”上官槿回頭看着他們,一本正經道,“你們倆好了,那我怎麼辦……”
衆人一時聽了面面相覷,隨即聽見上官曉笑道:“哎呀呀,我還以爲三姐夫的小氣勁兒都傳給沐兒了,沒想到啊,瑾兒這兒倒是用在了十分奇特的地方。”
赫連琰翻身過了欄杆走來,問了一個十分叫上官槿糾結的問題:“小貓頭鷹,你說着兩個你在還能選一個,你選誰?”
小丫頭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赫連琰,眨了眨,隨即伸手抱住了上官蕊的腰,埋首在她懷裡道:“他們都在一起了,我誰也不要了。我以後都跟大姐在一起了。”
“我我我……我可沒跟他一起。”墨沐連忙的站起來,要去牽着妹妹,小丫頭輕哼一聲撇過頭看着赫連琰道:“這個哥哥我不要了,你把他帶走吧。”
“我已經有弟弟了。”
周子衛倒是很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笑道:“看來殿下已經邀請了我們瑾兒跟你一起回北漠了。”
衆人一愣,都看着上官槿,聽見她脆聲道:“我說了我不去,要去也是跟你們一起去。”
幾人鬆了一口氣,聽見赫連琰笑道:“可是我能教你騎馬呀。”
“等你父皇走了,我爹爹也能教我騎馬了。”上官槿的小腦瓜子在這方面似乎特別好用,“所以你還是勸勸你父皇趕緊走吧,別耽誤本郡主學騎馬了。”
聽見上官曉笑道:“哈哈哈,不愧是我家瑾兒。”
“這樣好了。”聽見赫連琰忽然說道,“小貓頭鷹,我們來比賽好不好,要是我贏了你就叫我哥哥就行了。”
“比賽?”上官槿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一時不大明白的樣子。
聽見上官曉說道:“殿下真是會開玩笑,你在你們北漠都算是大人了,跟一個八歲的小娃娃比賽,好意思麼。”
“這有什麼。”赫連琰不以爲意道,“她可以找人幫忙呀,三局,你們只要贏我一局就算小貓頭鷹贏。”說着循循善誘道,“本宮從北漠帶來了一匹小馬駒,你贏了就送你了。”
“真的?”上官槿眸子一亮,顯然很喜歡。
衆人一時左右看看,上官懿推了推周子衛,似乎怕有什麼陷阱。前幾日才應允了三姑姑不鬧事兒了,要是再出事,恐怕就不是綁着射箭這樣容易的事情了。
周子衛想了想,說道:“殿下想比什麼。”
“也沒什麼,就比騎馬,弓箭,還有……”
“還有木樁吧。”上官槿連忙道,“你說兩個,我們說一個,也不欺負你吧。”
赫連琰垂眸看着她雪白粉嫩的小臉,問道:“什麼木樁?”
“就是梅花樁。”周子衛說道,“平日裡練功,小叔叔和懿兒他們總走的,殿下不知道?”
赫連琰想了想,恍然道:“小時候母后叫我練過,我覺得女孩子家才練那個,原來你們大楚的男人也練,怪不得一個個都細胳膊細腿兒的。”
上官槿聞言不大樂意道:“你要是嫌棄就不比了,我跟我大姐回去玩別的了。”
“比比比,小孩子的玩意兒,還能輸了不成。”赫連琰一雙鷹眸含笑看着上官槿,“小貓頭鷹,那咱們可說好了,不要耍賴。”
“你不耍賴,我就不耍賴。”上官槿一臉正氣的說道,“第一項比什麼?”
“就騎馬吧。”說着環視了一圈,微微揚了揚下巴,“你們誰來。”
其實論騎射,這裡最好的是燕南雁,他正要上前呢,就被周子衛拉了拉:“你別動,讓小叔叔上。”說着含笑看了一眼上官曉,“我們小叔叔打頭陣吧。”
上官曉似乎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周子衛,隨即笑道:“好,我來。”說着便轉身去牽他自己的馬。
衆人看見赫連琰也去了,聽見燕南雁問道:“爲何不讓我去。”
“咱們又不是每局都要贏,保證贏一局就好了。再說……”周子衛一雙溫潤的眸子落在赫連琰的背影上,喃喃道,“我總覺得他這樣纏着我們要比試,不單單是爲了瑾兒的一句哥哥。”
聞言,幾人不禁疑惑的看了看他,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遠處,有人遠遠地看着這邊的跑馬場,眉心微微一動,擡手揉了揉未好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