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了!已經四天了!
居然一無所獲!慕容衝陰霾的眸子恨不得將所看見的都燃燒殆盡,阿緋站在一旁,也是愁眉深鎖。
“王爺,人一定還在靈都。”朵蓉肯定道。
“靈都有多大,何至於還沒有消息。”已經快要磨掉自己最後的理智了,“周府那邊怎樣了。”
“沒有動靜,上官瑢產後虛弱的很,整日裡都昏昏沉沉的,周煜每天都去陪她,幾乎什麼都不做。”阿緋回道,手心一緊,“不如我去把他抓來,一定能撬開他的嘴。”他也快等的失去理智了。
慕容衝微微眯着眸子,寒光在眼底翻涌:“看來,我們也別無法了。”
“不行!”有人匆匆進來,一直胳膊還吊着,面如寒霜,“你這樣做會驚動慕容霄,萬一她對郡主作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你負責麼!”
“慕容玉?你來做什麼。”微微挑眉。
“來看你是多麼的無能。”慕容玉清冷的眸子滿是憤怒,上官愛無故失蹤四天了,他居然才知道。
“我無能,那也是我的事情,不勞你操心。”慕容衝手中漆黑的扇子輕輕一拍,“朵蓉,誰讓你把閒雜人等放進來的。”
“你……”
“兩位殿下,我家主子還下落不明。”阿緋垂首道。
“……”
“……”
慕容衝挑眉不語,慕容玉一隻手臂還掛着呢,露出一副沉思的模樣:“想必能找的你們都已經找了,郡主不是尋常女子,只要不是不能行動,她就一定會有辦法傳消息出來的。”
“你說的輕巧,老三多陰毒啊,反正這些天了我可沒收到什麼消息。”慕容衝打開手中的摺扇,不滿的扇了扇。
可是他話音剛落,就見阿緋忽然轉身就飛奔了出去。
幾人都是一愣,正疑惑呢,阿緋就已經回來了,手裡還拿着一張字條,沉聲道:“來人的輕功很好,是個少見的高手。”說着將字條遞給了慕容衝。
男子展開一看,上面只有兩個字:秦樓。
慕容玉湊過來,手心一緊:“青~樓?”
“居然在那裡,難怪怎麼也找不到。”慕容衝說着就要殺過去。
聽見慕容玉冷冷道:“你這樣過去,是想天下人都知道素安郡主在青~樓裡麼?”
慕容衝腳步一頓,回頭看他,怒道:“慕容霄,我早晚殺了他。”
“殺不殺他以後再說,眼下人我們不能大張旗鼓的去要。”慕容玉略微沉思“要是讓人知道我們在那種地方找到她,這輩子她都要被人說了。”
“她纔不會在乎。”慕容衝一想到上官愛陷在那種地方,就心急如焚,哪裡還想顧及那麼多,只想趕緊衝過去。
“我在乎。”慕容玉冷冷道,手心一緊,擡眸道:“我有辦法。”
當天夜裡,全城戒嚴了,路上到處都是官兵在搜查一名宮女。說是偷了燕貴妃的三鳳金簪,燕貴妃很生氣,皇帝很心疼,於是一大早就鬧得沸沸揚揚。
封鎖了各個城門,還有官兵挨家挨戶的搜查。
周府。
上官瑢已經能坐起身了,生產的痛苦經歷折磨得她的身體虛弱不堪,可是最讓她心寒的是周煜。
“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躊躇了許久,女子還是忍不住問道。
周煜吹了吹手裡的藥,淡淡道:“我不記得你跟她已經如此交心了。”
“她如果出事了,太后不會放過你的。”
“與我何干。”周煜將勺子遞到她脣邊,“你別做蠢事,就還是我周煜的妻子,是周家的好媳婦。”
“是麼,在你心裡還當我是妻子麼。”上官瑢眼淚簌簌的落下,“是誰在我的安胎藥裡做了手腳,是誰讓我差點兒送命。”
“是你先背叛了我。”男子眸子一沉,“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
“我沒有,我只是想跟你好好過日子,上官愛你是鬥不過的。”
“住嘴!”周煜生氣的扔了手裡的藥碗,“哐啷”一聲,一地狼藉。
上官瑢嚇得眼淚都要退回去了,瑟瑟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居然會發這樣大的火。
“你知道你都做了什麼嗎,你毀了大哥多年的心血,你讓慶王在朝堂上處處受慕容玉的壓制,你讓我的臉上蒙塵!”周煜緊緊地握着女子纖弱的肩膀,“上官愛她算什麼,我鬥不過她?現在也不知道是誰在別的男人身下受盡屈辱。”
上官瑢身子一震:“你把她……”
“放心好了,自然會有人調教她。”周煜冷冷一笑,原本知書達理的面龐變得猙獰而陌生,“不要在你娘面前亂說話,不然你產後虛弱而亡我會很傷心的。”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上官瑢只覺得自己墜入了無底的冰湖了,深不見底,無處可逃。
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清晨,儘管外面那樣的熱鬧,可是秦樓裡卻是依舊安靜的可怕。
還沒有睜開眼,上官愛感覺疲憊不堪。眼皮沉重的很,緩緩睜開之後,原本一雙清明的眸子也染上了一層霧靄,再不復往日的神采。
昨天一夜,她把自己再次困進了那個冷宮裡,仔細的回憶着那些痛苦不堪的日子。一個人站在偌大的庭院裡,看花開花落。偶爾傳進來的消息,不是上官琪有多麼多麼的得寵,就是慕容霄又多了哪位美人兒。
一遍遍的回想蓮子死在了那個雷雨交加的晚上,她的耀兒死在了大雪紛飛的早晨……一遍遍把自己浸泡在那一個個絕望的日夜裡,讓自己心死。
門,再次被打開,女子緩緩擡頭看過去,目光空洞的彷彿一具骷髏。
川敏原本含笑的眸子微微一怔,,隨即快步上前,捏住了上官愛的下巴,一望無底的幽潭,毫無生氣。
“哼,看來並沒有想的那麼難嘛。”說着吸了一口煙,優雅的吐出一個菸圈,“這樣一來就正好能趕上時間了。”
上官愛彷彿什麼都聽不見一樣,一臉茫然的看着她,那雙眼睛似乎什麼也看不見,只有空洞和絕望。
川敏一瞬間只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可是想到慕容霄那筆銀子還是提着笑說道:“今天我來教你怎麼做一個好女人。”
上官愛茫然的看着她,然後就聽見了腳步聲,進來了一男一女。
風音一瞬間看見上官愛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川姨,她這樣……”像極了三年前的自己。
“過來,教教姑娘如何陪客人飲酒。”川姨說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翹起了長腿,露出一側雪白的皮膚。
風音聞言,蹙了蹙眉,隨即含着風情萬種的笑容,拉了一旁的俊美男子坐在了美人榻上,自己旋身坐在了他的腿上,一隻手臂柔弱無骨的攔住了男子的脖子,另一隻手拿起了一旁的酒壺,仰頭倒進了自己的嘴裡,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俯身吻住了男子的脣,餵了下去。
上官愛空洞的眼睛看着他們,如此驕人臉紅的場景,她依舊不爲所動。
風音餵了一口,便要放開了男子,對方卻手臂一緊,翻身將她壓在了美人榻上,又吻了下去。女子眼中的不耐煩一閃而逝,隨即攀上他的脖子,曲意逢迎。
良久,男子才放開了風音。
“讓姑娘試試。”川姨吐出一個菸圈,看了一眼上官愛。
風音只能上前,拉起了上官愛,將酒壺放進了她的手裡:“去吧。”
上官愛聽話的走過去,青絲散在肩頭,微微的凌亂,眼神空洞的讓人覺得她會不會就這麼沒有目的的一直走下去。
綠衣男子含笑坐在踏上,看着女子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嘴角的笑意輕佻。一雙雌雄難辨的眼睛叫人移不開眼。
“真是便宜你了,他可是我最寵愛的男人。”川姨挑脣一笑,不過今天看他,竟會覺得心臟撲通撲通的在跳,等調教好這個丫頭,她一定要好好的疼愛他。
男子彷彿聽見了很悅耳的話,擡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上官愛,見她毫無表情的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指尖捏住她的下巴,柔聲道:“川,這個姑娘,這樣誰也不會有興趣的吧。”
“等她體會過了快樂就不一樣了。”川敏不以爲意的敲了敲菸斗,說實話,她也不太明白爲什麼一夜之間這個女人一下子就磨滅了光芒,不過無所謂了。
“月,好好教教她。”
月公子聞言,妖媚一笑:“好啊。”說着迎上上官愛的眸子,然後擡起她拿酒壺的手,然後喝了一口,便傾身覆上了女子柔軟的脣,那一剎那,上官愛激靈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微光,似乎想起了什麼。
擡手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手卻被男子按在了胸口,聽見他戲虐道:“原來你這樣害羞啊。”
上官愛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男子只覺得心都顫抖的愉悅。一手緊緊的按住了她的細腰,然後翻身就把她壓在了美人榻上,一瞬間,女子緋紅的臉色一覽無遺。
川姨微微挑眉,一言不發。
男子擡頭看向川敏:“川,我想就不用風音師示範,調教她我很有自信。”
“你想的倒是美。”女子哼哼一聲,“我是叫你來教她接~客的,不是叫你來給她開~苞的。”
月公子挑挑眉,一手撐在上官愛的身側,輕佻一笑:“那下面教什麼呢。”垂涎三尺的模樣。
“風音。”
風音聞言,緩緩上前,嘴角的笑容又變得嫵媚動人起來,只見她伸手輕輕的挑起男子的下巴,讓男子隨着她緩緩後退的步子起身,然後便伸手撫進了男子光潔的胸膛,慢慢的遊移,四處點火……
上官愛依舊躺在美人榻上,看着風音,眼中又復回復了空洞,只是多了一絲哀傷。風音笑的越是開心,她的心就越是難受。
“你來。”川姨叫停,上官愛擡眼看去,才發現風音已經半退了衣衫,整個人柔弱無骨的掛在男子的身上。
風音擡手拉了拉衣服,垂眸退開。
月公子卻沒等上官愛起身,就已經轉身一把把她扯進了懷裡:“已經會了麼?”說完就準備伸手去解開她的腰帶。
“川姨。”珊瑚忽然急匆匆的衝了進來,“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