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當然不會想到自已和鄭熠在同一個問題的看法上在冥冥中有了一個交集,被綁着扔在地上象一袋土豆似的感覺並不好受。
地面不光硬還溼,鍾靈勉力動了幾下,才發覺這鋪着草的地,應該就是在沙灘上,難怪又溼又硬。
現在,倭人既然要以她爲要挾,一時半會要不了她的命,只能在這裡打熬了。鍾靈不知道大夏國對於戰俘的政策如何?象自已這樣一個草根小人物,是否真的有倭人認爲的價值?鍾武強雖然是崇武的把總,但鍾靈覺得他的權力還不至於大到能私下拿大夏國的利益來交換自已侄女的程度。
哎,只能自求多福了。
鍾靈現在總算明白了,那些被索馬里海盜劫持人質的心情。自已只是這個國家中的滄海一粟,龐大的國家機器在無情地輾壓前時之時,根本是不會注意到自已足下那隻小螞蟻的生死的。
太陽升起來了,鍾靈只覺得賬篷裡的溫度也升高了不少,又悶又熱,她從早上起水米未進,此時只覺得又餓又渴。
這時候,她才忽然發現,隨着剛纔自已思緒的遊離飄移,賬篷外擔任護衛的兩個倭人的聲音也停止了,周圍陷入一陣怪異的安靜之中。
“唰唰”,帳篷的門忽然被人掀開了,鍾靈看到,帳篷外走進一個猥瑣的倭人,個子不足160公分,穿着精幹的武士服,但估計總有十天半月沒有洗澡了吧,一進來就挾進了一股汗酸及淡淡的腥腐氣息。
“喲西,長得挺漂亮的!”
倭人看到被綁在地上不能動彈的鐘靈,臉上堆出滿意的淫笑,還不自覺得伸出舌頭舔舔了下脣。
大事不妙!
鍾靈發現,自已最擔心的事情來了。
哎,如果不行,那就咬舌自盡吧!要是遭到倭人的玷污,自已沒有了名節,在這個世界也無法生存了。
鍾靈把心一橫,準備如果這個倭人真地要做什麼壞事,就自行了斷好了。
千算萬算,真是機關算盡,沒有料到自已會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告別大夏國的生活。
一瞬間,鍾靈想到了許多。
想到了自已虎口餘生、想到了剛到這個世界時艱難的適應過程、想到了自已的日子才過得好起來……
那股腥腐的氣息越逼越近,就算鍾靈刻意閉上眼睛,也能感覺到對方正在逼身的身形。
一隻粘乎乎的手掌撫到了她的臉上……
“真是又滑又嫩,大夏國天天吃米飯的女人,果然皮膚就是好啊!”
那個倭人用倭語嘀嘀咕咕地感概着。我去,果然不改窮賤本質,上不了檯面的吃貨,只知道米飯是最好吃的珍饈!
罵歸罵,可是鍾靈卻無法擺脫那隻給她帶來如毛毛蟲般在臉上爬動的手,那手的主人幾近貪婪,在她臉上細細地撫摸着,端詳着,嘴裡還不時發出“嘰嘰咕咕”滿足的****:
“哦,大夏國的女人,如瓷器般精緻!果然大夏國的物產樣樣都好,難怪君主那麼動心,一定要咬下大夏國的一塊肉來。
哦,美麗的女人,龜田我的撫摸是不是讓你覺得很榮幸?犬下雖然是皇族,但是他那種硬漢子是一點也不懂得憐惜的,哪裡有我龜田懂得憐香惜玉!”
我勒個去,這是什麼樣****的倭人?難道把她當成公共財產了?鍾靈越想越氣,正想睜開眼睛“啐”他一臉,反正橫豎是個死,她也等不到三叔來救她了,臨死也能拼個痛快。
沒想到,就在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這個叫龜田的倭人忽然把手從她臉上拿開了,鍾靈那種臉上被毛毛蟲爬動的感覺頓時消失了,她鬆了口氣,不過,她卻後悔睜開眼睛了。
因爲,當她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那個龜田正在費勁地扒下自已的褲頭,露出裡面顏色已經變成棕色髒兮兮的兜檔褲,還散發出一股不明的味道。本文由";鄉";";村";";小";";說";";網";的網友上傳,";鄉";";村";";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
好吧,倭人絕對是和兜檔布有仇,就這麼天天把它們兜在屁股上,卻絕不清洗!或許,要是延伸下去,倭人和他們的屁屁等隱私部位絕對有仇,也不帶清洗的……
“咯咯咯,美麗的大夏國女人,龜田君我的傢伙很棒吧?是不是你見過的最大的?看來你已經十分崇拜我了,馬上就讓你好好享受一下!”
鍾靈看到龜田黑乎乎的鳥窩裡的那個大拇指那麼大的傢伙,真是覺得瞎了眼睛最好,倭國人有多生殖崇拜啊?有鳥就值得驕傲嗎?就算它只是大拇指那麼大的鳥?
好吧,臨死前還真是長針眼了!
鍾靈正準備那個龜田一撲上來就“卡察”咬舌自盡,突然,“唰唰”帳篷的門又被掀開了,一個和龜田差不多高的倭人跑了進來,一腳踹在龜田的屁股上:
“八嘎,龜田你不要命了,這個女人上頭交待了十分重要,要好生看好,你居然敢動她?”
哎,還好沒咬到舌頭。
鍾靈見那龜田被犬下踢了個狗吃屎,心中一陣慶幸。
“呃,犬下君,這不就是個女人嘛,摸一摸,又不會少什麼?何必這麼正經呢?
“八嘎,什麼就不是個女人這樣的話以後千萬不要提起。這個女人,是將軍的公子極爲看重的人物。要不是現在戰死的將士太多,我早就把你碎屍萬段了。”
“什麼?將軍的公子?啊,是,是,我知道錯了,你可別和他提起這件事啊!”
那個什麼將軍的公子,似乎是一個極爲重要的人物,並且極具威懾力,叫龜田的倭人一聽他的名頭,立即狼狽地從地上撈起自已的兜檔布,抱着褲頭連滾帶爬地滾出了帳篷。不過,出去之後好象想到什麼,又跑了進來,對犬下道:
“犬下君,這是我上次入城搶到的一塊古玉,送給你。公子是你表哥,拜託你在他面前幫我美言幾句!”
犬下雖然護着鍾靈,但當然也不會拒絕好處,接過古玉瞅了一眼,許是感覺品相不錯吧,於是便把古玉揣進懷裡,冷哼了一聲,道:
“知道了。以後自已注意點吧!”
收了玉,犬下的心情好了些,於是也沒有那麼訓斥的口氣對龜田了。這二人一唱一合的,完全把鍾靈當成了空氣,如果他們知道鍾靈九成能聽得懂他們說的話,不知做何感想。
原來,自已入了某個將軍公子的法眼?這個犬下是那個將軍公子的表弟?
鍾靈從他們的對話中,又分析出這條新的線索。
“給你,中飯,水!”
犬下許是在大夏國久了,居然憋出一句生硬的話,在解開鍾靈手腕上的繩子後,扔了兩個煮熟的地瓜和一瓶水給她。
犬上在邊上看着鍾靈吃,又生硬地道:
“你的,不要想逃跑。不會對你怎麼樣……逃的話,會死得很慘!”
會比南京大屠殺裡的女人們更慘嗎?鍾靈想到那些****的倭人,曾經剖開女人的肚子,然後把子宮取出來,套在原來身體的臉上,然後在太陽下曝曬,看着女人被自已的子宮悶死,發出獸類的得意笑聲,她身上不禁打了個寒戰。
哎,什麼死法也比落在倭人手裡好啊,還有731部隊裡那顆被掏出來的少年的心,放在冰桶裡還在撲撲地跳動……還有被養得肥肥白白的男人,被扔進已經染上鼠疫的老鼠羣裡啃食……
鍾靈強忍着噁心和恐懼,努力把兩塊拳頭大的地瓜都吃到肚子裡。食物就是能量,有能量她才能運轉頭腦,驅動身體,想盡辦法逃離。如果實在逃不成,也要找機會用痛快一點的辦法自盡……
喝了口瓶子裡的水,還挺清涼的,鍾靈可是渴壞了,立即“咕冬咕冬”幾口把水都喝到肚子裡去了,哎,這下可舒服了,人精神多了。
看到鍾靈吃完,犬下默默地上前,拿起繩子,示意鍾靈要綁她的手。鍾靈把雙手合着放到前面,示意道:
“綁在前面好嗎?放綁後面手疼死了!”
犬下體會出她身體語言的意思,猶豫了一下,可能是覺得鍾靈一直挺乖的,再加上那個什麼將軍公子的表哥的影響力吧,他還是依鍾靈所言,將她的雙手綁在了前面。
犬下沒有注意到,他綁鍾靈手時,鍾靈有意把手微微撐大了些,等他綁好,看看沒有其它異常,便又退出賬篷到外面去守着了。
wωw ⊙Tтka n ⊙℃ O
方纔那個龜田能闖進來,也是犬下大意了,要去給鍾靈拿吃的,結果另一個守衛也在那時去方便了,如果鍾靈被龜田佔了便宜,他還真不懂如何和表哥交待呢!
綁着的繩子是麻繩,鍾靈知道這種繩子越浸水就會越緊,她挪了挪身子,將綁着手的麻繩放到帳篷透進來的陽光下曬着,手還不時騰動着,把手腕間的空隙撐大。
粗糙的麻繩將鍾靈手上的皮膚擦破了,手掌間開始有了粘滑的感覺,那是流出來的血……
“武強,你說,我們不如將計就計如何?”
鄭煬看着從收到倭人要挾信後就一直蹙着眉頭的鐘武強,他用手指敲着放在桌上的信,沉吟良久,纔對鍾武強道。
“將計就計?你說來聽聽?”
鍾武強正陷入忠義兩難的選擇中,放棄城池,那是死罪,絕不可能。可是不放棄城池,乖巧懂事的侄女就要被敵人斬首……
如果連自已的親人骨肉都保護不了,那麼打這場仗又有什麼意義?
一個個的選擇在心裡天雷滾滾,鄭煬的話,頓時讓他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