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庶鬥 025 置之死地而後生(三
綺羅居
“老爺,事情就是這麼一個經過。”雲姨娘將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告訴舒赫,當然,舒映月也在一旁。
聽完,舒赫的眉頭擰的更緊了。雙眸一片沉寂中帶着陰戾,似是在想着什麼。
“爹,二小姐沒什麼大礙吧?”舒映月一臉擔憂關切的問着舒赫舒紫鳶的傷勢,然後略顯有些自責的微微垂下了頭,雙眸隱隱的含着一層朦朧的淚霧:“都怪女兒不好,如果女兒動作快點的話,就可以扶槿兒一把,那麼槿兒也不會踩住大小姐的裙襬,然後都壓向了二小姐。”
“老爺,不然二小姐傷勢還沒好這些天,還是奴婢去服侍二小姐吧。”雲姨娘一臉真誠的看着舒赫,“夫人現在身懷有孕,金嬤嬤當然是在照顧着夫人的。雖然府上還有其他下人,但是奴婢怕她們粗手粗腳的,服侍不好二小姐。不管怎麼說,奴婢以前以是服侍夫人的,奴婢知道該怎麼樣服侍二小姐。老爺,您說呢?”擡眸,等待着舒赫的回覆。
舒赫雙眸沉視着雲姨娘,“明天你陪宛兒,帶上她們三姐妹去相國寺,接母親回府。”
雲姨娘點了點頭,對着他側了側身:“是,奴婢知道。可是,老爺,二小姐身上還有傷,這樣會不會吃不消?”
對於雲姨娘,舒赫還是挺滿意的。知份寸,懂身份,不會做出半點有逾自己身份的事情。安安份份的做着自己姨娘的身份。從來不會與其他妾氏爭寵,對曲宛若這個曾經的主子,也沒有因爲自己成了姨娘而有所改變,甚至比之以前還要敬重曲宛若。
雲姨娘其實長的挺漂亮的,甚至於比曲宛若還要有幾分的姿色。這也是當年,舒赫爲什麼會看上她的原因吧。
男人,就算你心裡真心的愛着一個人,但是愛和慾望是完全可以分開的。他確實愛曲宛若,但是同樣他也有男人的需要。特殊是在曲宛若懷孕不能侍候他的時候,所以也就看上了曲宛若身邊的,頗具姿色的綺雲。
雖然,府內妾氏不少,但是男人都有這麼一個心理,那便是:兔子要吃窩邊草。於是,綺雲很順理成章的成了他的女人。
不過這些年來,綺雲倒是沒讓他失望,從來不會做有失自己身份的事情,就連舒映月,身上同樣有着她的影子,安安份份,恭恭敬敬,待人有禮。
“這些年倒是苦了你們母女倆了。”舒赫突然之間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便見着雲姨娘的眼眸溼潤了,很是欣喜的搖了搖頭:“老爺嚴重了,這是奴婢該做的。奴婢不求別的,只求老爺官通無阻,夫人能爲老爺誕個大胖小子,老太太身體健康,舒府上下平平安安。”
沒有說到自己與舒映月,心裡只放着別人。
舒赫沒有說話,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淺淺的滿意的笑容。
舒映月見狀,趕緊上前對着兩人福了福禮:“女兒先行告退。”然後出了門,順帶的關上了房門。
房內,僅剩舒赫與雲姨娘。雲姨娘略顯羞澀的垂下了頭,臉頰微微有些泛紅,雙眸漣漪中帶着隱隱的柔情,雙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扭着自己的衣襬處。
很顯然的一副小女人的嬌羞狀。
舒赫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一手扣向雲姨娘的肩頭,另一手向着衣襟的盤扣處。
雲姨娘自然而然的也就伸手向他的衣襟處,纖纖細指正欲解開盤扣。
“叩叩叩”傳來敲門聲。
“何事?”舒赫略顯的有些不悅,他的聲音有些沉,雙眸有些冷。
而云姨娘,那正欲解盤扣的手頓住了。
“老爺,奴婢金嬤嬤。”門外傳來了金嬤嬤略有些老沉的聲音,“夫人讓奴婢來問問,明兒去相國寺,是否讓雲姨娘一道去?”
舒赫放開了雲姨娘,一個轉身,朝着門口處走去。
“吱——”開門,然後邁步離開。
雲姨娘目送着舒赫的離開。而站在門口處的金嬤嬤則是朝着她拋來了抹冷冷的諷笑,那意思很明顯的在告訴着她:別給我不知好歹。別以爲爬上了老爺的牀,你就真成主子了。你永遠都不過只是一個下人!
雲姨娘沒有不悅,只是對着金嬤嬤很是有禮的側了側身,臉上依舊是笑意盈盈。
金嬤嬤瞪她一眼,轉身離開。
直至舒赫與金嬤嬤的身影消失在院子裡,雲姨娘臉上的笑容斂去,改成換上一臉的陰森恐怖,那雙美麗的雙眸中透出一抹寒冽的戾氣。然後脣角微微的上揚,形成一道詭異的弧度。
“娘。”舒映月進來的時候,房間裡顯然已經沒了舒赫的身影,只是雲姨娘獨自一人目視着前方。
自然也就猜到了一切。
只見舒映月的臉上同樣揚起了一抹與雲姨娘如出一轍的詭笑,雙眸陰深一片。
“娘,這麼多年,我們都忍了,不急於一時。”
雲姨娘收去一臉的陰森,換上滿滿的慈愛,拍了拍舒映月的手背:“月兒,明天自己小心點。”
舒映月點頭:“娘,女兒知道。”
……
次日
卯時
兩輛馬車停在相府門口,嬤嬤和丫環站了六七個。馬伕各自的坐在自己的轎旁,等着相府主子上轎。
舒赫在這個時辰已經去上早朝了。
金嬤嬤扶着身懷有孕的曲宛若。
而身上帶傷的舒紫鳶則是由雲姨娘與舒映月一左一右扶着。
初雨自然是跟以舒清鸞身後。
“妹妹,傷可有好些?”舒清鸞一臉擔憂關切的走至舒紫鳶面前,問道。
舒紫鳶的臉看起來微微的有些泛白,就連雙脣也不似往日那邊的紅潤,整個人看起來倒是病態十足。不知道是真的就這樣了,還是裝的成份居多。
不過在舒清鸞看來,自是做戲的成份居多了。
呵,不就是被石片劃了一下,就成現在這一副病西施的模樣了?她懸掛樑都不至於這個病態吧?
也對,不把自己裝成這個模樣,怎麼讓老太太心疼呢?
舒紫鳶露出一抹病態十足的笑容:“多謝姐姐關心,妹妹已經好多了。”
舒清鸞亦是抿脣淺笑:“都是姐姐的錯,讓妹妹受這等的罪。若是可以,姐姐真希望替妹妹受過了。妹妹,你可一定要好好的養傷,這要是落下了疤,那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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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咱清鸞開始反擊。
猜猜唄,爲何叫清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