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啊,嗯,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有問題的啦。再說了,只是睡眠不足而已,沒那麼嚴重。”
雲惋惜好笑的看着寧挽墨一臉嚴肅的樣子,她只不過就是沒有睡好罷了,用得着這麼的緊張兮兮的麼?而看着絲毫沒有察覺的雲惋惜,寧挽墨抿了抿嘴,到最後也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以後不要再這樣熬夜了知道了麼?侯府那邊有李大夫他們看着呢,葛離也不會有事的。”
完了之後,寧挽墨輕輕的揉了揉雲惋惜的腦袋,然後緩緩的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開口說道。
對於這個小丫頭,他也是滿心的無奈了。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隱瞞,不過只要她還留在他的身邊那就足夠了。至少的,他的這一雙手還可以抱住對方,感受她的溫度啊。
“嗯,對了。你剛纔是說有消息了?是指紫英草的下落已經有消息了麼?在什麼地方?”
雲惋惜點了點頭,然後注意力就轉移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上面。寧挽墨楞了一下後好笑的勾起了嘴角,跟她自己的事情比較起來,雲惋惜擔心的,放在第一位的一直都會是其他人的事情。
關於這一點,寧挽墨也是既覺得高興又覺得無奈啊,這真是一個不會照顧自己的女子吶。不過,如果她不這麼的關心其他的人的話,那也就不是雲惋惜了吧?因爲,他本來是這樣的人。
“是白顯那邊傳過來的消息,他們說在西風國南邊的一家拍賣行裡面傳出了紫英草的消息。我已經讓人過去進行確認了,放心吧,如果是的話他們會直接把藥草給帶回來的,不用太久。”
寧挽墨安慰般的拍了拍雲惋惜的肩膀後如此的說道,聽着他的話,雲惋惜終於有了那麼一點兒的笑意。這個消息對於她來說,完全就可以是他們回到京城之後最好的一個消息了!
“太好了,只要有了紫英草的話,那離哥哥的毒就可以解了!寧挽墨,這真是太好了!”
想起每一次過去的時候都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的葛離,想起明明就很擔心卻要反過來安慰她說不要有壓力的葛月跟葛母,雲惋惜就覺得這一段時間裡面他們的努力全部都沒有白費。
現在,只要等着寧挽墨的那些人帶着紫英草回來就可以了,他們也一定會保護好葛離的!
雖然雲惋惜一心想的十分美好,但是就像是雲其儀說的那樣,凡事都要給自己留點餘地的。這樣子的話,就算最後的結果有所不同,那麼對他們的影響也不會是很大的。
所以,在雲惋惜接到了那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爲一旁還有葛月跟寧挽墨他們及時的扶住了她的話,想來雲惋惜也是直接就要摔倒在後面的椅子上了。
但是會出現這種情況也不能全怪雲惋惜,因爲那個消息,已經讓在場的人都深感驚訝了啊!
“這,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什麼叫做紫英草消失不見了,不是說有人過去了麼?”
雲惋惜轉過頭一臉茫然的看着一旁的寧挽墨,這纔過去幾天的時間而已,怎麼情況完全不一樣了呢?明明之前的時候他纔剛說過找到了消息的,還說讓她安心的等着他們帶回紫英草。
對上了雲惋惜不敢相信的目光,寧挽墨也是一副糾結無奈的表情看向了對面同樣扶着葛月的白顯。其實這件事情他也是才知道的啊,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只能夠問白顯他們了。
“惜兒,我們的人的確是在那裡發現了紫英草的消息的,而且挽墨跟我派人過去以後也是證實了那的確就是紫英草。但是,在帶回來的中途路過白梅山的時候,他們卻失去了消息。”
受到了寧挽墨詢問的目光,白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將他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在剛一開始失去消息的時候,他們還以爲是中間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就暫時的耽擱了下去。
結果沒有想到的是,這麼一失去消息就是連續好幾天的時間!這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是很不正常。所以白顯跟寧挽墨商量之下就派人到白梅山去看了看,結果沒有想到卻是那樣的結果。
“之前派去調查的人……全部命損在了白梅山上,屍體,也已經遭到了大面積的損毀。如果不是因爲他們身上的衣物還有印記來證明自己的身份的話,想來也是認不出他們幾個了。”
想起那幾個被劃到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兒地方是完好的兄弟們,白顯就忍不住咬緊了牙關。
那些人,那些人都是他們的得力屬下,平時的時候也是跟他們的關係最爲默契的!就是因爲這一次的任務十分的重要所以白顯纔會毫不猶豫的就派他們出去,但是,但是現在他們卻已經!
“都怪我,如果當初不是我下令讓他們去的話,這一次他們就不會死的那麼不明不白了啊!”
白顯緊緊的攥緊了拳頭,現在只要他閉上眼睛,那些死去的人的音容笑就會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彷彿,他們昨天才剛剛見過一樣,而他們也還是那麼強壯有力的活生生的人啊!
“白顯……不,這件事情不怪你的!如果,如果我當時也派人過去接應他們的話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對,就是這樣,如果我早點兒發現不對勁的話,一定可以阻止他們的啊。”
寧挽墨搖了搖頭同樣是一副自責的模樣,因爲兄弟們的離開,也因爲好不容易纔得到了消息的紫英草的失蹤。頓時,房間裡面的氣氛就變得沉重了起來,壓的人光想喘不上來氣一般。
“你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呢!只不過就是一點的意外罷了,結果就讓你們全部都認輸了?”
正當大家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時候,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葛月突然站了起來。她眼眶微紅的掙開了白顯扶着她的手,然後幾步衝到了寧挽墨的面前,一雙眼睛狠狠地瞪着他說道。
“寧挽墨,你不是總說你會保護好哥哥,不讓他受傷的麼!?現在,只不過就是出了一個意外罷了,然後你就這樣的垂頭喪氣。以前那個囂張的寧王殿下去哪兒啊,你怎麼就變了呢?”
“還有你!白顯,你是哥哥的好朋友,也是大將軍的獨子!那麼你就應該明白,在戰場之上這種意外可以說是遍地都是的!難道說,你們還能一次又一次的這麼失去了信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