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危機面前,你是否敢於出手一試,看看自己是否能夠扭轉形勢?你寧可後悔也不願意一試嗎?在這樣的問題面前,恐怕沒有一個人會回答:對,我就是這樣的孬種!而現實生活中,我們卻卻因爲恐懼失敗之後被人恥笑而不願意做出嘗試,細細想來,這其實是划不來的。
第3-131問:秀秀取得了勝利,但是那方法卻有些笨拙,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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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是一種罕見的雙發弩箭,扣動機關之後,一支箭先發,吸引對方的目光和所有的防禦,起到迷惑作用。而只間隔瞬間,再發出另外一支弩箭。後發的弩箭,在前一支箭的掩護之下,便可順利直搗對方的要害了。
這種頸背雙發弩箭就連暗器高手李皓軒也極少見到。他此刻正後悔不已,捶胸頓足,只恨自己一時疏忽中了那賊人的詭計,現在就是想要保護何雪盈和文秀也是來不及了。
那另外一隻弩箭執著地朝着何雪盈而去,而此時的何雪盈已哭得天昏地暗,根本不曉得那危險的逼近。
雪盈身邊的文秀卻是清楚地看到了鋒利的弩箭飛速而至。這支箭飛得很低,直指雪盈的胸口要害。
怎麼辦?秀秀也略有些慌亂,情急之下,她也來不及拉開雪盈,只能自己飛身將這個美麗的小姑娘掩護在自己的懷中。
這一瞬間,秀秀心中一動,嘴角掠過一絲靜美的微笑,腦海中不知道爲什麼浮現出了自己初入警校之時那宣誓的場景。
秀秀還能記得那時的自己心頭興奮不已,整個校園裡都瀰漫着一種莊嚴的氣氛。在校長的帶領之下,入校新生們雙眸閃亮地對着國旗宣誓,宣誓會保護祖國和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
“秀秀!”遠在牆角的劉飛見狀痛心疾首。一聲呼喚,聲嘶力竭,彷彿用盡了自己畢生的力氣一般。而喊過之後,熱淚滾滾而下,卻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緊閉着雙目,不忍再看。
何雪盈只覺得自己眼前一片漆黑,她心頭一緊。極度的恐慌讓她蜷縮在文秀的懷中,渾身抖動不已。
“噗”的一聲,那弩箭穿入了身體。傷口處鮮血橫流。
“啊……”
雪盈清楚地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呻吟,隨後,“撲通”一聲,一個人緩緩倒在了地上……
當雪盈緩緩睜開雙眼之時,眼前的一幕卻讓她驚呆了。那個倒在地上胸口中箭的人竟不是文必正。而是一個面帶輕紗的年輕人。
原來,就在剛纔的危急時刻,雪盈附近的一棵樹後突然躥出一個黑影,奮不顧身地擋住了淫賊最後的一箭。
文秀轉身一看,見弩箭深深嵌進了那蒙面人的肩窩裡,忙上前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而將那人輕輕扶起之後。秀秀卻透過那蒙面的薄紗看到了那年輕人臉上的一片淤青。
“段少輝?”秀秀不禁脫口而出。
不錯,保護在何雪盈身邊的正是段少輝。不過此時,他因身中弩箭。本想起身叮囑文巡按幾句,卻是胸口疼痛難忍,連話都說不出來,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文秀見狀。悲憤萬分,不禁雙拳緊握。站起身回頭一看,那淫賊的後背、肩膀上又中了三支飛鏢,鮮血染紅了整個衣衫,但仍不死心地作困獸之鬥。
文秀貝齒緊咬,怒視着“淫猴”,飛身躍到了他的面前,擡起一腳,狠狠將他踢了出去。“淫猴”猝不及防,只覺得胸口一陣火辣,五臟六腑如震碎了一般,整個人都隨着那力道飛了出去,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時候,衆侍衛也都趁機上前將那淫賊五花大綁,這名作案無數的“淫猴”終被擒拿。
侍衛們將這淫賊押進了知府大牢,劉飛派李皓軒和羅鎮虎帶人輪流看守這個重要的犯人,又着人請來大夫爲傷者醫治。
索性知府何大川所受的刀傷並不重要,也沒有傷及筋骨,他的女兒何雪盈這才放下心來,由丫環們照看着回自己閨房休息去了。
料理好一切之後,已是半夜時分,忙碌的一個晚上的文秀和劉飛等人終於可以安心睡下了。
秀秀躺在牀上,起初還有些興奮,輾轉反側不能安眠,不過很快疲勞便戰勝了心頭的那絲喜悅,眼皮漸漸變得沉重,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這一晚,秀秀睡得安逸香甜,那微微翹起的嘴角上總掛着一個淡淡的微笑。
清晨,溫暖明媚的朝陽灑滿整個廬州城,知府的宅院也被朝霞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文秀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之中,卻突然聽得有人敲門。
“文大人!文大人!”
秀秀睜開惺忪睡眼,瞟了一眼窗外,見已是朝陽似火。她聽得出,只是劉飛的聲音,且那聲調之中帶着幾分焦急。
難不成“淫猴”那邊出了什麼狀況?秀秀心中掠過一絲不安,忙利落地一翻身,起身下牀,一邊在口中答應着,一邊麻利地穿好了衣衫。
此時,劉飛正在門口來回踱步,不一會兒,大門突然打開,秀秀一下子躍到了他的面前,急切地朗聲問道:“師爺,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劉飛一轉頭,見秀秀神色有些嚴肅,忙輕鬆地一笑,緩緩抱拳言道:“哦,大人放心,並無大事。”
“啊?”秀秀一聽這話,氣得七竅生煙,雙肩頓時鬆懈了下來,整個人都靠在了門框之上,用手背一拍劉飛的肩頭,憤然抱怨道:“既然沒事,如何這般大呼小叫的?連個懶覺都不讓我睡嗎?”
話音未落,秀秀便忍不住睏倦打氣了哈欠,懶洋洋地展開雙臂伸着懶腰。
劉飛倒是絲毫不介意秀秀的責怪,仍保持着禮貌的笑容,躬身言道:“大人,是何雪盈何大小姐請你過去一趟。”
文秀一聽這話,頓時一愣,飛快地眨了眨如水的眸子,不解地湊到劉飛的耳邊,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她找我?”
劉飛微微頷首,神秘而詭異地一笑,淡淡地言道:“對,段少輝不見了。”
“哦。”秀秀望着劉飛滿含深意的眼神,這才恍然大悟,無奈地嘴角一撇,輕嘆着言道:“哎,好吧,走。”
秀秀剛要向前邁步,卻被劉飛展臂攔了下來。文秀一臉不解地問道:“嘿,不是你一早起來急急地找我過去嗎?這會兒怎麼又不着急了?”
劉飛眯起一雙小眼睛,不屑地瞟着秀秀,那嘴角都快要撇到耳根去了,哭笑不得地說道:“人家好歹也是個千金小姐,你……”說着,劉飛輕蔑地上下打量着秀秀,冷笑了兩聲,言道:“你就這副模樣去見人家姑娘?”
文秀這才恍然大悟,不禁羞愧得滿臉通紅,調皮地一吐舌頭,小聲言道:“那你等我一下。”言畢,急速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隨後帶上了房門。
原來秀秀剛剛起牀,還未來得及洗漱呢!就這樣蓬頭垢面地去見何姑娘的確不雅。
待秀秀整理完畢,劉飛直接將她引領到了留宿段少輝的房間。而此時,房中只坐着何雪盈一人。
劉飛上前一步,面帶笑容,抱拳躬身言道:“呵呵,大小姐,文大人到了。”
何雪盈站起身來,款款幾步來到文秀,低垂着眼簾,飄身一禮,略帶羞澀地言道:“文大人,雪盈拜謝大人昨晚捨身相救,感激不盡,請受雪盈一拜。”說着就要行跪拜大禮。
文秀忙伸手相攙,口中笑道:“何姑娘不必客氣,這都是本官應盡之責!”
何雪盈又爲巡按大人擒住那淫賊之事誇讚了幾句,之後便話題一轉,雙頰緋紅地問道:“文大人,昨晚替咱們擋下那一箭的壯士今早已不辭而別。雪盈尚未言謝,心中實在不安。雪盈知道,文大人是認識此人的,因此,雪盈想勞煩文大人……”
說到此處,何雪盈頭垂得更低了,那聲音也是越來越小,竟羞澀得再也說不下去了。
儘管何雪盈這話只說了一半,但文秀和劉飛心中卻十分明瞭。秀秀轉頭與劉飛交換了一下眼神,抿嘴一笑,漆黑的眸子轉動了幾下,有意踱出了幾步,來到雪盈的身側,小心翼翼地問道:“何姑娘,昨日你可看清這位壯士的長相了?”
雪盈偷偷瞟了一下文秀,便又低垂下眼簾,乾脆背過身去,遺憾地嘆道:“哎,昨日只顧着爹爹的傷勢,卻不曾留意那位恩公。今日醒來想起此事,恩公卻已不見了蹤影,因此雪盈才覺得心中愧疚的。”
聽到這樣一個回答,文秀心中倒覺得踏實了不少,她低眉略加思索,隨後笑道:“呵呵,何姑娘,你不必煩惱,本官的確認識那人,改日定會將他請回來的,姑娘放心便是了。”
何雪盈一聽這話,心中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嘴角微動,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她再次飄身行禮,謝過了文秀,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望着何雪盈的背影,秀秀卻手託香腮,陷入了深思之中。一旁的劉飛歪着頭,靜觀着這丫頭的神情,心中暗道:哼哼,只怕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