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翻譯中的笑話多多,不僅僅是“黑計劃”、“比計劃”、“豌豆絲”等英文翻譯,還有昨天的“父作用”,心雨希望這本書能帶給大家更多的快樂。某次,心雨單位邀請國際機構某位非洲籍女代表出席會議,在準備會議材料的時候,心雨發現在網上只能搜索到這位國際代表的英文名字,卻沒有找到對應的中文翻譯,於是怯怯地請教董事長,董事長隨意地答道:“沒有中文名字?沒關係,你先找找,實在不行一會我給這個黑女人起箇中文名字吧。”心雨驚愕中,現用現給人家起名字也就罷了,居然帶頭給人家起外號。
第74問:若是陡然身居高官,咱身上會有高官的氣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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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殘陽餘暉漸漸消失,天色由青轉墨,天邊不知何時現出一輪彎月,銀白無暇,恰如美人皎潔神秘的笑容一般。
潞安王府花廳之中,大擺筵席,山珍海味,美酒佳餚,琳琅滿目,簡直讓人目不暇接。更有數名美豔少女,身姿輕盈,隨樂起舞,樂曲舒緩,舞姿飄逸,又讓人如臨仙境。
潞安王正與師爺於百之、女婿唐凱一起宴請八府巡按文必正以及師爺劉飛。
潞安王微微撇着嘴,眯着眼睛不屑地看着眼前的歌舞,努力裝出一副輕鬆自然的表情,而心裡卻是擔憂不已,暗罵自己的親信楊勇到時不歸,讓自己擔驚受怕。
旁邊坐着的於百之滿臉賠笑,眼角的皺紋顯得更加深刻了,他不時留意着王爺的動態,心中暗自盤算着計謀的進展,更是無心賞舞。
倒是潞安王的女婿唐凱此時面帶微笑。淡定愉快,一邊品嚐着桌上的美食,一邊有滋有味地欣賞着美女的表演,伴隨着樂曲的節拍搖頭晃腦,十分享受得意的樣子。
文秀坐在潞安王的身邊、唐凱的對面,標準的軍人坐姿,挺拔威嚴,巋然不動,臉上帶着敷衍的笑容,嘴角不自然地微微翹起。美眸流轉,不自覺地用眼角的餘光悄悄觀察着唐凱的一舉一動。她想要拿到證據——能證明對面那個人不是自己前男友的證據!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正是絕好的時機。只是這位唐凱目不斜視,彷彿剛剛認識的文秀一般。再無半點可疑的神色舉動了。這本該讓文秀放心下來,可不知道爲什麼,唐凱越是如此,她反而越是一種莫名的忐忑。
文秀的這點小小忐忑,儘管她百般掩飾。也似乎並未流露出來,卻怎麼也逃不過劉飛關切的目光。從文秀眉心透出的一絲緊張、眸子朝着唐凱的一個轉動、無故輕擡玉腕拂着秀髮,劉飛都能體會到文秀的不安。他漸漸發覺,文秀口中的這位“故友”唐凱,似乎與文秀有着不同一般的關係。劉飛的心中不禁跳出一個疑問:難道秀秀有什麼事情隱瞞於我了嗎?而此刻,無論如何。先要幫助這丫頭度過宴請這關纔好,其他的事情便先要忽略掉了。
大事爲重、國事爲重,劉飛在心中自我安慰着。儘管百般思緒在心頭,但表面上的他依舊是冷若冰霜、孤傲不遜的樣子,不理會桌上的任何一款佳餚,更不在意廳中舞動着的美女們,只坐在一旁。獨自低垂眼簾,從容不迫地輕搖摺扇。彷彿紅塵一切熱鬧與我無關,自己僅是個世外旁觀之人。
不一會兒,一曲終了,少女們靜靜退下。潞安王趁這個機會舉起了酒杯,挺胸疊肚地對“文必正”言道:“文大人啊,聽說你是當朝狀元,文采出衆,皇上對你的文章是喜愛有加,本王向來敬重你們這樣舞文弄墨之人,本王敬你一杯!”
文秀嘴角輕揚,笑盈盈地跟着舉起了酒杯,不溫不火地言道:“哎呀,王爺,您可真是折煞下官了,當是下官先敬王爺纔對啊!”說着,文秀將酒杯向前微微一遞,口中爽快地言道:“下官先乾爲敬!”言畢,手腕一擡,瀟灑地一仰頭,快速喝淨杯中之酒,又將空空的酒杯故意在王爺眼前一亮,之後才穩穩放下,收回目光,眯起眼眸,搖着頭回味道:“嗯,好酒啊,好酒!”
此刻的文秀雙頰已有些微紅,酒精刺激的辛辣讓她的舌頭有些發麻,但她努力抑制着自己的不良反應,儘量表現得鎮定自若。而這一杯酒下肚,文秀只覺得胃裡略有溫熱,並無其他的不適。
潞安王被“文必正”這利落地乾杯動作驚得目瞪口呆,舉着酒杯愣在原地,半天沒說出話來。他的密探們早就有信傳來,說這位文必正是不勝酒力的,可怎麼今日看來倒像是酒量非凡之人呢?
潞安王使勁眨了眨眼睛,就好像不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一樣。而文秀一轉頭,見潞安王如此神情,不禁心中暗自好笑,卻在臉上不露一絲痕跡,假裝不解地指着王爺手中的酒杯問道:“咦,王爺,你怎麼沒幹呢?”
潞安王被文秀這一問,如夢方醒,略顯慌亂,結結巴巴地支吾着:“呃,呃,對,我,那個……”
師爺於百之一見潞安王面露尷尬,趕緊舉着酒杯站起身來,滿臉諂媚地圓場道:“哦,文大人放糧救災,此乃百姓之福啊,我敬文大人一杯!”
文秀剛要答話,卻見劉飛起身湊到於百之身邊,微笑着言道:“哎呦,於師爺這麼饞酒嗎?那劉飛奉陪如何呀?”
文秀一見劉飛爲自己解了圍,感激地朝着自己的師爺嫣然一笑,不再搭理於百之。而於百之見文大人不予理睬,也只好轉身與劉飛碰杯去了。
文秀心中暗恨於百之想要灌醉自己,於是又站起身來,舉杯向着潞安王,一雙美眸緊緊盯住王爺,假裝誠意十足地報復道:“王爺,下官再敬你一杯!”
潞安王見“文必正”眼中全是期待,又畢恭畢敬地躬身而立。自是不好拒絕,卻又奇怪這位“不勝酒力”的巡按如何敢主動敬酒,難道就不怕喝醉了嗎?他眼珠一轉,頷首言道:“好啊!來來來,文大人要不要連幹三杯?”一語將軍之後,輕蔑地望着“文必正”,幸災樂禍。
文秀才不管是一杯還是三杯呢,反正有了段神醫的羊脂解酒湯,自是不會醉的,於是痛快地答道:“好!那下官就連幹三杯!”言畢。迅速一擡手,將整杯酒一下倒入口中,緊接着另一隻手瀟灑地一揮。口中朗聲言道:“來,倒酒!”侍女不敢怠慢,趕緊續上一杯,文秀又是一飲而盡。就這樣,三杯酒輕輕鬆鬆地被文秀倒入肚中。
眼見這位巡按大人美酒當前。面不改色、應對從容,潞安王心裡不禁氣惱,難道是之前的密報有誤?這幫混蛋,拿了老子的錢,卻不正經辦事,哼。看我不一個一個地剝了你們的皮。想到這裡,潞安王不禁牙齒咬得山響,嘴角一顫一顫的。連腮幫子都跟着一鼓一鼓的,臉色漸漸如夜色般陰沉可怕。
而文秀靜觀潞安王神色變化,心知他這準是在鬱悶巡按何時有的如此酒量,忍不住面帶得意之色,美眸中流露出點點輕蔑。
這時候。對面的唐凱站起身來,替自己的岳父敬酒解圍。文秀眼皮都不擡一下。一言不發,只頷首舉杯,默默飲酒,一杯銷盡兩眉愁。在外人看來,是這位八府巡按的傲慢清高,只有劉飛心中擔憂,這怕是文秀在掩飾着她的心頭舊痛。
花廳裡是推杯換盞、觥籌交錯,而花廳門外,正有一個人踮着腳尖、伸着脖子,垂涎三尺地望着花廳裡的饕餮盛宴,正是老頑童段逍遙。
這次赴宴,文秀和劉飛將羅鎮虎、李皓軒和段逍遙全部帶來了王府,以防不測。而巡按和師爺花廳飲酒,其他的隨從只能在門外候命。這可真是饞壞了這位老頑童,站了沒一會兒便塌着身板,耷拉着腦袋,找近處的連廊一坐,滿臉的不情願,滿眼的委屈可憐。
李皓軒讓羅鎮虎一心一意守在門口,自己湊到老頑童身邊,勸道:“段神醫啊,你快起來吧,你這樣子,讓別人看見不好。”
段逍遙纔不在乎呢,他一撇嘴,瞪着眼睛懶洋洋地說道:“有甚不好的?他們在裡面山珍海味,我們在外面畫餅充飢,本就夠可憐的,怎就連坐也坐不得了?”
李皓軒見段逍遙如此大的年紀,也的確是站了半天,心裡憐憫,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自己站在老頑童身邊,勉強將他擋在了身後。
這時候,遠處走來兩個人,老頑童一見這兩個人,臉色大變,立即將自己的臉嚴嚴實實地藏在了李皓軒的身後,再不敢探頭。
來的正是天香郡主和丫鬟晗冰。天香依舊是臉色煞白如紙,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卻是淡淡地帶上了一點妝容,一身華麗的寬大衣裙,淡粉色的綢緞上繡着團團的色彩豔麗的牡丹,這讓她顯得清麗了不少。而晗冰一身青衣青褲,墨黑的秀髮簡單地束於腦後,頭上僅有兩隻淡紫色的簡潔髮飾。
兩個人來到花廳門外站住,晗冰明顯還要湊上去,被天香伸手攔住。
“好了,你答應過我,只遠遠看看罷了。”天香郡主言道。
晗冰濃眉皺起,死死盯住花廳裡那個“文必正”,微微頷首,言道:“奴婢不過去,奴婢只是想看看這個文必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晗冰言辭冰冷,目光絕然,雙拳不由得漸漸攥緊,心中暗自憤恨:原來他就是文必正,那個殺掉了郡主心愛之人的文必正!
而天香郡主卻顯得淡漠許多,對哪個纔是文必正、文必正又長得何等模樣都漠不關心,只悄悄拉着晗冰的手,勸道:“看也看了,我們回去吧。”
晗冰收回目光,低頭稱是。
“郡主!”這時候,路過此處的侍女們躬身向郡主行禮。
天香郡主微微點頭,在還沒有引起更多人注意之前,趕忙拉着自己的丫鬟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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