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女人如水,可能天生就是柔弱,總需要一個堅實的肩膀來依靠着,這是真的嗎?不可否認,秀秀已經是一個很獨立、很堅強的女人了,但是於劉飛面前,她卻總有嬌柔的一面,這又是爲何呢?因爲愛,因爲兩個人對彼此的那點愛戀,讓秀秀這樣一個堅毅的女子願意依靠在自己信任的那個肩膀上;也讓劉飛這樣一個文弱書生願意爲自己心愛的人支撐起一片蔚藍的天空。
第3-25問:若現實中果真有一個如段少輝這樣長相的年輕人,你會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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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劉飛才一起牀,便覺得自己的脖子不自在,有心調整一下,活動活動,卻不想,才一變換姿勢,頸部便痠痛難忍,帶得整個一側肩膀都動彈不得。這樣的疼痛對一個文弱書生來說簡直苦不堪言。
早飯之後,劉飛準備了一塊熱毛巾,敷在自己歪着的脖子上,希望可以儘快緩解疼痛。
這時候,房間大打開,文小寶徑直衝了進來。
“劉叔叔!”小寶親切地呼喚聲讓劉飛暫時忘記了痛楚。
緊隨在文小寶之後進來的便是文秀,她滿面春風地與劉飛打了個招呼,卻見劉飛一直歪着頭,用手扶在脖子上,略帶痛苦之相,於是關切地問道:“阿飛啊,你這是怎麼了?”
劉飛苦笑了幾聲,暗道:怎麼了?還不是你昨天晚上硬要睡在我肩膀上,弄得我今天成了這副模樣。
但這話劉飛卻羞於說出口,只好眯着眼睛冷冷地言道:“呃,無妨,昨夜風涼,有些落枕而已。”
文秀信以爲真。眨了眨一雙漆黑的眸子,坐在桌前認真地批評劉飛道:“你也真是,這麼大的人還總是照顧不好自己,夜來風涼,也不說關好窗子。
“你……”劉飛以爲秀秀這是在故意諷刺於他,氣得七竅生煙,纔要爭辯幾句,話未出口,才一轉身,那脖子上的疼痛便又襲來。劉飛一臉痛苦,話到嘴邊卻硬是說不出來。
文小寶見劉飛總這樣歪着腦袋的樣子十分好笑,於是也學着他的樣子。故意歪着頭、揹着雙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換了個視角再看這原本熟悉環境,卻憑空多了幾分新奇,這讓小寶覺得有趣極了,一直圍着劉飛“咯咯”直笑。
這時候,李皓軒和羅鎮虎也來到了屋中。文秀長嘆一聲。眯起眼睛望着劉飛,也歪着頭抿嘴笑道:“既然阿飛身體不適,那就留下來照顧小寶吧,我和李大哥、羅大哥出去找玉嬌姐。”
劉飛看着文秀那故意歪頭的樣子,真是又氣又愛,他也眯起小眼睛不屑地白了秀秀一眼。又不放心地叮囑道:“雨後山林難行,你們可要格外小心,不可再深入密林。以免迷路啊!”
文秀站起身來,踱直劉飛的身邊輕輕在他肩頭一拍,調皮地笑着言道:“好了,我的大師爺,你就放心吧。有兩位大哥在呢,絕對沒問題!”
儘管秀秀只是隨意的輕拍了一下。但劉飛依舊疼得一呲牙,眉頭緊皺,狠狠瞪了文秀一眼,口中不厭其煩地繼續叮囑道:“本也是大海撈針,要記得切不可操之過急,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纔是。”
秀秀見打疼了劉飛,調皮地朝着他一吐舌頭,緊蹙雙眉聽着劉飛嘮叨不止,於是湊到劉飛眼前,略帶厭煩地言道:“瞧你,囉嗦得像個大姑娘!
“噗嗤!”站在門口的羅鎮虎一下子笑出了聲,劉飛窘得滿面通紅,只得背過身去,口中小聲罵道:“真是不識好人心!”
文秀也在掩口偷笑,纔不在意劉飛的抱怨呢,和小寶招手道別之後,便匆匆出發,連一句“再見”都不肯說與劉飛。
文秀走後,劉飛便帶着小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專心教小寶讀書。只是堅持了一個時辰,劉飛便覺得雙肩發麻,那脖子的疼痛似乎加劇了不少,他只好告訴小寶休息片刻。
文小寶是個閒不住的孩子,他趁着劉飛不注意溜到院子裡玩去了。後院不大,小寶一個人也着實寂寞,才玩了一小會兒,小寶便沒了興趣。
這時候,他忽然聽到前院似乎十分熱鬧的樣子,於是小寶偷偷跑過去想要看過究竟。
原來段家的二少爺段少輝帶着段晟睿的兒子段擎宇上山打獵歸來,段天廣兄弟衆星捧月一般地將他二人迎進了廳堂。
少輝弟兄二人這趟進山打獵足足走了十幾天,帶回來的獵物卻也不少,家丁們興奮地聚集在前院整理着少爺們獵回來的好東西。
躲在角落裡的文小寶正看見段天廣將段少輝他們迎進廳堂的一幕,只是小寶一見那段少輝,卻嚇得失魂落魄,轉身就跑。
劉飛正在後院廂房四處尋找着小寶呢,只見小寶驚慌失措地大步跑了回來,劉飛嚇了一跳,跟着小寶回到了房間,急急地問道:“小寶啊,一眨眼的工夫你就不見了,這是到哪裡去了?”
文小寶老老實實地趴在桌子上,雙手託着小腦袋,臉色煞白,睜大了眼睛答道:“劉叔叔,段家有鬼!”
“什麼?有鬼?”劉飛一聽差點笑出聲來,暗道,真不知道這小子又在耍什麼花樣了。
見劉飛將信將疑的樣子,文小寶認真地大聲說道:“真的!小寶親眼見到的!”邊說還邊用小拳頭急急地敲着桌面。
劉飛見小寶說得煞有介事,頓時來了興趣,坐在了小寶身邊,好奇地問道:“那你是在哪裡見到的呢?”
小寶皺着小眉頭,湊到劉飛的耳邊,悄聲說道:“就在前院裡,段爺爺他們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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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劉飛頓時又泄了氣,暗道:大白天鬧鬼也就算了,居然還和段家人在一起,這可真是子虛烏有了。
劉飛纔要反駁上幾句。卻又轉念一想,不對,小寶平日裡不是個撒謊的孩子呀,看來這裡面定有文章。於是他又和藹地問道:“那小寶看見的那個鬼,是什麼樣子呢?”
“可嚇人啦!”文小寶誇張地揮舞這胳膊說道:“那個鬼啊,一半臉是白的,一半臉是黑的……”小寶一邊形容着,一邊打着寒戰,最後竟嚇得說不下去了。
劉飛倒是不以爲然,僅憑這點當真不足以斷定這就是妖魔鬼怪呀。只是孩子膽小,只看了這一眼,覺得恐怖。便下了定論罷了。
劉飛將文小寶抱在膝頭,攬在懷中,讓他緩解一下情緒,然後又試探着問道:“那鬼和段爺爺他們在一起做什麼呢?”
小寶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劉飛思忖了一下。暗想,看來這個長相怪異的人並沒有引起段家的絲毫的波瀾,反而與段班主他們和睦相處,顯然,段家人是對這個人習以爲常了,那麼這究竟是段家何人呢?
劉飛一邊安撫着文小寶。一邊暗暗推測着,在他的心中段家變得越來越神秘。
而文小寶口中所說的那個“鬼”其實就是段少輝。少輝出生之際,右側臉上便帶着青斑胎記。隨着年齡的增長。那胎記半點沒有減退,反而顏色愈發深紫,連整個右臉都比左臉要明顯地高出一大塊。不認識的人猛眼一看,可不就和夜叉惡鬼一般!
段少輝由於父母早逝,又相貌醜陋。因此性格十分內向,幸好他刻苦練功。最終練得滿身武藝。最近幾年,一直都是段少輝帶着幾個親信家丁進山捕獵,這一次還是第一回帶上段擎宇呢!
段擎宇身材不高,卻還算結實勻稱,不像他那個弟弟擎傑那般肥胖,皮膚偏白,細眉細眼,雖然身上也有些功夫,但走起路來總習慣含胸駝背,不知道的人遠遠望去,擎宇那步態舉止,還真有點像個女人。
段天廣和段晟睿將少輝和擎宇帶進了前廳,正座之上,薛氏巍然端坐,手裡扶着她那根檀木杖。
一見少輝他們進門,薛氏便興奮不已,只是她的目光停留在少輝身上多一些,而那目光中也帶着多一分的關切與激動。
少輝兄弟進門後,跪地向老祖宗磕頭行禮。薛氏頻頻頷首,叫人將兄弟兩個人攙了起來,讓他們坐在了一側。段天廣和段晟睿坐到了另一側。
“少輝啊,這次進山可還順利?”薛氏欠身慈愛地問道。
段少輝話未出口,便一直朝着薛氏憨笑不止,他重重點點頭,醞釀了半天才答道:“嗯,順……順利!”
而坐在他身後的段擎宇,掩飾不住心中的興奮勁兒,眉飛色舞地補充道:“老祖宗,託您的福,別提多順啦,我和二哥採了不少的草藥呢,定然能賣個好價錢!”
薛氏微微頷首,滿意地言道:“呵呵,那就好啊!你們兩個辛苦啦。”言畢,薛氏愛憐地望了望擎宇,又看了看少輝。
段少輝羞紅了臉,深埋下頭,依舊是憨笑着不作聲了。而段擎宇卻更加激動地言道:“老祖宗,我們這次回來之前,還特意捕了幾隻野山雞,一會兒讓廚房給您燉了,這野山雞湯補身子是最好的。”
薛氏高興地點點頭,言道:“好,我果然沒有看錯,擎宇啊,真是個好孩子!”
段天廣兄弟聽了也附和道:“是啊,這孩子真是孝順啊!”
得到了衆人的誇獎,段擎宇喜不自勝,洋洋得意地昂起了頭。
薛氏眼珠一轉,見少輝總是默默不語,於是言道:“你們兩個連日辛苦,也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少輝兄弟起身拜別了老祖宗,各自回屋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