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真是對不住大家,前幾天,心雨再次生病,耽誤了更新。心雨也知道,斷更是網絡小說的大忌,可對於沒有半點存稿的心雨來說,生病期間也只能暫停碼字、靜心養病了。如今,身體基本康復,因此又來繼續碼字,可是,面對急速下跌的收藏和訂閱,心雨只能苦笑着問一句:還有人支持心雨嗎?
第4-46問:如果你愛的那個人拒絕了你,而另外一個人卻喜歡上了你,你能及時的牽他/她的手嗎?
********
書房之中,文秀靜靜地立於窗前,低垂着眼簾,凝眸淺思,娥眉微蹙。劉飛則眯着一雙小眼睛,歪着頭偷眼瞟着秀秀,嘴角帶着一絲詭異的壞笑。
“我的巡按大人,不必擔憂,安樂公主久居深宮,是不會認識真正的文必正的。”劉飛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緩緩言道。
文秀一聽此言,微微側頭,劍眉一挑,如水的明眸盯着身後的劉飛,嘴角一動,不經意間,掠過一個感激的笑容,神色卻依舊保持嚴肅,淡淡地說道:“但願如此。”
敏銳的劉飛從秀秀淡定的言辭背後品出了些許不安,於是緩步踱至她的身邊,低頭望着自己腳下的半寸地板,眼皮也不敢擡一下,只靜靜地勸解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那安樂公主不過年方十五,只是個驕縱傲慢的小姑娘,如何是你這個巡按大人的對手?”
聽了劉飛的調侃,秀秀不禁抿嘴偷笑了起來,心頭頓時涌起一股溫暖。她心愛的這個男人一眼便可看穿自己的心事啊!
其實秀秀也不明白,自己做事如今爲何如此的畏首畏尾,原來的自己不是這個樣子的呀!當真是心中牽掛的人多了,行事之前便多了幾分顧慮嗎?
秀秀收起嘴角的微笑,不動聲色地突然一轉身,眯着清澈的眸子擡手在劉飛肩頭重重一拍。臉色一沉,假裝厲聲質問道:“你什麼意思啊?那個公主纔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我會怕她?哼!更衣,準備參見公主!”說着,她徑自闊步走出了書房。
劉飛看着秀秀清麗的背影。揉着略略痠麻的肩頭。苦笑着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嘆道:哎,這丫頭什麼時候能穩當些啊!
“大人。你明日一早再去參見公主不遲啊!”劉飛匆匆追了出去,口中朗聲言道。
待到衆人都離開了書房,小小庭院中頓時一片靜寂。這時候,小院側門旁的草叢裡,一個小姑娘長身站了起來,鈴鐺一樣的大眼睛四下裡張望了一下,見的確無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她用水蔥似的手指託着精緻的下巴,歪着頭緊蹙着雙眉。一臉疑惑,朱脣微動,小聲嘀咕着:“咦,公主?”
此人正是小樂樂。好奇的樂樂本想私下裡來書房玩耍,不想正趕上了朝廷特使來訪,不甘心的小丫頭貓身躲在側門的草叢裡。卻正好聽到了劉師爺那最後一句話。
樂樂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若有所思地離開了小院,靜靜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撅着小嘴,滿臉的不高興。白玉嬌和小寶見這個小辣椒這副模樣。也不敢招惹她,因此也未曾上前問個究竟。
衆人在客棧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文秀便身着官服,帶着師爺劉飛和侍衛羅鎮虎趕往紹興知府,準備去參見安樂公主。
巡按大人的轎子在知府門前停下,文秀利索地挑簾下轎。她並不急着進門,而是昂首立於府衙門前,四下打量了起來,漆黑的眸子靈動地左右轉動,嘴角微微一揚,卻在鼻子裡發出了“哼”的一聲。
劉飛一見,忙湊到了秀秀的身邊,抱拳俯身,低聲問道:“大人,可有何吩咐?”他知道,此刻,秀秀一定是想到了什麼。
果然,文秀深吸了一口氣,劍眉一挑,低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掩住瞭如水的美眸,掩口說道:“阿飛,既然公主就在顧源的府上,那麼他昨日爲何不當面回稟特使呢?”
劉飛淡然一笑,輕蔑地答道:“哼哼,只怕他尚未將公主一事奏報朝廷,他這是唯恐大人您搶去了他的功勞啊。”
文秀一聽這話,眉心微縱,苦笑着搖了搖頭,輕嘆道:“他也算是機關算盡了。”說着,秀秀眼眸一閃,腦海中靈光一動,又詭異地笑道:“師爺,我猜顧源昨晚一定很忙。”
此言一出,劉飛不禁笑出了聲,用眼角偷偷瞟着一臉得意的秀秀,心中暗道她的古靈精怪,口中輕聲附和道:“大人明鑑。”
文秀一邊與劉飛談笑風生,一邊跨步踏進了顧源府中。顧知府自是熱情歡迎,好一通阿諛奉承之後,才畢恭畢敬地欲將巡按大人讓進正廳。
劉飛見狀,忙上前一步,笑道:“呵呵,顧大人不必客氣,咱們還是先去參見公主要緊。”
顧源重重點點頭,又是虛情假意地一番奉承,這才帶着文秀等人來到了後院。他爲公主殿下特意闢出了一個幽靜的庭院,由武藝精良的官兵守護着,還特意派兩個丫環隨時伺候。
丫環通報之後,衆人被帶進了公主房中。依禮跪拜參見之後,衆人起身。那顧源上前一步,抱拳拱手,口中諂媚地言道:“啊,公主殿下今日真是面色紅潤,更顯雍容華貴……”
而趁着顧源吹捧的機會,文秀偷偷輕挑眼眉,遠遠瞟着這位安樂公主:只見正座之上,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含胸而坐,一身鮮亮的綢緞紅裙,濃黑的長髮直垂腰間,頭髮佩着各種奢華的頭飾,珠光寶氣,簡直讓人眼花繚亂,以至於秀秀都沒有看清她的容貌。
安樂公主似乎對八府巡按覲見毫無興趣,只懶洋洋地一擡眼皮,快速掃了文秀一眼,便低垂下眼簾,徑自玩弄起了自己玉腕之上的瑪瑙手串,雙腿無聊地前後擺動着。
而對於顧源滔滔不絕的阿諛奉承,公主更是顯得十分不耐煩,卻也不好意思打斷,只得耐着性子聽着。
顧源耐心地詢問了公主昨日的飲食起居,以示關切。詢問之後,他還不忘問上一句,公主是否滿意。公主有一搭、沒一搭地點着頭,看來這也是顧源每日裡都要重複的內容。
文秀偷眼瞥着顧源那副得意的模樣,便知他這是有意在自己面前炫耀他對公主的悉心照顧呢。就在秀秀心中暗歎着顧源的老奸巨猾之時,身後的劉飛卻悄悄拉了拉她的袖籠,又朝着秀秀擠了擠小小的眼睛,遞出了一個不安的眼神。
這是何意呀?文秀不解,大大眼眸忽閃了幾下,詫異地望着劉飛。
劉飛歪頭見顧源還在公主面前噓寒問暖,忙抽身退後了幾步,秀秀也機靈地跟了過去,心中暗道:阿飛這又是在搞什麼鬼呀?
來到了角落之中,劉飛朝着正座上的安樂公主一努嘴,掩口悄聲低語了幾句。文秀聽後,神色一轉,眼眸中透出一絲犀利,警惕地上下細細打量着安樂公主,隨後眯起眼眸微微頷首。
秀秀轉頭望着劉飛,神情頗爲嚴肅地點了點頭,又湊到他的耳邊,淡定地低聲言道:“我相信你的直覺和判斷。”
劉飛一聽這話,忙抱拳拱手,小聲答道:“多謝大人。”
隨後,他明亮的眼眸一轉,上前幾步來到了顧源的身邊,審視地盯着眼前這位公主,待到顧源阿諛拍馬的間隙,立即見縫插針,淡定地朗聲言道:“呵呵,難得顧大人對公主照顧得如此周到,公主殿下此番回宮之後,定要在皇上面前替顧大人美言幾句啊!”
安樂公主嘴角一抽,凝眉嘟囔道:“知道了。”
顧源一聽,心中大喜,忙不迭地躬身行禮謝恩。而劉飛卻不緊不慢地繼續笑道:“啓稟公主殿下,下月便是皇后生辰,我家大人想着與吏部尚書沈康年沈大人一起爲皇后娘娘呈上一份厚禮,到時候也會爲公主殿下備下一份禮物的,還望公主笑納啊!”
安樂公主擡眼瞟了一下劉飛,乾咳了幾聲,深埋下頭,支支吾吾地言道:“文大人有心了。”
得到這個答覆,劉飛仰面大笑,一旁的文秀也如釋重負,心中暗自讚賞的劉飛的睿智。就連顧源也聽出了其中的破綻,訝異地張大了嘴,巴巴地望着正座上公主,臉上氣得青一陣、紫一陣,連句話都說不上來了。
文秀幾步踱至公主的面前,劍眉高挑,目光如炬地逼視着她,義正詞嚴地朗聲質問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假冒當今公主?”
那公主一聽這話,渾身一顫,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眼神閃爍不定,嘴脣抖動着小聲爭辯道:“你……你才大膽呢!竟敢……竟敢如此與本公主說話?!顧……顧源,還不將他拿下!”說完,纖纖玉指顫抖着一指文秀。
那顧源聽到此言,無動於衷,只咬牙切齒地盯着安樂公主,雙拳緊握,臉上盡是憤怒!
文秀嫣然一笑,雙手背在身後,鎮定地言道:“行了,姑娘,不必虛張聲勢了,你方纔的一句回答便泄露了你的真實身份,想必顧大人也知道你是個假冒的了!”
“什麼?”那小姑娘一驚,竟嚇得渾身癱軟無力,從椅子上滑了下來,怯怯地抓住身邊的椅子腿,不住地顫抖着小聲嘟囔道:“呃……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