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莫笑塵真的幫了秀秀嗎?人性中不可避免的都有弱點,或許有人正好利用了笑塵的弱點。據說IBM公司的招聘者不信任一個自稱沒有缺點的人,也不欣賞一個不敢承認自己缺點的人。招聘之時,對於此道必答題,若應聘者不說自己的缺點或者將缺點“藝術處理”成優點,招聘人員會毫無手軟地將這樣的人予以排除!
第3-43問:如果你是老闆,是否會喜歡莫笑塵這樣的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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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家妓院的門,沒走幾步,劉飛左右看看無人,便拉住文秀悄聲問道:“秀秀,我這裡是毫無頭緒啊,你那邊可有什麼線索了?”
文秀眼眉一挑,眯着一雙如水的美眸笑望着劉飛,調皮地在他的肩頭不客氣地拍了幾下,昂着頭驕傲地言道:“大有收穫,來,咱們邊走邊說。”
隨後,文秀詳細地將方纔的情形一一道給劉飛,劉飛皺着眉頭,睜圓了一雙小眼睛,認真地聆聽着。
“這麼說來,那鸝娘便是文夫人了。”劉飛聽過整件事之後,長舒了一口氣,頷首嘆道。
“對,她明天就要接客了,我們要想辦法在這之前將玉嬌姐救出來。”文秀一想到白玉嬌身陷妓院,又是時間急迫,便覺壓力甚大,她不禁凝眉托腮,苦思着救人的良策。
劉飛轉頭髮現秀秀心情有些沉重,他知道秀秀向來心重,必是正在爲此事煩心,劉飛頓時心疼不已,趕忙笑着安慰道:“秀秀啊,不必擔心,依你所言。那文夫人現在很安全。咱們回去同皓軒他們好好商量一下,大家一起定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聽到劉飛這樣說,文秀的心情舒緩多了,她擡起頭伸展着手臂,活動着筋骨,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嘴角掛上了一絲輕鬆的笑容,口中言道:“對,現在的任務就養精蓄銳!”
劉飛見秀秀放鬆了不少,他這才安心。突然。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文秀,詭異地笑着調侃道。“哼哼,真沒想到。你這丫頭扮起男人來還挺有女人緣。”
“怎麼?你嫉妒了?”文秀微微一拉袖子,自豪地在劉飛的眼前揮舞着拳頭,炫耀着她渾圓緊實的小臂,氣得劉飛尷尬不已。
兩個人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出了廬州城。此時,天已經大黑。城外這條小路格外難行。儘管月色如霜,但郊外樹木林立,銀色的月光透過茂密的樹葉只留下一路的斑駁。
昏暗的光線,陰冷的夜風,再加上樹林深處不時傳來的淒厲鳥鳴之聲,周圍的一切都讓劉飛這樣一個文弱書生心中漸漸恐懼。
幸好劉飛生就玲瓏心。早有準備。他從袖籠中拿出了一支袖珍火把,剛要點燃,就被文秀劈手奪了過去。劉飛剛要開口相問。秀秀卻安撫住劉飛,悄聲言道:“不要多言,快走!”
劉飛見秀秀神情緊張嚴肅,便知定是有什麼情況發生,於是他乖乖地趕着秀秀急急地趕路。再不多言。
眼見前方出現了一個岔路,文秀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從懷中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暗黃色小球,夾在食指和中指間,頭也不回地向身後一拋。
那小球落在地上立刻摔得粉碎,裡面一股濃濃的白煙迅速瀰漫了出來,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如同濃霧襲來一般遮住了秀秀身後的一片樹林。而此時,文秀早已拉着劉飛飛快地從岔路跑開了。
劉飛才跑了不遠,便上氣不接下氣地建議道:“秀……秀秀,我實在跑不動了,咱們……停下來,休……休息一會兒如何?”
文秀轉頭瞥見劉飛已是大汗淋漓,大口喘着粗氣,臉色煞白,這才停下了腳步,嘆了口氣,將劉飛扶到一棵樹下坐好,一邊幫助劉飛輕撫着後背,一邊小聲埋怨道:“阿飛啊,你真應該好好鍛鍊鍛鍊身體了,這才跑了幾步呀,你就跑不動了?”
如此劇烈的跑動的確讓劉飛有些吃不消。他坐在樹下,那兩條腿簡直都已經擡不起來了。他感激地望着秀秀,見這丫頭跑了這麼遠,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依舊神情自若,劉飛不禁心生敬佩,慘笑了一下,一邊用袖子擦拭着滿頭的汗水,一邊附和道:“遵……遵命,在下回去定然好生鍛鍊。”
休息了一會兒,劉飛逐漸調勻了呼吸,他歪着頭狹目問道:“秀秀,剛纔這是怎麼了?要如此逃命?”
文秀長嘆了一聲,嘴角一撇,不屑地答道:“哦,似乎有人跟蹤咱們。”
“什麼?有人跟蹤?可知是些什麼人?”劉飛一驚,一顆心不禁又懸了起來。
文秀無奈地搖了搖頭,雙手一攤,眨着大大的眼睛說道:“誰知道是什麼人呀!不過已經被咱們甩掉了。”
“哦。”劉飛點點頭,隨後強撐着身子站了起來,勉強一笑,說道:“那咱們繼續趕路要緊啊。”
“你行嗎?”文秀不信任地白了劉飛一眼,心中暗道:阿飛啊阿飛,沒這個能力就別逞強啊,這個關鍵時刻,你這個諸葛軍師可千萬不能病倒了。
劉飛嘴角一動,算是擠出一個笑容,一邊向前挪動着腳步,一邊說道:“無妨,慢慢來吧。”
文秀趕緊上前攙住了劉飛,兩個人摸着黑,緩緩向着段家莊走去。幸好中途段平海舉着火把來迎文秀他們,這纔將劉飛安全護送回了段家。
文秀三人一進院門,文小寶便一下子衝了上來,一把抱住了文秀的雙腿,皺着小眉頭急急地問道:“爹,我娘怎麼樣了?怎麼沒見娘一起回來呀?”
原來文小寶早就蹲坐在門檻上,託着小腦袋苦等了一晚上了。
文秀在小寶的突起的腦門上輕輕一拍,笑容可掬地說道:“放心吧,你娘很好,咱們明天就能接她回來了。”
“太好了!太好了!明天就能見到娘了!”小寶興奮得手舞足蹈。
文秀讓劉飛帶着小寶先回屋休息去了,自己則跑到了李皓軒的屋中探望。
此時,皓軒正倚在牀頭,臉色依舊有些發黑,但精神明顯已經好了不少。羅鎮虎正在一旁端着大碗悉心地給二哥喂藥,段逍遙就坐在一旁守護着。
“李大哥,你的傷好些了沒有?”文秀一進門便急切地問道。
李皓軒見文秀回來了,趕緊推開羅鎮虎的手,這就想要從牀上下來,卻被文秀上前幾步攔住了。
“大人,文夫人她情形如何?”李皓軒迫不及待地問道。
文秀嫣然一笑,緩緩答道:“放心吧,玉嬌姐沒事的。今天晚上大家都累了,先早點休息,明日一早再行商議對策。”
“哦。”李皓軒聽說白玉嬌無恙,這才微微頷首,心緒逐漸平復了下來。
文秀又一轉頭,向段逍遙問道:“五叔,李大哥中的是什麼毒?已經完全解毒了嗎?”
段逍遙見文秀問起,“噌”地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一躍到了文秀的身前,神奇地一豎大拇指,趾高氣揚地說道:“哎呀呀呀,此種普通迷藥對我段神醫來說簡直小菜一碟,他已然無礙了。”
文秀親暱地摟着段逍遙的脖子讚道:“五叔真厲害!幸好有五叔這樣的神醫幫忙啊,不然,大家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段逍遙被文秀這樣一誇,竟也羞了個滿臉通紅,不過他還是高昂着下巴、翹起山羊鬍,自吹自擂道:“你們最近如何總是中毒呢?看來我以後不用叫什麼‘神醫段逍遙’了,改稱‘解毒聖手’如何?”
文秀逗得“咯咯”直笑,拍手稱好,李皓軒和羅鎮虎也笑了個前仰後合,屋中一片溫馨。
而此時,廬州城內那妓院之中,一個黑衣人正垂首恭敬地站在那老鴇面前,低着頭,面露恐懼之色。
“什麼?你居然讓他們跑了?”那老鴇神情與剛剛接待客人之時大不相同,橫眉冷目,冷峻異常。
“呃,小的也沒想到他們會放迷煙,這夜路也複雜難行,所以小的便跟丟了。”那黑衣人戰戰兢兢地爲自己辯解着。
老鴇“啪”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住口!砸了差事還敢狡辯!”
這一聲厲喝,嚇得那黑衣人腿一軟,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可這老鴇卻絲毫不爲所動,依舊怒不可遏的樣子,那如劍的目光中漸露殺機。
這時候,她身後轉出一個青衣蒙面人,聲如洪鐘,緩緩說道:“好了,事已至此,你就是殺了他又有何用?”
那老鴇聽到此聲音,趕忙站起身來,躬身向這位蒙面人施禮言道:“主人,這點小事如何能勞動您親自過問?”言罷,偷偷一甩手,示意那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速速退下。
那黑衣人見保住了性命,不禁大喜,連滾帶爬地逃出了房間。
此時的房間中,就只有那老鴇和這青衣蒙面人了。
“主人,據莫笑塵說,那奇怪的公子哥明日還會再來的,到時候再多叫些人跟着他便是。”老鴇滿臉堆笑,小心翼翼地說道。
“那是自然。”蒙面人微微頷首,低頭思量了一下,又說道:“不過,咱們也要防患於未然啊。”
老鴇眼珠一轉,心中飛快地掂量着主人的話,嘴角抽動了一下,湊上前去,小聲問道:“主人的意思是?”
那蒙面人轉頭在老鴇的耳邊輕聲叮囑了幾句,那老鴇頻頻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