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文秀的確被心雨刻畫得有些易感和懷舊,希望這樣一種人物性格不要遭到大家的鄙視。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這樣薄情寡義的人,心雨從心眼兒便厭惡呢。做人,還是應該仁義重情爲好吧。
第3-48問:如果你是李皓軒,也可以暫舍心愛之人,返回去幫助雲雷和亦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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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廣一直跟着這位消瘦的琴師出了房門,親眼見她飄身下樓去了,這才緊緊關閉好房門,小心翼翼地守護在門口。
而內室之中,雲雷和亦風則緩緩靠近了牀邊偏身而坐的鸝娘。雲雷上前一步,俊朗的眼眉輕輕一挑,用眼角的餘光瞟着鸝娘,抱拳拱手,禮貌地躬身行了一禮,口中試探着言道:“姑娘的歌聲當真是曼妙絕倫,敢問姑娘是哪裡人氏?”
那鸝娘一聽見有人說話,便轉頭側目,含笑言道:“公子,多說無益,還是早早休息了吧。”說着,竟不顧亦風還站在門口,便自行解下了緋紅的腰帶,這就準備寬衣躺下了。
雲雷見狀,長嘆了一聲,知道這位鸝娘不會搭理自己的任何言語,於是湊上前去,及時點穴,讓這位頭牌的歌姬提前進入了夢鄉。
就在這個時候,李皓軒疾步走進了內室。他先是目光如劍地審視着雲雷和亦風,隨後快步奔到了牀邊,見鸝娘已經安然睡去,這才放下心來。
牀上的美人紅紗之下玉骨冰肌若隱若現,美麗的石榴裙在牀尾散開,形如扇面。皓軒站在牀邊上下微微一打量,那眼前的美人身姿妖嬈,曲線優美,宛若華麗的孔雀。又似那帶着晨露的牡丹花蕾。
這樣的白玉嬌讓李皓軒羞了個面紅耳赤,他尷尬地退後了幾步,故意閃開了眼神,迅速穩定着自己即將跳出嗓子眼兒的那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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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軒的羞澀可愛不禁讓雲雷掩口而笑,他倒是遠比皓軒鎮定得多,輕咳了幾聲,緩解了一下氣氛,嘴角帶着一絲和善的笑容,輕聲問道:“皓軒兄弟來得正是時候呢,那門外的‘暗狗’可是已經打發了?”
李皓軒緋紅的雙頰一時還很難恢復原狀。不過這倒爲他平添了幾分俊美之色。他微微頷首,利落地答道:“嗯,已被我收拾了。”
皓軒知道。雲雷這是在問那個暗中守護着鸝孃的黑衣暗器高手。上次皓軒便是不小心被這人所傷,而今日,皓軒不敢輕敵,早早便做了周密的準備。
方纔,鸝娘唱歌之時。李皓軒已經悄悄靠近了小院,並躡手躡腳地再次來到了樓上。那黑衣人很快便發現了皓軒,兩個人再次交手。
論武功、論暗器,這黑衣人都不是李皓軒的對手,不出十幾個回合,他就明顯處於下風了。於是他又想着故技重施。向着皓軒放出了有毒的霧氣。
可是這一次,出乎他的意料,那毒氣之後。李皓軒竟然毫髮無傷,依舊笑容可掬地昂首挺胸站在他面前。
原來,皓軒在來之前,便向神醫段逍遙要了破解這毒氣的解藥,事先服下。所以,現在的毒氣傷不到皓軒分毫了。
見毒氣不起作用。那黑衣人有些慌神兒了。就在他發愣的那一瞬間,皓軒突然詭異地一笑,向着他深鞠一躬。那黑衣人甚是奇怪,完全不知皓軒這是何意。
而在那黑衣人疑惑之時,皓軒的背上“嗖”地一下射出了一支弩箭,貼着皓軒的脖子和後腦出其不意地飛了出來。那黑衣人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那弩箭已經“噗”地一下射穿了他的喉嚨。
鮮血一下子飛濺得到處都是,那黑衣人連一聲慘叫都不曾留下便癱軟地倒在了地上,直接去了陰曹地府。
消滅掉了這個心腹大患,李皓軒這才推門走進了鸝孃的房間,與雲雷他們會合。
此時,雲雷轉頭望了望牀上的鸝娘,又問道:“皓軒兄弟,你可有辦法確認這女子便是你們的文夫人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或許就有這相貌酷似之人呢!”
李皓軒忙點點頭,急急地言道:“嗯,這點來之前劉公子便想到了。”說完,皓軒再次湊到牀邊,顫抖着雙手捧起了鸝孃的右手玉碗,細細查看了一番,轉身對雲雷言道:“雲公子請看,我家文夫人右手手腕之上有一傷痕,乃是被文小寶年幼之時咬傷的。如今傷口早已癒合,但還是留有淺淺的傷痕。”
雲雷並不靠近,只遠遠地瞟了一眼,折服地點點了頭,笑道:“劉公子真是聰慧過人啊!”
在確認過鸝娘便是白玉嬌之後,李皓軒在雲雷和亦風的幫助之下將白玉嬌背在了身上,幾個人這就準備偷偷翻牆溜出妓院。
段天廣開路,雲雷、亦風斷後,衆人出了正房。纔剛剛靠近圍牆,皓軒就聽見身後一陣陰風,他暗道,不好,又有暗器飛來。此刻他身揹着白玉嬌,也不方便回頭查看了,只得盡力躍到一旁閃身躲過。
而斷後的亦風轉身一看,一個身材壯碩的黑衣人正一邊拋着暗器一邊從其他樓頂上飛身追來。亦風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身後衆人,大吼了一聲:“這人交給我了!”言罷,擰身迎着那黑衣人而去。
雲雷微微回身,也看見了那追來的黑衣人,但他環顧四周,發現另有一個黑衣人從其他房脊之上正趕來支援。於是雲雷對李皓軒和段天廣言道:“你們帶着文夫人先走,我幫着亦風一把。”
段天廣見雲雷俠義心腸,心中感動,鬚髯微顫地點點頭,留下一句“雲公子小心”,無奈地和李皓軒一起翻過了院牆。
院前之外便是那條偏僻的小巷子,而此時,小巷子里正有一輛馬車等候多時了。
羅鎮虎就站在馬車旁邊,正焦急地揹着手來回踱步,而馬車裡坐的正是文秀和劉飛。
他們三人早已在三曲終了之後便先行離開了妓院,將事先準備好的馬車駕到了小巷子,就等着雲雷他們救出白玉嬌後,衆人駕車而逃。
“來了!來了!”羅鎮虎聽到那院中有了異動,便早已目不轉睛地盯着院牆,遠遠看見李皓軒揹着一位女子飛身而出,便知雲雷他們這是得手了,心情格外激動,忙疾風一般迎了過去。
一直躲了車裡的文秀一聽這話,也忍不住從車上“噌”地一下躍了下來,幫着李皓軒、羅鎮虎一起,將白玉嬌小心地扶進了馬車裡。
劉飛雖沒有下車,但卻細心地注意到了一點異常,於是問道:“皓軒,如何不見雲公子和亦風?”
李皓軒劍眉緊皺地答道:“他們還在院中,被幾個武功不凡的黑衣人纏住了。”說着,他一把拉過自己的三弟羅鎮虎,神情嚴峻地叮囑到:“三弟,文夫人就交給您照顧了,你帶着大家先走,我回去看看。”
羅鎮虎一愣,眨了眨牛鈴大眼,憨傻地問道:“呃,什麼?二哥,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李皓軒握拳狠狠在羅鎮的背上一捶,急急地解釋道:“文夫人安全要緊,你們趕快離開。”
劉飛也忙附和道:“對,此地不宜久留啊。”
文秀一邊整理着白玉嬌的衣衫,爲她蓋上了一層薄被,一邊接着劉飛的話言道:“可是咱們也不能丟下雲雷他們不管,我看就依李大哥所言吧,馬上行動要緊。”
“好!”羅鎮虎答應了一聲,又叮囑李皓軒小心,轉身一下躍上了馬車,繮繩一抖,催促着馬車前行。段天廣也飛身跳上了馬車,坐在了羅鎮虎身邊,衆人離開了小巷子朝着城門而去。
李皓軒見馬車平安消失在了街頭,這才提氣擰身,又躍回到了妓院中。
此時,雲雷和亦風正與那兩名黑衣人纏鬥在一起,雙方僵持不下,而李皓軒的出現無疑使得雲雷和亦風出現了轉機。
一名黑衣人正與雲雷交手,他的武功明顯在雲雷之上,這幾十招下來,雲雷還真有些吃不消了。儘管亦風也看到了自己主子的不濟,但無奈自己目前騰不出手去支援,正是心急如焚。
這時候,李皓軒瞧準時機,突然動手,急速拋出幾支飛鏢,鏢鏢都飛向那與亦風交手的黑衣人的要害之處。
那黑衣人正與亦風打得酣暢,完全沒有留意李皓軒的暗器,待他意識到危險之時,卻爲時已晚,太陽穴上正中一支飛鏢。鮮血頓時留得滿臉都是,那黑衣人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亦風見狀,朝着李皓軒抱拳道謝,隨後急忙去幫助雲雷。那與雲雷交手的黑衣人見同伴重傷,性命堪輿,心中不免一震,腦子略略有些走神,那招式也不禁有些亂了。
有了亦風的幫助,以二對一,在加上那人本就已經心虛,雲雷他們很快便轉爲上風,三拳兩腳之後就將那黑衣人擊倒在地。
而後院中的打鬥和慘叫之聲已經驚擾了妓院衆多保鏢,小院大門敞開,已有不少保鏢舉着鋼刀而來。
李皓軒無心與他們纏鬥,於是遠遠扔出一個黃色小球,放出一團迷煙,皓軒和雲雷、亦風三人藉着迷煙的掩護順利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