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戚國放依法免職 張萬和膽戰心驚
我雲:
要得安然自在,首先要遵紀守法。
派出所指導員辦公室 戚國放惶恐失態地半躺半坐在椅子上,他緊閉着雙眼,神態欲是養神,正掩蓋着內心的恐懼。張鐵柱他們定死無疑,於家三兄弟和表弟錢二必然遠離茅草山,就是那個張萬和,張鐵柱是他的侄子,他就是個可怕的禍害,留着他我的命就難保了。正在這時樓下有人高呼:“指導員,戚指導員……”
戚國放聽到了樓下的喊聲,悍目瞪睛、自言自語道:“現場被發現了?”
他吃力的站了起來。門開了,一名值班民警走進辦公室:“指導員,出大事了!”
戚還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問:“能出什麼大事?”
民警道:“縣局刑警隊上了茅草山。”
戚國放有些失色,但仍鎮靜着自己的情緒,問:“刑警隊上茅草山,爲的什麼事?我們所裡爲什麼沒有接到通知?”
民警道:“盜墓賊武力抗警,張鐵柱同志還有三名聯防隊員生死未卜。”
戚國放仍然在盡力地掩飾着內心的恐慌,問:“他們現在?”
民警道:“我只接到所長電話要你馬上趕過去。”
“不要去了,我來了。”孟所長闖進了辦公室,他的語韻中充滿着氣憤,接着又進來了縣局一位副局長和刑警隊長。
孟所長拍桌怒道:“戚國放,過去你在這個所幹得怎麼樣我先不追究,就說說自從我調回這個所,就沒看過你一次在認真踏實地工作過,都是和稀泥,馬馬虎虎,吊兒郎當,好,你是個人才,像你這樣的指導員我不要,派出所籠子裡容不下你這樣的大雕!你不走我走!”
戚國放盡力地控制着內心的恐慌道:“孟所長,我又做錯了什麼事?”
孟所長面帶慍色地斥道:“戚國放,我和副所長去局裡學習三天,所裡的工作由你主持,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必須承擔一切負責!我不管你的靠山是誰?必須一追到底。”
戚國放仍在明知故問着:“出了什麼事?”
孟所長吼道:“張鐵柱和三名聯防隊員被盜墓賊活埋在墓坑裡!”
戚國放故作震驚又隱藏着喜悅:“真的?他們遇難了?”
這位副局長嚴肅地:“我傳達縣委書記應民心還有局長的命令,宣佈戚國放立即停職,你回家吧,聽候處理,可是除了你的家,哪裡也不能去,這還是看在你表哥郭四放,還有你哥哥戚滿堂的面子上,不關你,還給你一些人身自由。我還要補充一句,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在法律門前人人平等,只是你的問題還在調查之中。”
戚國放還是有些遲疑地不肯離去。
孟所長怒斥道:“這是局領導的指示,脫下警服,你給我滾,滾。”
孟所長示意兩名警察扒下了戚國放的警服, 戚國放十分沮喪地走出辦公室。
那位副局長道:“局長在市局開會,馬上就到,至於這個戚國放的問題不少哇,據羣衆揭發,他在販賣文物,真可恨,正是公安戰線上的敗類,典型的黑惡人物。怎麼該讓這種人渣裡穿這身警服?真髒了我們警察的臉!”
正是:
人有善願,天必佑之;人有罪惡,法必誅之。
戚國放駕車來到縣城,他沒有去自己的別墅向他哥哥戚滿堂的家駛去。他來到戚滿堂的大門前將車停下便下車去敲門,門開了,開門的是戚滿堂家的保姆。
那保姆笑容可掬地說:“原來是大隊長。"
戚國放問:"我哥哥在家嗎?”
保姆搖搖頭道:“還沒有回來。”
戚國放心慌意亂地打起了手機:“哥,我是國放,你在哪裡?好,我馬上到。"
戚國放立即跳上車匆匆而去。
原來戚滿堂正在郭四放家開黑會,他向坐在沙發上的郭四放撲通跪下失聲大哭道:“表哥您得救我。"
郭四放問:"出了什麼事了?"
戚國放沒有隱瞞將他在茅草山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郭四放大驚失色道:“完了,完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幾條人命哇要我如何救你。"
戚滿堂急溜溜地站了起來,如哭如泣地:"只說你起點貪心搞些文物,卻起了殺心,這回你是死定了。"
這裡還有張計臣他將痛哭流涕的戚國放攙扶起來道:“大家都不要着急,是否還有亡羊補牢之策?”
郭四放嘮嘮叨叨道:“六度萬行,忍爲第一,你們就是做不到,事到如今也要我無計可施,殺人滅口,不還是殺人嗎?”
戚滿堂哭喪着臉道:“罪惡尤深就是自首也保不了一條命,也只有破釜沉舟,逼上梁山再去拼一把,也許會能死裡逃生。”
就這樣戚國放雖然遭到了郭四放和戚滿堂一頓斥罵,還是給他出了主意,好比打了一針強心劑。要問是什麼好主意?說到底那就是殺人滅口。
更讓郭四放惱火的是韓阿三一參與了活埋人的罪惡行動。
正是:
善欲人見,不是真善;惡恐人知,便是大惡。
孟所長和局長、副局長,刑警隊員和副所長正在開會。
局長道:“老孟。你的意見是正確的,必須封鎖消息,張鐵柱他們的倖存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展開調查,我看戚國放和那些盜墓賊是否在相互溝通,尤其是那聯防隊員遭到的是警棍的襲擊,戚國放的問題很嚴重。”
孟所長道:“局長,戚國放和本案是有牽連的,我絕不會冤枉他的,錢二是他的表弟,錢二和於得海於得水是拜把子兄弟,茅草山的第一個古墓就是於家三兄弟給掘開的。必須讓戚國放跳出水面,方能將其一舉擒獲,戚國放在茅草山是有活動的。”
劉華副所長接着道:“結合不久前,他曾獨自出警,對張鐵樑的老婆叫蘭花的女人強行搜身,可能還強姦了她,還有今天的襲警,他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孟所長道:“我判斷是他用警棍打倒了那三名聯防隊員。”
局長道:“戚國放就讓他跳出水面才能對他進行……”
孟所長憤然道:“別說了,我一進這個所,就看出戚國放不是個好人。”
局長作着指示:“對他,必須採取全天24小時的監控。”
孟所長道:“張鐵柱已經清醒,那三名聯防隊員也都脫離了生命危險,他們都說他們遭到的第一個襲擊就是警棍。”
局長分析着:“警棍?據統計,全縣的公安機關有三條警棍被盜入社會上。”
孟所長道:“當然,我們也不能絕對的說戚國放就是兇手,可是……”
局長道:“戚國放要真是兇手,就是參與者,他不會坐以待斃,就讓他動吧,動的越大越對我們破案有好處。”
劉華副所長道:“我在醫院裡,張鐵柱醒來的第一句話就說是於家三弟兄和錢二是本案的元兇。還有一個大漢,張鐵柱回憶月光下看不清楚,那個人非常陌生……”
局長道:“局研究決定,對戚國放必須調查,最後才能定案,讓戚國放知道他們四個人都死了,只有張萬和是他最擔心的一個人物。”
孟所長道:“張萬和是張鐵柱的叔父,當他知道張鐵柱死了,一定會特別的傷心和難過。”
劉華副所長道:“張鐵柱說當他和三名聯防隊員被活埋在墓坑裡,又爲什麼會有人挖開墓穴救了他?首先他是個知情人,也是對地形十分的瞭解的人。”
孟所長道:“所以張鐵柱出了個主意,必須盯準張萬和,只有他不忘親情才能救了他們的命,可是,墓裡有幾件文物,張鐵柱親眼目睹,當我們挖開了墓室,幾件文物卻被盜走了,張鐵柱已認定,第二次盜墓的人也就是救了他們的人,除了張萬和纔會這麼做。”
局長道:“張鐵柱的分析是對的,是誰活埋了他們,救他們不死的人就是知情人,是他的良心發現才這麼做,所以先封鎖住一切消息,就說他們已經遇害了,讓幕後這個罪手去除此唯一的知情人,他們必然要殺人滅口,我們守株待兔,一舉擒獲所有的罪犯。”
所長道:“兵分三路,一路看住戚國放,二路布控茅草山,也許他們還要去取那幾件他們發現的文物,第三路就是看住張萬和,也是實施對他的保護。”
局長贊同的說:“好,孟所長,你們就行動吧!”
正是:
有真性情,須有真涵養;
有大識見,乃有大文章。
蘭花和張鐵軍還有張萬和正在密議着。
蘭花道:“和叔,這幾件文物已經到手,務必馬上出售,免得夜長夢多。”
張萬和道:“我覺得派出所好像盯住了我,總有陌生人在我門前晃來晃去。罪讓我害怕的人是韓阿三,他是一個殺人的惡魔,也是他奪過戚國放手中的電棍把張鐵柱打下墓坑去的。”
張鐵軍道:“柱子哥不會死的,我敢說他是窒息而昏迷,我們及時的打開了墓室,他已經脫險,爲什麼派出所放出的消息說柱子哥和三名聯防隊員已經死了?”
蘭花道:“韓月爲什麼沒有任何異常表現,像個沒事人,還天天去賣菜。”
張鐵軍道:“這是公安局在封鎖消息,還有,和叔,那個戚國放最害怕的人是你,因爲他們在殺三名聯防隊員的時候你也在場,他能放過你嗎?”
張萬和憂心忡忡地說:“軍子,你柱子哥是死是活揪着我的心,他只要能活着我死而無怨,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張萬和對不住已故的大哥大嫂,我還不如死了好受!”
蘭花道:“和叔,柱子哥不會死的,他鬼的很,也許是在把你和於家三兄弟,還有戚國放,還有什麼韓阿三都調出來。”
張鐵軍道:“和叔,你必須走。”
張萬和爲難地:“我能朝哪裡走?四十多歲只到過縣城。”
張鐵軍道:“和叔,你不怕戚國放,尤其那個韓阿三他們這夥人殺人滅口嗎?韓阿三是什麼人物?郭四放的乾兒子,出了名的黑社會頭子。”
蘭花:“他能用多黑?”
張鐵軍繪聲繪色地說:“能有多黑?他有一首歌唱給你聽,你就知道了。
韓氏三爺不凡同,大運河濱他稱雄,
徒兒法孫滿縣城,黑白兩道鬼神通。
百丈威風隨時顯,人前人後到處崇,
吐口吐沫下場雨,打個呵斥刮場風。
要佔誰家花大姐,還得倒找幾吊銅。
當年乾隆親口封,天下沒有捆他繩。
我說這話你不信,街前任你去打聽。
他要你在二更死,決不留你到三更。”
蘭花膽怯地說:“真是惹不起的人物。”
張萬和十分懼怕,他已經到了崩潰的地步,一籌莫展地:“鐵軍,指給和叔條活路吧,我怕,我實在太怕啦。”
張鐵軍道:“這樣吧,晚走不如早走,你去廣州吧。”
張萬和問:“去廣州,做什麼?”
張鐵軍道:“樑子哥在廣州,你去找他吧!”
張萬和道:“這麼大的廣州,我哪裡去找他?”
張鐵軍道:“我買了一部手機,通過查詢我找到了樑子哥的公司。”
蘭花問:“你是怎麼查到的?”
張鐵軍道:“我自從和小云離了婚從未去過家,昨天我回去取幾件衣服,趁着小云不注意,發現我家的電話顯示屏裡有個外地的號碼,我就記了下來,後來就跟樑子哥通上了電話。”
蘭花問:“他在廣州可好?”
張鐵軍道:“他當了保安,做那個公司老闆的保鏢,和叔,你去那投靠他,我和蘭花隨後也去廣州將這幾件文物找到文物販子給賣了。”
蘭花道:“也只有這麼做了。”
張萬和道:“爲什麼不一起走呢?”
張鐵軍道:“一起走不安全,你今天就走,我去廣州再找你。”
張萬和仍是擔心害怕地:“我可從來沒坐過火車。”
這且不說,再說戚國放回到自己的家立即向郭四放打去了電話,舊話重提郭四放又大罵他不爭氣,又給哥哥戚滿堂,還有韓阿三通了話,戚滿堂也認爲事情鬧大了,說來還是一窩老鼠不嫌臊,告訴他最好是指使於家兄弟立即去殺人滅口,然後再見機行事要韓阿三再做掉三於才能萬事大吉。"
戚國放還真的有些坐不住了,馬到懸崖收繮晚,船到江心補漏遲。事逼之下必須早日動手,他不但着急而且也非常懼怕,生死攸關,可是墉基豈可倉卒而成,還得小心謹慎爲妥。
有詩爲證:
盤古至今幾千載,世上幾人不愛財?
貪官多車船載不盡,清史留名幾人在?
文人筆下寫古今,忠奸善惡書中雲。
貪官多了清官少,無人不愛金和銀。
珠光璀燦影誘人,金銀猶能勾魄魂。
皓齒上滴着血,是民膏,是民脂。
賄賂下,樹起塊塊死人碑,
毒酒沽取殺自身,誰人飲酒誰人醉。
千杯斟,萬杯飲,越飲還是癮越深。
杯中不是酒,囊中非是金,
殺人刀,斬人劍,鋃鐺入獄你才知。
刑場之上枉落淚,望鄉臺上放聲泣。
這且不說。
在溫熙的陽光之下,田野裡那大片大片的樹林就像浩瀚的海,一望無際。大地到處都給人一種壯闊開朗的印象,更給人心曠神愉的感覺,祖國多麼美麗啊,更美麗的還是茅草山,真讓人流連忘返。
在茅草山與戚國放數敵結恨的非常多,其中就有丁雷和馮正義。但是與他爲朋爲友也大有人在,楊賜就是他的結拜兄弟,那個盟友中還有於家二兄弟。
上文說得楊賜在多年前多虧白成恩的解救方免這場牢獄之災,蔡家也出於無奈,就這樣把蔡花稀裡糊塗的嫁給了他。可以說這小子因禍得福,也應當是心滿意足了,蔡花這個大美女嫁給了丒鬼,茅草山村的人無口不說,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蔡花的心裡又是何等的痛苦,那是不可言喻了,她也很納悶,望穿秋水,始終沒有收到丁雷的來信,原來的愛慢慢地轉化爲恨,然而這種恨也只能深深的埋藏在心中。
楊賜金屋藏嬌一天到晚美滋滋的,一個人的壞是決定於本質,他已經截流了丁雷數十封的來信,信雖然是寫給蔡花的,蔡花卻沒有看到一個字。這小子又打起了釜底抽薪的壞主意來,徹底割斷丁雷和蔡花的書信來往,尤其是感情上的懷念,最好能是反目爲仇。所以,楊賜就以蔡花的名義給丁雷寫去了斷絕任何關係的書信,當然也說了她已經和楊賜結婚了,並警告丁雷千萬不要騷擾她的正常生活,字裡行間還充滿着仇與恨的內容。丁雷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正人君子,誰也不願意自己的心靈被“釘”得千瘡百孔,就此割愛,了結了對蔡花的一番情腸。楊賜如願以償,丁雷再也沒有給蔡花來過信。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楊賜也該見好就收纔是,壞了不是人而是人心,楊賜又實施了第二個加害丁雷的罪惡行動,給丁雷的部隊寫信,都是揭發和舉報的內容。還以受害人的口氣把丁雷說得一無是處,盡是些丁雷是個流氓,調戲女同學,還指名道姓,說得活神活現。因此丁雷的指導員找到丁雷詢問起他和蔡花是什麼關係?蒼蠅不鑽無縫的鴨蛋,再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做賊心虛,丁雷也就向領導全部如實的承認了,所以,丁雷儘管如何努力,沒有被組織推薦去參加軍校考試,更沒有提幹,由於工作十分出色還是入了黨,七年後退伍返鄉。
正是:
人活在世上,喪失了財富,可以說沒喪失什麼;
喪失了健康,等於喪失了某種東西;
但當喪失了品德時,就一切都喪失了。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最少說他不是一個好人下流無恥,是行屍走肉,
是有呼吸能力的臭皮囊,真不如一條狗,因爲狗還能做人的寵物。
這些人在社會上不能說沒有一定的勢力範圍,也許還是叱吒風雲的人物。
不管他的事業做出來是赫赫有名,我可以說他的事業做得越大,
他害人越深,除非是脫骨換胎重新做人。即使是老百姓敢怒不敢言,我可以斷定天網恢恢,除非是老天真的瞎了眼。
向楊賜這類的人,胸中鱗甲,說他是人,算是高看了他,他的品質道德太敗壞了, 時每刻都在謀算着壞主意,損人利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以傷害別人爲他的行業,這種人已經不是人了,是狼是虎,老百姓已經被他害苦了,閻王殿前的小鬼比閻王還要兇殘。
儘管後來丁雷知道都是楊賜從中搗得鬼,現實就是現實,經人介紹他也和薛蓉結婚了,各人都有各人的家庭,隨其自然吧,也就忍氣吞聲嚥下了這口惡氣。
元代有位古人名許名奎這麼說過:"燥萬物者,莫熯乎火;撓萬物者,莫疾乎風。風與火值,扇炎起兇。
氣動其心,亦蹶亦趨,爲風爲大,如韝鼓爐。養之則爲君子,暴之則爲匹夫。
古人說得甚有道理,事實上也是如此:在能使萬物乾燥的東西中,沒有比火更熱的了;在能使萬物吹動的東西中,沒有比風更快的了。有風有火,風助火勢,就能引起難以預料的兇禍。
氣可以動人心志,可以使人跌倒。如果不培養自己浩然之氣反而損害自己,這正像用皮囊向火爐鼓風,越鼓火勢越旺。
我又因爲辦點事再去過丁雷的家,他已經是茅草山的村民主任了,他的家是三間平房,雖然是磚石建構,高高大大,紅磚院牆也甚有氣派,比起左鄰右舍還是遜色,因爲別人家是樓。大門沒有關,清晰的看到院內的景象,說是小園圃,或是小花園。幾株茶碗粗細的銀杏樹栽在小院子的兩側,枝葉茂盛,就像一把把綠傘苫蓋着院落,還有幾株花那花開得正盛,紅如火,白如雪,爭鮮奪豔。中央是條水泥甬道,道兩旁還有兩片小小的菜地,種着蔥韮芥蒜。
明亮的房間,後牆的中央懸掛着毛主席的畫像,除此以外都是獎狀,丁雷、妻子薛蓉,還有他們兒女的,牆上帖得滿滿的。少有幾件傢俱,更沒有高檔次的家俬,雖然如此,還是收拾的窗明几淨。
我剛走過院庭就聽得丁雷和妻子薛蓉還在爭吵之中:
薛蓉憤然道:“那東西被別人打了二捎又不是我們吃了,憑什麼要我去買單,你丁雷當幹部,我反對你貪污受賄,這是理所當然的,也不能去花那些冤枉錢。爲了兩個孩子上學,我去打工賺錢容易嗎?”
丁雷有幾分的無可奈何,他道:“薛蓉,我感謝你爲了我們這個家,爲了我們的孩子,你付出得太多了,我承你的情,可是......”
薛蓉:“你可是個什麼?”
丁雷解釋着:“馮仁送來的東西雖然我們沒有接受,被別人撿去了,事實真像沒有人知道,爲了我的名譽不受污染,這些賄賂品我們必須照價賠償。”
薛蓉怒道:“這種人是小人,不道德。幹部貪污受賄是腐敗現象,該治他們個貪污受賄罪,那些賄賂幹部的人也得狠狠地治他們的罪。”
丁雷陽奉陰違地說:“是啊,你該去**政策制定辦公室工作。"
薛蓉話韻中有濃重的委屈,理直氣壯地嚷道:“你別嬉皮笑臉的,任憑你說個天花亂墜,我也不能依你,你去賣血我也不管。”
丁雷的語氣也變得綿軟起來,又像是逗笑,道:"算我借你的行不行?求求你,高擡貴手,高擡貴手,我的薛蓉同志。”
薛蓉的火氣更大了,吼了起來:“借?茅草山村千家百戶,隨便你借,醜話說在前面,誰借誰還。”
丁雷笑嘻嘻地說:“這也是夫妻共同債務,你不還也要負法律責任嗎。”
薛蓉大怒道:“你就等着瞧吧,挖你的眼珠子我也不問,不問,就是不問。”
人生哲理:
一個人的思想決定着每一個行動,就是說一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是由他的思想來指揮着,有着高尚思想的人才能表現出高尚的行爲。就是說思想決定着行爲,行爲的好壞完全取決於思想。言行舉止可以領你下地獄,也可以帶你到天堂。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