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三人。
楚暮和阿瑤一左一右的站着,無奈的朝上陌聳肩。
在他們中間,一位滿身是荊棘的小綠人結結實實的跪着!
沒錯!是跪着!
並且全身上下背滿了綠油油的荊棘,幾乎要變成荊棘超人了!
“白亦?”上陌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原諒她,真的有些認不出這是誰!
白亦淚眼汪汪的擡頭,身上,太特麼疼了!
咬緊了牙關,點了點頭,悲聲道:“上陌,我是來負荊請罪的,你原諒我吧,我絕對不是故意傷你信鴿的,要是我知道這上邊飛的是你一手培養出來的,打死我也不會打它的!”
上陌抽了抽眼角,白亦這副模樣,着實辣眼睛。
手中的信鴿合適宜的咕咕了一聲,上陌靈機一動,將信鴿往前放了放,揚聲道:“你傷的又不是我,是它,你要想道歉的話,就朝它道吧!”
“啊?”
衆人懵逼……
阿瑤有點憋不住,悄悄轉了身,偷樂着。
可悲啊可悲!
楚暮望着白亦搖了搖頭,惹上寧上陌,這白亦着實沒有帶腦子出門,看來太子殿下現在不認他是對的,不然哪天被他坑了都不知道。
白亦深深懷疑人生:“上陌,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上輩子的時候,我是不是欠你和這隻鴿子的錢?”
“去你的!”
上陌擡腳想踢他,卻猛然意識到他身上還披着一堆荊棘,若是踢過去他必然會摔倒在地,到那時候那刺扎進他的肉裡,就有點太爽了。
“算了,這次就饒了你。”說完,欲轉身回屋。
白亦兩眼一亮,激動的從地上跳起來:“真的?好好!我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
“嗯?還有下次?”上陌腳步突然就停下。
轉眸,不悅的看向白亦。
白亦手舞足蹈的樣子霎時間停住,如同石化般盯着上陌,眼睛一眨不眨。
“呦~這時做什麼呢?這麼熱鬧?”突然間,一道嬌嫩的聲音傳了過來,並伴隨着一陣疾風。
紅衣似火的唐沁在牆頭飛下,身後跟着幾位容府的暗衛。
唐沁落地後,不屑的望了暗衛一眼,神情充滿了鄙視:“一羣蠢豬,還妄想阻攔本小姐,你們還是回爐重造一邊再說吧!”
一羣暗衛被說的面紅耳赤,不安像上陌請罪。
上陌揮揮手,聲音淡淡:“罷了,我知道你們的能耐,論武功你們不在我話下,可是論那些上不了檯面陰人的把戲,你們是遠遠比不上那些小人的。”
暗衛們點頭應下,心裡眼淚汪汪。
夫人就是懂他們啊!若不是這唐門小姐帶了一身的毒藥,憑他們其中的誰不能單挑她?
唐沁被罵,卻是隱忍下,她今天過來,可是有別的目的的。
自動忽視暗衛們,直接開門見山道:“寧上陌,今天我來可不是找你聊天的,本小姐有正經事和你說,你看我手上拿的是什麼?”
說着,她揚起了右手。
哪裡,有個東西在閃耀光芒。
楚暮和白亦納悶的看過去,並沒有發現什麼不一樣,不過是一塊質地上好的玉佩而已。
“啊——小姐,那不是夫人的貼身玉佩嗎?”阿瑤驚訝出聲,可觀摩了一番,又蹙眉:“咦?不對,和夫人有些詫異。”
上陌望着唐沁手中的玉佩,緊緊蹙緊了眉頭。
老孃對她的那枚貼身玉佩特別寶貝,不是上次那個隨身攜帶的能比擬的,貼身玉佩她只有小時候和老孃一起洗澡的時候才見過。
那是一條紫色的鳳,至尊無上的高貴。
而現在唐沁手中的,竟是一條龍,以它們的形狀看起來,如實老孃的那枚玉佩亞在這裡的話,完全可以組合到一起,也就是說,這玉佩是一對的。
“這應該是我父親的東西,你是從哪裡弄到的?”
唐沁張狂的笑着:“算你識貨,寧上陌,你別忘了,你父親可是我唐門中的人,我唐門中,有他的東西何足爲奇?怎麼?你不想將它拿回去嗎?這可是你父親的遺物啊!”
遺物!
上陌心中怒氣騰騰,咬牙:“我父親沒有沒有事,算不上遺物,但,也不會再讓他的東西留在你們唐門那個骯髒之地!”
唐沁的臉色頓時一冷。
可她生生將怒氣壓了下來,冷聲道:“想拿回你父親的東西,那就跟我來啊!跟我來了我就給你。”
“小姐!您不能去!”阿瑤擔憂出聲。
上陌的心思卻完全在哪沒玉佩上面,只是淡淡看了阿瑤一眼。
這時,唐沁又將背後背的一款畫卷拿了出來,直接在院落中攤開,獰笑着望着上陌。
上陌看到畫卷上面的人時,心中不由得一顫。
“寧上陌,這可是我從祠堂裡偷出來的,這上邊可是唐華?跟你倒是有幾分相像。”
“你們唐門,已經當我父親是死得了麼?”上陌咬牙切齒,活了這麼大了,從來沒有一刻有現在這麼氣,偏偏還不能動手。
唐沁收起畫卷飛回牆頭,揚聲道:“你若想要回這些東西,那就跟我來,若是不想要,我今晚便讓他們沉於池水,焚於烈火。”
說完,轉身朝來時的方向飛去。
上陌心下一驚,說了一聲‘你敢’,起身就要追上。
阿瑤既是將她撈住:“小姐,小姐你不能去,她早就有害你之心,這次肯定也是有預謀的,你去了會有生命危險的。”
“放開我。”上陌心急於唐沁說的那句沉於池水焚於烈火,迫不及待的朝唐沁趕去。
楚暮發號施令:“來人,將唐沁給我攔下。”
此言落下,府中暗衛紛紛出動,可無奈,探親渾身帶着毒藥,專門暗衛們的眼睛上扔,扔到了眼裡便讓人疼痛萬分,最嚴重的是會造成他們失明。
上陌眼睜睜的看着暗衛們如掉豆子般的摔下地,心中不免着急,起身朝唐沁飛去。
楚暮暗道糟糕。
“白亦,阿瑤,快去皇宮找公子,我去追夫人。”說完,起身朝上陌追去。
白亦一開始就是懵的,還沒有啊要管用,帶藥火急火燎的拉住了他,才反應過來,叫嚷着帶着阿瑤朝皇宮的方向奔去。
這邊,唐沁的輕功自是比不上上陌的,不多時便被上陌追上。
這無妨,可當她看到後邊跟上來的楚暮時,灑出一把毒粉將楚暮隔絕在了原地。
待楚暮看清東西時,視線裡早沒有了上陌的蹤影。
“他孃的!”
咒罵一聲,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向天空發了一個信號。
綠意悠悠的樹林裡,有着一傢俬人的釀酒坊,唐沁站在醉人的釀酒池旁邊,手上拿着唐華的物品,得意的望着對面的上陌。
上陌面無表情,是不是的瞄着她手上的東西:“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唐沁似是覺得上模很可笑。
深吸了一口氣,聲音突然變的狠厲:“我想怎樣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纔是,你知道我一向想要的是什麼,只要你離開容齊,我就講手上的東西還給你。”
離開容齊……
只是自母親和媳婦一起掉水裡你救誰的問題中升級來的嗎?
父親的物品和夫君你要誰?
上陌望着唐沁的眼神越來越不善:“探親,你清楚我的體質,也清楚自己的功夫,你是打不過我的,好好的將你手中的東西給我,以前所有的事情,我都既往不咎。”
“你在開什麼玩笑?”
唐沁不可思議地笑起來:“寧上陌,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現在是你來求我,娶我將東西給你,不要再做出一副你權位很高的樣子!”
上陌沉眸,決定退一步。
“我說過,容齊他是自由的,並不是我離開他你就能和他在一起,你若能讓他心甘情願的和你在一起,我縱使拿繩子拴着他,他也會去找你,這不是我說離開那就能離開的。”
“可是他現在喜歡的是你!”唐沁失去了理智,歇斯底里的喊了出來。
她那副樣子,將梳得的好好的髮髻都晃散了,頗有幾分瘋婆子的樣子。
突然間,她獰笑了起來,朝上陌揮了揮手:“你過來,過來我就將東西給你。”
這世上,唯一最安全的辦法,便是除掉讓你覺的不安全的人或東西。
唐沁想到的,上陌自是想到了,猶豫着不敢上前。
心下拿捏不定,面上卻從容無常,淡淡開口:“唐沁,你除了北辰的牽絆,還有容齊之外,和我並沒有什麼恩怨,你我何必這樣呢?”
“更何況,這些事,和我父親沒有什麼關係。”
唐沁冷笑:“你我何必這樣?若不是你,容齊他會和我成親,你搶了我的東西,我還不能奪會來嗎?”
上陌直覺的太陽穴有點疼,迂迴的戰術貌似不管用。
不對,迂迴管用,只是對於唐沁這種已經做火入魔的,根本就免疫了。
“既然你如此執着,那邊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這東西,我定然是拿回來的,容齊,我也不會讓的!”
說完,足尖一點,飛身朝探親而去。
面對上陌疾馳而來的身影,唐沁不僅沒有躲閃,脣邊反倒勾起了一抹奸詐的笑意。
寧上陌。
你動怒。
你亂了章法。
那麼,你今天就完了。
就在上陌即將到達她面前的時候,她突然一個閃身閃到一邊,並且在同時將手中的東西朝釀酒池裡扔了出去。
上陌心裡一驚,什麼都沒有管,拐了方向,便追着東西而去。
只聽得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