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上陌提起昨天,容齊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坑兒子的想法。
難不成是因爲他昨天的那個想法?
想到這,容齊決定了,自己死都不能讓上陌知道自己打算坑兒子。
等以後兒子長大了直接把皇位傳給他,其他的一句話都不多說!
這麼想着,容齊更期盼以後的日子了。
上陌看着容齊嘴角露出的笑容,奇怪的道:“想到什麼了,笑的那麼開心?”
容齊尷尬的咳了一聲:“沒什麼。”
青羽在一旁潑冷水:“一猜就不是什麼好事。”
容齊:……
日常被拆臺。
然而青羽說的特別有道理,他還無言反駁。
於是,容齊直接低頭扒飯,不打算理會這兩個剋星了。
專門克他的兩個小魔星真是太恐怖了。
見容齊自發脫離戰場了,青令青羽也低下頭扒飯,打算先填飽肚子,然後再懟容齊。
對於這個拐走他們上陌姐的人,他們纔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呢!
容齊和上陌自然是知道他們的心理,所以才一直放任着他們。否則以容齊的脾氣,早就喊人了。
可不要忘了,容齊可是一國之君!
用過午飯,便是青令青羽二人溫習課業的時間,雖然無雙不在這裡,但還是把二人每天要做的事情告訴了上陌,讓上陌監督他們。
不過好在,青令青羽聽話,上陌也費不了多大的心思。
目送青令青羽離開後,容齊就像一隻大狗一樣直接貼了上來:“陌兒!”
上陌奇怪的看着他:“怎麼了?”
“沒什麼。”容齊說着,片刻後又道:“陌兒。”
“嗯?”
“陌兒,陌兒,陌兒。”
到最後上陌已經不想理他了。
這裡有個神經病啊!
見上陌偏過頭,容齊笑了笑道:“陌兒,等我接你回來。”
上陌微微點頭:“嗯。”
說罷,容齊欺身而上,將上陌逼到角落裡。他在上陌脣上落下一吻後,便離開了。
“陌兒,等我。”
“嗯。”
等青令青羽溫習完課業回來的時候,容齊已經走了。青羽一臉可惜的道:“早知道先懟一頓!”
青令在一旁附和:“就是!”
上陌拍了拍他們的肩:“好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免得我又要被無雙唸叨了。”
青令青羽點點頭:“嗯。”
……
容齊回宮後,凌軒將一天之中宮內發生的事情都彙報給了他。當聽到南宮毓打聽上陌和自家兒子的下落的時候,容齊皺緊了眉頭。
“你是怎麼跟她說的?”
“奴才跟毓貴妃說,皇后娘娘帶着小太子去無情谷了。”
聞言,容齊大笑起來:“好,凌軒你幹得漂亮。”
坑了南宮毓一道的凌軒臉上毫無愧疚之色:“是毓貴妃想要對皇后娘娘圖謀不軌,也不能怪奴才誤導她了。”
容齊點頭道:“日後如果還有類似的事情,你看着處理吧。”
“是。”
說罷,凌軒就退了下去。片刻後,他重新走了進來:“陛下,毓貴妃求見。”
容齊煩躁的擺了擺手:“不見。”
凌軒猶豫着道:“可是她說,有要事找您。”
聞言,容齊道:“讓她進來吧。”
“是。”
凌軒退下去沒一會,便領着南宮毓走了進來。
一見到容齊,南宮毓便道:“陛下,臣妾知道小太子調養身體的辦法。”
容齊冷哼道:“除了朕和皇后,沒人知道小太子先天不足,朕倒是想知道,你是從那裡得來的消息。”
聞言,凌軒一瞬間明白了容齊的意思。他咳了一聲,讓站着的南宮毓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容齊道:“怎麼不說話了?”
南宮毓咬緊了下脣:“是臣妾聽說的,本着好心,纔來問問的。”
由於她臉上的表情太過真摯,容齊差一點就信了。
然而他是早就知道南宮毓的爲人的,纔不可能相信那麼低劣的話的。
見容齊依舊不相信自己,南宮毓只好拿出殺手鐗:“陛下,臣妾知道您不信任臣妾,但臣妾家裡有一株天山雪蓮,願意獻給小太子調養身子。”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南宮毓的心都在滴血。
然而容齊依舊不爲所動:“不必毓貴妃破費了,下去吧。”
南宮毓還想再掙扎一番:“陛下。”
容齊冷着臉看着她:“朕讓你下去。”
“是。”
被容齊呵斥之後,南宮毓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下了。
凌軒看着容齊問道:“陛下,需要繼續監視毓貴妃嗎?”
那知容齊冷笑一聲:“毓貴妃?等過幾日,她就不是什麼毓貴妃了。”
因爲選秀一事,他跟上陌之間可謂是經歷了重重挫折。現如今朝堂大勢已定,再也沒人能左右他的想法和行爲了!
容齊眼神陰翳,一時間像魔障了一般。
過了好一會,他才道:“你也下去吧,你的讓宮女定時打掃陌離宮。”
“是。”
說着,凌軒走了出去。
而南宮毓,在容齊這裡吃癟回去後,不論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咽不下這口氣。
憑什麼,憑什麼她寧上陌可以得到容齊的百般維護,而她卻只能接受白眼。
南宮毓狠狠的抓緊了手裡的錦帕,似乎是要將它扯斷。
“娘娘,用膳吧。”一個宮女走進來在她面前道。
南宮毓手一揮,桌上的茶盞直接朝宮女砸去:“本宮不餓!給本宮滾。”
“可是您的身子……”
“給本宮滾!”
見南宮毓發火,小宮女微微行了個禮,轉身走了出去。
當晚,南宮毓便連晚膳都沒吃的出宮了。
她是以貼身宮女青煙的名義出宮的,出了宮後徑直去了南宮府。
……
扣扣扣。
寂靜的街道上,突然想起敲門的聲音。南宮家的門僮揉着惺忪的眼睛有些不悅的問道:“誰?”
“開門,我是南宮毓。”
一聽到南宮毓三個字,門僮的瞌睡瞬間醒了,他慌忙將門打開,讓南宮毓進來:“小姐,您怎麼回來了?”
南宮毓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爹爹呢?”
“這個……老爺前久跟着戶部尚書一起去西北之地了,一時半會可能是回不來的。”
“該死!”南宮毓氣的跺了跺腳。片刻後,她猛地想起什麼,直接衝去南宮允的書房。
在書房裡翻箱倒櫃一番後,她總算在一個匣子裡發現了一枚小巧的,毫不起眼的令牌。
握着令牌,南宮毓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
突然,一個男聲在書房裡響起:“你真的要動用它嗎?”
南宮毓一驚,趕忙把令牌塞進懷裡,轉身道:“你是誰?”
墨薛陵斜倚在門框上,漫不經心的說道:“南宮大人的同僚,暫住府上。”
南宮毓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既然是暫住,那就少管些閒事!”
墨薛陵嗤了一聲:“你以爲我想管你的事情?不過是因爲你父親離開的時候,讓我幫忙看着這個東西而已。”
“我不信!”
墨薛陵轉身,無所謂的道:“你愛信不信,反正這東西是你們南宮家的,愛怎麼用怎麼用,只要你不後悔就好。”
“後悔?”南宮毓望着手裡的令牌自言自語道:“我纔不會後悔!”
如果她會後悔的話,今天就不會回來了!
想到這,南宮毓從懷裡掏出令牌。她閉上眼又睜開後,眼裡的那一抹遲疑也消失了。
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讓寧上陌和小太子死!誰也不能阻止她登上那個位置,如果有,那麼除掉就好了!
南宮毓帶着令牌走進了書房的密道,密道的盡頭,是一個碩大的訓練場。
她剛踏上訓練場,在她身後便傳來一個男子冰冷的聲音:“誰。”
南宮毓揚了揚手裡的牌子,又轉頭瞥了他一眼。男子頓時單膝下跪:“見過小姐。”
“起來吧。”南宮毓說着,將手裡的令牌丟給男子:“帶上人去e無情谷,無論是誰,格殺勿論!”
“是!”
男子雖然好奇南宮毓爲什麼要這麼做,但身爲死士,唯一的天職就是服從。
這一夜,南宮家的死士盡出。
死士們的人速度是很快的,第二天傍晚的時候,他們便到了無情谷所在地周圍。
找到無情谷的入口後,他們沒有任何遲疑,直接衝了進去。
因爲南宮毓的命令是格殺勿論,所以一路上死士們見到一個人,便殺一個人。
將整個無情谷屠殺乾淨後,領頭的男子才發現,他們屠殺的都是一些老弱婦孺,沒一個男子。
一時間,即便是冷酷無情的死士,也忍不住心軟了。
他閉上眼睛道:“一把火燒了吧。”
“是。”
很快,無情谷的上空燃起濃密的黑煙,因爲是在晚上,根本無人發現。
翌日,無雙歸來的時候,被眼前的慘狀激紅了雙眼。
他不過是帶着無情谷的人出去了一天,怎麼整個無情谷就成這樣了?!
在他身後的侍從道:“公子,照這樣看過去,目測沒有一人生還。”
他咬牙切齒道:“查,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做了,我必千百倍的奉還給他!”
他無情谷上下一百二十七條性命,不能就這麼白白葬送了!
他一定要讓兇手血債血償!
“是!”
忽然,無雙又道:“你們還是好好搜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倖存的人。”
侍從也知道這只是無雙的奢望,但他還是應道:“是……”
……
漓靖皇城·南宮府。
在得到死士得手的消息,南宮毓才啓程回皇宮。死士頭領南宮殤道:“小姐,需要我們送你嗎?”
南宮毓將斗笠往頭上一戴:“不必,我自己回去。”
南宮殤道:“那您萬事小心。”
“嗯。”
目送南宮毓的身影消失,南宮殤才揉了揉眉心,順着書房的密道回到訓練場。
不知怎麼,他總覺得自己的心裡,不太踏實。